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怒放的生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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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唐庭威打断了儿子的胡乱推理,“这件事有点儿复杂,程程,也并非程汐所生。”唐庭威叹了口气。
“什么?!”唐念北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了。“那她是谁的孩子?”他在乎的并非答案,而是他错得有多离谱!
八年前他故意拿言语刺激唐程程,令她中计离家出走。按照预定计划,她会被他安排的“醉汉”焦某尾随,然后“意外”死掉。不想这丫头临走前给过隆冬留的一张字条坏了事,导致“醉汉”没来得及干坏事便被人发现,打了个半死。
焦某找到他,威胁他若不立即付他二十万现金定将此事抖露出去。他只好去他母亲那里筹钱,在母亲的追问下他说了实话,却被母亲骂作丧心病狂的孩子,撵出了门。焦某拿不到钱又威胁他,他于烦躁中失手杀了他,岂料藏尸时被赶来送钱的母亲看见,她绝望地看着他说:“我没有你这样残忍的儿子!”后来,她母亲报了案,他被捕后不久,就获悉母亲吞安眠药自杀了。他觉得自己也死了,就此放弃一切上诉机会,怀着对母亲的愧疚,对程汐母女的怨恨,开始他漫长的服刑。他不想再出去,对父亲的努力无动于衷,然而当他听律师说起家里如何兴旺发达,程程如何深得老唐宠*,恨意再度勃发。他发誓要跟这个有辱唐氏血脉的冒牌货同归于尽……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的有木有~~过节增肥了三斤的苦逼作者求抚慰~~~~
69虚情假意
“我也想知道,可惜啊;目前仍是个谜。”唐庭威很镇定地在儿子面前扯谎。有些事;他觉得让儿子了解大概即可,详尽意味着招惹烦恼;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
就像他自己。
“是么?”唐念北显然不太相信。
“据我推断,程汐直到死也还蒙在鼓里。”唐庭威胸有成竹的说,二儿子猜忌心重;毫无疑问是继承了他的秉性;然而审时度势的优点却不像他,未免愚钝了些。
“何以见得?依我看她为了报复你故意隐瞒了这一切。”唐念北撑在桌子上的手无意识地抓紧,脑海里翻腾着当年程程被救之后惊恐呆滞的模样,心情异常复杂——他,这么久以来竟一直在恨一个无辜的女孩!
“不会。你想,如果程汐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有必要藏着掖着、不让我发现她的存在吗?甚至不惜骗我孩子夭折了。如果她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怎么托付时连最信赖的哥哥嫂嫂都瞒着?这恰好证明她不知道,否则便不会出现那夫妻俩跪下地求我的一幕,他们完全可以说程程不是我的孩子以阻止我带走她。”
“这么说来,你让程程跟曾求实订婚以换取我的早日出狱是在知道她并唐家非血脉之后?”唐念北心中其实已有答案,却不太能接受父亲的势利。
唐庭威露出“我也很无奈”的表情:“亲生的,我怎么舍得把她的一生托付给曾求实那种换女人如换衣服的男人?我看中的无非是曾家能带给我的好处。没有这层关系,我们唐煌集团怎么可能成为具有较强竞争力的跨国企业?可惜你在监狱里,没能看到近两年唐氏的迅猛发展,这不光有赖于民营企业灵活的经营机制和国家政策带来的外部环境支持,关键依仗了曾家这棵大树,现今的唐氏已经不再满足于路桥建设,先后涉足金融、贸易、旅游、建筑等等领域。念北,这都将是你的。”
唐念北蹙眉,表情渐渐僵冷。“你急着告诉我这些,是不想我再仇视程程吧?”
