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怒放的生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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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圣心情愉悦的问:“你想喝杯鲜榨猕猴桃汁呢还是芒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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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圣冲凉之后来到窗前吹自然风。夏夜的风夹杂着潮湿的热浪,阵阵拂面而来,预示着夜间会有一场降雨。
瞿晓君也在楼上浴室冲淋了一把,换上程诺的一件黑白宽松格纹衫,一条红色紧身短裙,干练而时尚。她只比程诺稍稍高些,丰满些,因而鲜有人能区分真假。就连靳圣转身看去,也不禁愣了愣,心底暗骂:丫的不要这么像好不好?
门铃叮咚响,传来伍思善咋咋呼呼的叫声:“靳圣!橙子让我顺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掉坑里啦?”
“我刚从坑里爬出来,你来迟了一步。”靳圣笑着打开门,“忘带钥匙了?”
“我哪敢贸然进来,万一看见不该看的——啊,死丫头,你怎么骗我在医院?”伍思善朝正在下楼梯的女人喊。
“你看仔细了,她是你死党么?”靳圣冲她坏笑两声,这才让开通道。
待那女人近了,伍思善一下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抓住瞿晓君胳膊,一边捏,一边叫:“科技什么时候进步成这样了?乍一看跟我家橙子几乎一模一样!诶?你们打算出门?”
“嗯,我把她送去检修,然后去医院接程程。”靳圣换了鞋率先出门。他跟北京家里联系过,瞿苒喜出望外,让晓君先去北京跟她会合,其他事暂缓追究。
“你捎我一程呗,我值夜班。”伍思善想在路上打听“高科技”来历,不料靳圣摊手:“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要不,你跟我们一起打的?”
伍思善摇摇头,转过脸好奇地打量一声不吭的瞿晓君,“莫非你跟橙子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瞿晓君笑得有些勉强:“可能吧。”得知母亲因自己病倒了,她深感不安,突然间觉得自己越大越犯浑,很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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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个背双肩包的矮个男人,看神色好像迷了路,偏生又是个哑巴,咿呀咿呀、指手画脚,谁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靳圣从挎包内抽出笔,交给这人,不会说,总能写吧。
哑巴打开背包,掏出一份报纸,在上头写了三个字,竖起来给他看,靳圣看清字,一怔,感觉不妙,却晚矣,只听嗤的一声微响,眼前腾起一大片水雾,他呼吸一窒,栽倒在地……
75
脑袋里混沌一片;身体摔倒所致的痛感却很清晰;靳圣睁大眼睛看向围着自己的几个保安,飘散了的思维又渐渐聚拢,定格在“顾一佩”这个名字上;随即想起刚刚发生过什么。
这女人还真是吃了豹子胆儿,什么绝事都敢做!
他一忍再忍;却换来这女人变本加厉的报复。
“先生;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保安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另一个年纪很轻的保安用激动的口吻对他说:“我们从监控录像里看到有人劫持唐小姐和伍小姐;立马关了大门、跑过来救人;可这些歹徒很凶残;拿匕首抵着她俩脖子,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人弄进一辆没挂牌的车……”
“没受伤吧?”中年保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靳圣摇摇头,掏出手机走到一旁,他急着给顾一佩打电话,却记不得她号码了,他在未接电话里找,有个号码很眼熟,便拨了过去。
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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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喎,你也主动给我打电话了?”趾高气昂的声音钻入他耳孔。
“过分了啊顾一佩——”
这女人笑着打断他:“你没有一边哭一边嘶哑着嗓子求警察救你女朋友?她那么漂亮,落在一帮如狼似虎的男人手里……我都不敢想了。”
“顾一佩我告诉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别扯上其他人!”靳圣抑制不住的想杀人。
“我哪敢剐你,你是我亲爱的弟弟啊!所以我也只能扯上‘其他人’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跟你道过歉了,你他妈的这样闹有意思么?!”
