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爱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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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后宋流丹的心情明媚到了极点,知道自己并无性命之忧,连走路都恨不得一蹦三跳的。可江屿辰很明显完全不似她那般轻松,一见她蹦蹦跳跳的立刻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他身旁去,拧着眉叮嘱她:“医生说了,你最近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其实她不过就是随便蹦跶了几下,哪里算得上是剧烈运动?宋流丹觉得江屿辰太小题大做了,她笑得阳光灿烂的:“医生不是说了,我的身体还很健康!再说了,我只不过是跳了几下,有什么关系呢?”
而江屿辰仍是一瞬不眨眼的盯着她看,宋流丹在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像两簇火焰,她是笑着的,可江屿辰却紧抿着唇线,下颚的线条僵硬到了极点。他这样严肃的表情,让她面颊的笑容一点点的褪去,宋流丹极为不喜欢江屿辰这种担忧到极致的表现,因为这会提醒她,她是个病人,脑袋里有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然后再也不会醒来。
她被他盯得极为不耐烦,甩开他的手,转动几下手腕,挑着眉瞥他一眼,嫌弃不已的说:“江总,你能不能不要苦着一张脸?我又没有欠你钱!”
江屿辰注意到她的眼神闪闪躲躲的,他知道大约是他的过于忧虑影响到她的心情。他终究是怕她胡思乱想,所以扯着唇轻轻笑笑,却还是不忘叮嘱她,说:“既然医生说你没事,那就不用担心了。不过……总是小心的好,对不对?”他尽量放缓了语气,尝试着瓦解她的抵抗情绪。宋流丹见他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也不好太敌意太重,于是说:“嗯,知道了。”
有些事宋流丹不知道,宋妈妈当初就是因为手术不成功死在了手术台上,可江屿辰却了解的一清二楚。宋流丹脑袋里那颗肿瘤的位置太危险,在不恶化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一位脑科权威会建议动手术取出。可一旦恶化了,那后果……江屿辰根本就不敢设想。
心情烦闷之下烟瘾又开始作祟,容骁递给他一支烟,他甩开打火机正准备点上,适才记起自己答应了宋流丹要戒烟,皱了皱眉头,又把烟枝给丢掉了。
容骁略显诧异的挑了挑眉,说:“真戒了?”
江屿辰不耐的扯松了领带,不能抽烟,只能喝酒了,闷了一杯酒后,才说:“嗯。”
“你乐意戒随意,我可是戒不掉。”容骁勾唇笑笑,自顾自点起一支烟,悠悠的抽了口烟,朝着半伏在他怀中的美人吐了口烟,那女人嫣然笑着捂着鼻子娇嗔道:“哎呦,容少,你坏死了。”
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容骁轻=佻的捏了捏美人的脸颊,说:“男人不坏,谁来爱呢?”
那女人咯咯笑着去亲容骁的脸颊。
虽说江屿辰一直对逃逃不待见,可这段时间容骁身边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的换,这么一对比吧,江屿辰忽然就觉得逃逃挺入眼的。“逃逃三天两头往丹妹店里跑,真分了?”
一听到逃逃的名字,容骁推开了怀中的女人,摆摆手,让她退出去,那女人虽然极为不乐意,可还是扭着小蛮腰出了门。容骁喝了杯酒,“我没开口,不过她也该明白了。”
大约是三个月前,容骁对逃逃的态度突然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着实让江屿辰惊讶,要知道,最初查出逃逃的身份时,江屿辰可是一直建议容骁把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给赶走,可容骁明知道头顶上悬了一把剑,还把逃逃给捧在手心儿里,江屿辰渐渐地都习惯了这未来容家主母的存在,连说都懒得再去说容骁的时候,他却忽然间幡然醒悟似的,连正眼都不再看逃逃一下。
江屿辰说:“我说你小子到底是为什么呀?”
容骁弹了弹烟灰,悠哉的将双腿往矮几上一搭,漫不经心的说:“腻了呗,还能是为什么?”