唐庭威赞许地点头:“还希望你明白一点:别让程程成为你失控的理由。她是个可以为我们唐家所用的女人,一个利用价值巨大到令人惊叹的女人。”
“所以,她将永远、只能是唐程程。”唐念北一字一顿地说,眸子里一片冰冷。
“孺子可教也。刚才你们一进门,我已经猜到你对程程做了什么,好在你没有失去理智,更好在她是个善良的孩子。”唐庭威说到此居然拍着儿子肩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庆幸儿子没对程程下手,还是感慨程程念及手足之情没对警察透露真实情况。
唐念北面无表情地迎着父亲慈*的目光,心中一阵恶寒,他突然发起飙来,“md!我差点杀了她!只差一点点!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探监好几次为什么一次都不说?!”
唐庭威怔忪片刻,不以为然地笑笑。“男人狠些并非坏事,当然也要聪明,违法的事尽量避免。”
唐念北像是不认识他似的瞪了他片刻,泄气般垂下头,双手在秃脑袋上用力抓挠,然后嘀咕道:“我不想再看见她。”
“她一直没住在家里,你想看见也难。我现在头疼的倒是豆豆,她也喜欢曾求实,居然一心想把程程变成她三嫂。”
唐念北猛地顿住,嘲讽的目光射向父亲,“今后头疼的事多着呢。程程太聪明了,不是你我能控制的,除非——她心甘情愿被控制。”
“这点我并不否认。”唐庭威老谋深算地轻声笑道,“程功夫妇将她教育得很好,很重感情。这既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
不要脸!唐念北在心底默默地骂。
毫无知觉的唐庭威勾住他肩膀,十分慈*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克服恐水症?”
“我饿了。”唐念北移开父亲的手,垂着眼睫离开了书房。
你的缺点跟程程一样——太重感情,我怎么敢告诉这样的你更多真相……唐庭威默默地看着儿子消失在门后,视线转向窗外的白梅林,冷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凄凉。这辈子他是没指望娶那女人进门了,但是她的女儿却将一辈子留在他身边,被他玩于股掌之上……每每想到此,他心里便平衡了些,然而这种平衡是如此短暂,很快就被无尽的寂寥和落寞打破,心情于是变得七零八落,仿佛一个迷途的人,早已累了,乏了,依然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
“唐先生,宗副市长的电话您接不接?”肥叔弯着腰,站在书房门口,会说话的眼睛滴溜溜的察看主人的表情。
唐庭威看了眼桌上无声闪烁的电话:“不是叫你直接回他我身体不舒服么。”
当年他拉下脸去求这个抢了自己心上人的男人,恳请他能按照主动投案自首处理念北杀人一案,他却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如今也有脸要求见他?不就是个副市长么!老子连□委员都不见!
唐庭微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的了,否则,他尽管由着程程和宗扬两情相悦,自由发展,直到姐弟**一事闹得天下皆知……
“好,我再去回他。”肥叔转身要走,被唐庭威叫住。
“不该说的不要乱说。”声音平平稳稳,但透着股威压。
“您一万个放心,将来就算有人拿抢抵着我脑袋,我也会说四小姐是您孩子。”肥叔压低了嗓子,谄媚地笑。“快十二点半了,您该用餐了。”
唐庭威拿手指梳理了会儿并不乱的白发,带着调理均匀的笑容,迈开大步走出书房。
肥叔替主人将书房门关好,这才去回复电话。
三言两语回绝了对方,他煞有介事地在心口划了个十字。他老伴因身体原因从保姆岗位上退下来之后,经常跑基督教堂作忏悔,彼时他时常嘲笑她迷信,但她弥留之际对他说出的那个惊人的秘密如今也转化为他的迷信,尤其在他为了过上体面日子向老唐摊牌之后。他若不去基督教堂坐坐,总觉得有双眼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盯着他。
他不知道老唐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他自己确实因这件事诱发了不小的心理负担,所以在回复宗副市长的电话时,语气温和得近乎虔诚。
****
一家人安静地用餐,连高档餐具都在这种氛围的烘托下显得彬彬有礼,直到程诺不小心碰翻了一碗鸡汤。
之前上楼换衣服她就预感身体要出事,视线阵阵模糊,脑袋也阵阵晕眩作痛,她愣是忍住了,为了不引起家人怀疑,她还偷偷用了银河的腮红,让自己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正常些。
可吃饭后,血液都忙着帮胃消化食物了,大脑供氧不足,连手都有些发抖,她一再小心还是出了纰漏。
过隆冬第一个站起来,关切地问她有没有被碎瓷片划到,不等他话音落地,紧挨着她坐的过欣一手拿餐布摁住泼洒到桌面上的鸡汤,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抬高。“没烫着吧?”