“有意思!你痛苦我就特高兴!”顾一佩突然声若寒冰。
“你特么真毒!”靳圣气得浑身发抖。当初尚涔差点被人泼硫酸也是这女人指使的,还大言不惭地告诉他“如果她甩了坛子跟你玩真的,泼她脸上的绝对不会是白醋!”
“是我没警告过你谁跟你好谁倒霉呢还是你太得意忘形!所以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不妨再说清楚点儿,免得你手忙脚乱,你只有两条道儿选:娶我,或者等着给程诺收尸!”
靳圣听见她咬牙切齿的说话,怒不可遏:“你等着挨枪子儿吧!”
“行!我等着挨枪子儿!你等着收尸!”
靳圣心底一惊,他相信顾一佩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还是救人要紧。“你他妈的劫错人了!那女人不是程诺!”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可笑的谎言!跟姓伍的妞儿在一起的,不是程诺难道是鬼?”
“她是我姑妈的女儿瞿晓君!不信你问伍思善,现在就问!”
“问不来,她跳车想逃,被我的人发现砸晕了。”
“你别乱来!说到底这是咱俩之间的事!”
“少跟我废话!有本事你把程诺交出来再跟我啰嗦!你丫的交得出来么?”
“你在哪儿?”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啊——麻痹的放手!”
断线的嘟嘟声传来,靳圣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心急如焚。
*****
程诺见靳圣浑身湿透、两眼通红的出现在病房门口,心底一沉,翻身从陪护病床上下来,摁了呼叫器之后,抓起毛巾被跑过去包住他,一边帮他擦湿发,一边问他出什么事儿了。他浑身散发的冷气让她担心,也让她心疼。
靳圣看了眼病床上沉睡着的唐庭威,揽住她的腰肢,将她转到门外,声音低沉地说:“瞿晓君被我继母的女儿顾一佩劫走了,一道被劫的还有善善。警方已经介入,但我想他们帮不上忙。”说白了,这事属于家庭内部矛盾——顾群当初就在神武跟前替自己女儿这般辩护。因着神武的身份,别人也不好插手过问他的“家事”。
程诺手里的动作顿住。关于顾一佩这个人,她只有模糊的印象,还是那年暑假在公园躲雨时靳圣跟她提到过,再次听见则是尚涔给靳圣打电话求助时,好像若让这个“亲爱的姐姐”知道靳圣跟自己在一起会引发可怕的事。她只知道靳圣讨厌这对母女,却不曾细想姐弟俩之间的关系究竟坏到何种程度。
年轻的护士匆匆赶来,程诺交代了她两句,拉靳圣到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低声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靳圣垂下眼睫:“为了报复我。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街坊邻居盛传她是我爸的私生女。我那时年少不懂事,觉得我爸对我妈不好,对我太过严厉都是因为她们母女俩的存在,所以经常上门骂她妈下贱,还跑到她学校放话谁敢跟顾一佩好准挨揍。顾一佩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本身就自卑,给我这一闹,一个朋友都没了。为这事我爸打过我很多次,我更加恨她们母女,尤其我妈死后。我爸说他这辈子已经辜负了我妈,不能再辜负另一个为他葬送了幸福的女人,所以铁了心把顾一佩她妈娶进门。我发了疯似的闹,顾一佩也闹,烧我衣服,烧我书包,闹得课都不上了。我爸一狠心,把我撵去g市读书。顾一佩大学四年没一个男生愿意追她,就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我,说是我毁了她,发誓也要毁了我。我在北大这四年,是她闹腾得最厉害的四年,无论哪个女生接近我,她都跑去跟人家说我是个人渣,十五岁就夺去了她的清白,还让她堕了胎。”
靳圣说到此,好像很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程诺也叹了一口气,半嗔半怨地看着他,幽幽地说:“靳圣,我没想到你从前这么渣。顾一佩好可怜的,她那些年一定过得很糟糕,不是我白莲花,你想想我被卓美美攻击时的样子就懂了。”
靳圣惊慌地看着她,心咚咚直跳,“你——”他突然开始不自信,有过这样恶劣表现的自己,程诺还会爱吗?
