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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月华如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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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去部署。”
即便守住全部关卡,也还是保护不住你。既然你孤身一人,就不会走大道而去。
可我却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承远,为什麽?如果我还剩下了最後的日子,也只是想和你一起度过,知道麽……
想著想著,公良飞郇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月华如炽 51 (美强生子)

第五十一章

怪石嶙峋的玉涛山起伏跌宕,最富盛名的则是山顶那纤尘不染的玉涛湖,一泓清澈的湛蓝湖水环抱於群山间。
薄薄的阳光之下,湿润朦胧的雾气弥漫之处,山涧里幽静而迷离。
穿著粗布衣裳的薛承远,头戴斗笠,背负药筐,正是一副采药人的模样,在最险峻的山峰栈道上沿著岩壁攀走。
既然是一个人孤身而入这玉涛山,便不可走那阳关大道,或者是任何有关卡守卫的地方。
曾在这玉涛山的灵虚观中住过不少日子,加上那时常常来这山峦里寻找稀有的药材。薛承远对这里的地质情形和道路都还算熟悉,因此这次决定孤注一掷从山後方攀上那采药的栈道,一路前去濮阳历渊所在的灵虚观。
这两日风餐露宿很是辛苦,栈道因为战火年久失修更是险境迭出,只是薛承远心中惦记著公良飞郇的伤势,也就自然对这一切障碍和艰险都视若无物。
凌晨攀上了这若汤峰,已经有五个多时辰了,薛承远望著前面弯弯折折的栈道,心中在盘算著还有多久才能接近灵虚观的後方。
越接近灵虚观,就能发觉越来越多的士兵驻扎的营帐。这些人的服饰早已更换了沅西兵士固有的棕红色,装束也略显简单和怪异,只是从那营帐外扎著的大旗,能够明显的辨认出这一定都是濮阳历渊手下的人马。
薛承远定了定神,继续在吱呀作响的栈道上小心翼翼的前行,只要通过这一段路途,就能顺利到达灵虚观的後方了。
可谁知就在一处转弯之地,脚下突然一滑,轰隆隆的碎石瞬时跌落,山谷之间瞬时扬起尘土。
“是谁?!”营帐里冲出了几个士兵,指著山上大喊道。
薛承远心中一惊,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走去。
“谁?!”
本想这山峦之中迷雾重重,惊起落石的也可以是飞鸟走兽。这些士兵未必就会草木皆兵大动干戈,可事实却出乎了薛承远的意料。
“你是谁?”
终於绕过了这一处极为艰险的弯道,薛承远的面前突然传来了一个带著厚重沅西口音的声音。
薛承远抬头打量他。
这所来之人很是魁梧,面色黝黑,穿著一身破旧的戎装,只是精神看起来也有些萎靡。
“在下是这玉桦镇上的采药人,今日……”
“采药人?”那人盯著薛承远看,似乎不大相信。
“确实,以往在这若汤峰上采到过极好灵芝”薛承远说著便卸下了身上的药筐,给他示意。
那人摆了摆手,说道:“这山峰已经封锁了将近两年,你既然是这玉桦镇上的人,怎麽会不清楚这禁令?”
“这……”薛承远一笑,道:“知道,自然是知道,只是镇上有人重病,需要这灵芝救命,所以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呵呵……你认为可能麽?”那人狠笑,咂了咂唇,说道:“按照王爷的指令,违背这禁令的人都要处死。”
说著那人“噌”的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大刀,明晃晃的闪在了薛承远的面前。
遇到这麽一只拦路虎,应当怎麽办?很显然,讲理是讲不通的。既然如此,薛承远也只有另想办法了。
“濮阳历渊?”薛承远问的随意而淡然。
那人一愣,脸上变得很僵硬,沅西境内敢这样称呼他们王爷的人,屈指可数。
“大胆!你是什麽人,竟敢如此冒犯我们王爷!”男子大刀一横,恨声问道。
薛承远将那药筐一甩,重新背到了身上,弹了弹肩上的落灰,道:“自然是旧识,他曾传於医术给在下。”
旧识?王爷向来不传医术给外人,又怎会有这样一个弟子?是真是假?
那人正在左思右想,薛承远已经先前一步绕过了他,端直向栈道的尽头走去。
“你……站住!”
薛承远停步,微微一侧头,却没有看他,只是道:“在下今日有些医术之事恰好想向王爷请教,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看这人衣著粗朴,身形瘦弱,相貌却是难寻的清雅秀美,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风韵,似乎……真有些像谁。听他说的如此诚恳,男子也不觉之中动了恻隐之心。
只要王爷真的认识他,放他一条生路未必不可。但如果他是天云军队派来的奸细,那就该……
“你真的认识我们王爷?”那男子冷声询问道,沿著栈道的边缘走向薛承远身前。
“怎麽?你不信?”
“我们王爷向来不传医术给皇族之外的人,你说他传於医术给你,那你是……”
男子逼近薛承远,低低的试探道。
薛承远微微一笑闭口不答。既然这个人并不认得他,此时暴露身份会有什麽下场还很难讲。
“实话告诉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答复,今日你只能做这刀下之鬼。”
“你想要什麽答复?”薛承远挑眉睨了他一眼。
湿润的云雾缥缈来去,恰恰在两人之间酝酿起了一种玄妙的气氛。
“这样吧,如果我问你这个问题,你能答的出,我就会放你过去。”
“请问。”
“既然你说王爷传於医术给你,那……王爷的另一名字叫什麽?”
薛承远听後点了点头。看来这面前之人并不粗蛮鲁莽,这个问题倒是问的极为巧妙,能够区分出皇族与寻常子弟之间的区别。
“濮阳裳媛”薛承远淡淡答道。