江屿辰轻笑:“四年都没腻味儿,三个月就腻味了,你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容骁一挑眉,弯唇笑了笑,看似随意的说:“听夏下个月回来。”
岳听夏?江屿辰一拍额:“旧情复燃了?”
容骁只是笑:“你觉得呢?”不等江屿辰说话,容骁就换了话题,“别说我了,宋流丹你打算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呢?医生都说了,不能让她受刺激。江屿辰想来想起,能刺激到宋流丹的,恐怕也就是他了,导致他现在出现在宋流丹面前都要思考再三。
善善那小家伙几天不见就给他打电话:“叔叔,你怎么不来看我呀?丹姐说你工作特别忙,是真的么?”
大约善善就是他和宋流丹之间最好的缓和剂了,既然善善说想他了,他去找她,倒也算是师出有名。而且善善在,宋流丹通常对她的态度也比较好。
周末的时候带善善去海洋馆,善善特别喜欢海豚,所以待在水池边不肯离开,还学着海豚驯养师去逗海豚。江屿辰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说:“要不然给你养一只来玩?”
善善倒是挺高兴,一大一小两人将视线投向缩在一旁角落里的宋流丹,宋流丹扬了扬拳头,扬高声音威胁道:“江屿辰,你要是敢给我儿子养动物,就别想再进我家门!”
江屿辰就笑,宋流丹对除了人以外的生物都不感冒,若不是善善撒娇央求要来海洋馆,宋流丹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善善撇了撇小嘴,很是遗憾的说:“女人可真麻烦!”
江屿辰微微挑起眉间,敲了敲善善的小额头,善善撅着嘴仰起头看他,江屿辰笑说:“小鬼,自己的女人就不麻烦了。”
同小孩子说这些,他哪里会明白呢?善善果然是一头雾水,抓了抓脑袋,疑惑的问:“什么叫做自己的女人?”
宋流丹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不能让江屿辰把自己儿子给教坏了,她一股脑冲过去,抱起儿子,揪了揪他的耳朵,笑说:“别理他,你叔叔生病了!”
善善朝江屿辰投去不明所以的眼神,江屿辰摊了摊手,表示:“你妈妈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晚上回家时,李妈已经做好了晚餐。季尧旋知道照顾善善的周姐辞职后,就专程叫了李妈来帮衬宋流丹。因为季尧旋的坚持,宋流丹也没好推迟。也没什么外人,四个人围成一桌吃饭,李妈特别喜欢善善,一直给善善夹菜,最后善善看着堆成小山的饭碗,特别特别的苦恼,蔫蔫的说:“李奶奶,再吃我就变成小肥猪了!”
宋流丹抿唇失笑,李妈揉了揉善善的头,说:“小孩子肉呼呼的多可爱呀!”
善善又是叹气又是耸肩的,惹得几个人纷纷笑个不停,菜实在是太多了,他可不想变成小肥猪,于是用筷子夹到江屿辰碗中去。
等饭吃到一半,江屿辰突然间接到沈霏的电话,宋流丹瞥见了来电显示,见江屿辰还有一丝犹豫似的,提醒他说:“接电话呀,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果然是十万火急,江屿辰挂断电话后没来得及跟宋流丹说清楚是什么事,就离开了。江屿辰一离开,宋流丹转过眼瞧见他放在桌面的碗筷,突然间有一阵失落涌上心头。她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情绪,反正胸口有点发堵。
江屿辰把沈霏送去医院,躺倒病床上后沈霏双颊还是发红发烫,特别尴尬的冲江屿辰道谢,说:“谢谢啊。”她真是倒霉透了,不小心打翻了汤锅,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于是去淋0浴,地面湿漉漉的太滑了,她一个没注意就摔倒了,爬都爬不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把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还有机会打电话求救。
、Part 38
那么奇葩的摔法;沈霏觉得丢脸死了。尤其是江屿辰闭着眼睛给她丢进来一条毛毯,没错,是个巨大的毛毯,她费尽力气才把自己裹进去。
江屿辰也挺尴尬的;说:“没事,以后自己小心点。”
沈霏呵呵笑笑。
宋流丹这种低落的情绪持续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江屿辰向她解释,宋流丹表面还是副无所谓的模样;只是轻笑着道:“英雄救美啊,挺好的,不如就假戏真做了吧?”
