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作者:梨花颜-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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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看她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比起方才他站在门外,还没推门,她便忽地扑上来了,要精神好了许多。
赫连玦沉敛的眸光终于稍稍轻了一些,原本在脱靴时勾起的唇角,这会儿笑得更深了。
就这样返过身来看着她了,幽凝的目光,视线一点儿都没有挪开的意思,看着沈如薰手脚摊开,整个“任君采撷”的模样,轻笑声颓出。
沈如薰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小脸儿直从耳根烧到了脖子处,这会儿想哭的心都有了……
“夫、夫君……”语无伦次,盯着幔帐的小眼儿都直了。
只想让自己晕过去了好了,晕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呜呜,疼……”
往动脱了。瞎喊疼,充傻装楞,插科打诨……
什么叫他不过脱个靴,她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话儿说的直白,让她整张小脸都憋得通红,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稍稍强逼自己镇定了一下,而后紧张的挪了挪身子,换了个位置,被砸的小脑袋清醒了一些,终于缓缓爬起来了。
一爬起来,便又开始迷糊了起来……
只见赫连玦就这样一直笑望着她,看她起身了,眸中的视线再不由得一浓……
方才他就是因她娇软的声音,才想与她亲近的,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剑,纵然身子已好,但也些许疲惫,只想与她在一起好好躺一躺,不想理会那些繁琐之事。
这会儿落棠院已经加强戒备,赫连玦眸色一轻,看她眸光也浓稠,更多了几分与她亲近的心思。
更何况,看着她方才躺下来娇羞的模样……
不由得睨了眸眼:“如薰。”
声线似低沉,又多了几分暗哑。
这动情的话音,还低喊着她的名字,沈如薰一下子又慌了起来……
心里头明白是怎么回事得很,这会儿直又是被吓了一跳:“夫……”
好不容易爬起来,一个坐不好,又差些跌了下去。
赫连玦这会儿噙着笑,眸光浓稠的看着她,反正靴子早脱,直接长腿一迈就上了床榻,修长的身姿稍稍一斜,就凑到她面前了,还这般携了一抹动情的邪魅看她,说是像在逗她,与她闹着玩,倒不如说暗藏了几分认真。
他曾说过的,若是没有她在身边,他的日子还不知道过成怎么样。
这会儿看着她,又幽敛着眸光笑。
温柔的淬人心扉的眸光,惹得沈如薰小心肝儿没来由得又一抽。
也不知道赫连玦这会儿是想干嘛,是认真的,还是在捉弄她。
只得不说话了,闭上了小嘴儿,也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看清赫连玦眼里头复杂的神情时,心下又不妙了,只能再窘迫的朝后头退去,小神情紧张得很。
一边退,一边还不知道从哪儿抓了一条被子挡在身前了,担惊受怕的模样:“夫君,你,你别过来。”整个人也害羞得很。
犹如惊弓之鸟……
赫连玦只看着她这娇羞的模样,大手一伸,低沉出声:“嗯。”似就要伸手朝她抓去。
沈如薰这会儿被吓得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盯着他瞧,再看到他忽地伸过来的手时,一颗小心肝儿都紧紧绷了起来……
“夫君,你,你别……”
眼泪都要出来了,脑中灵光一闪……
忽地想到他把她带到床榻上来时,她话语声忐忑的问他方才去哪儿了,而后他就不说话了。
还直接坐到床上,脱靴了……
这会儿先学乖了:“夫君……我,我知道错了……大不了人家不问这么多就是了……”
再紧张,把挡在身前的薄被拢得更紧了一些:“夫君,我不问了不问了,你……别过来了,好不好?”
