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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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住。”明月就跪了,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才道:“娘娘既有用的着奴婢的地方,奴婢自然万死不辞。”萧清婉微微一笑,道:“你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与她们不同。本宫对你,是放心的。”
两人说了些话,穆秋兰进来道:“娘娘,内侍省的人将这月的月例送来了。娘娘要不要去看看?”萧清婉道:“这个月倒是准时候送来了,左不过就是份例上的那些东西,不看也罢了。你看着记了册子,就入了库罢。”穆秋兰应声去了,不多时又捧着一个雕花纹奁盒进来,道:“娘娘,内侍省的人说,皇上日前命造办处给娘娘造了几样镯子,今日得了就同着月例一道送来了,请娘娘瞧瞧。”萧清婉便来了兴致,停了针线,笑道:“拿过来。”穆秋兰走上前去,将奁盒放在娘娘跟前,自揭开了盒盖。
萧清婉见里头果然放着六对金镯子,有素面雕花的,有镶宝的,嵌玉的,款式不一,做工华美。把玩了一回,就笑道:“怎么都是金的?”穆秋兰道:“是皇上说,入了秋了,天也逐渐凉了,戴着金的好看。”萧清婉便自盒里拣了一对嵌红宝石刻莲花纹的镯子出来,道:“这对镯子意头好,你给包了,再挑上几样补品,就给静昭仪送去。她才有了身子,要好好补补才是。”穆秋兰应了,笑道:“娘娘这段贤惠,真是世人难及呢。”萧清婉微微一笑,道:“你去时,记得跟静昭仪递一句话,就说‘皇后娘娘记挂昭仪的身子,叫昭仪别乱吃东西。’”穆秋兰虽不解其意,还是应了,道:“奴婢记在心里。”萧清婉点了点头,将盒子盖上,递与明月道:“收起来罢,这一时也用不上的。”因又想起一件事,便问道:“有日子没听见梁美人的信儿了,她还好么?”穆秋兰回道:“没听见信儿,想来就是好的了。她位低人轻,又不得皇上喜爱,便是怀了龙胎,也不怎么惹人的眼。”萧清婉听着,就又取了针线绣了起来。
穆秋兰见皇后再没别话,就拿了那镯子转身要去,却听萧清婉又道:“这贵妃也好能耐得住性子,竟能容梁美人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倒是小瞧了她。”穆秋兰怔了怔,口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还是低头去了。
第47章 晋位
时日匆匆,转瞬便到了十月,金风四起,落叶扫地,气候一日比一日凉,宫里一派秋季萧条之景。
这日,正是初一,合宫妃嫔来与皇后请安。萧清婉在上头坐着,看下头诸妃皆在,便是连梁美人也来了,只是仍不见惠妃,就道:“惠妃姐姐今日又没来,自重阳见上了一面,算算竟有大半个月了呢。”宸妃笑道:“昨儿听她宫里出来请太医的红苕说,因着进了秋,天凉了,惠妃那老病又发了,夜里常常咳嗽,睡不安稳,白日里也没什么精神,连着几日没出来走动了。”萧清婉微微颔首,对一旁侍立着的穆秋兰道:“待会儿你往储秀宫走一遭,看看她那儿有什么事儿没。她常年病着,身边的人难免怠惰,或有想不到的地方,打探了一并来回本宫。”穆秋兰应了。
贵妃在下头坐着,就笑道:“惠妃是这宫里的老人了,什么事儿都有老例在那儿摆着,该添置什么又或者教训宫人,嫔妾自然都知道。娘娘这话,外人听着,知道的说娘娘细心入微,体贴咱们姐妹;不知道的倒要笑话嫔妾不会办事了。”萧清婉就浅浅一笑,自手边桌上端了茶碗,轻抿了一口,对下头立着的青莺道:“才炖好的巴山雀舌,端上几盏来,只坐着说话,久了也渴了。”青莺应声要去,萧清婉又喊住了,道:“静昭仪同梁美人有着身子,不能饮茶,给换两盏香露。”青莺就去了。
萧清婉这才对着贵妃笑道:“若本宫没记错,进了十月,再过上几日,皇上是要往围场里去打秋围的,是不是?”贵妃心内不解,口里道:“是每年的十月十日,若赶上阴雨天气,就往后挪几日。”萧清婉便道:“昔年本宫在闺阁里,听家父说起,每年打秋围,皇上是必要带上皇子同行的。偏今年皇长子出了这桩事,重阳在自家府里过了也就罢了。别再闹出什么事来,惹皇上烦心,再禁足一月两月的,连着秋围也赶不上了,贵妃姐姐脸上也不好看。贵妃姐姐闲着没事时,也该好好劝劝才是。”贵妃听她讥刺自己,心生恚怒,暗道:纬儿被禁,还不是你这蹄子在皇上面前搬弄了口舌,倒在本宫面前卖乖!待要开口,却见萧清婉对着静昭仪笑道:“有日子不见你上来,本宫也懒怠了,没打发人去。你近日可好?”
