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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叶妩色 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第72部分

小说: 叶妩色 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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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我当然见不到了。”
流澈净揉着我的后颈,呵呵朗笑:“以往的,你当然见不到了,以后的,你只能见到一个,她就是与我一起淫乱宫闱的端皇后。”
我怒视他,冷哼一声:“谁跟你淫乱宫闱了?”
流澈净嘻嘻笑道:“原来她还不承认!真不承认,我就只能逼她承认咯!”说罢,他一手将我揽倒在臂弯,啃咬着光裸的颈项肌肤,刹那,酥麻之感流窜全身……
闹够了,他取来宫娥早已备好的男子袍服,为我穿上,笑道:“方才在王府是皇后伺候本王宽衣,现在就让本王伺候皇后穿衣!”
穿戴完毕,流澈净揽着我下楼,沉声道:“匆匆一载,我不在你身边,你变了很多,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能否告诉我?”
我拿开他勾在我侧腰的手臂,随口笑问:“我变了吗?哪里变了?你倒说说看我哪里不一样了?”
流澈净略一沉吟:“说不上来,以前我往往可以猜到你的心思,如今却是不能,你把自己隐藏起来了。也是,经历了这么多,有所改变也属人之常情。”
或许,我是真的变了,在血腥面前淡定冷漠,在生死之前从容不惧,在浮沉之间宠辱不惊,清澈的眼眸已然烟尘缭绕,清冽的容颜已是冰冷无情。
掌心相握,流澈净携着我漫不经心的行走于行宫。他说回城之前陪我走走,弥补一载以来对我的亏欠。
路面是湿的,雨后的空气很清晰,夜风很凉,侵入口鼻,直抵心底,凉了五脏六腑。行宫朱廊巷道,宫灯凄迷,光影摇曳使得夜色愈加浓暗。手心里全是他的温暖,我感觉得到,他是愉悦的,昏暗的光影在他的唇靥拉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此时,他不是唐王流澈净,我也不是端皇后端木情,只是两个寻常的男女,携手漫步,时光静静的流淌,从指尖滑溜而过,或许,一生就这么过了。然而,彼此的身份早已注定,真要摆脱,唯有卸下唐王肩上的重负,唯有端皇后香消玉损。
表哥叶思涵与我说过,唐王奇迹般的一跃成为二十万大军的统帅之王,与他的家财万贯密不可分。上官豫统帅的二十万大军镇守西南边陲与东南沿海,军饷短缺多年,大军只能自给自足,对朝廷多有怨言。凌朝灭亡,扬州小朝廷即立,上官豫却被奸贼所害,其部下将士怨愤不已,从此对凌氏越加深恶痛绝。
隆庆王攻克浙州,意欲一举歼灭东南沿海大军,因雷霆挥师北上,不得已拔营北上追击、回守洛都,东南沿海大军得以保存实力。
天下大乱,百业萧条,民生疾苦,大军最大的问题亦是军粮短缺。唐王投入麾下,立即帮上官锦解决了军粮问题,得到上官锦的赏识与信任,不久,大多数将士都知道了流澈净这个神秘的人物,且他身手高强、骑射一流、仗义豪迈,迅速笼络了一大批将士。顺理成章的,流澈净一步步的登上统帅宝座。
叶思涵简略道来,很是轻巧与淡漠,我却能听出他言辞之中的艰辛与惊心动魄,如有微小的闪失,军心便一溃千里,说到底,唐王聚拢、赢得的军心,是用无数的钱财换来的,东南、西南大军愿意为他北上洛都挥戈血战,优渥的酬报具有极大的诱因。
军心,并非一夜之间建立的,而唐王流澈净做到了,却是摇摇欲坠,犹如空中楼阁。他要进一步拥有大军绝对的军心与忠心,摆在眼前的只有漫漫长路,只有刀光剑影与铿锵铁血。
恍然回神,方才发现已经站在“在水一方”亭中,眼前是波光暗寂的眉湖,而他不知何时早已揽着我的腰肢……我侧脸看着他,倨傲的神色暖暖的漫不经心,飞拔的剑眉渐趋拧紧,脸色慢慢的凝重……我不明所以,刚要出声——
陡然,腰间的手掌一紧,流澈净将我紧紧勾在身侧,抽剑出鞘,雪光骤然一闪,直直切入眼底,迫得我闭上眼睛。只听见薄软的精钢软剑震出尖细龙吟,于暗夜中渺渺的荡开……
我凝神细听,却是听不出任何细微动静,却觉周边有无数阴冷的目光扫射过来,无形的杀气渐渐的嘶叫而出。
极速奔行的脚步声,整齐、沉稳而细微。须臾,数十个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似的出现于我们眼前,鬼魅般的黑影影影绰绰,将我们团团围拢。面罩上方的眼睛清亮而森然,手中长剑的银光摇晃如星芒,刺破沉沉浓夜。
流澈净黑眸微眯,迸射出冰寒的光,将我护到身后,懒懒含笑道:“这么多人,看来本王不死不行啊!”