“我爱你,靳圣。既然爱你,就代表爱你的全部,这世上没有谁完美无缺,再说你的过错都是成年之前因护母心切造成的。别担心,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美好的不美好的人和事。”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程诺柔声说,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冰冷的唇瓣上。“顾一佩走到今天这地步,自身也有性格上的缺陷,并非都是你的错。你的手好冰,先去冲个热水澡好吗?”
她很替善善担心,她一定吓坏了。
但现在她更需要冷静,不能乱了方寸。
有些事,必须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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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圣在热气腾腾的淋喷头下将浑身冰冷的自己冲热乎,外头雷声轰鸣,和着大雨,搅得他心烦意乱。他不知道顾一佩是否相信他的话,有没有命令手下人折磨那两个女人。瞿晓君可是怀了身孕的,万一……
他不敢再想下去。
“你这是要烫熟自己么?”一只手伸过来将热水关掉,又将他拉出喷淋房。
可不,浑身给热水烫得通红,像只煮熟了的大龙虾。
程诺将大毛巾披到他肩膀上,让他赶紧擦干净水。他的胸膛散发着热力,熏得她的脸都有些冒汗了。她转身从壁橱里拿出一个洗衣袋放到流理台上。“这是过阿姨给二哥准备的一套家常服,还没穿过,是按照三哥的尺码挑的,你穿应该没问题。我给二哥打了电话,他会替你带一套干净外衣过来。”
靳圣下颌抵着她的额头,害怕失去她似的将她狠狠抱住,语气透着一丝卑微。“程程,答应我,无论那女人提什么条件,你都要听我的。”
“如果我不听你的呢?”她笑,“我这样爱你,你竟然不让我跟你一起面对困难,很不乖哦。”
“你不了解顾一佩。她是个疯子,我不能允许你有任何闪失。”靳圣坚决地摇头。
“快点穿上衣服出去啦。我弟弟来了。”她在他光裸的臀上拍一巴掌,然后将他推开。
“宗扬?”
“嗯,他被放出来将功赎过,我想我们应该配合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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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宗扬不太好意思地朝靳圣挥挥手,脑海里闪过初次见面的情景——他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刻都叫准姐夫看了去,以后怎么好意思跟他耍酷?
五分钟前,他在队长的命令下,跟小罗追到医院找靳圣了解情况,不想程诺一见到他不等他开口就亲昵地捶了他一拳头,还把他的脸面团一般捏来捏去,眼睛里泪花闪闪的。吓得小罗扭身躲墙角里,装没看见,心底却羡慕嫉妒宗扬这小子桃花开得旺,居然被唐老四看中了,敢情她电话里那通扬言跟宗扬绝交的话都是吃醋所致。
“虽说我跟邱维分手了,你也没必要高兴成这样吧。你不是已经有靳圣了么,我猜他就是那个让你种了532o亩橙子的男人。别过来!” 宗扬红了脸,一边后退,一边将自己护住,一副不为所动、坚决抵御色狼的傲娇样儿。
“去你的,谁会看中你这种要钱没钱,要节操没节操的蠢蛋!”程诺一脚踹去,却又将他抱住,激动地晃他几晃才松开。“宗扬,我是宗曼!我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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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极快的语速,程诺将自己从靳圣那里消化来的结果三言两语却脉络清晰地告诉宗扬,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拧了他胳膊一下。“说你笨吧还真笨!好歹咱俩在一个肚子呆了整整九个月,你怎么就不及我一半聪明伶俐呢?”
宗扬慢慢的收拢了大嘴巴,浮起一抹哀怨而俏皮的笑容。“所有营养智慧全都给你抢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