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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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婉一个聪明人,哪里听不出他话外之音?咬着下唇,思量了半日,方才细细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不好插口乱说的。然而你若还记着往日的情分,自然明白该怎样。”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出来好一向了,再不过去,恐皇上就要打发人来寻,我们还是回去罢。”言毕,就要挣了出去。
赢绵好容易得着个机会,亲近芳泽,怎肯撒手,然而听她所说有理,只得松了怀抱。萧清婉连忙出来,站定了脚步,理了理衣衫,又向他说道:“我先回去,你四下逛逛再到席上去,别叫人看出来。”说着,也不待他答应,转身就去了。
及至此时,她方觉双腿酸软,凌波冰透,一身的冷汗,险些站立不稳。穆秋兰赶忙上前搀扶了,又低声说道:“娘娘,奴婢险些唬死!”萧清婉白着一张脸,向她说道:“他就是这个性子,又吃多了酒,本宫也不敢有一句重话责备于他。把他弄恼了,闹将起来,本宫死无葬身之地!”又问道:“可有人瞧见?”穆秋兰连忙摇头,说道:“奴婢们都盯着呢,并没人。”萧清婉点了点头,默默不语,只低头沉思道:他今日来同我说这个,虽则为私情之故,却也另有一番意思在里头。眼下这情形,我离他近了,固然是不行的。然而我又不能不拉住了他。思前想后一番,心里只是七上八下。
少顷,一行人回至乾清宫。
赢烈在堂上,已是酒兴阑珊,歌舞烦腻,正在无趣之际,看她回来,起身笑着拉她坐下,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叫朕苦等!缊儿睡了?”萧清婉强压了满腹心事,笑脸相对道:“抱了他回去,偏他又醒了,哄了好半日才肯睡,故而来得迟了。”赢烈握着她的手,端详了一阵,又问道:“这手怎么冰成这样,脸色也白了?”萧清婉强笑道;“外头落了雪,想是叫风吹了。”赢烈听说,赶忙命人烫了热酒上来,说道:“你吃钟热酒,暖暖肚子。”
萧清婉接过小金钟,一饮而尽,一口暖酒下肚,方觉心神稍定。便在此时,赢绵也回至堂上,悄然入席。萧清婉只做不见,同赢烈说笑。
惠妃在席上坐着,冷眼看了半日,忽然朗声向赢绵道:“襄亲王今年该有十八了罢?”她一语落地,众人皆停了喧哗,一齐望去。赢绵不明所以,只得回道:“惠妃娘娘记得不错,本王过了今年的生辰就满十八了。”
惠妃笑吟吟道:“日子过得真快,二皇子一眨眼已然建功封王了,又生得这样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也该娶上一位王妃,替你打理家务,诞育子嗣了。王爷如今也是朝廷栋梁,日日政事繁忙,有个人在家里主事,也省了你的后顾之忧。”说着,又向赢烈说道:“皇上,襄亲王怎么说也是皇上膝下年纪最大的皇子了。皇上既是一家之主,这样的事,还是得请皇上做主。不然,襄亲王只是拖着,倒耽搁了青春。”
萧清婉听她说话,赫然想起适才赢绵所说之事。虽明知惠妃打什么主意,只是男婚女嫁乃是正理,她无话可说,只是静观其变。
只听赢烈点头道:“惠妃所言极是。”又向赢绵说道:“你之前向朕言说,要习学霍将军,待得功德圆满才肯成家。如今本初贼兵已退,你也该娶妻生子了。待过了年,朕必替你在朝里觅上一位合适的千金,完此大礼。”赢绵闻说,赶忙起身下拜,说道:“儿臣多谢父皇怜惜,然而儿臣年纪尚轻,正是为国出力之际,不愿为儿女私情耽误精力,还望父皇体恤儿臣这点心意。”嘴里说着,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萧清婉。
惠妃却从旁笑道:“襄亲王这话好不通,若是这般说来,岂不是满朝文武都不能婚嫁了?这男女婚配,乃是世间正理,常人谁可违背?何况,作配夫妻,并非就要沉溺儿女私情。你若能得贤妻,替你料理家务,也省了你多少精力。你出来办差做事,岂不更省心些?皇上且说嫔妾说的是与不是?”
