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当爹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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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亭痛苦的看着手上粗壮的铁链,妈蛋,差点把她鼻子刮下来!
哪知刚刚骂完,一滴热热带着腥味殷红的血滴在她的手背上。
一滴泪,两滴,三滴……
“妈呀!我流血了,救命啊要死人!”第三滴血落下后,她终于回过神来,屁股如坐针毡似的蹦跳起来。
喊声惊动了前头骑马的王景弘,挥鞭行至马车旁,问道:“何事喧哗?”
窗帘闻声被撩起,露出西亭高抬的下巴:“大人,大人,能不能给我一张纸,鼻子流血了!”
王景弘骑马,比西亭高出许多,刚见一滴血从她鼻下流出,西亭猛地高撅上唇,硬是将血改变了游走轨迹。
王景弘见她口鼻处满是殷红,模样嫌恶,忙掏出怀内的手绢扔了过去,扬鞭欲往前走。
“大人等等!我能问下,死,郑大人在前面吗?”忙着堵鼻子的西亭不忘及时询问。
要是郑和在前面,她必须得去求求他。历史上郑和可是朱棣的亲信,让他去求圣恩,朱棣说不定爱屋及乌,放了她呢?
“郑大人不在前头。”王景弘并不知两人的关系,回的淡漠。
西亭撇嘴,却不肯放过一丝的机会,她记得宫里还有个当红太监是郑和的好友,为了博命她想试试:“大人,您是宫里来的吧?那前头可有叫王景弘的大人在?”
王景弘听到马车里的小太监居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眯着眼睛转头望向她。
西亭只当他转身是因为认识王景弘,面上欣喜:“大人,能不能帮我请他过来,我有重要事情求见。”
王景弘这才开口问道:“你找本官有重要之事要说?”
虾米!西亭抬眼盯着马车外的男人好一会儿。
面前的男子看着和郑和差不多的年纪,容颜姣好,就是白面脸白的有点病态。模样倒是挺挺俊,可惜是个公公。
公公!本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郑和的好丽友王景弘!
好丽友一被子!
不知为何,郑和与眼前这位王景弘勾肩搭背的形象清晰的浮现在她脑海,背景音乐竟是“御弟哥哥,女儿美不美”!
美……美你脑袋!
现在不是腐女的时候!
西亭眨巴了几下下眼睛,眼里光芒四射:“王公公,救救我!”
王景弘只是只是扫了一眼西亭,丢下一句:“给杂家安分些。”一夹马肚子上了前头。
求救失败,西亭鼓着腮帮子缩回脑袋。
难道她侥幸逃脱了现代的海啸,却躲不过明朝刽子手的虎头刀?
想起电视里那阴森恐怖的牢房,以及刽子手明晃晃亮锃锃的虎头刀,她就忍不住哆嗦。又想起历史书上对明成祖朱棣的评价,越想越哆嗦,不是数九的天,牙齿却“咯咯”的打架。
想占星,可是东方却已经被朝霞染红;想占一卦,伸手欲往怀里伸,却想起自己口袋里半个铜板都没有;想推算下八字,却发现自己是真身穿越,八字无用。这朝代也不知是不是历史上的明朝,只怕连个时辰都完全扭曲了;欲求人,郑和不知在何处,王景弘不认识她!
只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她想哭,可是眼泪也不配合,挤都挤不出来。
脑中昏昏沉沉,眼睑打架,迷迷瞪瞪,没过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睡梦里,白茫茫好似雾霭中,突然听见叮叮当啷的碰撞之声。西亭回头,只见一山羊胡老头笑吟吟的从白芒中走近。撞击声便是他腰间悬挂的几个铜牌。
“师父!”西亭一见来人,欣喜若狂的扑上去。
老头却是往旁边一躲,一手准确的拎住了其耳朵,使劲一扭:“快醒来,皇宫门外闹一番。”
痛的西亭哇哇大叫,手脚一蹬,转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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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亭准备了糕点,邀请郑和王景弘品尝。
两人欣喜而至。
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芙蓉帐内摊放着一床锦被,上置一盒糕点,一张纸条。
两人走近,只见纸条上一行字:好基友,一被子。
两人:……
19 一哭二闹三上吊
下意识的摸上耳朵,西亭心里扑扑跳,回想梦中情形,心说这是师父在托梦救她吗?
