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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爱情,不要离别-第5部分

小说: 爱情,不要离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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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算数,我们以后要住在哪里?'

叹气,认分了,三声无奈,谁教她第一眼没认出他。

'你做主。'他看她,眉弯眼眯,老婆耶,他爱死缘分爱死月下老人。

'今天太晚,我先带你去我学妹家里借住一晚,明天我们再找间小公寓搬进去。'

她开始盘算存款簿里的数字,盘算两个人需要多大的生活空间。婚姻是人生最现实的事物。

'好。'

住哪里都行,光想到明天天亮,他会再见到她,心情开朗。

'以后,小事听我的,大事听你的。'她决定把夫妻生活中的大小事都归类为'小事'。

'可以。'他合作。

'你不准再让我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她要一次把条件谈齐,再不过悲惨岁月。

'没问题,谁敢笑话你,我就把他们的声带割去。'

开玩笑,欺负她是他的权利,谁有本事侵权,就不要怕下地狱。

望他,摇头,他不晓得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走吧!我们去学妹家。'

'好,走。'

他拉起她的手,她看他一眼,直觉甩开,他不允,对她笑笑,把手握得更牢更紧。

朱洙叹过一声气后,认命自己在他掌心。

哈!他好爱她的无可奈何哦。

再过分一点,大手横过,锁住她的肩头,这是他的;闻闻她的发香,揉乱她的长发,这也是他的;贴贴她的额头,辗转密贴,这里还是他的。

不错!今天收获丰富,他赚到老婆一个。

'丫头,今天别靠近水。'出门前,老爸叮咛。

'嗯。'她心不在焉回答。

昨晚没睡好,反反覆覆地,她回想自己仓促成局的婚姻,想不透胖子怎会变成帅哥,更弄不懂,明明念法律的人是她,为什么他的律师朋友比她多?

救命,她人生中到底有多少劫数,要不要一次算清楚?

捶捶头,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不是早天就是发疯,反正嫁人成定局,反正她再不会变成同性恋和小老婆。

她努力朝乐观方向着想。

'丫头,中午回来交班,乐欣在抱怨,说她很久没休假。'

'又不是只有表姊没休假,我也很少休息啊。'谁教他们家的神远近驰名,再远的信徒都要来向祂请益。

'你再辛苦几天,初三老大回来,轮到你特休一个礼拜。'

'不公平,大姊去非洲玩二十天,我才休息一个礼拜,不行,我也要二十天。'

她从不对老爸和三太子要求假期,以往她是全年无休,为民为神甘心奉献。

但,现在不行,她是已婚妇女,多少要替老公想想,虽然这个先生不是她的意愿人选。

'丫头,你发烧了?'

老爸狐疑地走向前,用手背触触她的额头。

'哪有。'推开老爸,朱洙心虚,看一眼神桌上的'上司',她偷偷说声抱歉。

'好吧,二十天就二十天,到时别无聊到哀哀叫,求我让你上阵就好。'

'我才不会哀哀叫,我也要出国玩。'

她骄傲地仰高头,眼上斜…突然间,她想起,若是'他'在,他会把她的头发往后扯,扯得她踉舱跌倒,然后他拍手大笑。

猛地,她把头摆正,提醒自己,别再重复这个坏习惯。

'我还以为你要等到蜜月旅行,才敢坐飞机。'朱洙怕高,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

老爸的'蜜月旅行'四个字让她呛到口水,连咳几声,朱洙满脸通红。

'谁规定蜜月旅行才可以出国,我偏偏要在‘单身’的恃候,出国找外国帅哥。'

她强调'单身'两字,典型的越描越黑,若不是老爸性格粗率,绝对看得出不对劲。

'不行,我们家是拿香的,你千万不能给我嫁拜上帝的。'

'那找拜阿拉读可兰经的,好不好?'朱洙开玩笑。

'可以啊,如果你不怕一夫多妻,不怕成年包头巾,就嫁啊!'瞪女儿一眼,他走到神桌前面点香。

见老爸不再啰嗦,她套上运动鞋,走出家门。

朱沫不知道,离家后,金炉发炉,'香脚'烧掉,留下'香头',朱爸爸看着炉香皱眉,掐指推测,是家里哪个小辈发生问题。

东算西算,原本皱拢的眉头展开,他家的朱洙红鸾星动啦!拿起八卦,抓出女儿流年,算算排排,他排出一个好男人,排出一段好姻缘。

眉开眼笑,不错,这个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走往楼梯口,他抬头叫∶'月女,下来。'

不多久,老婆从二楼走下来,咸菜睡衣挂在身上,发卷在头顶佣懒垂挂,打个大呵欠,她问∶'什么事啦!'