她一言将话语转与赢烈,赢烈正待开口,却听萧清婉笑道:“惠妃既挑起这话来,莫非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要做此大媒,说给襄亲王么?”惠妃面上微红,还是笑道:“皇后娘娘真是聪慧过人,嫔妾还未说,娘娘就猜着了。嫔妾母家有一个妹妹,生得貌美动人,聪明伶俐,性情最是温婉贤惠,又知书识字,今年也将满十五了。嫔妾斗胆,想攀这门亲戚,不知皇上与娘娘以为如何?”
萧清婉心内冷笑:这可是来了。便当面笑道:“若说起来呢,襄亲王却是该成家了。惠妃温良贤德,这姑娘既是惠妃的妹妹,以林相的家教,必也是一位佳人。然而却有一件不通,惠妃你如今是皇帝的嫔妃,襄亲王乃是皇上的皇子。你若将妹妹嫁与襄亲王,这日后相见,可要怎么叫呢?”说毕,又向赢烈掩口笑道:“皇上,这事儿若做成了,可不知是要传为佳话呢,还是要叫大伙肚里发笑呢?”
赢烈坐在位上,听了半日,他做了多年帝王,虽是饮多了琼浆,岂能不明这里头的关窍?当即说道:“皇后说的有理,老二却也该娶亲了。也罢,此事暂且按下,容后再议。大过年的,省些事罢。”众人见皇帝如此说来,方才各自罢休。
少顷,御膳所送了玫瑰牛乳粥上来,众人一齐吃过,又随着皇帝到廊上看太监们放烟花爆竹。这般又闹了一个时辰,看看已将二更时分,因隔日是初一,尚有许多事情,赢烈便令收席,众人方才散去。他自家则同萧清婉一道回了坤宁宫。
二人共乘一车,携手回至坤宁宫。因萧清婉走时有吩咐,宫内灯火炭盆,各色齐整,屋里暖香熏人。二人走回内室,早有宫人送了香茶上来。赢烈吃了一夜的酒,已然渴了,连吃了两盏茶,方才略觉好些。萧清婉走去摘了冠,脱去外袍,只着家常衣服,素服淡妆,灯火之下,甚觉妩媚。赢烈有了七八分醉意的人,不禁动了兴致,上前搂了就拖她上床。萧清婉亦不能阻,也就随他去了。春雨赶忙上来放了帐子,同绛紫一道退了出去。
两人在床上缠够了一个更次,方才渐渐停下。赢烈敞着衣襟,仰在床上。萧清婉偎在他怀里,只觉腰肢困乏,酸软无力,不禁嗔怨道:“望四的人了,还这般有精神,臣妾是挨不过皇上这样折腾了。”赢烈颇为得意,莞尔道:“你这个精怪东西,镇日跟朕说嘴,今儿也讨起饶来了!”就揽了她的腰,笑道:“过了年,缊儿就满一岁了。朕心里想着,只他一个,未免单了些。你再与朕生一个,这一次朕要个丫头。”萧清婉睨着他笑道:“这个,臣妾怎么做的了主?皇上同老天商量去罢。”
赢烈见她浅笑娇嗔,嗓音柔媚,不觉一个翻身,嘴里笑道:“朕现下就同你商量。”萧清婉哀声告饶道:“明儿一早命妇们还要进来磕头,这都几更天了,皇上可怜臣妾,将就些罢。”赢烈笑道:“罢了,朕同你胡乱耍耍,你倒怕成这样。”他正在兴浓之时,又被酒劲儿催发,萧清婉越是央求,越觉情动,毕竟不肯饶她。两人直闹到四更天上,方才各自入睡。
第二百一十九章
隔日是初一;依着往年朝里的规矩,朝里三品以上官员的诰命夫人皆在这一日进宫拜见皇后。故而萧清婉虽是昨夜睡得迟,今日也不敢晏起,早早的便起身梳头打扮。因看镜里气色不大好;便多用了些玉容粉。春雨立在一边,将脂粉盒子递与她;嘴里就笑道:“娘娘昨夜里闹得狠了;今儿就狠命擦起粉来。皇上也是的;明知道今日不得闲;还不肯放娘娘睡觉。那声儿大的;奴婢在外头听着,都脸红了呢。”
