欺"军"之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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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仔细地沿着她的耳坠滑至她的下颚,脖颈。脑海里突然闪现她照顾小孩时,因为低头而露出的白嫩脖颈,纤细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捏碎。
杜琰邪笑着将唇移至她的颈窝处,如同嗜血的吸血鬼般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见到对方悠悠转醒的趋势,杜琰收回身子,“黎昕,到了!”
黎昕朦松地揉了揉眼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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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深爱着一个不能时常见面的人。现在,你好不容易见到他了,你会怎样?开心么,激动么?
那,如果你深爱的人以女上男下的姿势正和别人激吻,你又会怎样?
黎昕推开门就发现,颜夕姐跨坐在哥哥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吻得难舍难分。她的心的猛然抽痛,紧紧地拳握着双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一片冰凉,尽可能地扯出一抹自然的微笑,“哥哥,颜夕姐!我们来了!”
杜琰也了一眼身体微微颤抖的黎昕,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掌,十指交扣。“叶博延,你限制级的表演,可不太适合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
咱们的杜琰哥太给力了!下一章就放叶博延出来!两个人会纠纠缠缠这么久,就是因为两个不常沟通!
所以,杜琰哥就钻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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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太悲剧了!写了那么多字,结果被我自己全盘推翻!我现在正在修改后面的章节!下一更,估计三点半到四点更新!
第二十八章原来
若不是高中队的一脚猛踹;叶博延也不会丢下手上一群欠收拾的新兵;来到通讯室接父亲的急电。这段时间,他一门心思忙于新训,以至于父亲在电话说叶邵白明天要结婚之时,他都愣了好久;都不能组织好完整的语言。
显然;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如同刺利的回马枪般;杀他个措手不及。
“谁家的姑娘能忍受叶邵白那狗脾气?”
“沈筱木;以前警卫员的女儿。”对方声音微微顿挫,“给你们教导员说一声,下午回来。”
叶博延随手捏了捏自己手边的黑色贝雷帽,瞥了一眼外面的被高压水枪洗刷的晕倒的新兵;低沉地开口:“好,交接了手上的任务,马上回来!”
“恩。”简洁明了。
突然脑袋里闪过俏盈盈的小脸,皱着眉:“对了,黎昕最近怎样?上次打电话听她说有点感冒,现在好点没?”
“一个六年回家九次的人,有必要知道她的情况?”听筒里面的声音略显薄凉。
叶博延懊恼地耙了粑精悍的头发,“那个……你知道的,训练比较忙!”
“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要想知道她的近况,自己去问当事人。对了,出发前给你妈说一声!”说完,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叶博延听着对方“嘟嘟”的占线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徐临风受伤住院,顾峥也在负责新训。现在让他去哪里找人接手?正不断从脑里筛选人选时,窗外闪现一抹禀冽的身影。
叶博延抓起贝雷帽就赶了出去,出声拦住前行之人,“喂喂,陆队,等等!”
陆莫单手捧着一堆资料档案,利索地转身,“有事?”
“啧啧——看这一摞书的高度,陆队,你又搞新研究了?”叶博延就不明白堂堂以陆战旅的年轻少校,却天天跟个腐朽的书呆子一样,废寝忘食地钻进书堆!让他没事啃密密麻麻的资料,还不如让他做五百个俯卧撑。
“这是国外最新关于实战的研究数据。”看着叶博延眉头紧皱的模样,连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有兴趣。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今明两天有空么?我有急事,必须出去一趟”
“估计有事是假,想出去泡妞才是真的吧!”陆莫继续往前走。
叶博延双手操在裤带里,“别介,真有事!我弟弟明天结婚,必须回去压压场面。”
“所以呢?想让我带你几天班,收拾那群小猫崽子?”
“差不多就这意思!”
“恩,好吧!”
“这么爽快?!”叶博延有点受宠若惊。
陆莫没有理会他的言辞继续向前走,没过一会他却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叶博延:“对了,你刚刚说结婚?”绵长的声线,悠悠扬扬。
敏。感的两字,拂过他的心尖。让他不由得回忆起一个关于哭着说着“长大后,你就娶我!”的童真誓言。
叶博延捕捉到陆莫眼中的一晃而过的落寞,霎时他明白了陆莫怅然若失的口吻,针对着谁。回想以前的种种,就十分汗颜当年那个不明事理的愣头青竟然是自己。
或许他曾喜欢过苏颜夕,那也只是曾经。
时间与空间淡化了他的诸多执着,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所要。
这六年他也不止一次地想要和苏颜夕解释清楚。可每当提起此类的话题,都被她无比巧妙地绕过去,或者以忙作为借口挂断电话。当兵越久,就越习惯性丁卯分明地处理事情。这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虽然,将生命赌在明天的特种兵能找到这样一个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女朋友,实属不易。但换种立场来想,他如果真的爱她,又何必让她苦等六年呢?!
而他、陆莫、苏颜夕之间又怎么明细,孰是孰非呢?
局中局,难自理。
他不是睁眼瞎。
他看的出陆莫对她的隐忍,也隐约感受到苏颜夕对他的依赖。两个人中间硬生生地隔了个他,想想都觉得奇怪。
这次回城,或许是个摊牌的好机会。希望他这位身在局中的“局外人”退出后,沉迷其中的“当局者”能早点醒悟。
“陆队,”叶博延微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告:“前进一小步,幸福一大步!”
陆莫踹了他一脚,“去去去——滚远点,看到你慎得慌!”
“嘿——不是叫你理我远点么!欠收拾!”
