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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饕餮传说-第15部分

小说: 饕餮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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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陶萜只是走,并不答话,一路走到姒儿的房间,他推开门,拉着姒儿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你究竟要干什么?”姒儿开始害怕了起来,两人独处的气氛,让她异常紧张。

“为什么要走?”陶萜问道,声音如他的眼神一样坚定。

姒儿转过身子,让自己不去看他,只有那样,她才能平静地把话说出来:“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那是以前!”陶萜却不允许她的回避,走上前几步,一把扣住她的双肩把她转过来,沉声说道:“你认为在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后,我还会让你走吗?”

“我并不知情,我不知道我的丝巾扣里被入装了窃听器。如果那样给你带来了损失,而你非要追究责任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对不起。”

“你明知我指的不是这个!”陶萜抬起她的脸,硬逼她看着自己,“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那么关注过一个人,也没有那么迁就过一个人!你在我家里干的一切我都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容忍,原因是什么你会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给我一个答案!我要一个答案!”

姒儿吸了口气,没有移动,任他紧抓住她:“我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得很绝,那样没有意义,但是你既然非要我给你一个交代不可,那么就让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陶萜,我不喜欢你!”

陶萜的眼珠变成了深黑色。

“没错,财富地位名气容貌,你都有了,比一般的人要出色许多,但是很可惜,你没有一颗美丽的心。”

“美丽的心?”陶萜嗤鼻。

“是的,我是个精神至上主义者,可以对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但是却不能容忍我的朋友人品上的欠缺。很遗憾,你恰恰是我最讨厌的那类人。你自大,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你觉得你最高贵,别人都贱如尘土,你可以任意践踏他们的自尊和骄傲,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换句话说,你看不起所有的人类;你自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利用所有你能利用的东西,朋友,妹妹,他们都是你的棋子;你冷酷无情,你对你的妹妹究竟做了些什么,以前的我不知道,可就我待在这的几天里所看到的,就已经够我鄙视的了……”拟儿执着地让声音漠然,不流露出太多的心情,可是当她在那么说的时候,她觉得心里好像被穿了个洞,慢慢地往外流着血,一滴一滴,坠落,然后碎开……

陶萜一把打断她:“可是我对你有感情!”他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话音落后,房间里一下子静了起来。

姒儿定定地望着他,缓缓地开口:“你对我有感情?你竟然好意思说你对我有感情……”

她凄凉地笑了一笑,说道:“你对我怀的是什么感情?你真的弄清楚了么?你不清楚,我却太清楚!正因为一直以来大家对着你都是服从你顺着你,所以使得你越来越狂妄自大,也越来越眼高于顶。然后这时候,忽然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来了,她很突兀地闯入你的世界,然后反抗你,什么事都和你对着干,然后你感到惊讶了,震撼了,新奇了……你发现对待她不能用以往你所用过的方法时,你就开始希望用感情去改化她,征服是你的欲望,我的心是你的战利品,如果你真的追到我了,只能证明你陶萜是多么能干,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我!陶萜,你敢否认你从来没那样想过吗?你敢否认吗?”

陶萜抓着她肩膀的手慢慢地松了开去,姒儿眼中浮起了一层水雾,却很快地隐去。她再度开口,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放过我吧。陶萜,天下美食很多,人肉不是最好吃的……”

“什么?什么人肉?”陶萜的目光中露出了几分迷茫。

姒儿轻笑了笑:“很无关紧要的一句话,没听清楚就算了吧。陶萜,你的感情让我感觉窒息,继续这样待着我会活不下去的,无论我多么坚强多么独立多么有个性,在这个人间地狱里也会慢慢消磨掉的。我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不可能永远理性。我经不起沉沦的!我很累,陶萜,放过我吧。”

“你让我放过你?”陶萜慢慢地说道,声音低沉得渐近沙哑。

“是的,求你了。这个地方好可怕,最可怕的一点是它充满了危险的诱惑……我如果再待下去,我会沉沦掉的,就和欣然一样明知什么希望都没有,明知那水是有毒的,是会淹死人的,还是继续往里面跳……”

“欣然和你不一样!”

“一样的……都是感情,亲情、爱情,谁能说哪样会更重要?都是一种迷恋到无可救药,纠葛到骨子里的那种痛和伤害,谁能说那里面有多少区别?你可以那样对你妹妹,也可以那样对我。你追求着金钱和事业,在两样你都追求得差不多了,然后你追求亲情,欣然是个很天真的女孩子,听说你肯认她回家,她就已经在那一刻输得丢盔弃甲了,你毫不费力地得到了她的亲情,现在你又开始追求爱情……我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不该忤逆你,不该和你唱反调,不该挑引起你对我的兴趣,否则我的这趟旅程会过得很轻松,而不需要像现在这样逃……”姒儿抬着头,直盯盯地望着陶萜,一字一字地说:“陶萜,放了我吧,让我继续过我原来的平静生活,你继续当你陶家高贵无双的大少爷,好不好?就当我们的生命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交集,就当姒儿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中过,好不好?”

陶萜听着她所说的这些话,木然了半晌,才开口:“可你已经出现了……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不存在?”

