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爱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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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
善善扬眉时的神情像极了江屿辰,小家伙抱着双臂轻哼一声,说:“江先生,明明是你不关心丹姐,你居然连她高烧到三十九度都不知道。”
“她发烧了?”
“嗳,不要怪我不帮你,但是睿哥的表现不要比你好太多。”善善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直至晚上江屿辰将善善送回来,才见到宋流丹一面。回来的路上他买了麻辣龙虾,宋流丹吃得挺开心,就是不怎么搭理他。江屿辰掩唇咳了两声,有些抱歉的说:“我前几天忙着并购案,实在是太忙了,不知道你发烧的事情。”
宋流丹手指一顿,随后慢悠悠的将龙虾的腿一一拔下来,然后挑眉睨了他一眼,假笑了一声,“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的,也死不了。哪像你那位玻璃美人,受了点轻伤就哭哭啼啼的跟毁了容似的!”
说罢话她东张西望的去找纸巾,其实那盒纸巾就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可她竟然没有看见,江屿辰将纸巾盒子拿起来递到她面前,她怔了一怔,才蔫蔫的抽了张纸巾将油兮兮的指头擦拭干净,她这几天反应弧特别长,仿佛是高烧后遗症,她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很凉,明明病症已经消除,可她仍觉得头疼,尤其是江屿辰还一二再而三的刺激她。
“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别去上班了。”
“不去上班,我吃什么?善善吃什么?西北风么?”
“不是还有我呢!”他似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她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轻轻笑一下,说:“不用了,我总要嫁人的,有人愿意养我,就不劳江总你费心了!”
他脸色一沉:“你要嫁给谁?”
她扬眉,面不慌心不跳的说:“薛承睿啊,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我嫁给谁管你什么事?”
最后,江屿辰被她赶出门去。
晚上睡觉,善善从自己的小房间里跑到宋流丹的卧室里来,钻到床上去,宋流丹捏了捏他的脸颊:“怎么了?”
善善说:“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来陪你聊聊天。”
宋流丹撇撇嘴说:“我心情好得很呢。”
善善才不相信她,她这几天几乎都没笑过,木着表情,仿佛是行尸走肉一般。也就今晚上见到江屿辰,情绪才有那么点起伏,虽然说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聊着聊着两个人就睡过去,等到第二天早晨宋流丹一醒来,就看见善善抱着一团被子坐在床边睡眼惺忪的看着她,宋流丹揉着眼睛坐起身:“怎么了?”
善善告诉她,她昨晚上说了一宿梦话,宋流丹嘴角突地一抽,她早年就有说梦话的习惯,再加上近几天心情不大好,生怕自己在梦里爆粗口把儿子给吓到了。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努力回想着一边问他:“我……唱歌了?”她记得江屿辰以前控诉过她在梦里唱歌,关键是走调极其严重,简直是酷刑一般。
善善很果断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宋流丹慢慢地将眉头蹙起来:“那……我没骂人吧……”
她猜了半晌都没猜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最后就暴力威胁可劲儿卖关子的善善,结果善善就眉一挑,说:“昨个儿一晚上你都在叫江先生的名字。”
他说得煞有其事,宋流丹脸色顿时一白,声音含着一分哆嗦,她无力的辩驳,说:“不可能吧……”她砸吧砸吧嘴,上下唇果然干、涩的厉害……
、Part 58
善善告诉宋流丹;她的梦话主要表达的意思是——自己很想念江屿辰,这着实让宋流丹受到了惊吓,她有些不敢置信的一再向善善确定,可善善一再表示,他确确实实听得真切。
宋流丹把善善送到学校去;然后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跑到了江屿辰大厦外;善善的话一直在她脑袋里晃悠着挥之不去。
在大厦外踟蹰许久;宋流丹始终在想;如果她真的在梦中念叨着江屿辰,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江屿辰所说的是事实——她终究还是在意他,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不敢正视;所以一再逃避。
这里是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一抬头便看见不远处高楼外巨大的幕墙,恰巧播放着赵纱影的最新新闻,真是烦什么来什么,赵纱影和江屿辰仿佛变成了她的梦靥,怎么都摆脱不掉。
眼睛直直地盯着巨大的屏幕,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心底却有个念头愈加的明显,她的的确确在……吃醋。
这个认知让宋流丹无法淡定了,先不说她先前有多么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吃回头草,单单是江屿辰和赵纱影这茬子关系,她就不应该再去想着跟这男人有什么牵扯。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宋流丹从懊恼中唤醒,是薛承睿打来的电话。
她脑袋里一刹那突然产生了奇异的想法,后来每每回想起,宋流丹都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否则绝对不会说:“你喜欢我是不是?队长,我们约会吧!”