月华如炽 52 (美强生子)

第五十二章

那人心中猛的一震,这人答的分毫不差,看来确实和王爷有些渊源。
“你……”
审视著薛承远,如若要放行也必须确定他是个对王爷无害的家夥。
薛承远笑问道:“怎麽,还不能走?”
看这人笑的如此淡定自若,那人不再迟疑,伸臂一展,道:“请。”
一个时辰後,薛承远就在一队士兵的尾随下终於到了灵虚观。
方才审问他的男子先进观内通禀,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
“王爷请您先到正堂去候著。”
那男子的态度已然成了毕恭毕敬,对著薛承远回道。
“有劳了。”薛承远作了一揖,抬步便像观内走去。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踏著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一汪翠绿之中却难掩满目疮痍,眼前的断垣残瓦出卖了这些时日难以为继的坚持。
这不再是薛承远记忆之中的灵虚观了,旧地重至朦胧的眼中似乎泛起了当年的一幕幕。
“远儿,到了。”
煦煦春日清风之中,一辆马车停在了灵虚观的石台前。
山路颠簸,从王府好不容易坚持到了这灵虚观,薛承远头晕的都要吐出来了。
车窗外,父王骑在马上又唤了一声。
“远儿?”
说著濮阳历铉便掀开了车门前的布帘,一看究竟。
看到趴在车里的小小少年皱眉捂著嘴,濮阳历铉笑道:“拿上书袋,下车吧。”
薛承远点了点头,提上厚厚书袋,下了马车。
父王答应过,十岁之後便送他跟著三叔进学医术。薛承远对这一天翘首以待了很久很久,可真的离开王府,被送进了这层峦叠嶂的玉涛山,薛承远心中还是有些惧怕和不舍。
“怎麽了?”
看著儿子莫名的拽著自己的衣角,濮阳历铉蹲下身子,轻轻托住他的小脸。
“远儿,人总要长大的,父王不可能一辈子陪著你。”
“……”
薛承远还是拽著父王的衣角,久久不放开,一句话也不说。
这孩子打小就内敛沈静不爱说话,直到四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儿子第一次开口叫出了“父王”,濮阳历铉那颗一直悬著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来,这孩子还是会说话的。
“你已经十岁,是个男子汉了。既然锺情於医术,便要倾尽所能成为一个好大夫,他朝要让父王为你骄傲,懂吗?”
濮阳历铉牵起儿子的小手,带著他一步步的走进了灵虚观,也同样就此走向了未知的前程。
父王伟岸的身影,是薛承远心中永恒挥之不去的印记。
时光改变不了,生死湮灭不了。
而炫目的日光之下,在石板路途的尽头,有个男子正一动不动直望著他的父王,像是在等著什麽。
那一日,倚靠在门柱旁的清瘦身影和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迄今也还在印在薛承远心间。
父王的步伐很周正,稳稳的止步於那门厅之前,没有丝毫再迈步的意愿。
山谷之间此时静谧的不存任何声音,只有观内嫋嫋的烟尘向上升腾。
薛承远抬头看看父王的表情,这是突然怎麽了,为什麽没有人说话?
“承远,去吧。”
不知过了有多久,父王淡淡一笑,拍了拍薛承远幼小的肩头。
