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你在身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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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枕雨便又闭上了眼睛,痛苦地皱起眉头,许久才又睁开眼睛,说:“对不起,邦哥,辜负了你一番好意。而且,不瞒你说,我真的没法不恨你喜欢的这个人。”
“那为什么不跟她妥协,再找机会离开呢?”
齐枕雨看着他,摇摇头,说:“她不会再信任我,给我那么多自由了。就像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我也一样,逃不出她的势力范围!”
林佑邦略一沉默,终于又说:“阿枕,其实你这次的做法真的有点蠢,你怎么会想到去警局呢?那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嘛!”
齐枕雨满眼凄然地看他一眼,顿了顿才说:“邦哥,我不是自己去的,我是被突然跟上来的巡逻警察抓进去的。不过当时,我所有的证件都被她扣在手里,她又封锁了所有的交通,即使不遇到那些警察,我恐怕也走不了。”
林佑邦笑笑,说:“阿枕,我只能说,看来你以前是个非常守法的好公民了。你怎么就没想过,还有偷渡这条路呢?这样吧,你先想法子叫她原谅你,然后,我再帮你打听一下,找个蛇头。”
齐枕雨满怀感激地看着他,眼里重又燃起希望之火。
、欺骗
因为齐枕雨前两天一直发烧,所以坤曼来到床前,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收回手的时候,坤曼才发现他终于看了一眼自己。
这个变化,让本来准备转身离开的坤曼,又在他床前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燃起一根雪茄,坤曼与他静静地对视一眼,发现他眼里的怒意比之前淡了几分,便露出一个微笑,问:“要谈谈吗?”
齐枕雨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坤曼吸一口雪茄,慢慢吐出烟圈,又问:“像这样锁在床上的生活,你还打算过多久?或者,一辈子?”
齐枕雨还是不说话。
坤曼便有些不耐烦了,皱皱眉头,说:“这个样子,虽然不会死,但也许有一天,等你想下床的时候,才会发觉肌肉全都萎缩,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废物。”
齐枕雨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难道,你不再向往走到屋外的感觉了吗?”坤曼以为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所以,在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之后,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不料,齐枕雨却回过脸,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嗓子哑得特别厉害:“你还能像之前那样信任我,放我出门?”
坤曼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然后,她俯□,对上他的眼睛,柔和而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慑的味道,一字一句地说:“你敢再跑第二次,我就剁了你的脚!”
齐枕雨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又回到了逃跑之前的生活。
除了两点变化,其他一切似乎都跟逃跑之前一样。
第一点,就是坤曼在床上的时候,多了一个爱好。
她常常会一边亲吻着他的锁骨或舔舐着他的喉结,一边轻轻摩挲着他胸前那个烙印,笑着说:“你,是我的了!”
齐枕雨对这句话和这样的动作,从来都没有任何回应。
至于那个烙在当胸的伤痕,他在很久之后,才能鼓起勇气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细细端详:正三角形的周边是不太繁复的花纹,中间是四个大字,整个看起来很像一个家族的徽章。
那四个字,上面两个居中,采用竖排,是她的名字“坤曼”,下面两个,采用横排。齐枕雨不看则已,一看简直气得吐血三升,刻的竟然是“专宠”二字。
他颓然地靠在身后的墙上,闭上了眼睛:以后,如果真有机会离开她,怕也没有女人肯嫁给自己了吧?
如果是一枚刺青,还可以去掉,但,那可是用烙铁生生烙上去的,除非他把胸前那块肉剜下来。
一想起被锁在床上,坤曼不顾自己苦苦的哀求,把通红的烙铁按上胸口,那永生难忘的剧烈痛楚,以及几乎叫人疯狂的屈辱感,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第二点,就是坤曼到底没有以前那样信任他了。
最信任他的时候,坤曼会在激情结束之后,叫他一起去洗澡,然后依恋地抱着他一觉睡到天亮。
而现在,洗完澡之后,她会先把他双手分开锁在床头,然后再抱着他睡觉。
虽然这样睡觉的时候会比较辛苦,但齐枕雨却什么话都不说,看她取出锁铐,他甚至自动就把手伸给她了。
偶尔有那么几次,他看到坤曼眼里闪过一抹什么情绪,锁住他之后,俯身来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嘴唇。
他却只是木然地承受,没有一丝一毫地回应。
坤曼早已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木然与冷淡,也不以为意,关了灯抱着他睡觉。
六月中旬的清莱,已经在一个多月前就已进入了雨季。
所以,某天的凌晨,随着一声惊人的雷响,山庄突然就又一次整个陷入漆黑。
随即,西北方向就冒起了火光。
原来是院里的一棵树被雷击倒,压断了一根电线,引起火灾和跳闸。
一片混乱中,有人忙着灭火,有人忙着修理电闸。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灯火才又重新亮起,院里的火也终于被扑灭。
坤曼回到房间,就见他看着天花板发呆,双手仍旧好好地锁在床头。
她出去看人灭火的时候,走得匆忙,并没有把钥匙收起来,就扔在半米外的床头柜上。
以他的能力,拿到钥匙,打开锁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等坤曼走到床前,他才把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开,落到她脸上,问:“出了什么事?”
坤曼简单地跟他说了,看着外面已经亮起的天色,就取过钥匙,打开了他手上的锁铐。
两个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坤曼突然问:“我出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逃跑?”
齐枕雨抬眸看她一眼,顿了顿,才反问一句:“我要跑到哪里,才能不再被你抓回来?”