大约是她没头没尾的整这么一句,薛承睿怔了好大一会儿,说话都开始结巴:“约……约什么会?
她脑袋发热,思维根本就不清晰,只是很主观的认为,或许一段新的感情可以结束她现在这种迷惘的状态,而薛承睿……或许是最合适的选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可以去找别人。”
她几乎开始胡言乱语了,薛承睿一时间稀里糊涂的,只得先安抚她,然后驾车到江氏这边来找她。见了面,她又将那问题重复了两遍,薛承睿适才觉察出她的异样来,“发生什么事了?”
宋流丹摇头,表示:“我很好。你只要告诉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你不能同意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其实宋流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她并不确定薛承睿对自己的感觉,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薛承睿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虽然说两个人在一起时常也吵吵闹闹的,可薛承睿总是护着她的,她能感觉到。
薛承睿没有拒绝,却又没有直接接受,“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做出这决定,虽然说我的立场一直很坚定,但是……宋流丹,我不希望你冲动之后又再后悔。”
虽然他说得隐晦,可是宋流丹知道他已经表达出对她的心意,她呼出一口气,说:“我不会后悔的。”
薛承睿垂眸望着她,她现在的神色的确是坚定的,可人总是容易冲动,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到最后往往会使人追悔莫及。他提起唇角,笑笑,说:“丹妹,你知道这一年来,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明确的表示自己依然想要……得到你的想法?”
这句话等于是完完全全将他的心意暴露出来,兴许是他太过直接了,宋流丹有些发愣,只听得薛承睿继续说,“我不介意你当我懦弱或者是自私,因为我不再有最初的勇气去等待你忘记心底的那个男人,然后……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备胎。”
备胎?宋流丹着急的向他解释:“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薛承睿说:“我知道,因为你甚至……已经不记得我曾经爱过你,不对,是我依然爱着你。如果今天你没有问我要不要跟你约会,我已经预备只做你最好的朋友,就那样默默地陪在你身边,至少,能够时常见到你,又不用担心哪一天,你会突然跑掉,或者是不再理会我。”
听薛承睿这样说,宋流丹突然间产生了后悔的想法,她表情尴尬的仰头望着薛承睿,说:“队长,我……”
“你不必觉得抱歉。”不爱他,并非是她的错,只是他做的不够好。
短暂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极为尴尬,宋流丹几乎有些手足无措,而薛承睿已经攥起她的手腕将她塞进副驾驶座,又替她系上安全带。宋流丹看着他绕过车头坐到车厢里,讶异的问:“做什么?”
“不是要跟我约会么?”薛承睿踩下油门,车子飞奔出去,“那么——你今天的全部时间都属于我。”
这下轮到宋流丹惊诧了,“你不是说……”
薛承睿弯起唇角,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说:“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白白错过了,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我们来试一试,如果到最后你仍然没有后悔这个决定……”他腾出一只手拉过她的手攥在手心里,坚定而温暖的说,“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再松开你的手。”
约会。
宋流丹觉得自己早已过了看偶像剧的年纪,然而当薛承睿在人山人海的广场向她告白,当他在热气球上为她唱歌,当他在摩天轮上讲冷笑话逗她开心,她竟有种置身于童话之中的感觉,仿佛自己是被人用心守候的公主。
薛承睿送她一束满天星,宋流丹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难道不应该送玫瑰花么?”
他笑笑,说:“满天星的寓意是永不忘却的爱情。”
她眨了眨眼睛,凑近花束闻了闻,味道特别淡,却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清香。
结束一天充实的约会后,薛承睿送她回家。
下车前的一刻,两个人都突然静默下来,仿佛方才的欢声笑语都不过是假装。
宋流丹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去解安全带,微微勾唇说:“那……我回去了。”
他先是“嗯”了一声,在她去推车门的时候,突然叫住她,宋流丹讶异的回头,薛承睿已经凑过来,一手箍住她的颈子,然后吻上去,两唇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