'三信合作社里的定存有多少?'

'做什么?'

'领出来给我们家小丫头办嫁妆。'

'她有对象了?'

'应该是。'他莫测高深说。

'她告诉你?'

'没有。'

'那你胡猜什么?'瞪老公一眼,她转身,要回到床上去补眠。

'你看。'他抓住老婆的手,将她带到金炉边。

'发炉了…'她喃喃自语。

'没错,我排八卦,咱们小丫头红鸾星动,最近肯定有好消息。'

两人对视,缓缓点头。'好吧!我今天去领钱。'

'有空,我们找个黄道吉日,给他们把婚事办办。'

'哇,这下子恐怕不办个五十桌,完不了事。'

'对啊,我们的信徒那么多…'

就这样,两个没见过'女婿'的夫妻热烈地讨论起女儿的婚事。

捷运上,莫名其妙地,朱洙的眼皮跳了又跳,跳得她胆战心惊。

先到超市买报纸,趁着搭捷运空挡,圈选出几处合适的公寓。看看手表,她还有三个钟头,三个钟头内,她必须找到房子把新婚丈夫安顿好,再赶回去工作。

朱洙一面低头盘算,一面赶路,很烦,却又不能不烦,扯着发尾扭转,走一步算一步的感觉实在讨厌。

走进警卫室,搭电梯,朱洙站到学妹公寓前,没多想,伸手扭动门把。在这里来来去去,她从不需向谁通报,这边和她家厨房差不多,闭眼睛也不会迷失方向。

打开门,无预警的场景令人火冒三丈,用力吸气,用力憋住,过度用力让她的脸颊充血,不说话的朱洙瞬间被钟馗附身。

知不知她看见什么?

一个大帅哥在拉小提琴,胡髭还没刮过,皱皱的衬衫松开钮扣两三颗,肌肉纹理随着琴弓扯动,迷人的眼睛半眯,专注神情教人陶醉不已。

至于朱洙的三个学妹,被媚鬼附身,用撩人姿势依偎在他身畔。

三个学妹穿着轻薄短窄的小可爱,外加短到能见底的强力热裤,丰满浑圆的小屁屁若隐若现。

玉庭的胸部贴在他拉弓的右手臂,也不怕他不小心撞开,撞出内伤瘀血。

佳佳站在他身后,长长的头发在他耳边撩搔,偶尔嘟起性感的厚唇对他头顶吹气,干嘛,童山姥姥啊,吸人精气也不是用这招。

最过分的是筱雪,她的大腿不知不觉间跨上他的左腿,轻轻磨蹭,磨得朱洙气血不顺。

'你们在做什么?'

朱洙尖叫一声,然后开始她的招牌动作,抓头发跳脚咬手指…之类,总之是让乔丰心情雀跃的古怪行为。

停下琴音,他开始欣赏她的抓狂。

要变成超级玛莉要变成超级玛莉啰!他在心中默念,果然,三秒后,她原地跳跃,咚咚咚,跳三下,跳出满头散发。

乔丰的嘴角勾起弧线。

接下来,她要来回踏步,嘴巴碎碎念。

果然,她低头抬头,手指天指地,嘴里叨叨念念,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再下来呢?她将深呼吸,冲到他面前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耶,又猜对,她冲到他面前,矮矮的个子站定,只到他下巴处,俯首,他老要对她低头,不过…没关系,全世界,他只对她低头,低得心甘隋颐。

'你到底要怎样?'

