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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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黑猫发出几声惨叫。
过了一会儿,李夭夭和余鱼垂头丧气地收手:“再找找吧。”
众人强打精神把第四层又翻了一遍,就差没一块块掀开砖头,可是仍旧什么发现也没有。狗剩三个徒弟齐心协力把安赫桑柯的雕像挪动些许,想一探雕像底部是否有秘辛,却失败了。
南宫狗剩也累得够呛,说:“上去找吧。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收获不少了。”
于是众人回到了第三层。第三层中因为有黑猫带路,几人并没有仔细摸索过,这一回又重新开始搜查工作。
老鹰二号不紧不慢地跟在几人身后,一会儿舔舔爪子,一会儿舔舔胸口的毛,长长的尾巴晃来晃去,显得悠然自得。
众人将甬道和大厅调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南宫狗剩沉思片刻,忽然说:“回找到猫的房间里去。”
猫经常被古埃及人形容为复活者,他们认为猫是一种夜间行走在阴间的动物,所以它能保护太阳神。既然是守护者,离墓主安睡的地方想必不会太远了。
果不其然,南宫狗剩在方在老鹰二号潜伏的角落中发现了问题。
可当大家撩起袖子准备开凿的时候,老鹰二号却突然喵呜一声蹦回角落里,弓着背摆出进攻的姿势。
南宫狗剩笑道:“果然没错。”
可老鹰二号一副不准任何人靠近的模样,若不使强,该怎么支开它就成了一个问题。
余鱼撩起袖子摩拳擦掌:“小爷把它揍一顿,揍踏实了就老实了!”
佘蛇从包里掏出一袋鱼干,咬开一角,倒了些鱼干在手心里,硬邦邦地学猫叫:“妙。”
众人:“……”
佘蛇将掌心里的鱼干凑到老鹰二号面前,一人一猫僵持了一会儿,老鹰二号收起了攻击的姿势,嗅了嗅鱼干,竟吧唧吧唧开吃了。
佘蛇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起来,继续喂它鱼干,老鹰二号竟乖巧的一点都不反抗。
乔瑜无力扶额:这都什么人和什么猫啊……
南宫狗剩说:“抱出去喂。”
于是佘蛇抱着黑猫爬出了房间,走过长长的甬道,成功用一包鱼干调猫离山。
其余人二话不说,操起工具开挖。
不一会儿,地砖被掀开,露出一条黑黑的向下的甬道。
南宫狗剩照例将绳子的一端拴在自己身上,另一端让李夭夭和余鱼抓着,咬着手电慢慢爬了下去。当他确定底下没有危险后,才出声让众人爬下来。
这条甬道直接通往众人寻找已久的墓室。
五人将手电打开,照亮了这间墓室,墓室中间孤零零的摆放着一具彩绘棺木,角落中有一个格子箱,箱子里放了几个盛放木乃伊内脏的卡诺匹斯罐子。除此之外,房间中还有很多夏勃悌塑像。
苏颐将手电的光照向墙壁,只见壁画上画了许多鱼与荷花,苏颐知道这些画在古埃及时都是复活的象征,情不自禁掏出速写本描摹起一些片段。
余鱼活跃地舒展起筋骨:“来来,开棺吧。”
南宫狗剩走上前,发现彩绘的棺木上刻着一些象形文字,念道:“在黎明穿过黑夜之时,让我们也这样长眠……”这是一段亡灵书上的内容,南宫狗剩没有再念下去,转到棺木的另一边念道:“开棺者,将受到永世的诅咒。”
余鱼嗤笑:“什么诅咒?是死啊还是阳痿啊都不说清楚,吓唬谁啊!”说着就走上前奋力推开棺木的一角。
南宫狗剩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听说锡瓦的神谕是很厉害的。”
“啊!!!”
一个黑影猛地窜到余鱼面前,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直对上他的眼睛,余鱼被突如其来的黑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片刻后大怒地扭头吼道:“老佘!”