娇小的身子一边说一边稍稍往后躲,什么梦魇,什么害怕,这会儿全是天上的浮云,一飘过就没了,现在只剩下紧张了。
小脸上原本还迷糊中捎带了几分刚睡醒慵散的懒意,这会儿全是在认真的紧绷着一颗心,看着他。
殊不知赫连玦这会儿眸光幽深,根本就不是因为她的那些问题。
沈如薰娇软出声,又似撒娇:“夫君……”
罪魁祸首的缘由一出,赫连玦修长的身姿再一僵,这会儿一张邪魅的俊颜就停在了她面前。
☆、心都要绷坏了
赫连玦微微勾了眸眼看她,深凝着她,因为靠的近,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到她的脸上了。
沈如薰这会儿小脸又再红得似火,烧烫烧烫得不行:“夫、夫君……你别靠我这么近。”
稍稍伸出了手,就想推开他。
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是软软的,迷人得很。
特别是对于赫连玦来说……
无异于是在召唤着他。
沈如薰还在迷糊,还以为自己是惹到他了呢,又撒娇又羞了一张脸。
可谁知道,赫连玦此刻的动情不是因为其它,只是因为她总用软糯的声音低喊着他。
“如薰。”赫连玦看了她一下,然后堪堪勾起了邪魅的唇角,下一刻,颀长的身影已经扑上来了。
“唔……”沈如薰一个没准备好,直接被他大手一扯,牵到了怀里来。
而下一刻,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已经又再跌倒到被褥里头去了。
“咚……”又是一声轻闷响,小脑袋直接砸到了柔软的枕头上,不过因为倒下去得太突然,顿时就又头昏眼花了起来。
砸得她脑壳一疼:“呜……”
又要低声哭喊了出来:“夫君……”
她不是都认错了么,还求他了,让他别过来了好不好……
他怎么还是过来了……
这会儿沈如薰想死的心都有了,整个人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方才还能详装淡定的与他谈条件,这会儿只眼睛一直,再哆嗦:“夫、夫君……”
拼命的喊他,想让他清醒一些,别再靠过来了。
奈何这会儿赫连玦刚做完运动,脑子清醒得很,看着她就依旧勾起了唇魅笑。
本来就在强镇定着,笑看她,可她越喊“夫君”,他的眸光又更抑不住的深。
最后再听她这一声喊的时候,直接把头一低,身子也一俯,颀长的身姿凑下去了。
方才把脸停在她身前,这会儿则是随着她的跌倒而整个人覆在了她身上。
又是这熟悉的冷汗香,带了几分淡淡的药味。
因为曾坦诚相见过,沈如薰对这味道熟悉得很,不止熟悉,还很入迷,一闻到就会小心肝儿没来由的砰砰跳,快速跳动之余脑子还一乱,乱得她又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夫、夫君……你别……你、你这是想做什么……”
她不知道啊,就算看出来他眸里头多了几分动情,她也不想承认……
羞得小脑袋都要钻到被褥里头去了。
他就喜欢逗弄她……看她娇羞的样子,他就似越来兴趣似的。
沈如薰知道赫连玦的心中所想,也想豪放一些,以毒攻毒,别让自己总被他吃得死死的……可是怎么样都做不到,一看到他嘴角轻扯邪魅的样子,她就没来由的心跳加速,再见他朝自己覆过来,她就紧张得说不出话,一颗心不安定不说,就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
更别说像他这会儿,颀长的身影都朝她覆过来了。
身上的重量都略微压到她的身上,压得她直喘不过气来。
话也说不出来了……就这样傻傻的盯着他看:“夫、夫君……”
他怎么还不回她话呢。
就这样靠她那么近,仿佛近在咫尺似的。
赫连玦勾了魅眼看她,才是方才那深凝着她的样子,听到了她的呼喊没回应,只是停了脸,就这样定在她的脑袋上方。
幽深的凝望着她……
沈如薰一紧张,呼吸就急促,一呼吸急促就胸口起伏……
一起伏就不由得与他精壮的胸膛触碰在一起,结果陌生的触感传来,她便又傻了……
一双水眸一直,整个人也呆呆的愣了起来。
身子也一软,就这样瘫在他身下……
像是就这样等着他前来,任他胡作非为了。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此刻的模样,只眸光也变得温柔得不行,眼中笑意似更浓,将她紧张的样子都收入了眼底,看她又呆又愣的样子乖巧的很。