“额——政委办公室在那边!”叶博延指了指前面的大楼。
陆莫扶额,连摆手:“算了,你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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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过兵的人都知道,长期驻扎在部队,导致他们与社会频频脱节。一旦被放回城市,莫名的违和感在心中萦绕不散。穿着常服的叶博延在路人炙热的目光中,气定神闲地理了理帽檐,提着刚买的水果走进军区总院。
似乎今天的医院忙碌的异常厉害,光是聚集在询问台的人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一团。嘈杂的吵闹声,让叶博延微微皱眉。
看到一个护士正得空闲,他疾步上前,“你好,请问住院部往哪边走?”
可能是他的动作太过粗鲁,小护士有点被吓到的感觉。细眼看去对方不过十八岁模样,叶博延敛声询问;“能告诉我住院部在哪里么?”
小护士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左边的楼层,“这边进去三楼!就是”,她眼珠子一转,突然热切地捉住叶博延的手臂,“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叶博延挑眉:这年头,护士都这样“熟络”?连忙道谢:“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叶博延走了几步,突然转回身,指了指她的嘴巴:“对了,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牙齿上颚第八颗上有,绿色韭菜。”
小护士倏地一下小脸涨红,捂住自己的嘴,蹬脚离开。没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了。她头也不回地哼声,“要想求得我原谅,必须留下你的电话号码!”
黎昕拍了一下被迫害妄想症的典型代表,“韩左左,要疯忙完再说!”
“切!”韩左左咋舌,“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刚刚那个超级帅的兵哥哥呢!那个肌肉啊,鼓鼓的,超级有料!”
“还兵哥哥!”黎昕白了她一眼,“快点,护士长让我们去小儿科!别在这犯花痴了!”
叶博延沿着三楼一路找过去,在第五个房间里看见徐临风正躺在病床上吃苹果。他敲门而入,“哟,大设计师,你的美人呢?”
“不就是羡慕嫉妒恨么,何必要表现的那么寂寞空虚冷!”徐临风瞥了一眼他,“还算是有良心,没有空手而来!”
叶博延不置可否地低笑。
前一周他们联合N市刑警围剿一个巨大的贩毒团伙。徐临风因为保护一个美滴滴的小警花,而身负两枪。他永远忘不了两人山盟海誓的你侬我侬,啧啧——腻得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再给流血的徐临风猛踩两脚。
这时电话声响,叶博延看了看来电显示,将手机放在耳边,声音低不可闻:“杜琰,还真不能小看你的情报功能!”
“你想多了,是伯母提前告诉我,让我过来接你。现在在哪?”
“我战友这。”
“怎么样,晚上聚聚,给你接风洗尘?”
叶博延看了看窗外烈阳高照的景象,“随便。”
“那就说定了,晚上六点,迪兰!”
叶博延挂完电话,信步至徐临风的床边,痞笑地戳了戳他受伤的大腿:“虽然看你这张老脸都看腻了,不过还是在这陪陪你!毕竟你痛苦,我才开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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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出没于风月繁杂场所的叶博延,有些不习惯地闲坐在迪兰包间。场外震耳的音乐声,让他不耐烦地扯了扯刚回家换上的断袖衬衫。他缓缓地倒着红酒,看着莹白的玻璃杯渐渐染上妖艳的红。
“嘭——”的一声,突然有人粗鲁地推门而入。叶博延警觉地收紧神经,锐利的扫至对方。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想改都难!
“杜琰说你回来了!”苏颜夕踩着高跟鞋,一步一个音,“你真的回来了?”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叶博延挑了挑眉示意让她坐下,并给另一个空杯倒满红酒,“回来参加婚礼,后天一早回部队。”
六年了。
整整六年了。
苏颜夕以为当她见到叶博延的时候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前掐断他的脖子,谁知道看见了反而平静地不像是自己。随意地将包丢在一旁,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谁都没有打破这突兀的沉默,仿佛相安静好。
苏颜夕挨不住地抬手一口灌下他刚刚倒的红酒,原本润爽的酒液却苦涩地难以吞咽。叶博延自若地再次给她倒满,自己也再次端着酒杯酌饮。
“呵,叶博延,面对一个六年没见的女友,你的反应就这么冷淡?”苏颜夕将就被举至他面前。叶博延平静地学着她的样子端起酒杯。玻璃触碰时清脆的声音,让苏颜夕不由得绽放一抹迷人的笑容。
她侧坐在他的身边,仔细而专注地观察着他。看到他黝黑的皮肤,有一丝丝地愣神,“叶博延,你黑了好多。”
叶博延看了看墙上的始终,放下挑起的脚,“苏颜夕,我想是时候让我们好好谈谈了!”
苏颜夕单手撑头地倚在沙发上,媚态自成。眼神还不忘直勾勾地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男人,红唇微启:“好,洗耳恭听。”
这样坦率的回答,反而让叶博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思忖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快刀斩乱麻地了却他们之间的纠缠。“分手吧!”
苏颜夕勾手夹起一杯红酒放在鼻尖,低着头赏析般地嗅着香味。“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叶博延看着她没有答话。
“好啊!”苏颜夕单手摇淌着酒杯,橘色的灯光打在她修长的手臂上,柔柔洋洋。“不过,我有个条件。”
叶博延挑眉,“但说无妨。”
苏颜夕笑着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摊着的手上“既然你后天要回去。那好,明天以男朋友的名义陪我一天,我就答应分手。”
“不行,我弟结婚,我必须到场。”
“呵呵——”苏颜夕突然嘲讽地笑出了声,“叶博延,以我的六年换你的一天,你都还舍不得?”见叶博延还是一脸严肃的皱眉,苏颜夕向他走近:“白天我陪你参加婚礼,但你晚上的时间必须归我!”
叶博延自认理亏,是他不对在先。既然苏颜夕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为何不下。“恩,可以。”继而叶博延倒满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