佘蛇不紧不慢地从上面爬下来,面无表情地耸耸肩:“鱼干吃完了。”
余鱼:“……”
既已到了墓室,不开棺一探究竟又怎么能甘心。李夭夭把老鹰二号半哄半强硬地从棺木上抱下来,塞给乔瑜,乔瑜不敢接,苏颐又在一边不停地画画,李夭夭只得自己箍住黑猫。
余鱼从地上拍拍屁股爬起来,继续推棺木,佘蛇和南宫狗剩走上来帮他。
“咔……咔……”
一阵灰尘扬起,棺盖被缓缓移开,露出一道黑黑的缝隙。
“喵!”
黑猫发出愤怒的叫声。
余鱼喘着粗气停下动作,拿起手电往棺木中照,不由发出惊叹:“真的有木乃伊!”
几人忙凑上去看。南宫狗剩的用手电从木乃伊的头开始缓缓往下照,感慨道:“保存的不错啊。”
余鱼看到木乃伊胸口有一个金色的饰品,奇道:“这是什么!”说着就将探入木棺中。
“喵!!!”
老鹰二号拼命地挣扎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余鱼手一顿,不知怎么地倒有些不敢去碰这具木乃伊了。
南宫狗剩感慨道:“算了,就看看吧。”他用手电指着那个吸引了余鱼的小型金色饰物,眯着眼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说:“上面写着拉姆西斯二世的名字。”
这个金饰只有指甲盖大小,刻成心形,看上去是纯金做的。南宫狗剩解释道:“这说明他是法老的守护者。”
棺木中没有其他的随葬品了。余鱼本想把木乃伊抱出来研究研究,奈何老鹰二号叫的实在太过惨烈,让人听着心生不忍,最终几人还是齐心协力地把棺木阖上了。
到此,这个地宫就算是走完了。
众人往上爬的时候,老鹰二号竟也跟着他们离开了墓室。
李夭夭把苏颐抱上一个竖井坑,老鹰二号突然跳上他的肩膀,用尾巴扫了扫他的脸。李夭夭捏着它的后颈把他丢到地上:“这么玩忽职守的守护者,当初法老怎么会选中它的?”
苏颐笑道:“它在这里独自一人呆了三千年了,看到有人来,当然高兴。”
不一会儿,老鹰二号又跳到南宫狗剩怀里,南宫狗剩笑眯眯地顺了顺它的毛,乔瑜连忙走远一些。
等回到第二层,众人准备从盗洞口爬出去,看着一直跟在身后的黑猫犯了难。
李夭夭说:“要不带出去吧。”
余鱼也附和道:“是啊,长的这么像老鹰,就当老鹰养吧。”
佘蛇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黑猫抱了起来。
乔瑜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用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不好吧。它家就在这里,万一出去了不适应怎么办?”
南宫狗剩摸了摸老鹰二号的头,黑猫极度乖巧地蹭着他的掌心,发出喵喵的细细的叫声,和方才发狂的模样判若两猫。
南宫狗剩感慨道,和小时候的三狗真像。带出去了你们几个兔崽子负责养啊。
三个徒弟争先恐后地嚷嚷:“我养!我来养!”
于是南宫狗剩不再说什么,让李夭夭抱着黑猫第一个爬了出去。
乔瑜泪流成河。
第四十九章
出了地宫后,众人草草用沙子将盗洞口掩盖,开车回锡瓦。
老鹰二号也跟着上了车,一会儿从李夭夭怀里扑到苏颐怀里,一会儿又滚到乔瑜腿上,乔瑜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双手悬空不敢碰他。
沙漠里的气温很高,经过长时间太阳的烘烤,沙子足有六七十度。为了省油耗,众人虽然都热的汗流浃背,佘蛇还是没有开冷气。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坐在前排的余鱼突然说:“老佘,我有点冷,你开冷气了么?”
佘蛇瞥了他一眼,见他额头冒汗,以为他没事找事,没有理他。
沙漠中满是沙丘,越过沙丘的时候车子一直处在失重和超重的转换间,这次佘蛇虽没有故意开出激动人心的效果,但坐在后座上血气不足的苏颐还是难免有些晕车。
奇怪的是,这一次比李夭夭更早开口的竟是余鱼:“老佘,你开……慢点。”
佘蛇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余鱼的脸很红,然而车里每个人都因先前晒了太多太阳而使皮肤变得通红,先前佘蛇并没有当一回事,可如今仔细看看,却觉得余鱼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余鱼眉结紧锁,忽然叫道:“停车!”