一个蒙面黑衣人冷漠道:“没错,此处便是你葬身之地,有美人陪你,到了阴曹地府你也不会寂寞了。”
106.【32】伤势加重 'VIP' 20130318
流澈净狂笑,不羁的笑声穿透了重重夜幕,震得我心胆俱裂,却是淡定——经历过多次生死,我已然生死不惧,而且,只要是他在我身旁,我更加无需害怕,亦不会害怕,心中奇异的镇定从容。
突然,他若惊电般跃出,向一排黑影冲掠而去。仿佛山风呼啸,势不可挡,他迅捷的剑招、招招毙命,傲岸的影姿飞掠如闪电,腾挪于数十黑影之中……寒芒烁闪如匹练,舞动于沉寂湖亭,薄剑龙吟尖啸,直冲九霄。
铮铮的激越声,剑身划破血肉的撕拉声,毙命的惨叫哀嚎声,鲜血飞溅的飒飒声……血腥之气渐趋浓重,弥漫于清冽的空中,染透雨后清新。
剑风呼掠,一如狂风倒卷。激斗渐酣,流澈净剑招仍是凌厉,气度从容不迫,大有横扫千军之势——瞬间,一丝剑锋斜斜刺向他的后背,而他似乎毫无所觉……
我紧急的惊呼出声:“小心!邃”
流澈净骤闻之下,迅捷闪避,却已是来不及,没能闪过那嗜血的剑锋——我捂住口鼻,瞪大双眼,愣愣的看着那黑衣人刺进、拔剑,剑锋上鲜血淋漓,刺疼我的眼睛……
流澈净忍痛激斗,仿佛大山屹立不倒,出招已然缓慢几许,衣袍撕裂、血迹斑斑,横亘着一条条的血痕。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下,却仍有顽强的拼死刺杀,锲而不舍的败落又上前……
仿有邪恶的手扼住我的咽喉,几疑窒息;双手紧握,手心里全是湿汗,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那抹行止滞缓的身影,眉心慢慢的热了,泪水涌出、摇摇欲坠,心中默默祈祷…竽…
忽然,前方冲来一队侍卫,银剑簌簌,杀气霍霍,不由分说的冲入已至酣热的血腥战场,立时,金铁之声大盛,刀光剑影顿涌,血腥之气愈加浓重。
冷一笑架着流澈净退出来,扶他坐在朱红栏椅上。流澈净的额上沁出细密汗珠,唇色苍白,眉梢紧拧,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楚。我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不意间泪水簌簌滚落:“你觉得怎样?”
冷一笑单膝跪地,低垂着头,深深歉意道:“卑职来迟,罪该万死!”
