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后之第一骑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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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能认输。
少年的心思隐秘却执着，但是偏偏有人就能够看透。
“那么，我等着你。”
所有的迫人气势骤然消失，首领大人突然说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无法理解。
西泽一改之前的冷漠，重新换上对待少年特有的微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追上来。”
两人互相对视，似乎是一种彼此才懂得的秘密誓言。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变为理解，云峥轻笑。“我会追上来的。现在，首领阁下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就当做是给予小雏鹰的优待吧，亚伯。”西泽命令身后的部下道，“通知第一至第十小队，今天由他们负责警戒。”
不仅答应了云峥的要求，而且还派出了第一舰队最优秀的骑士小队，首领大人可谓是大手笔。
虽然心中难免惊奇，四人中最为老练的亚伯还是一脸恭敬道。
“是，属下遵命。”
这样的命令，就连云峥也都有些惊讶。让第一小队也负责警戒，就是说这次连四位队长也要调动。这样的场面，即使是上次的实战演习也没有出现过。
之前的争执好像并不存在一样，解决了交接的警戒事宜，西泽向云峥询问起之前说起的私事。
“听说守卫军正在给你制作专属坐骑。”他看着少年，询问道。“你喜欢么？”
这个情报自己并没有提供给西泽，云峥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在守卫军不会只有自己一个眼线，因此也并不意外他知道这件事。
“感谢首领阁下的关心，身为一名骑士，对于能够拥有自己的坐骑，总是会感到荣幸的。”
“既然守卫军这么看重你，那么你呢，云峥，你愿意为他们付出多少？”咄咄逼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如果你以后和守卫军走到不同的立场，你能够驾驶着他们为你制作的坐骑，去斩杀昔日的同伴吗？”
站在不同的立场，去斩杀昔日的同伴。
残酷而现实的追问，并不是不可能发生。虽然云峥也曾问过亚历克斯类似的话题，但是少年却没有自信做出和亚历克斯一样肯定的回答。
如果今日的伙伴，变成明日的仇敌，再次相会的时候就是你死我活，到时候你会怎么做呢，云峥。
看着少年迟迟没有给出答案，西泽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而是继续追问。
“你的答案是什么，云峥。”
苦涩的滋味充斥在心里，云峥十分明白自己到时候的选择，所以现在心中的苦涩，是为了自己的自私。少年抬头迎视着西泽的目光，缓慢但是坚定地道。
“我会。”
他露出一个微讽的笑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毫不犹豫地向他挥剑。甚至还会为了完全清理掉对手，而做出一些更加残酷的事情。但是同样的，我希望对方到时候也能够毫不犹豫地向我动手。”
他毫不隐瞒的回答，让西泽有一丝意外也有一丝不解。
“为什么？”
苦笑两声，少年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在悲伤。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彼此因为理念不同而要互相残杀。”他的声音悲戚却有着十足的坚定，“那么，把对方当做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去战斗，就是最后的珍惜。”
“我会杀了他，或者，是他杀死我。”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越写越HIGH了，我果然有M的潜质……
哇哈哈哈哈，躺倒任调戏~雅蠛蝶（羞涩
57
57、心上之物 。。。
少年轻轻启唇，吐出残忍的话符。
“我会杀了他，或者，是他杀了我。”
会客厅的气氛，似乎也因为这句话而紧张了起来。也许是没有谁想象的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会拥有这么大的决心。
在场的人都十分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动力支撑着少年，让他能够有勇气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
让他如此也要坚定下去的理念，究竟是什么？
但是，却没有人如此开口询问，哪怕是西泽也没有继续追问。
或许他们是怕知道答案后，发现自己正是站在少年的对立面，而要与他为敌。这样意志坚定，不会动摇的对手，谁都不想去轻易招惹。
或者，还有一丝不忍心吧。
一直追问的西泽也放弃了这个话题，而是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来。这一次，话题又回到了守卫军。
“两个月后的联合巡逻，你能够参加么？”他问的不是会不会参加，而是能不能够。因为了解少年脾性的西泽知道，即使自己警告了再多，云峥也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
能够从之前那个沉重的话题中逃脱出来，云峥几乎是要感激西泽了。
“是的，我会拼尽全力获得参加的资格。”
果然是预料中的肯定回答，西泽轻笑。“那么我明白了，就像上次我说的，如果你有危险，身边自然会有人帮助，不要忘了。”
对于这个事情，云峥上次就在思考了。西泽说的会在守卫军给予他帮助的人，是不是就是西泽获取守卫军情报的另一个眼线呢。能够获得西泽如此信任，想必是第一舰队的高层人物。但是同时也能够在守卫军获得许多高级情报，说明对方在守卫军中的地位也不会低。
这样一个隐藏身份的人，同时混迹于两边，不声不响地出卖着战友。云峥不是不厌恶，所以他再次拒绝。
“我能够自己处理好，首领阁下的好意心领了。”
西泽不以为然，即使云峥不需要，不代表他不能够强势的给予。这个男人，最拿手的就是因势利导，他有把握到了那种情况下，也由不得云峥说不了。
