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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作者:梨花颜-第140部分

小说: 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作者:梨花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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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九州分堂的堂主被杀,又事关莲庄的脸面,若是此事就堪堪过去,莲庄天下第一大庄的威严何在?
再说,苍云国三大城,天策城、京都,还有都海城,除了三城之外,九州也是一大城,是除都海城之外的经济最繁华的地区,出了事,必是要处理,赫连啸天不想赴这趟浑水,莲庄中又必须有个人要去处理。
自然是想到了赫连玦。
烂摊子被人用作一种手段,看似又要交还到赫连玦的手中,这自然就是他所说的“出事了”。
东辰的眉眼有些冷,仿佛没带感情,又似戒备的继续说道:“听闻下人来传,就在赫连副庄主和朱雀堂堂主见面的时候,朱雀堂堂主出言恳请赫连啸天动身下九州亲自出面,看看这朱雀堂此番的祸事,镇|压九州闹事的帮派,顺道替九州分堂堂主报仇,惩奖有道,就算连年亏空办事不利,若要惩罚处死也要由莲庄来,堂堂九州分堂堂主被杀,又算是什么事?可副庄主却是笑着,像是想要借口庄主你身子好了,把朱雀堂交还到主子你的手上。”
“问道,若是把朱雀堂送到主子你手上会是如何?”
看似想让这烂摊子事撂到赫连玦身上,让赫连玦去九州掺和这一趟浑水。
明面上是移交权势,可是这一去,又不知道凶险何在,赫连啸天是好算盘。
东辰说完,看着赫连玦,像是不知该如何抉择:“主子,依你看?”等吩咐。
这事儿明摆着就是赫连啸天不想要的烫手山芋,丢到了赫连玦的手上,若是真的接下了朱雀堂,这九州之事处理不好,赫连玦极有可能被卷入厮杀风波中,九州分堂堂主已死于此,并且莲庄庄主亲自出面,在这闹事帮派中惩处失手的话……赫连玦的名声也就此一毁;但若是能顺利利落处理完这事儿,那朱雀堂就此便就可名正言顺落入到赫连玦手中了,看似一把双刃剑,易利易败的麻烦事儿。
只是不知赫连啸天这一番又是想干什么,看似是一个无意中露出的破绽,一个让他将朱雀堂收入囊中的好机会。
赫连玦蓦地幽敛了眸光,像是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随着东辰的话,只是勾起了唇角蓦地笑了:“呵呵。”14766833
赫连玦听完的这声笑,让人琢磨不透……
过眸彼心。“主子?”东辰此刻把事情禀报完了,只等着赫连玦答话,该如何处置,赫连啸天的这番算计,是接下这朱雀堂,还是继续装病,当做不知?以病推托……
却只见赫连玦却是只是轻扯唇畔,微凝着幽眸,听完了东辰的话,也不回答,只是勾起了几分魅色。
他方才才安排人在江湖中对付起赫连啸天,却没想到赫连啸天也是坐不住了。
沉了半晌,低沉阴冷的声音:“东辰,你觉得九州之事,真是最终的目的?”
不回东辰的问话,却是忽地淡淡的反问了一声。
这冷清的声音夹杂着他方才蓦地冷笑的回音,说不出的诡异。
只见东辰也是一滞,而后却是被赫连玦这一问,牵回神来了,颀长的身子震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主子,你的意思是……”
赫连玦轻勾了嘴角,眼中的神情却是更冷了。
方才和沈如薰在一起亲密的暖意如数不见,好不容易才恢复缓和一点的冷然,蓦地又像是如数被掀起,这会儿其实阴狠得很。
又是一场对决……
不过这一场戏,倒是比之前的设宴更精彩了许多。
“你觉得呢?”
东辰被赫连玦的反问问住了,这会儿在思索,蓦地还以为赫连啸天是想要嫁祸移交,要赫连玦掺入九州纠葛中才是“事”,可此番看来,倒不是如此,他好似蓦地忽略了些什么。
这会儿似恍然大悟的冷扯嘴角起来:“主子你的意思是……此番醉翁之意不在酒?”
