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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谁与共韶光-第119部分

小说: 谁与共韶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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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嗯,谢谢你帮我在你爸面前美言。”

永恩,“那我可以揍你了吗?”

“可以。”现在让光少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向来高高在上自私自利的爷对季永恩开放慷慨友爱的怀抱,义薄云天,“你想怎么揍呢?”

永恩瞅着眼前这人儿,齐整浓密到令人惊艳的眉毛,双得不能再双的眼皮,高挺的鼻梁,能长成这样多不容易,每当他专注于什么的时候,那张侧面帅到惨绝人寰,尤其,这一刻,双眸清澈的如幼童般,不谙世事。她应该揍他的,起码将他表面上的气质揍成斑驳陆离的一片才叫功德圆满,可永恩就是笨,执迷不悟如丛林清泉里自顾自的风化玩石,她顶多就是有点重的捶,揍,她不会~~是借口,舍不得,才是真章,吭哧半晌,才道,“你多做几次烤鳗鱼给我吃就不用挨揍了,你记着,我不喜欢放太多糖的。”

知道啊,知道她的口味,也知道她才舍不得揍他,不过今天的烤鳗鱼可是特别为方明诚准备的哦,迁就的是泰山大人的口味,阿光从方逸文那里旁敲侧击很久才得到的讯息呢。不过,阿光是不会告诉永恩,他为她花的这些心思,他揉揉她头发,“好啊,就这样交换,乖了。”


 



第83章 83

谢,季,方三家的那场会晤如期而至,光和永恩出席,地点是家对外需要提前很久预定的私房菜馆,那里每天每餐只设宴一桌,地方隐蔽,对食客的资料也保密,菜质素一流,价格也一流。永恩和阿光到的时候,方明诚已偕李平等在那里,方明诚正极好耐心与兴致地教李平用平板玩游戏,显然李平学的不算快,被方明臣善意取笑。

永恩就是没觉悟地小孩儿,未能领会为何方明诚带李平出现于此处,毕竟在她看,这只是那种因为双方儿女都认识,才顺便借着父辈关系蹭一顿的工作餐,就算这层工作关系里有方明诚,但李平还不是正式的方明诚太太,明目张胆出现,合适吗?于是非常惊异地,“妈咪,你怎么在这儿?”

问的所有人无言以对。好在李平了解永恩的笨拙和少根筋,没说他们今儿是来做“儿女买卖”的,应,“在家无聊,出来透透气儿。”

这个答案永恩接受无碍,拥抱妈咪,“我很惦记你。”

阿光抹汗,吓死他,这要象他退婚那天,永恩臭脾气上来跟方明诚李平再闹崩的话,他非急出病不可。

等人的功夫,永恩与妈咪聊天耍贫嘴,聊高兴了,就跟妈咪讲阿光很好啊,允许她揍他,星期一揍到星期八没问题哦。她背对着门,门又开着,谢展鹏两口子和季远山赶巧进来。永恩还没住口,正要掰扯她揍人花样的打开方式,被李平捂住嘴,多少有些尴尬,倒把谢展鹏给逗乐。在永恩有限见到谢展鹏的几次中,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其实,笑起来很温和很好看,和阿光很象,不,是阿光很象乃父。

坐下寒暄,没几句,谢家伯母捧出一色泽古朴镶有螺钿的硬木首饰盒,说是给永恩的见面礼。古色古香的紫檀盒子里装着只翠色通透的镯子,即便永恩对珠宝没啥深度研究,不过从小到大非对此全无涉猎,一眼望去也知那镯子多数价格不菲,惶恐,她何德何能受此重礼?忙道,“太贵重了,谢谢伯母伯父,可我不能要。”

李平不得不再次捂女儿的嘴,这当口说不要可真的是来不及了。季远山随之也横女儿一眼。永恩知家长们的意思是她有失礼,可她又不知自己哪里失礼,后来干脆噤声,乖乖地吃东西,听大人们聊天。

