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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37部分

小说: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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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直静默不动的颀长身影,忽然越过乌云珠,大步走到檀木柜前,将柜门猛力打开,在里面翻找出了一个巴掌长的白色瓷瓶。

乌云珠看着顺治手中的瓷瓶,笑声愕然而止,脸上连着唇色都变得惨白。

顺治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将瓷瓶递到乌云珠面前,淡声道:“打开它,闻闻。”

乌云珠吓得往后连退数步,轻轻摇了摇头。

顺治却走近她,将手放在木塞上,就要抽开。

乌云珠忙上前,一把抓住顺治的手,身子随之滑了下去,跪在了地上,哀戚的乞求:“皇上,这可是你的孩子啊……”她手托着肚子,心里又痛又怕,如今她只剩下这个孩子,不能再被夺去了。

顺治冷瞥了她一眼,将瓷瓶重力的甩到了地上,一股浓郁的芬芳随着瓶裂弥散而出。乌云珠赶紧的捂住了口鼻,却听到头上的人一声冷笑:“你说爱朕,只望跟朕在一起就好。”她下巴忽然被重重箍住抬起,望入那双黑潮暗涌的眼,“你用这夹桃香将朕迷在你房内过夜,又在身上擦暗香,使朕兴奋沉迷,朕不追究不等于不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伤害无辜的人、将心思都算计在你爱的人身上么?”

乌云珠已经目光涣散,见顺治抬脚要走,连忙抱上去,道:“皇上,臣妾只是想让你只注意我一人而已。”

顺治凝望着地上抱跪着他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暗光,才说道:“从今以后,皇贵妃只管尽心安胎,莫要到处乱跑。如要外出,只可在承乾宫内。”他抽出脚,朝外走去,“如此,朕才能安心朕的皇儿能顺利出生。”

乌云珠一呆,这是要将她直接幽禁的意思,她追出去,却被返回到殿门看守的侍卫挡住,她望着走远的颀长背影,泪眼婆娑,而肚子又传来阵阵隐痛,但她已无法顾及。

宫内灯火明耀,顺治疾步行走在长廊上,眼里暗沉的透不进半点光亮,吴良辅追在后面直喘气,一路追到乾清宫,顺治大步进了寝宫,喝了声:“都出去。”吴良辅机灵的赶紧挥手,将殿内的人都带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殿门。

顺治直接躺倒在龙床上,望着上方明黄色的床幔,扭头望向里侧,突然想起博果尔之前就是睡在这里,还有当时自己差点燃起的□。他猛地狠狠闭上眼,不敢再往深处想,在乌云珠那里,他的思绪已经有些混乱,那些爱恨相思的话语就好像寺庙里念诵的经文,在他大脑里不断环绕试图打开一道缝隙,而只要跟着那些话回顾一遍,他的心就似要裂开道口子,有种情感就要迸涌而出。

他头痛欲裂的闭上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将那些话语压制在心底。

小雨淅沥,雨珠从屋檐上连成珠串般滴落,顺治睁开眼就听到幽幽琴音在耳边萦绕,而自己正坐在床边的书案旁,支着头颅似乎在赏着窗外雨景。

“皇上,觉得这曲相思可好?”他循声望去,那坐在古琴旁的正是芮秋,而自己再次不受控制的笑道:“皇额娘向来夸赞芮秋的琴艺,自然很好。”

“是么?不过奴才倒觉得一般,无法开解皇上的心思。”芮秋淡笑回道。

他感到自己心头突然涌上了说不明的落寞,而头再次转望向了窗外,说道:“朕只是想念十一弟而已,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已经好久未见到他。”

芮秋的琴音一顿,轻笑道:“皇上与十一爷自幼相伴长大,恐怕从未分离过半天。如今分开月余未见,自然想念。”

顺治已知道自己恐怕又回到了少年时,而事关十一弟,他只是静默的呆在少年顺治的体内,寻找以往遗漏的那些往事。

少年顺治善还不会掩藏情绪,只是低叹口气:“是啊,只是如今为了十一弟,朕只能忍着不去见他,待大局安定,我们兄弟才能再无阻碍地常在一起。”虽是如此想,连绵的思念却如何都无法斩断。顺治在他体内,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思念之情。

