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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最近江湖总有那么一个魔头叫宇文文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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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文静只是冷笑,“真话你不听,偏喜欢听假话,真不知落宇是看中了你哪一点才对你念念不忘。”

沈浪于是更加确信这人是落宇兄长,他说落宇对自己念念不忘,这样暧昧的字眼只出现在六年前,那时候的小书生对自己又岂止是念念不忘。沈浪以为落宇六年前将心思说给了落心,眼神一暗,道:“满嘴胡言,果然是妖邪之人,将侄女还我。”说罢上前去拉落英。

落英早在他说出偏袒许诺的那般话时对他伤心欲绝,见沈浪伸手勾向自己,满脸凄厉道:“你为何不信我,我,我就是落宇啊……”

沈浪当他被戳破谎言所以心慌意乱胡言乱语,并未放心上,依旧动作不停的上前去扯,落英见他这都无动于衷,终于绝望,一咬牙转到宇文文静身后。

宇文文静见沈浪那一双黑亮的眼里似被云雾遮住一样暗淡,想起楚青死时候的悲壮,心里无端烦躁,一甩头一个擎云吼震慑过去,满堂惊悚。

这次的擎云吼不加任何压制,不但声势上响亮,更震的人心中跟着发麻,功力轻者已连着板凳一起摔倒在地,就连满堂红也差点酒杯不稳撒向自己。

宇文文静这一吼出声,已有数人听出了门道,那客栈老板显然也习惯了屋内总有人逞凶斗狠一般,抱着算盘往头上一扣便蹲到柜底,店小二更是厉害,撒气脚丫子便不见了人影。其他诸人,有自信功力高者便留下看了热闹,不想参与是非者端着酒菜很快各回各屋。

沈浪将剑往地上一插,索性弃了武器赤手上前要与宇文文静缠斗,宇文文静心烦意乱,只想一掌拍死他,哪还有闲工夫跟他过招。但沈浪本领又着实不低,二人几招下来,屋内上下很快狼藉一片。

满堂红趁机抱走落英,将他拽到二楼靠栏杆处,想着是该继续看下去还是拿这小孩回去交差。宇文文静一边应付沈浪,一边丢过一个手刃,那刃风直接砍破了栏杆杀向他的面孔,满堂红立马坚定思想:不走,看戏!

未料这场打斗还未结束屋内突然又涌现出几名官差,个个手拿大刀指向打斗中的二人:“接到举·报,有人聚众斗殴毁坏民用财物,特来捉拿,你二人速速束手就擒,莫要再做挣扎。”

宇文文静和沈浪哪有空理他,继续打斗,那官差见他们如此不听劝,摇摇头准备走人。这家客栈经常有武林人斗殴,他也习惯,只是今日受人举报不得不来,只是意思意思罢了,并没有真正捉拿的意思,捉不到人便说贼人逃脱,官府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转身欲离开之时,往二楼瞧了一眼,立即瞪大眼掏出怀中画像对比一番,然后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过了一小会,那官差又带回了大堆的人马挤入客栈,此时沈浪已有败北迹象,半跪在地上满身伤痕,而宇文文静正站在桌上,斜眼睥睨着他。大堆官差涌入,如奔腾开水一般将他二人包围严实,一人脖子上扣上十余把闪亮白刃,就连二楼的满堂红也没有跑掉,一脸茫然地被蓝衣红帽的捕快们给逮住了。

那带头官差窜到二楼,拿出画像在满堂红和落英面前比比划划一阵,高兴地拍板道:“不错不错就是他了!”

满堂红见那官差一脸喜庆的看着自己,嘴角一抽,心中暗道:不会吧,我鼎鼎大名的杀手满堂红难道这是……被缉拿归案了???