“皇宫外闹,闹?”这得怎么闹啊?
西亭一对黑溜溜的眼珠左右转动,一个个设想的画面从脑海里掠过,却始终抓不住一个好的主意。
她急得猛拍自己的额头:“闹,闹元宵,闹洞房,闹小三?呸呸呸……”
抓耳挠腮了好一阵,西亭依旧两眼一抹黑,索性心里一横:“还是顺机应变吧,实在不行,姐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掀开帘子缝往外看,依稀瞧见青砖高墙,待近了,才发现,那是宫门外的两道门,若要进宫,便是从这两道门走过。
此时马队只要过了前面那座桥,便离进青砖门不远了。
“停停停!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快点停!”西亭突然在马车里折腾起来,放开嗓子大叫。
她的河东狮吼成功的“吸引”了前头的王景弘,他抬手示意马车暂停,一拽缰绳,来到了西亭马车旁。
“你个小东西又有什么幺蛾子?”王景弘板着脸,声音阴阳怪气。方才在船厂已经耽误了些时候,路上若是再耽搁,复命晚了,只怕皇上龙颜不悦。
西亭拿手指挑开帘子,脸上便秘似的表情:“王公公,我要上厕所,不是,我要解大手,十万火急啊!”
“什么解大手?”王景弘眉心一紧,不懂解大手之意,敏感的以为是她耍出来的花招,说的什么劫狱的暗号,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一番。
西亭努力把脸庞憋得通红:“撒尿不是解手吗,那拉屎不就是解大手么,这都不懂!”
如此解大手……
“忍着吧,就快到地方了。”王景弘黑线,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要往前催鞭。
忍你脑袋啊!西亭心里呸口水诅咒,他要是进了宫,那她真的变成砧板上的鱼,随意宰割了!
“王公公,王公公,看在我家郑大人是您好丽友的份上,您就行行好吧!我保证,一炷香的时间便好。”
一张俊俏的小脸上满是乞求之色,好似千年诱惑受一般,引得王景弘多看了一眼。在船厂,他对郑和表明去意的时候,郑和脸上明显的紧张。当时以为他是怕牵累自己,现在再想想,郑和此时正受皇上恩宠,算得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便是皇上怀疑,只他一句话,定可以打消皇上的疑虑。
王景弘又看了一眼上下乱窜的小勺子,这张似女人的脸,难不成收了郑和的心?
西亭不知道王景弘此时在想什么,只是专注的坐立不安,眼里很应景的噙着点点晶莹。心里却在数着时间,只希望马车停得越久越好。
只是,让在宫门外停,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现代老头,还能搬来救兵不成?
“好吧,本官着人带你去解手,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乱箭射死。”王景弘眯着眼睛提醒西亭。
震慑力够强,西亭不由自主的微抖了下,迎着王景弘的眼睛来了句:“我,我现在不想解大手了,屎被您憋,憋回去了。”
王景弘一口血差点没涌出胸腔,郑和哪里收的这个腌臜的小东西,胡言秽语,真真的晦气人。
眼不见为净,王景弘刚想拉缰绳,西亭的话就大声的传了过来:“大人,刚才我掐指算了算,现在过桥不是好时候啊,需得等等。”
王景弘冷笑:“你以为你进宫是做甚,还需好时辰?”
