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号伤不起-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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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脸,叫让人看了忍不住同情。
见大家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下来,他才动情地叙说:“老夫身为风堂长老,负责为家族协调处理对外关系。为了家族和王族的友好关系,对着郡主一个小姑娘陪了多少小心,说了多少好话啊!”
抬头望着下方族人,“谁知,郡主的侍卫却说是族长的四小姐惹怒了郡主。老夫还不相信,回来亲自审问当时在场的下人,也是同一说辞。你们说,老夫职责所在,能不提出此事吗?”
他长辈般看向李随云,苦口婆心似地劝诫:“四小姐,你的确是天纵之才。年少才高,骄横一点,大家可以理解嘛。但是,你也要看看对象啊!郡主和世子是王族之人不比寻常。如今,只要你知错能改,我想我们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尼玛,这老山羊还想咬她一口!哼,她也没想就这么完了!
李随云听得眼眸微眯,向父亲和各位长老请示后,表情无奈地说:“本来,我不想说这件事的。毕竟,此事已经过去了,而且十分不光彩。但是,秋长老您竟然如此敬忠职守。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事的内情还是应该禀告在场长辈。”
她这话一出,立即激起了大家强烈的好奇心,什么事情“不光彩”?
金长老这回抢在秋长老前开口道:“老秋,你也说累了,过来坐下吧!”
“我——”秋长老不甘心。
金长老打断他话,坏笑着说:“你刚不是说‘是非黑白,自有公道’吗?你就让四小姐说出来,请钱长老和我们大家来评断好了。”直接把他当初的话,变了点样还给了他。
秋长老被他话挤兑住了,再加上李昊军刚才那态度,故意冷哼一声,拂袖走下去。
金长老见状欢笑道:“四小姐,你说说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我们大家都想听听。”
李随云叹息一声,半低着头道:“其实,秋长老说得对,当日我和长兄和长姐的确起了一些争执。但是,那些仆役们只看到表象,又哪知道这事真正的起因?”脸上表情很犹豫,似乎很难以启齿。
小姐好样的!李卫在心里为她拍掌。
到底是什么啊?底下管事们的心都被勾住了,目光中充满渴望,急切地等待着。
一直没发言的刑堂杜长老突然出声,严厉问道:“你们因何争执?”猛一拍席面,“都不顾家族脸面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长老动真怒了。
李昊军被杜长老冰冷的目光扫过,心中大呼不秒,觉得不能再让李随云乱说下去了,暗地里瞥了李凤英一眼。李卫一直关注他们动静,见状嘴角微勾,正如他所料啊!
这是要把她推出去吗?!李凤英迟疑了几秒,一咬牙走上前来,抢先说道:“此事我最清楚!还请父亲和各位长老容我详禀。”
坐在高位的族长李卫国眼眸暗了暗,就似暴风雨前的大海!几位没发言的长老脸上的表情也耐人寻味。
终于被引出了吗?李随云故做一脸奇怪地问:“大姐,怎么刚才秋长老说那番话时,你不出来替小妹解释清白?如今,小妹刚要说出事实真相,你就跳出来了。”
她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你这是做贼心虚啊!不少管事也这般想。
李凤英怒极反笑道:“四妹,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不错,当日,是我做主要把你侍卫送给郡主。但是,我怎么知道那侍卫是家族中人呢?再怎么说,你也不该因此就跟我在郡主面前争执起来啊!”
反正,她咬死了不知道李卫是家族中人。最多,不过是一个无心之过。况且,李随云也有不识大体之错。哼,大家谁也别想好!
以为这样,就能过关吗?李随云冷笑着反驳:“大姐,你就别再撒谎了!我和二哥再三提醒,李卫是族中精英。可你们是怎么做的呢?”满脸寒霜,看杀父仇人般盯住她,“整件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日,坚持要把李卫送给郡主的正是大哥。”她突然手一指——
底下一片哗然,都惊愕望向李昊军。
李昊军气得差点没喘上气,这是想搞臭他的名声啊!
太可恨了!族人以后谁会相信他——一个连族中精英都会轻易出卖人呢?
“你胡说!”李凤英怒目倒竖,猛然欺上。
“大小姐,请自重!”李卫抓住她扇来的巴掌,冷漠地挥开。
李随云在李卫身后叫:“大姐,你就别逼我了!我今日定要说出事实真相,请大家都来评评理。”仰头朝上面的人向大声问,“父亲,各位长辈,我们李氏家族一向独立自强。什么时候为了巴结讨好王族,竟落到要把自家精英白白送出去啊?”
管事们一阵骚动。
大家都忍不住对李昊军怒目而视。原来,这才是真相啊!
哼,这人还不是族长,就敢做出这种事来。以后,真让他登上那个位置,那还了得!
糟了!李昊军见状联想前后事情,突然恍然了:这回掉陷阱里了,每走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啊!他的神色变化虽微妙,却哪逃得过李卫那双利眼?一见这种情形,立马给李世安一个暗号。
李世安愕然,却马上上场,直接冲李凤英怒吼:“好了,大妹,别再撒谎了!”
李昊军刚想迈出的脚步,因此一顿。
他惊见李世安已单膝跪下,向长辈们大声请罪,“世安实在看不下去了!都是世安不好,总想着要顾全大局,念着兄弟姐妹之情。谁知,大哥,大妹他们——”低垂着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好狠!李昊军见状胸口犹如被匕首狠捅了一记,痛得差点没喷出一口心血来。
底下的管事原本还有疑虑的,被李世安这么一跪,顿时疑虑全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大公子怎能这样啊?!
出卖家族精英不说,更可恶是他竟不敢承认,先撺掇秋长老出来闹事,又让亲妹妹出来搅合,这也太没担当了吧?