 第39章 胡扯八道

说起闻声阁,老一辈的江湖人对这个名字都是讳莫如深十分忌讳。闻声阁在杀手界的地位就像开山鼻祖一般,只是近些年一直没落,到满堂红接管的时候已经是默默无闻,但这并不代表闻声阁不再工作。

相反,它反而工作的更为隐秘,更具传奇。单看满堂红一身华服出手阔绰就应该明白,他可是靠着这碗饭赚了不少血汗钱。满堂红越是有钱,越是富贵,就代表他的手上沾染了越多的血腥。所以满堂红杀过很多人,身上带了许多的命案。

官差蜂拥而至,出于贼对于兵的忌惮,满堂红下意识觉得这些人是来抓他的。果不其然,那带头官差拿着一副画像对着他比了比,说:“就是他了!”于是立马又窜上来几人亮着刀子把他压住了,然后揪过他怀里的落英。

“是她,就是她!”带头的官差显得很激动,不过激动的对象其实却是落英。

在京城的时候落英被李损丁莽二人抓住,借以要挟小丞相水昭要拿赎金,水昭因错误判断并没有遵从他二人的指示,而是派人去抓捕他们。后来沈浪来京城找他的时候跟他说了落英失踪的事,水昭这才有点相信之前收到的那封勒索信的内容。惊惧之下,水昭不顾后宫太后的阻拦拜见了小皇帝,请求皇帝调动密旨帮他寻人。

之后水昭画了幅落英的画像,将画像分发给各郡县官府县衙,要人根据画像去找人。并且嘱咐各个官府说这小孩身份尊贵,是被歹人挟持带走,若发现跟这小孩一起的另有他人,不问原因一律先行抓获待审。这则密令一经下达,不到一日画像便传到了渠阳城。渠阳城各个捕头看过那小孩画像后也没放心上,毕竟天下之大哪能那么巧就被遇见。

但好巧不巧是,沈浪因为知道了许诺的隐瞒身份,所以在城外船上谎报虚甲老人已死的消息,许诺中计,急于将消息传回慕白居便跟沈浪暂别。之后许诺又去找沈浪,却发现沈浪已经在客栈和落英相遇了。许诺偷听片刻见沈浪没有听信落英的话,反而对自己十分相信的样子,便十分得意。这时宇文文静却和沈浪打了起来,许诺深知沈浪不是那人对手,便叫来了官差。那官差又认出了落英的相貌,见落英被满堂红桎在怀中便认定满堂红就是劫持他的人,于是叫来了更多官差,不分青红皂白就涌进客栈把满堂红抓住了。

满堂红一心以为是自己身份暴露,也没注意到官差异常,转着眼珠子估算着逃跑的可能性。

“把他带走!”带头的官差一扬手,身后迅速窜出两人用黑麻袋罩住了满堂红的脑袋,满堂红见对方人多势众,便想暂退一步稍后再作打算,于是也没有反抗,很快被官兵押着胳膊带了出去。

宇文文静见那群人不但带走了满堂红,还带走了落英,便想施力反抗,沈浪见他有运气之势,忙靠过去小声道:“你别冲动,落心!”

宇文文静愣了愣,停下动作,一脸不解的看向沈浪。沈浪不顾脖子上的刀刃,靠到宇文文静身后,两人背贴背,沈浪压低了声音用内力传音道:“如果你真的是落宇的亲哥哥,就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动,交给我。”

“你什么意思?”宇文文静不爽着问。

之前不相信自己的他,与自己缠斗的是他,现在还要自己反过来相信他?难道自己竟看上去这么好说话?宇文文静沉下眉,想起刚刚沈□□着的是“落心”这个名字,那显然是已经认可了落英的说法。既然认可,又为何要与自己反目;既然反目,现在何必惺惺作态?

沈浪先是谨慎地看了看周围,没见到许诺身影,便依旧压着声音道:“我方才是身不由己,我知道许诺就是罗刹医,他想利用我找到英雄令的下落,但我却要利用他找到宇文文静的下落,所以不得不做出那副模样。详细情况我稍后解释,你若是担心英儿,大可不必动怒,我自有办法。”

宇文文静听他这般解释,勉强相信一二,“你有何法子?”

