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爱凌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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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一个冰糖葫芦的摊位前,那一水的冰糖葫芦里头包裹着各色水果葡萄橘子菠萝和山楂,看得人心痒痒回头问无心:“想不想吃?”
无心细眉婉柔的站在他身后弯了弯嘴角,点点头梁瀚冬就是一笑,他个头高越过摊位前几个学生模样的孩子把钱递过去:“老板来两串新鲜的。”
“好嘞您呢。”摊主吆喝了声而前头的几个有些不乐意,回头要骂:“喂有没有公德心啊排队懂不懂?”回头了却是一愣,身后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落拓的样子可是人身形高大,身上衬衫皱巴巴敞开着大半的怀露出雪白晶莹却形体完美的性感胸膛,这让这个胡子拉渣的男人看上去很令人垂涎,即便那胡子也看着顺眼了很多,五官犀利一双眼极有风情,看着人时有种无法言语的淡淡哀伤夹在里面,这感觉令人心跳。
这样的极品男人就像大广告牌上极具魅力的男人,现在近在咫尺把人看得呆了,有两个小姑娘就发起了花痴,看得陪同的小男友就不乐意了,雄性的争斗本能让他们很不耐烦梁瀚冬的出现:“先来后到懂不懂?大哥,泡妞不是这么泡的啦!”
梁瀚冬不客气的将摊主递过来的葫芦串捏在手里一支递给了无心,却并没有发火而是扭头冲着那个男孩笑了下,他这个人平时就是不笑都有大把人迷恋一笑可是不得了,连倆小男生都愣了下就听他说:“承让今天是我和我女朋友久别重逢我想让她开心一下,你们的份也算我请客吧。”
他这样的好脾气再加上高大威猛的气势制服两个小豆丁是不在话下的,两个女孩迷离的看着无心眼睛里都是羡慕:“姐姐你好幸福哦。”
梁瀚冬点点头搂着无心走了,他这么大个举着糖葫芦看起来有几分幼稚,可他并没有多么介意只是兴致勃勃看着无心手里那支眼巴巴的边走边问:“你的好吃吗给我尝尝?”
第五章 平淡相处
无心捧着手里的糖葫芦串仰头看身边的男人,通常这个男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一直都是她的仰望,而这时候他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望着自己,用一种讨好而卑微的口吻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太清楚这种口气实在无法想象会从梁瀚冬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可那双带着疲惫的眼神就这样看着自己满满的都是渴求。
无心听到自己在心里深深一叹,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终于为自己低下了所有的自傲可她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澜,能够令人感慨的东西一旦长久的没有希望,当你得到,也未尝能再有什么感觉,她只是有些感叹命运的捉弄,他们彼此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即便再怎么样她也已经失去了激动的心境了。
但是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笑了一下纵容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太了解梁瀚冬了知道他真的现在是离不开自己的,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决定了想要什么是死也不肯放手的,如果你不答应他他就会连自己都会毁灭的去做,就像这一次,如果她不妥协那么梁瀚冬就一定会把自己往死里整。
她一直都在纵容着这个男人现在还是这样的,虽然她千疮百孔了,但至少,男人已经懂得了珍惜。
她把糖葫芦举高了些凑到梁瀚冬的嘴边,梁瀚冬顺势低头咬住了一颗山楂拔下来,酸甜酸甜的口感充斥他的口舌,这颗山楂品相并不好还有一点苦涩,混杂在口腔里滋味就好像他和许甜之间这场爱恋。