愤怒、失望、鄙夷,空气中充满了负面气息。
满厅充溢着火药味,就差一点火星了。
李昊军这下真不好妄动了!
此时,他很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哪想到一向只会明刀明枪的李世安会变得如此阴险呢?
当初听到内线情报:李世安正私下召集亲信商讨事情,他只想着先下手为强,以雷霆之势下对方一臂,哪会料到反被对方利用,还连消带打,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呢?
他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是心虚狡辩。
因此,他只能保持沉默,心中却泉涌出黑色泥浆般粘稠的仇恨,狠狠地对天发誓:“李世安,李随云,我李昊军以后不除掉你们,誓不为人啊!”
此时,正午明亮的阳光透过会议厅的大窗投射进来,却照不开满厅厚重如铅块一般,积压在族人心头的阴云。似有什么在这难耐的静默中酝酿?
族人的目光就似一把把尖刀,李凤英觉得自己的尊严,快被割得支离破碎了。
偏李随云还勾唇望着她,笑意未达到眼底,讽刺意味十足。她一时怒火烧心,冲口而出:“你们不要血口喷人!”话一出口,她就知道糟了。
因为,这声音一下打破了静默和僵持。
李世安猛然抬头,怒火熊熊地逼问:“你说什么?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咬牙切齿指着她,“你曾在京都游学,那郡主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吗?”
他一脸悲愤对上面的人疾呼:“父亲,长老们,他俩真是不知被什么蒙了心窍啊!若李卫真被送给郡主了,我们李家还要不要见人了?”
李卫突然跪下,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二公子,请放心。我李卫就是死,也绝不会玷污家族荣誉!”
玷污家族荣誉?众人面面相觑,这又是闹哪出啊?
难道这里面还涉及什么见不得人的内情?众人的心里都被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全诡异地安静下来,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李随云对此很有些措手不及,当初商量的有这么一出吗?瞧着跪在地上的李卫,心中冒起一股邪火,又为他痛心不已,这人连自己的声誉也不要了吗?
龙长老突然一个闪身,飞到李卫身前,俯身冲他怒吼:“混蛋!什么事那么严重?家族苦心培养你,是让你平白去死的吗?”
李卫低头不啃声。这出戏怎都要演下去,只为了那个目标啊!
族长李卫国一下站起身。
其他长老们也惊愕地站起来。
李随云此时只觉耳朵嗡嗡作响,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全靠一旁的李世安扶住,才没有摔倒,瞥见那道挺直跪着的黑色身影,心中一时酸涩不已。
刑堂的杜长老发现事情有些失控,又见龙长老怒气逼人,显然很重视这叫李卫的人。
他朝族长李卫国示意后,一下出现在他们身前,指着李世安严厉地逼问:“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世安愤愤不平地说:“杜长老,那安平郡主是王族中人,怎会缺什么侍卫?”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卫,很有些难于启齿地说,“她不过是见李卫长得俊美,所以——”
这话一出,犹若引爆了一颗大炸弹。
早已憋着一腔怒气的管事们,顿如炸窝的蜂子般闹开了。
完了!李昊军眼睛瞪老大,感到一阵窒息。
敢这般糟蹋良才?龙长老气得暴跳如雷,一下飞到他面前,抓住他胸前衣襟怒吼:“你干的好事!枉你还是李家堂堂的嫡长孙,竟帮着外人如此糟蹋族中精英啊!干这般下流无耻的勾当,你这,这不是——”
掮客啊!众人在心中替他补全未说完的话。
李昊军一时气怒攻心,眼前一黑,直接昏了。
、书房吵闹(番外)
番外
午后;李随云的书房。
“巧儿,乐儿;你们先出去!”李随云满脸寒霜,坐在书桌前的黑木椅上。
而李卫忐忑不安地站在她身前,心痛地望着她疲累的脸色,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可是,小姐,您还没用餐啊!”乐儿忍不住说。
李随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有些恼火地说:“出去,我现在——不想吃!”
巧儿见情势不妙,忙拉了乐儿一把道:“好的,小姐;我们这就出去!”
两人一起退下,巧儿细心地把门别上,拉了乐儿走了老远,才忍不住说:“傻子,没看到小姐的脸沉得都快下雨了吗?”
乐儿立即猜想其中原因,“难道,小姐在今早的家族会议上受委屈了?可是,最后不是判大公子和大小姐到刑堂受罚吗?”
巧儿回想先前在书房的情形,忆起小姐瞪李侍卫那恼火的眼神,隐约猜到了一些原因,赶紧叮嘱:“小姐的心事,我们不要猜。总之,她现在很不高兴。你做事最好小心一点。”皱眉停了一下,“对了,李侍卫心情可能也不好。你可千万别去惹他啊!”
“啊,都不高兴啊!”乐儿乖乖点头,“巧儿姐,我知道了!”
巧儿和乐儿走后,剩下的两人都静默不语。书房彻底安静下来,只有轻风吹动蓝色的纱帘,发出微弱的声响。
李卫担忧地瞧着小姐,见她眉头紧皱,脸色发白,穿一身淡黄襦裙,烦恼地以右手撑头,斜依在宽大的黑木椅上,越发显得纤细柔弱。
他感到很痛心后悔,明明只想要她开心快乐,为什么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呢?
“小姐——”他走近两步,低声呼唤。
李随云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把脸别开去了。
他只好转了个方向,蹲在她身前,仰头恳切地请求:“小姐,我错了。你不——”
李随云猝然站起来,恶狠狠地盯住他,让他心虚地说不下去,只好站起身来,准备承受她的怒火。
其实,他宁愿她冲他发火,也不愿她这样生闷气,气坏了自己身子啊!
瞪着他宽阔的胸膛看了十几秒,李随云不由想起先前在会议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