静昭仪见皇后问着自己,忙笑道:“劳娘娘记挂,嫔妾一切都好。虽是初时夜里有些睡不安稳,太医给了药,照着方子喝了,就睡踏实了。只是有些呕酸,吃着前儿娘娘赏的青梅,倒觉得很好。”萧清婉笑了笑,道:“不值什么,你喜欢,本宫就再着人给你送些。你有着身子,比什么都要紧。”静昭仪便起身谢了,萧清婉忙令一旁的宫人扶着坐下。转而又瞧着梁美人,道:“本宫才进宫,许多事儿都不知道,梁美人这美人的位份,是来就封的,还是……”梁美人轻声回道:“嫔妾选入宫中时,是正七品的御女,还是有了身子皇上才给了这美人的位份。”萧清婉就笑道:“原是这个缘故,这般说来,眼下静昭仪也怀了龙胎,这位分也该晋上一晋。”她此言一出,座中众妃,除宸妃贵妃外,旁人便都有些坐不住了。
静昭仪连忙道:“嫔妾多谢娘娘抬爱,只是嫔妾入宫时日不长,资历尚浅,如今升到昭仪已是皇上隆恩,哪敢再讨封号?倒显得嫔妾不知足了。”萧清婉笑道:“你这话就差了,若是宫中没这先例,本宫也断不会开这个口。现有梁美人的例子放着,你不必多虑。待闲了,本宫自会对皇上说。”静昭仪听皇后如此说,便知她心意已决,心里虽是忧虑自己树大招风,一时却也想不出话来推拒,只是坐着思虑。一旁苏修媛忽然开口笑道:“皇后娘娘也是一番好意,静姐姐还只顾推辞什么?姐姐怀了龙胎,又晋了位份,是喜上加喜,这宫里也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呢。”说着,又瞧静昭仪双手腕上戴着一对嵌红宝的金镯子,镯子上细细的雕刻着缠蔓莲花的纹样,不似昭仪份例内的物事,就又笑道:“静姐姐近日得了好东西,这对镯子趁着姐姐身上这件蓝绸缎夹袄,且是好看,是皇上赏的罢?”静昭仪听她这般说了,少不得开口道:“是皇后娘娘赏的。”苏修媛便一笑,道:“娘娘待姐姐真好,自己的体己也拿出来送与姐姐。”萧清婉看了苏修媛一眼,道:“苏修媛若喜欢,本宫那里还有,也送你一对儿戴着如何?”苏修媛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连忙起身道:“嫔妾只是同昭仪姐姐说笑,哪里敢收娘娘的物事呢。”
众人说着话,青莺便托着描金茶盘上来,上面放着五盏斗彩瓷盖碗茶盅,在每位妃子跟前的手边放了一盏。走到齐才人身畔,弯身放了茶盅,齐才人就拿眼睛看着她,她微微点了点头,便往黎顺容那儿去了。齐才人就望向贵妃,两人换了个眼色,齐才人脸上神色一动,待要张口,却又见贵妃对着自己微微摇头,就又按住了性子,只拿起茶盅吃茶,就遮盖了过去。萧清婉在上头坐着,只笑盈盈的看着众人,恍若不觉。
青莺安放了茶盅,就走回皇后下首处立着。
众人吃了茶,又坐了片刻,往日这个时候皇后早叫人散了,今日却只顾着说些花红草绿的闲话。众人见皇后无话,谁也不敢言去。这般又熬了小半个时辰,外头宫人便传报道:“皇上驾到。”
萧清婉这才恍然道:“咱们竟坐了这么长时候了,都到了下朝的时辰了。这般也好,咱们一道见见皇上。”旁人也就罢了,独黎顺容、苏修媛、梁美人常时等闲难见天颜,今日难得碰上,便各个忙不迭的整衣理鬓。萧清婉冷眼旁观,只暗暗好笑,便径自上前,走至殿门前,皇帝已进来了,便跪下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金安。”身后一众的妃嫔也随之跪倒,齐齐口称臣妾。