这麽说,依著门栏的青年男子就是自己的叔父──濮阳历渊?
自从有记忆开始,他从未见过自己传说中的三叔,只是知道他的存在。
听说十一年前,他遁入玉涛山的灵虚观潜心修读医术,这些年极少返回邡宁。
只是从未想过……他怎麽会生的这般好看?!
那俊美的容貌乍看上去比任何薛承远所见过的姑娘都要美丽,甚至……他的母妃。
薛承远终於背著书袋,懵懂的向那男子站立的方向走去,却也一步三回头看看身後的父王。
父王的表情很复杂,欣慰之中带著微笑,而沈沈的目光中却也包涵著另一种薛承远无法洞悉清楚的情绪。
小小的薛承远一直不解为什麽身为兄弟,父王却在带他来这灵虚观时止步不前,不言不语。
直到那一年隆冬,邡宁的王府传来消息,母妃为他诞下了一个弟弟。
薛承远才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
因为也是在那一夜,叔父失态的醉倒在了皑皑的雪地里,被抬回卧房时,只见他脸上凝结著很多晶莹的冰茬。
蹲在火炉边烧水的小厮悄悄说,人的脸上怎麽会有冰茬?那不是雪,而是水。小厮还说,王爷从来不饮酒,今儿个是怎麽了……?
薛承远守在床榻旁,望著叔父那脸颊上渐渐融化的水滴,突然感同身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痛。
那不是水,而是泪,对麽……?如果是泪,又是为谁而流?
薛承远眨了眨眼睛,想将面前的一幕看的更加清晰,清晰到能够洞悉所有往事之中扑朔迷离的事实和真相。
可谁想,却只也是枉然……
目光的焦距渐渐在在灯火下变得模糊,倏忽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年的时光悄然逝去。
“远儿。”
身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将薛承远的思绪打断。
薛承远转身,敞开的门前,在那幽暗的光影之中,身著玄衣的男子轮廓渐渐明朗了起来。


月华如炽 53 (美强生子)

第五十三章

“皇叔……”
薛承远发觉自己喉中滞涩,只有哑然的望著濮阳历渊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他老了。确确实实的老了。双鬓似雪,唯有眉目依旧。
咫尺之隔,濮阳历渊静望著他。
轻薄的玄衣将那身姿衬托出与世无争的华贵,看不出一丝狠毒与狰狞。只是这样的表象之下,又究竟掩盖著怎样不为人知的内心?
濮阳历渊的眼神落在薛承远的身上,仔仔细细的端详著这个一别十多年的“弟子”。
“远儿……”
薛承远向来不怀疑自己能言善辩的天赋,但今日,站在这灵虚观里,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濮阳历渊伸出手,手臂微微颤动,似乎想更仔细的端详面前的这张脸孔。
薛承远没有挪步,只是依然矗立他的面前,方才被雨水打湿的前额悄然滴落著点点水珠。
春风之中,那容华如玉的男子悠然一笑,向面前攥著书袋的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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