“大人,您听我说啊。”西亭把历史上王景弘回顾了一遍,既然郑和现在二十五岁,王景弘大他三年,那便是二十八岁,“大人您生于洪武四年,你的八字里面火极多,年干为丁火,月干为丙火,月支又藏有丁火,日支又藏有丁火,共有五重火。庚金哪能受得了五重火的焚烧,必当要水来润金,克火才好。时支里虽有一重壬水,只可惜太过薄弱,起不到润金的作用,只会激起火焰,越烧越大。因此,您若是此时过这座桥,只怕对大人您不利啊。”
西亭说的摇头摆尾,王景弘居然也没有厉声制止。为什么呢?只因为他很好奇这小东西是从哪里知道了他的八字。
“大人不用这般葱白的看着我。我师父隐士高人,看相卜卦,我可是得了一手真传。”西亭拿帘子掩住半边脸道。
王景弘鼻子一哼:“胡吹乱嗙!再不安分,小心本官封了你的嘴!”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西亭倚在车壁上直叹气:“圈圈你个叉叉,姐讲的这么专业,你都不信!难道真的要去坐牢砍头了吗?”
马车走了一会,眼见着就要进青砖门,西亭突然放声哭号起来:“师傅!徒儿对不起你,咱没有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本事,让您白托梦了!呜呜呜呜,等徒儿下辈子再来祸害您吧!呜呜呜,我滴师傅啊……”
哭的凄惨,闻听着只当是马车里的人儿死了师傅。王景弘听不下去,这小太监着实闹腾,饶是好脾气也是受不了的,正想掀帘子堵上她的嘴,另一边走来一人。
“王公公,这是从何处回宫啊?”不急不躁的缓慢音节,西亭只觉得有些熟悉。王景弘下马的功夫,西亭也掀起了帘子。
“袁大人。杂家受皇明出宫,正要回宫复命去。”只可惜王景弘人高马大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西亭不知道这是不是师傅梦里搬来的“救兵”,反正一进宫也是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
主意打定,西亭身子使劲挤出马车窗,急呼:“袁大人救命!我冤枉啊!”
王景弘没想到她这般大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急转身就要唤人将其拉进马车。由于王景弘的闪身,让西亭和所谓的袁大人见了个正着。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
又见犀利的钛合金眼,西亭浑身一个激灵,花擦!这不是当初街上拦她路的那个老头吗?
王景弘见两人神情,好奇的问道:“袁大人,你也认识小勺子?”
袁珙笑呵呵的拉了下唇上的八字胡,笑吟吟道:“呵呵,倒是有一面之缘,这老头,倒是说准了。”又朝着王景弘摆手,“王公公能否在此等候,老夫与这小儿有缘,且容老夫先进宫求见皇上说个情。”
果然有贵人相助!西亭一听心里欢喜,激动之情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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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弘:刚问小勺子半仙,既然我不能从桥上过去,那我该如何过河呢?
西亭(高傲的昂着脑袋):你知道鳖怎么游得吗?
王景弘:见过。
西亭:嗯,问它借个马甲就能过河了。
王景弘:!
20 能给我带点烤鸡吗
袁珙进宫并没有多久,再次回来之时,带来了皇上的口谕:将焉公公与小勺子移交刑部大牢!
王景弘抱拳微一躬身:“袁大人果然有佛家慈怀。”
马车里的西亭却是瘫软在榻上,欲哭无泪,佛家慈怀个pp啊!我这满心期待的等着袁老头出来,合着他就是进去找朱棣喝了会儿茶吗?
不是说要帮我求情吗?怎么还是要去坐牢砍头啊!
“老头,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啊!”西亭掀开帘子,哭丧着小脸,就差掉金豆豆了。
“对大人如此大胆,掌嘴!”
西亭的言行太过放肆,王景弘刚发作,就被袁珙制止了:“呵呵,不妨事,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此甚好。”
又看向西亭,拉着他的八字胡轻点着脑袋缓缓道:“你我,终有再见面的机会,好生呆着吧。”
西亭却笑不出来,要不是王景弘在,她一定破口大骂。真是着了这袁老头的道了,说什么还有见面机会,莫不是等她看了脑袋,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