赢烈进来,不防众妃还在,就亲手挽了皇后起来,又道了平身,就同萧清婉携手走到大殿正上方,在宝座上坐了,才令众人落座,就拉着萧清婉坐在了他身畔。
赢烈就笑道:“你们今日倒散的比往常晚了些?”萧清婉道:“和姐妹们说着话,就不觉着时辰了,静昭仪同梁美人也在,臣妾问了她们些日常琐碎。”赢烈颔首道:“宫里天长无事,你们一道说话解闷是好的。”说着,又向静昭仪道:“你近日可还好?可有什么不适?若缺些什么,又或者哪里不好,朕到不了你跟前,你告诉皇后又或者是贵妃,都是一样的。朕知道你的性子,素日是个极省事的,又不爱说话,只是现下你有着身子,一切还是小心的好。”静昭仪要起身回话,被赢烈止了,就道:“谢皇上关怀,臣妾一切都好。王太医时常来看脉,皇后娘娘也常打发人来问候。”赢烈道:“如此甚好。”说着,又问了梁美人几句,却也都是面上应承的话了。
说话间,萧清婉便提及方才之事,道:“皇上,臣妾听闻,梁美人因着有了身孕,才提了这美人的位份。如今静昭仪也怀上了龙胎,依着先例,是不是也该升一升位份?”静昭仪听了,就要开口,却听赢烈道:“皇后此言有理。”便就下旨道:“即日起,便封静昭仪为淑容(注),赐号文。敕封事宜,就由皇后着手备办。”一言说毕,就笑着对静昭仪道:“你晋了位份,你母亲进宫就便宜多了。你有你母亲陪伴,也能安心养胎。”静昭仪见此事已成定局,皇帝连旨也下了,只好起身谢了皇恩。赢烈忙令她起身,叫跟着她的巧慧扶着她坐了。
萧清婉笑道:“文淑容身上不方便,这敕封典礼倒是要从简才好,龙胎要紧,别折腾了她的身子。”赢烈道:“这话很是,你瞧着办就好。”静昭仪——如今已是文淑容了,谢恩道:“臣妾多谢皇上、皇后体恤,臣妾感激涕零,无以为报。”萧清婉笑道:“不必说这些,你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就是为皇上立了大功了。”
在座众妃,见着静昭仪先是怀了龙胎,紧跟着又被封做淑容,帝后面前都极有脸面,比起梁美人初怀身孕时,不知风光多少。有眼红心妒的,有殷勤趋奉的,亦有冷眼旁观的,心思各异,只是在皇帝跟前,也不敢露出。只黎顺容眼看着这柳静秋初怀龙胎就越了自己过去,自己熬了那么多年,还养了一个皇子,也才只到顺容,心里便有些不自在,忙忙端了茶盅吃茶,遮了过去。贵妃在旁看着,听皇帝将典礼一事交予了皇后,心中一震,面上却仍是淡淡的。
众人说了些话,齐才人看了贵妃一眼,就开口道:“淑容姐姐如今还做女红么?”文淑容道:“因怀了身孕,怕做这些伤了眼睛,很少再做了。”齐才人便笑道:“说起来,淑容姐姐的针黹是这宫里最好的,皇上身上戴的挂的,都是淑容姐姐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旁人谁及得上呢?臣妾瞧着皇上腰里这把折扇上挂的络子打得极好,想必也是淑容姐姐亲手做的罢?”她此言一出,众妃便都望向赢烈腰间,果然赤金腰带上别着一把折扇,扇子下头缀着一只同心方胜石青络子。
赢烈听齐才人说,就抽出了折扇,看了看络子,笑道:“这不是文淑容打的,倒是皇后做的呢。”文淑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