流澈净稍稍用力、给予我一丝宽慰,虚弱的看着他,面容冷凝:“下不为例!去,留下活口……”
冷一笑领命而去,冷硬的眼风滑过我的脸,似带一种若有若无的异样流绪。
流澈净转首望着我,眼底皆是疲倦之色,努力的笑了笑:“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不许说死!”我低吼道,嗓音哽咽。
他震惊的呆住,我亦是震惊的呆住——我是如此害怕,害怕他就像去岁突然离我而去、再不回来,害怕他就像流澈潇——缠绵之后立奔黄泉、从此阴阳相隔,真的好害怕,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无处不在,啃噬着四肢百骸,令我无端发狂。
流澈净抚上我的脸庞:“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不过……很疼,你亲我一下,就会好一些……”
他断断续续说来,却是十分无赖,然而此时,我不想拂逆他……我凑身吻上他凉凉的双唇,静静的,将温暖度入他的口中……
冷一笑按剑禀报道:“生擒八人,全都咬舌自尽。面孔生疏,应该是死士。”
黑暗中,流澈净的眼眸骤冷,掠起大漠苍狼似的阴光。
————
唐王遇刺,朝野震动。满朝文武官员,或冷漠观望,或上门探望,或微有言辞,无论是何种脸面,皆是心中雪亮——唐王遇刺,怕是龙城新一轮皇权争霸的开始,相较六王之乱,将会更加激烈与残酷。因为,此次争夺皇权的,是唐王与皇太后。
遇刺翌日,皇太后命张德子携上品创伤膏药探望唐王,乐平长公主随行。
唐王修养期间,流澈敏与西宁望晋为辅政大臣,皇太后垂帘听政,朝政核心悄然转移,唐王手中的权力似乎已被架空。
修养半月,流澈净的伤势大为好转,再过几日便可痊愈。等闲飞花,坐看云起,他整日赋闲于王府,倒是逍遥自在。我问过他,可查出行刺乃何人指使,他倒反问我,我只说无从猜测,心却一点点的下沉,极力撇开浮现于脑中的一张面容。
隔个两三日,我悄悄的出宫前往唐王府探望,午后出去,入夜回宫。这日,甫一踏进院子,但见流澈净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仿佛睡了过去。暮秋的天宇几缕云丝淡淡的浮动,稀薄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的脸庞恍若透明感,散发出幽幽沉沉的琉璃之光。
一个侍人也无。我蹑手蹑脚的移步到软塌旁,湘绣云锦软枕垫在他的身下,他的气息均匀平缓,面目温暖和润,再无丝毫凌厉与冷酷之色。
他的傲岸不群,他的睥睨众生,他的霸道温柔,都是我深深迷恋的,只想这样在他身旁,无声无息的看着他、守着他,任凭舒云淡卷,任凭微风送凉。
腕间一紧,是他扼住我的手,轻轻一带,我便跌坐在他双腿上;紧接着,他压低我的身子,勾住我的颈项,四片唇瓣胶着,深深吮吻,痴痴厮磨。
庭院里秋光澄练,烟光缭绕、黄叶飘零,嫩菊深黄枝头,木芙蓉浅红摇曳,渐起一庭闲情与情浓……
流澈净往侧里挪去,揽我坐下,愉悦笑道:“今儿来晚了,有事耽搁了?”
我扬起下颌,轻哼一声:“没事耽搁,故意来晚的……本来是不想来的。”
流澈净懒懒笑道:“为何不来?那怎么又来了?”
“我担心有人胡思乱想,只好来咯!”我俏皮一笑。
流澈净揉着我的手背,朗声一笑:“谁会胡思乱想?你是说我吗?可我怎么不觉得呢?敢情有人自作多情吧!”
我斜瞪着他,双唇微微撅起。他静静看着我,唇角一本正经的拉着,眼底却布满宠溺的笑影……秋风细细,卷起屋内珠帘轻响,他再忍不住脸上涨起的愉悦笑容,呵呵朗笑,揽住我的腰肢,让我伏在他胸口,轻吻我的前额。
“长公主——长公主——不能进去——”庭外传来总管高喊的声音。
长公主?凌璇?我一惊,霍然起身,匆忙拢发整衣……流澈净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惊慌失措的狼狈模样,眼梢似笑非笑。
转瞬之间,凌璇闯进庭院,于圆形洞门硬生生顿住行进的匆忙步履,淡红俏脸的惊异之色须臾转换,慢悠悠道:“原来端皇后也在这里。”
总管躬身道:“王爷……长公主……”
流澈净微微颔首,冷冷道:“长公主,本王好心提醒一番,别人的府上,长公主还是要注意一点儿规矩与礼仪,莽撞的性子该是有所收敛为好,免得丢了皇家体面。”
凌璇黛眉一挑,笑道:“说到体面,本公主相信自己比某人做的好。”凌璇笑吟吟扬起脸庞,望向天宇,“今日丹霄万里、云淡风轻,唐王府秋光湛湛、幽幽情愫,理当不喜有人莽撞咯!”
心中一窒,她肯定瞧出什么了。冷眸一勾,我直视着她:“长公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长公主该掂量一下才是,勿损唐王清誉。本宫是奉了皇太后的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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