忽地就敛了眸光,只勾了勾嘴角,下一刻,忽地就把大手伸出来了。
直接拢到了她的额头上,帮她理了理额头上的细发,动作轻柔暧昧得很……
沈如薰本来就紧张得不得了,这会儿感受着他的动作,还是在这样暧昧不清的境地下,只觉得小心肝儿一紧绷,小脸也忽地就急成了浅红色。
小嘴儿紧抿着,上齿抵着下唇,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赫连玦看着她这咬唇的样子,大手还抚在她的额上,原本是拢着碎发,这会儿干脆直接朝下流连,摸到她的小脸蛋上去了。
他的指节本就因为常年握剑而裹了层薄茧,粗粝的触感,还有他这会儿喷洒出来温热的气息……
因为练剑而微微在额头上沁出的汗,幽深的眸子,略散落在额前的发……
沈如薰这会儿全傻了,顿时动也不敢动,就这样直了眼,咬着自己的唇不自觉的更用了力道,一下子便又似要紧张得哭了出来:“夫君……呜……”
他这是要做什么呀……
其实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也不用这样看着她,迟迟不动手呀……
他这样不说话,而是温柔的慢慢摸着她,才叫她难以承受……
这会儿小心肝儿真是不安得很,整张小脸憋成大红色,雪白娇嫩的小脸都似羞得要沁出血似了,就这样眨巴眨巴了眼睛看他。
眼眸里头似乎有了几分急切。
赫连玦看她这着急的样子,只更想笑了,不由得低沉出声:“如薰,你也想?”
这话语声不说便罢了,一说便是惊为天人,比起方才说她迫不及待还要更直接。
沈如薰这会儿又不是那未经人事的少女,刚与他一江春水暖过,也知道什么叫做噬骨的销魂之味,他压在她身上,还吐气如兰,难免把持不住。
这会儿只羞得把脑袋再一压,说什么都不肯再看他了。
“夫、夫君……谁,谁说我想了。”
方才一直拼命朝里头躲的人明明是她,要、要不是他忽地就回过身来看她,她一紧张,也不会直接跌到后头去,还直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这会儿根本就是因为他忽然的一扯,把她拥到怀里头去了,可太突然,她一个没稳住,才会又再一次直直的朝后倒,还直接把他给一起带下来了。
现在……两个人这亲密的样子,她又不是故意的……
怎么说是她想了?
沈如薰这会儿只觉得羞得很,只得再急忙反驳:“我……我才没有想……”
因为心里头讪讪不安,所以话语声也没底气得很。
明明是反驳的话,从她嘴里头出来,只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说完,连自己都觉得没有信服力,小脸儿一羞,只得赶紧收了声,再把脑袋一偏。
这会儿比刚才所有时候都还要让人觉得娇羞可人……
她这番羞怯的模样,还有这娇软的声音,酥酥麻麻的,与赫连玦此刻的狂狷邪魅相比,倒是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
看着正停在自己脑袋上的俊颜,如刻般的五官,还有着微微沁了汗隐忍的样子……
沈如薰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一呼吸得快,就大口喘着气,一喘气又胸口起伏,与他胸膛相摩擦,又是异样的感觉……
如此复返,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惹得赫连玦再也无法隐忍了。
刚才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听着她的反驳只想笑。
这会儿只平了唇角,眸色浓稠的看着她,而下一刻,已经毫不客气的底下了头来,低语声呢喃:“别说了,如薰,我都知道。”
这声音低醇,略带了几分暗哑,还有几分哄骗的味道。
听得沈如薰又开始发呆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似怔忪,小嘴儿微张,傻里傻气的模样。
“夫、夫君……”天晓得她最受不了这样的攻势了,这会儿只觉得身子再一软,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挡的能力,又瘫在他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