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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子藤香烛店手札-第54部分

小说: 子藤香烛店手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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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乱来!我的师傅是龙震乾!”没办法,只好把师傅抬出来了。被传为三界都要礼让三分的,借师傅的大名应该能压一下场。
少女微微一愣,却突然笑得花枝招展,“龙震乾吗?我们正要找他报仇!”
说完朝着我扑过来,身后是薜敏她们,根本避无可避。我念动火焰咒,燃起纸符。
眼看她就要扑到跟前,一道黑影犹如雷电降临,挡在我们身前。少女尖叫一声,打横飞了出去。
天台的地板被落下之人踏出数道裂缝,整个下陷。墨绿色的军服随风摆动,挺拔魁梧的身影犹如巨墙,保护着我们。
“重华?”为什么他每次都从天上飞下来,难道他是火星人不成?
重华没有理会我,径直冲向莲。少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整个掐住脖子拎起来。重华手上使力,似乎要把她的脖子掐断。
“我问你答!”不知何时,阿书也带着三个小鬼出现在天台之上。姓严的痞子军人同时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他们到底是从哪个地下钻出来的呀?
“你的主人是谁?”
少女狞笑了一下,并不回答。
“罗森木是你们取走的吗?”
少女点了点头。我突然明白,她是美术部的成员。而梁弯也是,那么说是她将药物给梁弯的。连环自杀案是她一早设计好的吗?
阿书继续问,“想用七煞之阵毁掉匠师的结界,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少女却不再回答,重华更加用劲,莲的表情开始扭曲。再掐下去少女必死。这女孩子认识师傅,或许她就是照片里的人?
一瞬间的念头让我喊了出来,“别杀她!”
重华的身体微微一震,就是这一刹那,情况骤变。四成八方袭来无数的黑色长锥子,军人们纷纷跃开。重华却突然丢下少女,挡在我前面。
锥子穿过了他的身体,我吃惊地大吼。血如泉涌,从他的伤口处流出来,一下子在地上形成了小滩。但他似乎毫无知觉,用手劈断锥子,仍然挡在我们前方。
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人凌空出现,他踏在长锥之上,白色的长发在风中扬起,俊美的容貌,衣袂翻飞,就如天上神祗。这个人跟师傅那张三人照片中的少年长得很像。应该说是那少年的成年版。
他露出温柔的笑容,朝着少女一挥手。少女落到他怀里,莲欣喜地搂住他,“朝月哥,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不是告诉你不要出手吗?”青年摸着少女的长发,眼中尽是宠溺。
“可是就差一个人了!再死一个就完成法阵啦。”少女有点委屈,撒娇地蹭着青年的胸膛。
“再死一人,轻而易举。”青年一抬手,在护栏下方的炎军突然升起。我赶紧去拉,却已经太迟了,长锥子从四八方刺穿了她的身体,鲜血如雨一般落下,滴在我的脸上。
薜敏高声尖叫着。我只能呆滞地跪在那儿,巨大的冲击让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失去地守神,结界自破!”青年搂着少女,“记住,你才是最重要的。”
话声刚落,人已经瞬间消失在空中。
救护车将林琳和薜敏送去医院。她们其实并无大碍,一个受惊,一个轻伤而已。男班长陪着她们两个,应该不会再有事。
薜敏去医院之前将事情都告诉了我。其实她才是女班长,在暑假的时候,炎军就现身告之她学校即将发生异动。于是炎军化成学生潜入班里。
自杀的大部分都是欺负别人的学生。所以她们商讨了计划,薜敏故意惹人讨厌,招人欺负。而炎军就监狱欺负她的人,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她们就发生了死的人跟梁弯都有关联,而她们从梁弯身边发现了莲的存在。李俊逸一直瞪着梁弯。而薜敏也很担心梁弯会再度杀人。所以那天男班长才会及时赶到制止了梁弯。
炎军已经猜到莲的目的是要在七七四十九日内死七个人,破解学校里的结界。那些黑色之气是她为了让计划顺利而引来的邪魔之气,会让人冲动,不顾一切要见血。只要有小小的怨恨就会化成滔天仇恨。
可是,梁弯被捉不可能现杀人,所以林琳的事就是最后的突破口。
今天是重阳,古人在重阳祭祀大火星,学校的结界属离火。炎军正好持火祓禊,退除一阵灾祸,击退邪魔之气。
可惜她没想到那白发青年的出来。失去了地守神,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
想起薜敏当时说的那句话,“同窗共读,本乃同根,当应互助。”
无论是九哥还是服毒自杀的那女生,亦或是林琳,只要多一些自律,多一些宽容,又怎么被邪魔外道有机可乘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尾声
我踱着疲倦的步子走向店铺。今晚发生的事太多,我心乱如麻,只想早点安稳休息。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机。当胸口传来剧疼之时,我才发现一根黑锥从后方穿透了我的胸膛。
血瞬间涌出来,湿透了我大半的衣服。我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看到跟前站着那个白发青年。
对方仍然笑得温柔如水,仿佛与这些残忍之事沾不上边。当他消失的瞬间,四周出现无数的黑色巨兽,赤色的眼睛让人不寒而颤。
它们朝我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我用最后的力气摸出白玉召出珝。可是我已经没力气使唤它了。
不知为什么珝居然变成人型,背上有着巨大的白色翅膀。在我闭上眼睛的一刻,看到它慌张而焦急地喊着‘主人’。