芮秋听了他的话,却只是笑了笑,拨动琴弦继续未完的曲调,少年不知情滋味,哪知造化弄人。

他凝望着窗外雨景,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之中,而在他意识中的顺治与他感同身受,不同的是,顺治的心绪更加复杂,他想到自己在塔楼上站的整整一夜,虽然整夜凝望的是远方星辰,但思绪却一直遗落在内城的某个府邸。他当时不懂那为何,而如今少年顺治的思念之情与他当时的感觉如此相似,又略有不同。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这段话突然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他正陷入相思不得解的混乱中,突听到廊外传来奔走声,随后门被叩响,小太监急切的声音传来:“皇上,皇上。”

少年顺治被打断思绪,不禁眉头一皱,喝道:“有事就奏。”

那小太监尖着嗓子嚷道:“十一……十一爷落到太明湖里了。”小太监尚未吞下那口气,门忽的被打开,明黄色的身影头也未回的已经冲了出去,那方向正是太明湖。

“皇上,下着雨了,你……你慢点。”小太监回过神,惊慌追在顺治身后跑。

紧随其后,芮秋从门内走出,带着忧愁望着两人身影跑远,悠悠的叹了口气。

少年顺治赶到湖边的时候,细雨已经湿透了他全身,他抹去脸上的雨水,朝着围着三两太监和侍卫的方向跑去。

“小十一,”顺治觉得心头焦急灼痛得厉害,他看到一名侍卫正将博果尔抱上岸,此时的博果尔看起来才七八岁,手脚抽长了些,还略带着幼时的圆润,只是此时毫无意识软软的耷拉下来,如一只垂死的小鹤。

那一瞬间,顺治觉得眼眶一红,那并非只是少年顺治的情感,从未有过的害怕和冷意从他的脚蹿到全身。他跑了过去,一把将博果尔抱过来,那救人的侍卫呆木着脸向顺治行礼请安,随后道:“十一爷失了意识,奴才刚才探过,脉搏呼吸正常,应无大碍,不过还需请太医诊断才行。”

少年顺治感激的抬头望了侍卫一眼,顺治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追随在博果尔身边的阿泰。

少年顺治垂首望着怀中的小博果尔,见他脸色惨白,全身无一点力气瘫在自己怀中,想着,小十一最爱干净,不由抬起衣袖给对方擦脸,却留下一道道水痕。少年顺治扯着唇笑了笑,却忍不住心中的酸涩,似乎有液体要从眼眶中涌出。

他抱起小博果尔,准备回宫叫太医,只是起身霎间,远处回廊上一个长身而立的男人夺去了他的视线。

顺治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人,全身瞬间涌上了一股滔天的恨意,那恨意如此熟悉,就如同他曾经在无数个夜里做过的噩梦,被黑影夺走怀中之物的丧失之痛。

少年顺治紧闭了下眼眸,将怀中的博果尔转托付给那个侍卫,交代送回寝宫唤太医,并嘱咐不要告诉小博果尔曾经见到自己。

阿泰只是木然的点点头,抱起小博果尔向十一爷呆的阿哥所走去。

少年顺治瞪着那个回廊上的男人,对方只是轻松地回了他一个微笑,就像在刚才玩了一场愉快的小游戏。

伴随着这股汹涌的哀痛,顺治一阵头痛的惊醒过来。

夜黑得深沉,他坐身而起,感到额头沁出了冷汗,而心如擂鼓,仿若整个寝宫都能听到心脏激烈的跳动声。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生老病死、恩怨别离……最恨求不得,”顺治轻声低喃着。

乌云珠嘶声哭喊的声音形同诅咒在他耳边回环,“皇上,臣妾只盼有朝一日你能体会到这诸般痛苦。”

他抖着手紧握成拳,好像这样就可以抑制住心中翻涌的苦痛,“我早就明白的,早就明白的……怨恨别离,最恨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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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泪流满面,终于写到这里,感谢乌云珠点醒顺治爷【蜡烛】

努力!快点结局!