他握紧了无心的手感受到她的乖巧,这个时候她是真实的再不是那刻意的冷漠无心的疏离还有痛苦的别离,他心里是欢乐的前所未有的平和,然而那一丝丝的苦涩也只有他自己明白无心这一刻终于屈服在他孩子一样的执拗面前,她终于能够原谅他了可这一天,他们都走的太艰难太痛苦很多东西都已经磨灭了。
无心被他掏空了所有的感情那些火一样的至烈的感情不复存在,他隐隐感到的不安,始终无法离开心底那种阴影令人窒息。
可他不能说出来也无法向谁去倾诉,梁瀚冬一直都是孤傲的,害怕恐惧这些东西,他是不屑说给谁听的。
吞下那枚山楂,他把自己的递上去,无心很自然的也咬下一颗来,碎渣子般的咀嚼在嘴里碾压开冰糖,无论是甜还是酸只变成了无味。
两个人相视一笑颇有几分泯灭恩仇的感觉。
“好吃吧?”梁瀚冬在身边问,亲密无间的样子,只是透过那幽蓝的眼无心能够读出里面的痛苦,他知道她尝不出可他却如同一个平常的情侣一样问,不是他想要剥开她的痛只是想感受一次彼此平静的相处,他们两个此刻的相处充斥着虚假的平和但是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种平和,那样子的问他也是痛的她知道,可他想要掩饰这种绝望。
她回了个微笑点点头:“嗯。”
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放在自己胸口,好像生怕她丢失,那是他寻觅了多年之后才明白早已经在怀里拥有过的珍宝,失而复得宝石失去了光泽可她依然是他最重要的。
他们默默的走着手牵着手像很多年前那样,其实以前他们并没有太多次这样走在一条街道上过,当现在两个人如同一对老夫妻,又像一对刚刚初恋的男女,和周遭大多数亲密的情侣一样,走着,看着,漫步着。
他们就像一对走过多年有些生疏了的夫妻,在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的谨慎之后,渐渐平和了起来,十多年的相识在人生漫漫长路里虽然不长,可那是最初的生命历程,所以他们此刻是历经沧桑后的平淡,更有了老夫妻般的契合。
街市口有各色的玩意不怎么上档次但是五花八门的,无心和梁瀚冬随意的走在人群里和所有人一样看热闹,吃零食说说笑笑,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相处方式在他俩最好的时光也没有过的,梁瀚冬发觉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而无心也尽力的配合着,他们还让路过的帮着拍照留下两个人牵手的照片,数码手机里显示出来一男一女,男的有些颓废但是精神非常好,女的气质平和眼睛里波澜不惊。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穿过几个街口,脚底心走得很累可是精神上是饱满的,当夜幕快要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来的时候万家灯火就在他们身后亮起来,住宅区高楼里每一个格子上接续而开的灯照亮了一栋又一栋的楼房烟火气越发的浓郁,提着菜篮子的大妈和下班电车里装着菜领着孩子的男女充满在路上,与两个散步般的人擦过迅速的远去,那种生活气息无心看着眼里就流露出一份艳羡。
这是一种琐碎的生活曾经无心是想要和梁瀚冬一起这么过的,可惜她俩个家境算是不错尤其的梁瀚冬对于朝九晚五这种事是压根没有兴趣的,当无心去烹饪学校学了一手手艺在他们俩安置的房间里烧了一桌子菜后,往往等来的是梁瀚冬一通电话不是有饭局就是很忙,菜逐渐凉了没有人捧场的饭桌逐渐再没有什么用处。
“我们去买点菜,我做饭给你吃吧。”两个人走过一处农贸市场看着从里头拎着菜陆陆续续出来的人无心突然说。
梁瀚冬愕然了下看了看那些人仿佛想起什么,点头忙不迭说:“好。”
他今天是格外的好脾气只要无心说什么他都是会尽心做到的,一路来都是他在努力仿佛无心只是由着他,而这一刻无心突然主动他自然求之不得,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往农贸市场里走,扑面而来就是一片噪杂菜味道肉腥味杂货味什么样的气味就都扑面而来,他不由就一阵反胃。
可无心兴致显然就来了拉着梁瀚冬往里头跑,一路看过去看中了菜无心就问老板:“这多少钱一斤。”
生意上门那老板随口就一句:“便宜,两块一斤!”
无心皱皱眉:“那么贵不是一块的吗,什么时候涨的。”
那胖乎乎老板一乐:“哎哟姑娘你这是哪年的黄历啊,工资都翻倍了大饼油条可都买两块钱一张呢我这绿油油的家种的,不撒农药不施肥,你说这价格我还是看你个小姑娘便宜您呐!”