九州如此大,既然是苍云国的经济繁华之城,势必也就是朱雀堂的着眼之地,不可能没来由的亏空几年没察觉,或许确实是有此事存在,只不过蓦地在今日被放大了,而九州分堂堂主之死确实是引带了江湖纠葛,纷争待平,可是……


☆、你不想我去?
一切没来由的如此巧合。
拿朱雀堂做诱饵,其实只是……设一场局,诱他出庄罢了。
看似想要将此番九州的麻烦移交给他,可其实只不过是想要他权衡之下,忽略了原本他想要算计的方向,让他误以为他想要将他牵扯进九州纷争,而他却其实只是想要他被动入局。
东辰本就心如明镜,倒也是差点让赫连啸天这一出布置给骗过去了:“副庄主此次不是想躲九州的麻烦,而是想要对付主子你。”
不是让赫连玦抉择,是否要收下朱雀堂,掺入九州之事,而是想要铤而走险试一番,布局请君入瓮,想做什么手脚……杀了主子?
“依主子你看?”
这会儿问的可不是要不要接手朱雀堂,承不承赫连啸天刻意露出的破绽,而是问赫连玦该如何办,明知此事有诈,要如何处置。
已经看穿了赫连啸天的布局,知晓了九州之事有鬼,只是不知道究竟唱的是什么戏,到底在哪一处设下了陷阱,或者醉翁之意在哪里?
赫连玦只是蓦地再勾唇冷笑,这会儿话语声风轻云淡得很:“不过是唱一出戏给我们看罢了,亦是可以唱一出戏给他看。”
没想到赫连啸天这么多年,这一次终于来了狠的……可是于此同时,也太低看他了。
他根本早已经不是数十年前那个只知将他们视为亲人的他,根本就不会再随意听从柳氏的话,更不是不知他狼子野心的少年,不过是一场逐鹿中原罢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东辰听着赫连玦的话,似也是笑了,这会儿像是明白起来,也看得透彻,像是知道赫连玦的意思了:“主子,我知道了。”
而后便也是轻扯唇笑了。
东辰不似那常笑的人,就像是轻扯了嘴角,多出了几分明了似的,微微蠕动冰冷的唇。
而赫连玦却是微睨了魅色的眸子,轻扯唇的那一刹,幽深的眼也仿佛像望不见底的深渊。
两个人男人,一个黑衣冷然,扯唇冷笑,而另外一个螭纹华服,却是微微勾挑了魅眸,幽然冷眼魅笑,笑里仿佛没带笑意,有的只有冰冷的肃杀之意。
沈如薰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从东辰走进来后她就小心肝一直忍不住砰砰乱跳,这会儿听着他们的话,又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
今儿一整天就一直在混乱中度过,先是雪莲说出真相,后来又是知晓了娘亲的由来,而后便是看到夫君那冷然的眸子,冷静的布局,这会儿又听到了什么……什么九州,什么朱雀堂?