 第四十二章

京师;天子居地,往往承载着这个国家最繁华的荣景盛世。在这里三步可遇一官;抬头就可见……领着三两狗奴才四处耀武扬威的纨绔子弟。

遇到这种纨绔子弟,惹不起就要学会躲;躲不过就只能讨饶硬挨;最后自认倒霉。

此刻大栅栏街道上;路人行色匆匆,只敢用眼色对那位自认倒霉的面摊小贩施予同情。

那面摊小贩欲哭无泪被人揪着衣襟不放,他不明白,自己只是照往常一般摆摊做生意。这纨绔少爷路过非说是自己挡了道,他在这大栅栏路上营生多年;跟左右的摊位摆的向来是一条直线;从未跨出规定范围;今儿个咋就这么倒霉被盯上。

“行了,今天爷心情好,你把这挡道钱给罚了,爷就当没这个事。”那纨绔少爷附庸风雅地摇着扇子,瞥了眼被下人揪住的小贩,状若宽容的给出解决意见。

“爷,你……你要多少?”小贩苦着声音问道,能息事宁人最好,至少可以保住做生意的家当。

那纨绔少爷上下扫了他一圈,“还要跟爷讨价还价不成?”

小贩明白这是要掏空自己家底的意思,想到不给的后果,只得忍着肉痛把钱袋子交了出去。

那纨绔子弟拿过袋子朝里看了一眼,嗤笑了声:“就这么一点”,随后抛给后面的家奴,“拿去吃茶吧。” 接着懒得再搭理其他人,大摇大摆地朝前方走去。

众人这才敢慢慢围过来,意思的劝慰下那面摊小贩。

“你也别难过,你们说这种公子哥又不缺钱,到底图个什么?”

“呸,就是个狗仗人势、持强凌弱的。”

零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站在街角一个少年耳中,他面庞稚嫩,却身材高拔,像是棵被揠苗助长的小树丫子。他有着一双格外澄亮的眼睛,此刻盯着远去的公子哥,眼里陡然闪过凌厉的光芒。

“博果尔,在看什么?半天都不吱声。”师玄月点了点桌子,唤着从刚才就望着窗外的人。

博果尔转过头,脸上带着兴味的笑意,“看到只小狼崽子。”

师玄月扬着秀眉,从包厢的窗户往下看,见着一个少年走到面摊前,丢给小贩一锭银子,然后扬身而去。

她眼睛眨了眨,说道:“确实是只狼崽子,破军之相,以后是个将才。”她有些奇怪的望向博果尔,“你似乎认识他。”刚刚说话的语气里带有熟识感。

她看着对面那人端起茶盏,敛着眼目说:“他是我的前小舅子,”停顿了下,含了丝笑意,“很有意思的一个小孩。”

师玄月自然听不懂这个有意思的具体含义,不过倒是对这位前小舅子的身份反应过来,这个狼崽子是那个出墙红杏乌云珠的弟弟——费扬古。而且看情况,博果尔虽然不待见乌云珠,但对这个弟弟倒有两分好感。

师玄月本性是个恨屋及乌的人,无法理解博果尔这种能将出墙红杏和狼崽小舅子喜好清晰划分开的心态,于是也不愿纠结在这件事上,转移话题道:“再过半月就到皇后千秋,那日宫中设宴……”

皇后千秋,正逢五月,虽正是国力兴建时,但宫中筵席不能废,王公及命妇皆需前往贺岁。

太后对孝惠皇后一直较为满意,想到顺治和皇后的关系向来冷淡,恐他在千岁节太不上心,只得将他唤来叮嘱一番。

慈宁宫中,孝庄赏玩着炕桌上的一株粉白牡丹,笑意融融地朝对面的顺治问道:“皇上觉得这株粉中冠如何?”

顺治平和着语气,颔首道:“姿容绝傲,皇额娘养得很好。”

孝庄抬眼盯了他半晌,见他眼光和润,面相温和,心中略有诧异,皇上身上原本的尖锐和戾气,似乎在不知觉间被打磨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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