江屿辰分明从这话里听出点醋味来,他笑得挺开心;说:“吃醋了?”
“你疯了吧?”宋流丹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吃醋?”
江屿辰嘴角的笑却越发的张扬起来,似乎还有种笃定的味道在里面,宋流丹觉得心里发毛,随手抓起个抱枕朝他砸去,江屿辰轻轻松松的接到手上,笑说:“恼羞成怒也掩饰不了,可怎么办呢?”
宋流丹郁闷的直跺脚。
因为沈霏住院好几天,宋流丹想了想,还是抽出时间去看了她。沈霏见到她挺高兴的,抱怨说一个人在医院里太无聊了,恨不得立刻收拾包袱走人,宋流丹见她生龙活虎的模样,也不像是太严重,于是说:“医生不同意你出院?”
沈霏郁闷的摇头,叫苦不迭:“还不是我那个大惊小怪的叔叔,担心我有什么后遗症,非逼着我留院观察!”她说得咬牙启齿的,仿佛是恨到牙根都发痒。
宋流丹看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他也是关心你么。”
沈霏挽着宋流丹的手臂,撒娇似的把头靠在她肩头,说:“他哪里是关心我,分明是在找机会惩治我!”
宋流丹在医院里陪沈霏聊了会儿天,因为沈霏支支吾吾的跟她道歉,宋流丹适才知道沈霏是在何种情况下被江屿辰给“英雄救美”的,江屿辰跟她解释的时候居然把最重要的部分给跳过去了。宋流丹觉得特殊情况下自然是先救人要紧,这是无可厚非的,可再听到江屿辰跟她讲话的时候,宋流丹还是没忍住出声呛他,她咬着牙笑得特别假,说道:“看都看完了,还不对人家负责?这么占人便宜好么?”
江屿辰冤枉极了,因为他确实什么都没看到。宋流丹一听他的解释,笑得更假兮兮了:“怎么着?后悔当时装作特君子的模样了吧?”
他简直是百口莫辩,在宋流丹说来他就跟个“色0魔”似的。他被逼急了,探手向前捞着她的腰把她圈进了自己怀里,恨恨地说:“宋流丹,你是故意刺激我,对不对?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所以故意伤我心,是不是?”
宋流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就去推他,江屿辰特别坏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她。宋流丹伸手抹了把嘴唇,抬脚去踹他,“滚蛋!”
江屿辰回味着方才那美好的滋味,笑笑:“要不要我对你负责任?”
宋流丹简直是拿他没办法,这人脸皮什么厚如城墙了?
宋流丹差点出事是在几天之后。是周末,客人比较多,所以她忙活到晚上九点多才关门。这时候街上的人慢慢少了,街灯昏昏暗暗的,她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打算在十字路口截辆车。突然间有人飞速的从她身边跑过,一只手狠狠地去拽她的手提包。宋流丹因为担心晚上走夜路不安全,所以拿包的姿势是很具有防备性的。那男人显然你也没料到宋流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倒是不小。宋流丹心想自己大概是碰上打劫的了,可她手机钱包银行卡外加存放设计稿的U盘悉数都收在包包夹层里,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把包夺回来,等到那男人突然从背后掏出把匕首来,宋流丹心里一惊,东西没了还没补回来,这时候还是保命更重要,虽然她飞速的将双手抽回来,可是那男人却突然间笑得特别阴森,挥着刀子朝她扎去。
那股子狠劲儿,宋流丹觉得不像劫财的,反倒像是索命的。
她手臂被划伤一道,忍耐着疼痛撒腿就跑,而那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