无心摇头坚持:“不施肥这菜能长嘛,老板你这哄我呐,一块五卖不卖不卖我可走了。”
老板犹豫半晌不说话无心扭头要走,老板招呼她:“嗨我说小姑娘杀价怎么就那么狠呐,一块八吧我可是亏本卖了,你去别的摊问问都是批来,没一块六批不到我这还是自个产的呢算你便宜咯。”
无心摇头坚持:“就一块五不卖拉倒。”
梁瀚冬在一旁看着觉得新鲜他从来不知道许甜居然会有这样泼辣的一面,一斤菜在他看来都不认得的东西,两块钱值得在那里讨价还价嚒,看着两个人僵持他就过来掏钱,一边说:“这不是挺便宜的吗就这个价吧。”
老板一乐:“嗨,就是就是,还是这小伙子识货那。”
无心一把拽住他给钱的手瞪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你懂不懂买菜不懂边待着去。”
回头对着菜摊主恶狠狠说:“一块五卖就买了不卖拉倒。”
那老板一撇嘴:“哎哟喂这还是老婆说了算那,行啦算我倒霉一块五就一块五吧,做个下回生意记得再来哈,我这可都是自家地里种的新鲜着呢,你看看还要买点别的不?”
无心这才满意又指着一旁的大葱问,两下又是一番讨价还价不一会,就买下了三四种,等秤好了摊主递过来,梁瀚冬颠颠的过来付钱,那菜贩子一边数钱一边就呵呵一笑:“小伙子你这个娘们可够能过日子的呀,难得看你个大老爷们肯陪着一起过来买菜哟,有福气这个婆娘不错。”
他一边挤眉弄眼的笑,把个满脸横肉笑的哆嗦:“是不是管得严了点呐?”
梁瀚冬不以为然随口说了句:“我乐意。”
对方哈哈一笑点头:“跟我一样有出息有出息。”边上一起做生意的啐了口:“得瑟吧你小心回去又被你家那只母老虎踹。”
“我乐意怎么滴。”那老板随口回了一句一阵哄笑。
梁瀚冬把那几袋菜领着忙不迭跟上前头无心的脚步,均是无心在前头讨价还价他只负责掏钱,不一会功夫有肉有鱼有菜的就是大收获了。
终于从里头出来时外面真正已经天黑了,被熏了一身鱼腥气的梁瀚冬左右手韭菜蒜苗大葱,一脸胡子看上去谁也无法把他和梁太子爷搭上线,不过他和无心的脸上却已经多了几分更真实的笑意。
这里离梁瀚冬住的地方还是有点远的大包小包再走就吃不上饭了于是两个人又搭了会公车,主要是刚出狱梁瀚冬身上只有几个零头没想过这么出来花的,他们又不想去招呼萧枭几个来打搅自己于是只能揣着几个钢镚去坐公交。
公交车上虽然已经过了高峰不算挤但是依然不少人,没座只能站着,这种车难免东摇西晃他高大的个头就围着无心一路防着她被人挤压到晃荡着到了站点。
虽然近了些可是离梁瀚冬私人住宅区那段路依旧是还有好长一段的,下了车看着茫茫一段的道路梁瀚冬干脆蹲下来:“我背你回家吧。”
第六章 回家
无心看着背对着自己蹲下来的高大背影,很多年前还只是一座小小的山丘也曾经在面前蹲下过,却已经是尘封的记忆太过遥远。
那是她在刚从孤儿院转学进干部大院的重点小学,她还不能适应那个环境,无可避免成为被欺负的一员,当她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不知所措的时候是梁瀚冬突然冒出来,把其中几个个头高大的孩子打跑了,而她还只是会哭鼻子心疼身上弄脏了的小裙子,怕新爸爸妈妈会生气的小丫头。
梁瀚冬不耐烦哄她但是蹲下来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