姒儿别过了头,眼神里露出了绝望。

陶萜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像是握住一个稀世珍宝:“你相信吗,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情。其实对于感情我一直有着近乎逃避的恐惧,我母亲的悲剧时时刻刻提醒着对感情太过认真的下场,所以一直以来,冷漠是我的外衣,我不给任何人温情,就不会怕任何人的背叛。我承认我之所以会喜欢上你,和你讲道我反抗我有莫大的关系,因为当那天你为了欣然的事跑过来对我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时,我觉得那一刻你的眼睛真是无比的美丽……你是第一个有勇气这样对我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竟然敢打破我最喜欢的花盆的人!叫我忘记你,怎么可能?那天晚上的房间里没有光,我坐在墙边听着你的呼吸声,有种很心安的感觉,从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我不会让你从我生命里滑走,否则那很可能是我一辈子的遗憾。你说我很傲,我承认,但是对于你,我是完全没有一点的信心的。我的确冷漠,但我的冷漠像一块石头一样地摆在那里,可以看得见,甚至可以摸得到。可是你呢?你就像阵风一样,伸手去抓,却会从指缝里滑走,完全抓不到任何痕迹。我现在握着你的手,可是我感觉不真实,似乎这只手随时都会消失。”

姒儿依旧别着头,没有说话。

“不要走。”陶萜伸手轻抚她脸侧的秀发,“我没那么嗜血,不会那么糟糕。如果真的是个人间地狱,我会陪你一起沉沦的。我爱上你了,真的。”

姒儿忽然哭出声来,哽咽地说道:“你还不明白么?陶萜,你还不明白吗?这里为什么会是人间地狱,就是因为你的存在!你现在说得很动情,我也相信你对我与众不同,可是那不代表什么!不代表从此后你就有了真心,也不代表你会改过自新对别人也好,更不能保证你会一直如此待我,你对我没信心,我对你更没信心!陶萜,你的冷酷,你的自大,甚至你性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非常厌恶的,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你,你明白吗?”

陶萜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希望我改掉你所认为的那些缺陷性格?”

“你能改掉么?”姒儿凄凉一笑,“如果你能改掉,你就不是陶萜了,如果你不能改掉,我就不是姒儿。”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人中必须有一个要放弃自己的原则和个性,才有可能在一起。是么?”陶萜的脸色渐渐平静,恢复了一贯的阴沉。

姒儿深吸了一口气,定声说:“是!”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陶萜冷冷地笑了起来,“你那该死的原则,和那该死的善良!也许我该说一句……您真伟大……”

姒儿有被刺痛的感觉,但依旧答道:“我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允许我跟一个自私凶残、对别人都冷酷无情的人成为亲密的伴侣,我做不到!”

“即使他完全地对你好,只对你一人好?”陶萜反问。

“是!”姒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很……好……”陶萜几乎是恶狠狠地重复那两个字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通常来说,我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同样,我喜欢的人,也休想逃离开我的身旁。”

他一把扣住姒儿的脸,姒儿睁开眼睛,看到凶狠贪婪如禽兽般的目光。

“你听着,我,不允许你走!”

紧跟着陶萜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哀戚掩上眉梢,茫茫渺渺,天地间旋起了一片呼啸。她儿仰首望向窗外的天,天空远得让人无法碰触。

很冷,好冷,太冷!

森寒的冬天仿若忽然间降临了……

第九章

“阿萜,你不能这样做,私自扣押外籍友人是非法的。”

书房里,莫非忧心忡忡地看着陶萜,满脸焦虑。

陶萜整个人都埋坐在沙发中间,窗帘紧闭着,壁角的一盏落地灯默默地散发着光亮,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儿的物品摆设都是暗暗的一种灰青色;灯光照得到的地方,则闪烁着金子般光芒的黄色,虽然明,却不亮,隐隐的像是种被压抑着的欲望。他的人,恰好被分隔成了两半,身子沐浴在灯光下,可是脸却是阴的,影子投注在米褐色的黄檀木地板上,拖拉得很长……

莫非来去踱着步,又停下:“阿萜,你听我说,这次你不能那么任性!姒儿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如果她告你的话……”

“出去。”冷淡的语气飘逸出坚毅的唇角,阴影中的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深沉不变。

“不行!这次不可以由着你的性子来,明天商会就要开始了,而窃听器事件尚没有得到完全的解决,在这个关键时候,不能让任何事分你的心,甚至击溃你的信心!听我说,放了她,让她走,就当这个女人从来没出现过!”莫非见陶萜依旧没反应,不禁急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阿萜,不要这样!”

“我说……出去。”陶萜的目光从莫非的手移上去看到他的脸。

莫非接触到那种诡异的目光,不由立刻松开手去。

“好吧,那我去为明天的商会做准备。”莫非决定放弃,叹了口气向门口走去,刚打开门,骆宇倾就进来了。两人擦身而过时,莫非冲他使了个眼色,骆宇倾微点了点头,给他一个“放心吧”的表情。

门合上,借大的书房中只留下骆宇倾和陶萜两个人。静静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闷的压抑感,灯光照到骆宇倾身上,影子也是长长的一条。

“愿意和我谈谈吗?”骆宇倾走过去,在陶萜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陶萜沉默着井不讲话,但骆宇倾显然比他更有耐心,一直看着他,须臾不挪开目光。在许久之后,因为受不了那样长时间的凝视,陶萜终于开口:“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

“那么我来告诉你我的事。”骆宇倾的目光中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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