朱雀与玄武是神物,都是四方之神的称谓,既然称作朱雀堂,那就是说这个玩意儿是和玄武堂是差不多的东西。
说什么朱雀堂堂主……什么九州分堂堂主被杀,又说叔父不想去处理这些事儿,把算盘敲到了夫君头上。
看似是一个夺走朱雀堂的好机会,可眼前的黑衣暗卫问夫君的时候,夫君却又是不作回答,反而笑。
显然就是看透了什么事儿似的……透过了表面看到了内里。
现在两个人扯唇笑,就好像是悄无声息的对话,一种莫名的主仆默契,看得她云里雾里,方才就不甚明白了,这会儿更是不明白。牵让没如。
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堵在心里头,哽喉中,说不出话来。
东辰看着赫连玦,只见赫连玦扯唇冷笑,一瞬后,整张脸又忽地冷了下来,只有微微勾挑的魅眼仍是多了几分暗藏的气势,他略微懂得了赫连玦的意思,此刻只是蓦地点了点头,抬手抱拳朝赫连玦告退:“既然如此,那主子……属下就不打扰了,先下去安排。”
“嗯。”赫连玦冷冷的出声,这低沉的声线,比方才接见那几个火舞堂堂主时还要阴沉魅人。
就好像早已是料到了什么……不过是顺水推舟,陪着赫连啸天唱这一出戏罢了。
东辰也点了点头,似笑非笑。
不说定片刻后,赫连啸天派出的人就要到这落棠院来了,定是掏心掏肺的又上演一出好戏,说是盼望了赫连玦好久,终于等到他身子休养好了,终于不再沉疴于晚宴之殇,那一场忽如其来的晕倒……
定是又说自觉得自己办事不利,玄武堂打理不力,就连朱雀堂,也管得岌岌可危……想要赫连玦开始接手莲庄之事,把玄武堂和朱雀堂一齐交到赫连玦的手里……以彰显自己大度忠诚之态。
天下共赏……
真是极好的算盘,赫连玦蓦地勾起了唇角笑。
忽地出声:“若是待会赫连啸天派人来,就不必让他进来了,若是有关朱雀堂之事,就说我身子渐好,如数纳了。”
既然是送上门的东西,为何不要?
既然已经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何不顺着他的好戏,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东辰这会儿已经退出了一半,身子都走到了门口处,正欲推门出去,听到了赫连玦这最后的交代,蓦地沉声点头:“主子,知道。”
此刻早已把方才脸上洞悉所有的冷笑都收起来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两个人的话没有明说,一切都晦暗得很,沈如薰在一旁听着,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看到东辰走了,还把门合上了,就像是方才在门口喊的那声“出事了”不曾存在过。
什么朱雀堂,什么九州,过耳却不入脑,显然又是她不能理解的范畴。
听着听着,只好像明白了一半,意思好像是……叔父开始有了动作,而夫君,方才那句话,那一声交代,就好像是明知道叔父在算计他,他还如数全收了?
这会儿门又合上,只有他们俩人。
好似恢复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有的亲密,可是气氛被这么一搅,好似又回不去了,不再旖旎。
沈如薰只睁着水眸,站在赫连玦身后看着他。
看见东辰走了以后,赫连玦站在原地,修长的手放在桌上,指节抵着檀木花纹的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轻敲桌面的声音颇有节奏的传出,就像是她的心跳声一般。
这莲庄中的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她方才好不容易才问清楚,夫君这是要开始和叔父、娘亲对着干了么,没想到他的局还没有布好,叔父就开始设局要对付他了。
只是夫君在这什劳子九州城之事中,到底想要做什么?
顺着叔父的意,说是若是叔父要交朱雀堂到他手中,他如数纳了,那言下之意是……他要插手进九州分堂堂主被杀的事情中?
沈如薰这会儿显然是不明白的,也不知道赫连玦和东辰那两声笑是个什么意思,不明白这事情中,还有这么一个“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深刻含义在。
这会儿只看着赫连玦的背影……
他好似直面着东辰离去的方向,这会儿视线还停落在那扇刚刚打开又闭合的门上。
从热吻被东辰打断后,他转过身去,就再也没转回来过。
沈如薰盯着他瞧,瞧了半晌,心里头只蓦然觉得不安,又有几分难解的担忧,这会儿又提步悄然走到他身前了,又是略抬了小手就又从他的背后抱着他。
赫连玦只是一直抬手轻敲桌面,像是在想什么事儿,默不作声。
样子也沉着得很……颀长的身影站得笔直,忽地又是浑然自带威严的模样,距离感自生。
忽地感受到了沈如薰从他背后扑上来的动作,又是一僵,而后才回过神来。
大手也忽地朝后一扯,顺着她小手攀上来的动作将她握住了。
“夫君,你真的要去么?”她怎么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似的。
跟在他身侧久了,从第一次见到那些暗卫起,知道他韬光养晦起,听到他沉声魅笑与她说他并不是一无所有起,就好像脑子开窍了一般,被他带到这纷争不断的世界中来。
可这一次,显然又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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