坤曼看着他,笑了:“没有白挨那一顿打,你总算学乖了。你说的没错,除非你自己长翅膀飞回去,否则,无论你逃到哪里,都会被我抓回来的。”
齐枕雨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那天上午,他在老地方见到林佑邦。
打着一把黑伞站在大雨中,听林佑邦说:“阿枕,我早晨担心死了,就怕你会上了阿曼的当,趁那个混乱的时候逃走。”
齐枕雨抬眸看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她故意制造了火灾与停电?”
“当然。”林佑邦点点头,“不过,别着急,我会想办法安排你离开。”
齐枕雨说:“谢谢你,邦哥,又要你费心了。”
林佑邦拍拍他的肩,说:“好兄弟,别说这种话,谁让我那么爱阿曼呢?”
林佑邦又告诉他,往正北方向走,科克河边有一个叫阿堆的蛇头,经常组织偷渡,据说有些背景,所以很少失手。不过他收费很高,因此齐枕雨必须想办法从坤曼那里弄点值钱的东西,否则,蛇头是不会帮他的。
齐枕雨一一记在心里。
齐枕雨从来不在床上和坤曼谈要求,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从事某个职业的人,下贱到连自己都恶心。
所以,他有什么要求,只在吃饭的时候提。不过,自从跟坤曼表示屈服以来,除了那个希望去院子里走走的要求之外,他也没有再提过任何要求。
只是某天早晨,和坤曼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齐枕雨突然看着坤曼的手发了会儿呆。
坤曼看到他的眼光停在自己中指上,那里戴着一个很大的戒指,上面镶着一颗成色极好的祖母绿宝石。
坤曼笑着问:“你在看什么?”
齐枕雨抬眸看她一眼,说:“刚才这个角度,突然发觉你的戒指很好看。”
“你喜欢?”坤曼微笑着看他一眼,有一点点意外,因为认识他近三个月以来,从没见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过。
齐枕雨问:“你戒指上那颗宝石,是祖母绿吗?”
坤曼笑着说:“是啊,你喜欢祖母绿?”
齐枕雨点点头说:“以前听说过,今天是第一次见真的,确实很漂亮。很贵吧?”
坤曼便又笑了,说:“是有点贵。不过,如果你肯对我笑笑,哄得我高兴了,我就会把它送给你。”
没想到齐枕雨立即瞪了她一眼,就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坤曼哈哈大笑,知道他自尊心很强,刚才那个玩笑显然触到他痛处了。
她褪下戒指,抓过他的手,给他戴在手指上,说:“开玩笑的,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齐枕雨看着那枚戒指,表情木然,连句“谢谢”都没说。
坤曼便不乐意了,一把捏住他下颌,说:“给点表示,就那么难吗?”
齐枕雨终于抬眸看着她,从桌子上探身过来,亲了亲她的嘴唇。
坤曼看着他坐回去,突然说:“喂,我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你了。”
齐枕雨瞥她一眼,问:“阿淳吗?”
坤曼笑着说:“不,是阿枕。”
齐枕雨便冷着脸,垂下了眼睫。
坤曼叹一口气,说:“还是换阿淳来吧。”
齐枕雨便抬眼看着她,说:“只是喜欢吗?我可是很爱你的。”
坤曼正喝了一口汤,险些就被呛着,笑着骂道:“妈的,有你这样板着张死人脸,语气跟报丧似的说爱的吗?”
齐枕雨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对不起,那就重来好了。”
然后,他再一次探身过来,虽然仍旧没有笑容,可是表情看起来柔和了许多,缓缓地说:“阿曼,你送我的戒指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我爱你!”
又在她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他才坐回去。
坤曼看着他,眼里突然就难得地掠过一抹类似伤感的情绪。
虽然一说到喜欢他,他就冷了脸,但居然破天荒对她的戒指表示感兴趣,而且她送的时候也那样收下了,这让坤曼既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
虽说能被宝石轻易地打动,是有些俗气,但总比他无懈可击要好一点吧。
将近三个月的相处,虽然不至于达到当初对阿淳那样的情感,但是对这个男人,她发觉自己还是产生了一些说不清的感情。
长得好看不用说了,毕竟是个跟阿淳那么相似的人。只不过,阿淳似乎过于漂亮精致,这个男人,却多了几分倔强刚毅。
意外惊喜的东西,是发觉他的声音特别好听,不论是低沉柔和地说情话,还是在床上被她折腾到难耐地呻吟,都有动人心魄的魅力,而且不同的时候,更有不同的味道。
此外,虽然有时候恨极了他倔强的性格,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打心眼里欣赏他作为男人的骨气。
特别是看着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最终在自己面前无奈地屈服时,那种巨大的成就感,居然比她又做成一笔大生意,还让她觉得快意数倍。
其实最近在床上锁他,虽然有一点点不放心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来说,主要还是因为,她心里始终有些恼怒,他竟敢挑战她的威慑力趁乱逃跑。
所以,今天坤曼坐在办公室里,闲暇的时候想起他早晨的表现,决定从今晚开始不再锁他了。
但怎么也没想到,下午回到家叫他过来吃晚饭的时候,手下竟然告诉她,说他吃过午饭下楼以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坤曼心里突然就有种预感,连忙叫人调出监控录像,发现他最后的影像,是在山庄的东北角,而且,是在四个小时之前。
赶到东北角的时候,才看到那里巡逻的暗哨阿诺被扒了上衣,用铁丝牢牢地捆在一棵摄像头照不到的树上,嘴被他自己的迷彩背心堵得死死的,还没挣扎开捆缚他的铁丝。
松绑后的阿诺捡起地上一根长长的竹竿,绘声绘色地对坤曼形容着,他是怎么助跑,又是怎么撑着这根竹竿,飞一样地越过高压电网,翻墙出了山庄。
坤曼听着,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容来:看来,我低估了这家伙的能力。他居然能打晕我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