佘蛇早有预料地踩下刹车。
车还没停稳,余鱼已拉开了车门,几乎是滚到沙地里,张嘴就吐。不过他已良久没有进食,吐出来的只有一些酸水罢了。
佘蛇脸色一肃,赶紧拉开车门冲过去,把余鱼上半身抱起,轻拍他的背脊。
车上的众人也纷纷下车。
南宫狗剩蹲下身用手掌摸了摸大徒弟的额头,沉吟道:“发烧了。”
李夭夭从车上拿了瓶水下来,边喂余鱼边皱着眉头说:“这种天怎么会发烧?”
老鹰二号蹦到余鱼怀中,用尾巴扫了扫他的胸膛。
站在一旁的乔瑜骤然变了脸色,指着黑猫哆哆嗦嗦地说:“会不会……会不会是……是……”
“操……”余鱼有气无力地骂道:“小爷不会中诅咒了吧……师父,那个棺材上是怎么写的?”
南宫狗剩用水打湿了一块手帕搭在他额头上,示意佘蛇把他抱上车:“开棺者,将受到永世的诅咒。”
余鱼哼哼两声:“为什么只有我中招了?”
佘蛇冷着脸说:“别胡思乱想。”
乔瑜小声说:“会不会是这只猫有什么传染病啊?听说以前第一次进入图坦卡蒙墓室的英国人就全死了,好像是因为疟疾。”
余鱼一手搂着老鹰二号,阴恻恻地对乔瑜笑:“我死了,你也活不久了。”
李夭夭则索性拍了把老鹰二号的屁股:“二号!他居然敢怀疑你!去挠他!”
乔瑜往南宫狗剩身后缩了缩:“应应应、应该不是……”
南宫狗剩含笑摸了摸余鱼的头,叹道:“大栓,为师舍不得你。可是该来的总要来,你安心去吧,为师用木乃伊给你陪葬。”
余鱼抱着南宫狗剩的胳膊嘤嘤哭了起来:“师父,我真的会死吗?”
南宫狗剩抱着他的脑袋叹息道:“为师会找人给你超度亡灵的,你想下葬在那里?”
“喵!”老鹰二号突然炸毛地叫了一声,蹿进李夭夭怀里。
一旁的苏颐听的云里雾里,捅了捅李夭夭:“你师父在开玩笑么?”
孰料李夭夭也是一脸惶恐,迟疑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南宫狗剩招呼众人上车,让余鱼坐在后排靠着歇息,叮嘱佘蛇说:“快点往回开,到了绿洲就停。”顿了顿,含泪补充道,“不要让大栓死在荒漠里。”
佘蛇惊恐地看了他一眼,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挑了最平稳地路线向绿洲飙去。
余鱼昏昏沉沉中隐约觉得有人在自己脑门上涂了什么清凉的东西,接着又给自己不断灌水。等他被尿憋到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现车停了下来。
车已经开到绿洲的边缘,不远处有一条细细的河流,河道两边夹植着两排椰枣树林。
南宫狗剩示意佘蛇把余鱼抱到树下,让众人在此地休息片刻,自己则走向河边。
一阵风吹过,让余鱼昏昏沉沉的头脑清醒了些许。
他无力地将头靠在佘蛇的肩上,满心凄凉:“老佘……我要死了……”
佘蛇冷冷地应道:“哦。”
余鱼瘪了瘪嘴,凄凉地说:“我都快死了,你还不肯承认你暗恋我么?”
佘蛇:“……”
余鱼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等我死了以后,你想说也晚了……老佘,做人不能太闷骚……”
佘蛇朝天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不死?”
余鱼哽咽道:“你一生的挚爱就要受法老的诅咒而死……你暗恋了十几年的男人……想到我死了你会那么痛苦,我稍微觉得好受一点了。老佘,也许我只能再活几秒钟了,你真的,真的不想承认么……”
佘蛇只觉耳边有一只蚊子时远时近地飞过来又飞过去,脑袋嗡嗡作响,不耐烦地说:“行行,我暗恋你。”
余鱼欣慰地笑了。
这时,南宫狗剩拿了一件湿淋淋的衣服回来,递给余鱼:“穿上。”
余鱼愣了愣:“为什么?”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河流:“这是尼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