老母鸡的鸡油多,汤不容易散热,看似不烫了,温度依然很高。
程诺回过欣没有,尽管她确实被烫着了。对她来说,不过泼溅了少许在手背上,没必要在意。
“什么时候都不忘引人注目!”唐豆豆耷拉着眼皮嘀咕,优雅地叉起一块牛腩放入口中。
一只手突然从对面伸过来,瞬间抽走她的餐巾,只听哗啦啦一阵脆响,餐巾上的饮料杯,碗筷都遭了殃。
“唐念北,你干什么?!”唐豆豆花容失色,从椅子上惊跳起来。
唐念北继续吃他的饭,好像这件事压根儿与他无关。
“爸!你看见没有,他这什么意思?”唐豆豆侧过脸,嘟着嘴向唐庭威告状。
“没听过碎碎(岁岁)平安么?我们家就缺少这种热热闹闹的气氛。”老唐十分淡定地朝女儿挤了挤眼睛,笑眯眯的端起红酒饮了一口,然后高举着,移到唐豆豆身后,突然松手,在清脆悦耳的碰碎声响中,高声说:“欢迎念北回家!”
伺候用餐的几个仆人都惊诧地相互看了看,在肥叔的带动下,热烈鼓掌。
掌声里,银河哀怨地对唐重阳说:“我的奶水都要给惊上去了。”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再弄出来。”唐重阳贴近了妻子柔声说,眼睛扫过她的胸口。后者的脸倏地红了,伸出腿撞了他一下。
*****
豆豆跟母亲换了座位,端着红酒靠近程诺,低声说:“你当我三嫂,我就再也不跟你过不去。”
“否则呢?”程诺手中的水杯轻碰下她的酒杯。
“去告诉曾求实你跟老外鬼混!”女孩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有证据么?”
“当然有,哼!”她甩了甩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跟老外鬼混,什么时候的事?”程诺挑了挑眉。无中生有这种事玩一两次已经足够,还乐此不疲了?
“上个月让我看到两次!一次在美国领事馆门口,一次在夜店!领事馆那次,你戴着墨镜,但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你。你这么矮的个子,根本不适合穿波西米亚长裙。”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走红?”程诺笑起来。
“什么意思?”豆豆天真而困惑地问。
“有人崇拜我,竭力模仿我呗。”
“装蒜!”豆豆嗤之以鼻。“你等着,我拿证据给你看,看你还敢抵赖!”说着,回头指挥一个男仆把她手机递过来。
“豆豆,好好吃饭,有事饭后再说。”过欣就怕女儿使性子,当着唐庭威的面跟老四过不去。
“没事没事!”豆豆不耐烦地回母亲,手利索地打开手机翻盖,搜索图片。
翻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找到她视之为重要物证的那几张照片。
“三哥,你是不是偷偷看过我手机?”豆豆蹙眉想了会儿,不客气地看向过隆冬。没准是他删了照片。
过隆冬耸耸肩:“你手机不是设密码了么?”
“妈,你呢?”过欣也被瞪了,一脸云里雾里的,“什么事啊,要紧么?”
“没人动过怎么可能不见了嘛?”唐豆豆孩子般使劲扭了扭身子。
程诺抚了抚长发,坐端正,“要不,你现在照几张吧,想我了随时翻出来看。”
“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