“现在来不及解释,你只要装作继续与我反目即可。他日事毕,我定将向你敬上一杯歉酒。”

沈浪语气真挚,听得宇文文静颇为受用。

“好。”既然沈浪的目的是找出“宇文文静”,那便与自己不谋而合,宇文文静收起内力老实被刀子制住,乖乖的蛰伏人前。

沈浪见他合作,便扬声对那带头捕头道:“诸位官爷此举不知是何缘故,我二人江湖斗殴,犯不着如此惊动诸位吧。”

那捕头找回了落英,正满心欢喜,听沈浪声音,便转回心思走到二人面前问:“你们江湖斗殴我们自然不多管,行了放了他二人吧。”说罢要走。

沈浪忙道:“既然放过我二人,为何又捉了我的侄女和朋友?”

那捕头急急停住脚步,转身问:“你说什么?你侄女?”

“正是。”

捕头上下打量了沈浪一番,对这二人身份便有猜忌。

据上头传下来的消息说那女孩身份尊贵,大概是皇室贵胄。这江湖人一身浪荡哪有半点雍容华贵之姿,他旁边那个看上去还有些像样,可那人又不啃一声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底细。捕头又想着上面发下来的条文说先抓再审,便心中一定,说道:“原来是一伙的,那正好,一块带回去审着。”

说罢左右刀刃又架了回去,压着他二人出了门。

许诺先是看到落英被那些官差恭敬地抱出来,后又看到沈浪和宇文文静被压着脖子推出,心里疑惑万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变故。想着沈浪有个丞相弟弟为他撑腰应该不至于被官府中人这样对待,莫非这中间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于是他便谨慎地退了几步,一路跟着官府的人到了府衙。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知府衙,入狱的入狱入上座的入上座。

满堂红被关在重犯牢房,宇文文静和沈浪关到了待审的小牢房。落英却被知府亲自接见,那知府拿掉落英的小帽冠,将她头发散下与画中人对比,果然一般无二,于是问:“别怕,我是相爷的人,奉相爷的命找回你的。你告诉我,跟你一起的那三个人是不是就是劫持了你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是不是辩玉王的人?”

那知府接到相爷召见时见水昭一脸担忧,便明白要找的人定与水昭关系重大,还以为落英是被相爷敌对劫走借以要挟,所以便将劫持了落英的人往辩玉王身上推,想借此打击一下辩玉王的气焰。

可惜落英此刻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事,从沈浪表现出对他的不信之后,他便以为这六年里发生了什么使得沈浪已经不再相信落宇,兄弟二人已生了间隙,再也回不到过去。他越想越是难过,情绪低落陷入了个人世界不能自拔。眼见官差将他带走也提不起力气反抗,又见这些人对他恭敬有加,心中虽然明白有些古怪,却懒得细想,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偏偏这知府又不肯饶过他,围在左右不停的问东问西。落英心中烦闷之极,索性爬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蒙着头一动不动不肯言语。

知府见他如此,还以为是受了刺激,这才叹着气出了门。他刚出门那捕头又一路小跑过来,急迫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咱们刚刚抓的那个带剑的剑客,他,他……”

“他什么他,有话就说。”知府没从落英身上搜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十分不好。

“他说他叫沈浪,是丞相水昭的义兄!”

“什么!”知府瞪大了眼。

却说另一边,沈浪与宇文文静被一起关到牢房,这正合了沈浪的意。牢房重地量许诺也混不进来,于是他才放心的跟宇文文静对话。

“英儿说你是落宇的兄长,为何我从未听他提过?”沈浪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宇文文静将先前落英说过的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斟酌道:“你既然与落宇相熟,可曾听他说过落家庄的起源。”

“略知一二。”沈浪道。

宇文文静于是侃侃而谈:“当年落家庄因为得罪皇室便低调归隐,立下族规不得习武走江湖,不得习文入朝堂。可惜我自幼爱武,落宇爱文。他饱读诗书却甘于接受族规约束不踏出落家庄,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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