、捻指环1

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君永持环,循环无终极
———————
繁星满天;巨大的银河宛如夜之女神在暗蓝色的天幕上洒了一把银沙。流星飞掠而过;在天之河印下长长的白尾。在河两端的耀眼之星似乎在低声叙述着千年的爱情故事。
我躺在这美丽的天空下失神,头顶的星幕被一个影子挡住。
“你怎么还躺在这里呀?快来!”银发青年朝我伸出手。不,应该说他要拉起的对像并非是我;而是这个梦的主人。
我看到一只手握着银发青年的手,视线立即开始提高扩展。四面是繁盛的草木;流水宛延于草地上;映照着天幕星空;宛如地上银河。
虫儿在草丛中唱歌,伴着流水之声汇成一首有趣的小夜曲。远处有篝火闪烁,还隐隐传来欢声笑语。我随着银发青年一同走近篝火。他所穿的长袍掠过花簇,无数的萤火虫在我们四处飞舞,犹如跳动的乐符。
行近便听到悠扬的乐声。高音清脆甜美,如少女歌唱,中音柔和醇厚,如青年朗笑。轻快节奏是欢乐的乐章,沉重的低声是悲伤的别离。
“大人已经开始了。都是你睡过头,现在可好,迟到了。”
银发青年埋怨着,却被梦的主人拉着坐下,并没有靠近篝火。可能是不想惊动凑乐和听曲的人们。
乐曲绮美多变,时儿是欢声笑语、幸福美满,时而又是哭泣哀叹,悲伤别离。我看到有水珠落在花朵上,转头发现身旁的银发青年居然默默流泪。那晶莹的泪水滑在他的颊上,让人想起清晨沾在花朵上的露珠。
美女哭泣当然打动人心,我却没想到男人哭却也会如此动人。想伸手帮他抹眼泪,却发现我根本就碰不到他。
“离别真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他是听那别离之曲有感而发,还是别有深意?
梦的主人伸出手搂住青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低声说了什么。青年有点吃惊地看过来。
此时乐曲变得优美柔和,情意绵绵,能看到远处火堆旁边一双一对的人影。再低头发现银发青年的颊上染着红霞,目光灼灼。
当我睁开眼睛之时,眼前正是银发青年那俊美的睡颜。让我瞬间错以为仍在梦中。再看清楚一点,居然是那只肥鸡珝。就算化成人型,睡觉的时候还在流口水,不知梦到什么好吃的。它把我梦里银发美男的形象完全糟蹋了。
我伸手捏它的脸,发现手不能动。而右手似乎摸到光滑的皮肤。奇怪,珝明明就睡在我左边。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心里有不对的预感,机械地转过头来,果然右边也睡着一个人。一头青丝披散在枕上,我身下还压着一小束。
重点是——这个也是男的!而且又是luo男!
我靠!我靠靠靠!为什么每次醒来身边都是男的?难道不可以给我一个美女吗?其实我也不要求一定要G杯,C杯、F杯也是可以的呀。(天音: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不对,重点也不是这个!脑子里浮现出白发青年那阴险的笑容还有黑色巨兽赤色的眸子。那时胸前的剧痛是如此真实,绝对不可能是做梦。
慌忙低头发现胸口一片完好,丝毫无损。我摸了两遍都没有任何奇怪之处。奇怪之处只有我的身上也不着片缕。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我感到一片混乱之际,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堂哥的声音在虚掩的门外响起。
“小藤!你在哪?”
“在这里。”我下意识地回答,却突然发现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想立即补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堂哥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情形之后整个愣住了。知道他铁定会误会,我慌张地喊道,“堂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左边的男子发出低沉的声音,有点朦胧,“主人,您醒了?仆立即为您更衣梳洗。”
说完那男子起身,赤luo的身子就展现在眼前。他大大方方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那里面有我放置的几件衣服,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他……”堂哥指指我,又指着黑发男子,半天无法说出半句话。
“堂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不认识他!”看着堂哥的脸色越来越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被正妻捉jian在床的感觉,心虚之极。
“嗯哼……”珝似乎凑热闹般,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抱住我猛蹭,“主人……嗯……我还要……”
感到有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砸下,我简直不敢抬头看向堂哥。
“堂哥……这个人其实是……鸡……”我结巴得连‘肥’字都漏了,结果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杜子藤,我不管他们是鸡还是鸭,我不想评论你的性向。但是你昨晚一夜未归,打无数次电话都不接,你知道我爸妈有多担心你吗?他们挨个亲戚地问,还打给你的同学。”
“你的班长把昨晚出的事都说了,还说你没事已经回家。但等了这么久你连人影也没个。差点没把我们急死!我们找了你一个晚上,而你却在……”
听到脚步声逼近,我一抬头立即受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痛,心里犹如被鞭子抽了一下般,更加是疼痛不已。
视线模糊了,看不清堂哥的表情。心里似乎被什么梗住了,几乎让我窒息。
“我不是……”
黑发的男子冲了过来挡在我跟前,厉声让堂哥退后。珝也抱住我叫着‘不准伤害主人’。可是我真想叫它们滚开,不要再让堂哥误会了。
只听堂哥长长地叹口气,“你已经成年了,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也没资格管你。”
听到脚步声响,我立即推开那两只,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伸手拉住堂哥,可是我没看清楚距离,只拉到了他的衣角。
衣角也好,我死死拉住。
“听我解释,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应该已经死了的。
却感到手里的衣角一下子被抽走,接着是重重的关门声。我看着什么也捉不到的手发了一小会儿呆,直到黑发男子喊我才回过神来。
披上衣服慌忙冲下楼去,店铺的木趟栊断裂,两扇木门也倒了半边。但我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冲出大门,小巷只有老鬼它们在打牌,堂哥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创师大人,昨晚真是吓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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