闵柔有提到庄静秋,是说自从泰哥和慧婚后,庄静秋与乔家疏远很多。就此事,几个长辈对庄静秋的强势,俱有所微词。而后,谢展鹏和季远山,方明诚举杯相碰,言道,“自家人,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一定要说话,别见外。”那样子,似乎谢家也站到方明诚这边来,与庄静秋敌对。永恩很不自在,这个话题她有所抵触,菜还没上齐,但永恩已经很饱了。光见此,给父母打个眼色,提前带永恩离席,大人倒也没反对。

永恩离开后,李平赞阿光,“第一次见他,就知道是永恩挂满墙相片里的那个男孩子,那会儿听明诚和依云说阿光有婚约,真替永恩可惜,还好他俩是有缘的。阿光比我想象中体贴懂事,倒是永恩,小孩子脾气,以后也不知帮不帮得上阿光。”她特别对闵柔,“永恩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多教教她。”

谢展鹏是百分百的大男人主义,道,“男人的事,女人很少帮得上,有时还越帮越忙。女孩子乖一点,听话,不惹是生非才显得矜贵。永恩很好。”

季远山是属于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高兴型,“看他们现在这么恩爱特别高兴。记得那时候阿光找永恩,找到阿根廷去,遇到我们,我们不告诉他永恩的下落,那个表情,现在想想都不忍心……”

方明诚提议,“让我们为两个孩子干一杯吧。”

永恩不知道,她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订下了。再几日,季远山工作上的事情办妥离开,她窝沙发里哭。

光慌,“永恩,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吗?”

永恩扁嘴,“我爸一定不爱我了。”

光找条热毛巾给永恩拭泪,“你从哪里看出来你爸不爱你的?”

永恩抽搭,早前离家出走时候的豪气冲天荡然无存,“我爸每次见我,都给我零花钱,这次没给我。”

光很想说,你现在归夫家管啊姑娘,继续憋住,劝,“不是之前给你汇过钱吗?”

“那个跟给的零花钱不一样。”永恩沮丧而坚定,“我爸可能真的不爱我了。”

这女生的情绪化还真是~~光摸出工资卡,“这样能补偿吗?”

“什么?”

“发的薪水。”

“薪水干吗给我?”

“零花钱,谁给不是给?”

“你占我便宜。”

“啊?”

“想当我爹?”

光少没力,指尖搔搔眉梢,决定速战速决,“要,或,不要?”

永恩,“我帮你存着,哪天你讨媳妇儿再还你。”她还是挺高兴他信任她的,所以挂着泪珠笑,美美的带雨梨花,占阿光便宜,“这样我就能充你妈了。”

光大人面瘫更严重,扯不清啊,回卧室,“我去看书,卡的密码是你生日。”

我生日?永恩很想问,干吗是我生日?转念暗忖,可能阿光怕她记不住别的密码。工资卡往手里拍拍,注意力就转到家用上,跑到门后查看他们装买菜钱的小篮子,唉,纯粹就一摆设,充当存钱罐的功能。阿光不喜欢在身上装硬币,所以硬币都扔里面,以致小篮子里堆不少钢镚儿。永恩把硬币纸币掏出来分类理好,又拿计算器算收入开销,忙的不亦乐乎。

光在书桌前,不是很专心,偶尔抬眼看坐在长绒地毯上,伏茶案前孜孜不倦的永恩。她对着电视,忽而不知哪个节目惹得她笑,又不知哪个细节,害得她哭,又或者哪个频道惹她愤怒咒骂,表情多多,不一而足。她丰富,灵动,纯粹,可爱,是阿光熟悉的那个样子,善良勇敢,彪悍温暖,有她在,让光有一种,已经靠近点彩色传奇大片的感觉,终于,他不用再羡慕文有阿彼,琛有芸涓。

拿到阿光工资卡数日后,永恩工作上也忙的告一段落。作为以真广告的元老,永恩帮忙林以真招兵买马一切料理妥当,林以真却升了陈柏青的职当副理,永恩仍然只是她最得力的手下,加薪,无升职。林以真很确定,季永恩干不了管理,让她负责技术和业务,可这一块,林以真又觉得永恩的设计太文艺太干净太感性,商业性不强,总之,她的点子可以抽出一丝丝来用,却总是不能全部采用。永恩对此也不介怀,照例兢兢业业,点灯熬油地给林以真卖命,让阿光一阵阵犯心疼。他知道广告业内的规则,明白林以真的决策没错,愈是如此,愈是有种认知,他珍惜的她没被这个社会善意合理地对待,便愈是愤慨不平。

所以,光少会替永恩牢骚,对着晚上加班写文案的永恩说,“她不给你升职你不会跳槽?不会怠工?”