话,是对乔丰说的,但三个学妹顺理成章把问题引导到自己身上。

'拜托,我们表现得这么明白,你还看不懂?我们正在勾引乔大哥,比赛谁有本事,把他纳为下任新男友。'玉庭解释。

'学姊,他是你带来过,条件最优的男生,大家说定,公平竞争,学姊如果有意愿,也要光明正大,不能要暗招哦。'筱雪说。

'你带很多男人来过这里?'乔丰插嘴,一脸的受伤教人不忍心。

'他们和我没关系。'朱洙分解。

怪了,该解释的人是他,怎变成自己?弄清楚,昨天才结婚,今天就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人是他。

朱洙才要发作,佳佳抢着接话。

'对啦,他们和学姊没什么重要关系,顶多是亲戚啦!'佳佳越解释越糟糕。

'你嫁很多老公,都把老公安置在这里?'他更无辜委屈了。

'我没嫁过别人。'她瞪眼佳佳,要她闭嘴。

'你别误会学姊,她只是把我们这里当作游民收容所,没地方住的男人,她一律把他们收留在我们家客厅。'这回抢话的是玉庭。

'我对你而言,只是没地方住的游民?'他快哭了,朱洙发誓,她看见他眼角的泪水。

'你们三个,闭嘴!'她先对学妹喊话,然后转头对乔丰说∶'我的亲戚几乎都住在南部,偶尔上台北找我们,我家里空间不大,容纳不了太多人,通常我会把男生安排到这里,女生住在我和姊姊的房间。'

简单说明,她走向前,把乔丰的小提琴收进盒里,将他拉离三个八爪女。

'所以我们的关系跟他们不一样?'乔丰追问,眉开眼笑,他纯真得像个大男生。

不错吧!演技高超,他有意往演艺圈发展的话,鸿图大展。

'对,不一样。'她不同意。'那你咧,左拥右抱很舒服对不?'

'没有啊,我只是在拉小提琴,我抱谁了?'他满脸无辜,彷佛她看见的那幕,纯属幻想。

'狡辩,刚才我明明看见你们很暧昧。'

'有吗?我和你们…'他转头看佳佳,想把话问分明。

阿朱不容许,扳回他的脸,不教他的视线落在少女的饱满曲线问,不管他是有心或无意。

'不准狡辩,只准认错。做错事的人要是不懂认错,还找借口原谅自己,简直是垃圾的代表作,是没救废物不能回收的烂资源…'她是慈禧太后和希特勒的私生女,鸭霸不足以形容她的个性,她拚命骂拚命念。仿佛没把他骂得痛哭流涕不甘心。

'对不起。'他无辜说。短短三个字像细针,一口气刺破气球中心,砰!谋杀了她的怨愤。

瞪他,瞪到眼睛脱窗,阿朱在心底对自己连连喊过五十次'知错能改后',表情缓和。

她拉起乔丰的手离开公寓,不允许他和学妹说再见,迅速远离危险源。

门甫关上,佳佳立刻冲到冰箱边,拉开门,从几瓶饮料间抓出一卷钞票,你一张我一张她一张,分得好不快乐。

'你猜,学姊沦陷的机率有多少?'玉庭发言。

筱雪回道∶'百分之两百,乔丰是我见过最好诈的男人。'

'没错,他居然用钱瓦解我们对学姊的忠心耿耿。'

'你没看见学姊的妒火上升,吓死人,我从没见过她为哪个男人翻脸。'

'若不是看在旧日情分,说不定她会冲过来扑灭我们。'玉庭说。

'嗯,所以,这个‘姊夫’不会被淘汰了?'

'应该是。'她们达成共识。

佳佳把分剩的干元大钞扬扬。'去吃饭?'她问。

'好啊,用什么名目庆祝?'玉庭问。

她们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庆祝学姊失身。'

'不要走,我怕寂寞。'

乔丰拉拉她的手,用哀怨眼光望她,依依不舍。

当然,他可以演得再传神一点,最后以一首闺怨作Ending。

你有没有见过哪个丈夫这么黏老婆?

朱洙无奈,踮起脚尖,捧捧他的大脸,试着和他讲道理∶'我要出去赚钱,没赚钱,我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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