萧清婉听了这话;不由笑骂道:“小蹄子;这屋里独你是大胆的,敢拿这风话来取笑本宫!既然知道今日不得闲,还不快去办你的差。今儿来的客多,你若在混闹,出了什么茬子,可仔细你的皮!”春雨只嘻嘻一笑,不言语了,伺候着皇后梳妆已毕,便连忙到外头吩咐传饭。
少顷,早膳已毕,奶母抱了赢缊过来,萧清婉哄了一阵。这孩子如今将满一岁,已能咿咿呀呀的说些只言片语,也知道冲着萧清婉开口喊“妈”了,倒把萧清婉喜欢的要不得,抱住就不肯撒手的。待宫人来报,称命妇已至坤宁门前,方才叫奶母抱去。她自家自穿衣镜前照了一回,眼见着装齐整,便径往前头去了。
待她上殿,在宝座上坐了,便宣命妇觐见。外头那班夫人,依着品位,陆续上来,与皇后磕了头。此不过例行公事,萧清婉也只是笑着受了礼,便点头令她们下去。另有一早备下的礼,由宫人送上。独萧夫人与旁人不同,坐着待了一杯茶,才下去。萧夫人心里虽有些惦记那小外孙子,但眼看坤宁宫里事情繁多,外头等着觐见的妇人排了长队,不好只顾不走,出了这里便往钟粹宫看长女去了。
旁余众人更不消说,唯独到了虎赉将军之妻时,萧清婉示意她先不要离去。就有宫人上来,领了她到明间内等候,送了香茶果点上来。因是皇后的吩咐,她自然不敢不遵,只得暂且坐了。
待外头事毕,已是过了一个时辰,萧清婉方才到后头来。唐夫人见皇后归来,连忙起身参拜。萧清婉笑盈盈的搀了,同她携手一道在炕上坐了。唐夫人受宠若惊,执意推拒,萧清婉方才令宫人在地下放了一张鸡翅木拐子方凳,请她坐。唐夫人这才告了罪,浅浅的坐了。
待宾主坐定,萧清婉打量了这唐夫人一番,眼见她大约四旬的年纪,身体丰盈,肌肤润泽,眼如明镜,虽不过中等之姿,一身的做派却很是大方得体,一见便知是大家出身,因向她笑道:“本宫来得迟了,让夫人久候,夫人莫怪。”唐夫人连忙陪笑道:“娘娘正事忙碌,妾身只在此处少坐了片刻,算不得久候。”
萧清婉听她出言恭谦,微微一笑,问道:“夫人家里新娶的这房媳妇,可还好么?”唐夫人含笑答道:“说起这个,还该多谢娘娘做的大媒。早先妾身那不成器的东西,做出那么些荒唐事来,弄得满京城里臭名昭著,妾身夜夜焦得睡不着觉。正不知如何是好,可喜安王妃来说此语,又听闻是皇后娘娘的主意,更是喜从天降。能得皇后娘娘做媒,那是前生修来的福分,新媳妇就是个穷人家的丫头片子,妾身也是欢喜的。更何况是世家出身的小姐,妾身再没什么不知足了。”
萧清婉听她说的热络,便笑道:“令媳的性子,本宫也算知道一二,人是毛糙了些,心地倒是不坏。只是怕她嫁到府上,坏了什么规矩,唐夫人嘴里不说,心里埋怨本宫,又或是他们两口子过得不好,那可是本宫的罪愆了。”
唐夫人说道:“论起来,那孩子确是浮躁了些,然而想来也不过是年轻少历练的缘故。不怕娘娘笑,妾身年轻时候,在家里还同兄弟打架呢,如今说起来都是笑话罢了。这也没什么,磨上几年就好了,只要她本性是好的,那才最要紧。她在外头吃了这样大的一场亏,眼下也稳重多了,这就是好的了。万里那孩子虽还有些念旧,待妾身慢慢的劝着他,天长日久的自然就好了。”萧清婉笑道:“夫人既然满意,那本宫就欢喜了。然而本宫却有一件不解,府上出了这样的喜事,倒为何不知会唐宝林一声呢?自打她进了宫,夫人可是一次都不曾进来瞧过。本宫瞧在眼里,可是纳罕的很。”
唐夫人见问,半日没言语,良久方才说道:“娘娘勿怪,妾身是个直肠子,不会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