永恩,“不是加薪了吗?我努力一点争取升职啊。”

光不响,她再怎么努力,都很难升职的,他非常了解。

可永恩抬着笑脸,“最近没那么忙,我总算不用吃盒饭,可以去你公司试试你们食堂的菜了。”

光应允,“好啊。”

翌日,永恩出现在阿光的工地,姑娘也玩儿突击临检了。那个在建楼盘离公司有点路,光每天早上是去公司后,有车载他们去工地,偶尔在工地吃饭,偶尔回公司。永恩说要去阿光公司那天,光本来打算在工地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跟车回公司等永恩的,谁知永恩存了看看阿光如何工作的心思,找去工地。

那是个大楼盘,季姑娘的方向感又不是很好,她还想临检,弄错方向,从与指挥部相反堆材料的那个入口进来,只见眼前地基挖的大坑套小坑,洼地相连,钢筋林立,尘土蔽日的初夏太阳底下,永恩深刻感觉到“工地”两个字的恢弘与壮观。她记得阿光说工地指挥部是蓝色简易房,可她找一圈,也没看到简易房,所以,她现在是在哪儿?

衣着斯文的永恩引起工人的注意,人问,“小姐,你什么事儿?”

永恩,“师傅,我想找你们一个技术员,他姓谢。”

那位工头模样的师傅笑了,“哦,小谢的女朋友?”

永恩脸红,想说不是,那位师傅已经开通对讲机,“喂,谢工,你女朋友找,你来接还是我送她过去……”然后师傅告诉永恩,“谢工说他过来接你,让你在这儿等他。”

永恩问,“离这里远不远?”

工头答,“倒也不是太远,不过路不好走。”他打量永恩装扮,尤其是那双挺精致的半跟羊皮鞋,确定,“还是等谢工来接你吧。”

永恩寻思,阿光来不来接,她都得走过去,没必要嘛,问师傅去往指挥部的大概方向,那得越过深坑浅坑好几个,永恩决定自己过去。

工头看她深一脚浅一脚冲一个大洼地下去,决定,“等会儿,等会儿,我送你一段吧……”

永恩和那工头边走边聊也没走多远,阿光赶到,跑来的急,气喘吁吁,瞅永恩,一双干干净净的黑色小半跟鞋上已经全是土了,连白皙柔嫩的脚背和小腿上都未能幸免。

永恩见着阿光心里高兴,上坡路还小跑两步,差点摔倒,亏着光少眼疾手快,把人给揽住。

等谢过工头,光埋怨,“你就算要来看看,也得跟我说一声啊,瞧瞧你这是走哪儿来了。”

永恩,“我也不知道工地有这么大还开几个门嘛。”不远处吊车工作,哐哐的动静,永恩缩脖子。

光把安全帽解下来扣她头上,“唉,拿你没办法。来,背你。”

永恩,“哈?干吗背?我又不是不能走。”说着就要往前冲。被光大人轻轻松松扯回去,下一秒,人就在他背上了。

永恩挣扎,“喂,我又不是残废,放我下去啦。”

光脸板起来,“不许乱动。”

每次阿光脸一板,不管理由是什么,永恩都会服软,乖乖伏在他背上。胳膊绕着他脖子,脸颊靠着他耳际,想到他板着脸,无非是要她听话接受他的照顾,永恩心里甜甜的。

阿光稳稳妥妥,专注于脚底下的路,他可不想摔着小谢家的媳妇儿,但是有点难度,软玉温香贴在背,他也只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怎禁得住不心襟摇荡?永恩总是缺乏自觉的,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话,温温的气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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