但是这些话，他没有当着云峥的面说出来。
“现在可以允许我告辞了吗，首领阁下。”云峥站起身来，向西泽请示。
双方的所有话题似乎都讨论结束，守卫军提出的意见也被接受了，云峥觉得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
“柳月，带他离开。”
“是！”
西泽也没有挽留，命令部下送客。得到吩咐的柳月走上前为云峥带路，少年最后向西泽行礼告辞，就跟着她走出了会客厅。
两人离开后不久，布伦达走到之前云峥和叶祁的座位边四处查看，仔细得几乎要挖地三尺。
须臾，他走回西泽身前汇报。“殿下，没有发现。”
西泽颔首，没有说什么。
“咦，竟然没有吗？我还以为至少会有两个呢，毕竟那个叫叶祁的人看起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弗朗西斯惊讶道。
在云峥离开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四位队长像解除了禁令般，恢复了以往的气氛。在首领跟前，他们一向有自由言论的权利，今天这样一直保持沉默，似乎是有别的原因。
“不是没有哦，而是已经走了。”对于弗朗西斯的惊讶，亚伯像是预料到。
“先走了，那个东西还会移动？”弗朗西斯皱眉，但是一瞬间就明白开来。“难道……是在云峥身上。”他询问地看向布伦达，沉默寡言的黑发队长一直是这一方面的专家。
“在他军服的左口袋。”布伦达回答，简明扼要。
听到这个答案，亚伯有些嘲讽地笑道。“左边啊，靠近心脏的位置。真是讽刺啊……把窃听器装在那个地方。”
明明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但是却代表着不相信。
把几位部下的交谈全都听在耳中，但是西泽却没有反应。
他想起了少年离去行礼时，那看过来的目光。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为何，那目光让西泽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被压抑着的烦躁，越是回想起那个眼神，越是难以平静。
那边队长间的对话还在继续，而且也越来越无所顾忌。
“话说，殿下这次做的还真是决绝，明知道对方在云峥身上安装了窃听装置，却说出那番话来，这次他们回去后谁也不会好受吧。”弗朗西斯的声音，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真清楚的人心里不会舒坦，假装糊涂的也不会开心。”虽然布伦达总是话少，但是每次都戳中重点。
“其实与我们无关，守卫军那边本来对他就不够信任。”在场之中，最明白西泽心思的可以说就是亚伯。此刻，治疗师为首领解释道。“殿下那么做，只是相当于催化剂而已。如果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嫌隙，那么我们什么也做不成。”
正是因为守卫军和云峥，并不像表面的那么平静和睦。或许守卫军那边早就怀疑云峥和第一舰队有某种联系，所以西泽抓住机会将计就计，把想要说的话一次说清，借机让窃听的人获悉。
当然，他的确存有破坏守卫军和云峥关系的意图。如果云峥被对方排斥，被伙伴抛弃的话，是否就会投向这边了。抱着如此想法的首领大人，问出了刚才那个问题。
可以说是狠狠地在守卫军和云峥的之间的裂口上补上一刀，他期待着少年怎么回答。
然而西泽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得到那样一个答案。云峥信誓坦坦地坚决话语，何尝又不是一场表明决心的表演呢。
也许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如此回复西泽的试探。
不，鱼死网破，也不会投向你。云峥说出的那番话，正是这个意思。宁愿和故人拼个你死我活，也不会向第一舰队示弱。
想到小雏鹰竟然拒绝到这种地步，也不愿意向自己求助。西泽敲击桌面的指尖，隐隐泛白。
为什么要这么倔强，不要逼我啊……
云峥跟着柳月走在零号舰的过道上，望着这个女人的背影，莫名地觉得有点熟悉。
“你还和翩翩有联系吗？”
走在前面的红发女人突然一个话题，让云峥猝不及防。
“呵呵，我说的是柳翩翩，我的妹妹。她和我说过你的事情。”柳月转过身来，看着微楞的云峥解释。
怪不得觉得她眼熟，仔细想来，这两姐妹都有着相似的气质。云峥没有太意外，想起了那个热情开朗的女孩，微笑道。
“翩翩偶尔会发信息告诉我最近学院里发生的事情，真的很有趣啊。让我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这么早选择毕业。”
“哈，假的吧，老头子可是说过，当时劝你的时候，你可是一意孤横地提出毕业的要求。”
她话中的老头，不难以猜到正是学院长幕其思。被抓住了漏洞，云峥倒是一点都没有窘迫。“有时候，身不由己，言不由心。”
身不由己，言不由心。这两句话让柳月想起刚才在会客厅，少年的那一番回答。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不再进行交谈。
快把云峥送到休息室的时候，柳月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没有回答，或者说没有用语言回答。柳月用手比划着，指着云峥的左胸前。负责执掌情报部门的她，也和布伦达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竟然向这个少年泄露情报，柳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在听到少年那番回答的时候，或许是在他说‘身不由己’的时候，心底浮现的愧疚和心疼。让她不由得想要帮一帮这个少年，即使回去后会遭到殿下的处罚。
【你的身上，左口袋，有窃听器。】
用手语表达着这个意思，柳月想少年一定能够明白。
但是她却不知道，有时候不是不明白，而是不能够、不愿意明白，是明明清楚也要装作不知。
“是吗，好的，我会记得联系翩翩。”云峥展开笑容，像是在回复着柳月问题，然后越过她走向前面的休息室。
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柳月焦急的想要跳脚，安装窃听器的人一定听清了他们对话的全部内容，足够让任何一个人对云峥起疑了。而他竟然还这样若无其事，准备自赴鸿门。
手推开休息室的大门，云峥转身，轻笑。“谢谢你帮忙带路，多谢了。”
少年推开门，进入，随后关上。
屋内，一个黑发男人坐在沙发上。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