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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部分

我的长孙皇后-第412部分

小说: 我的长孙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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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

孙思邈的呼唤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我‘哦’了一声,故意不自在的说道:“好罢,那依神医所言,顺其自然的好。”

交待了些我要注意的事和说及了一些医学上的趣事后,孙思邈的眼光看向了御案上的医书,他随手拿起一卷翻了翻,接着又拿起另外的一卷翻了翻,一一翻过后,他笑道:“陛下,您勤于政事也便罢了,还这般用心看各类医书,是打算以后开个医馆,然后好抢了微臣等人的饭碗不成?”

要的就是孙思邈的注意,我故意将几本医书一一番过,不经意的说道:“每日批改奏折头胀之极时便翻翻另外的书倒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陛下言之有理。微臣看医书看多了的时候,也喜欢翻看其它的书籍。时日一长便发觉,原来不管是哪门学问,都有相通的道理……”

不待孙思邈语毕,我截话说道:“一理通,百理融,是不?”

“正是。”

装做漠不经心,其实我是故意将那有关‘失忆之症’的医书抽了出来,装做随手翻了翻,笑道:“只是,这本书怎么看似乎都不能够一理通、百理融。”

‘哦’了一声,孙思邈将书拿过大致翻看了一下,亦是笑道:“也是,都忘了,如何能够一理通,百理融呢?”

为了不引起孙思邈的怀疑,我没有接话,只是顺手又抽出一卷书,是有关‘麻风之症’的,递到孙思邈手中,说道:“倒是这一本,和其它的学问相较的话,完全可以做到一理通、百理融。”

顺手接过,孙思邈亦是将书翻看后,点头,“微臣这段时日正在钻研这麻风之症……”

接着,他讲了麻风之症的症状、起因、治疗过程以及为什么有的病人能够治好,有的病人为什么治不好的原因,最后他说道:“当然,这中间最重要的除了病者有一个正常的心态外便是医者之心了。”

人一般不是病死的而是吓死的,这个道理我懂。只是……“医者之心?”

“一如陛下的治国之心般,无外乎‘仁、德’也。所以,不管那门学问,追根究底,都可以和治国相提并论。这就似挖井,挖到底找到水源的时候才发觉,原来所有的水源都是相通的。”

直待他的长篇大论语毕,我笑着将先前有关‘失忆之症’的医书丢到他面前,“但这口井,却和所有的水源不相通,所以,做不到一理通、百理融。”

不再似方才兴奋,孙思邈拿着书掂了掂,说道:“也不能完全说它就不能一理通,百理融。”

“怎么说?”

“既然它是一口井,那就是说它原来里面定然有水,只是水被用尽,成了一口枯井而已。但只要到了雨期、汛期,这枯井亦会重新焕发光彩。一样可以在特定时间内供人取水饮用。只是水用完后它又会成一口枯井而已。”

闻言,我故意问道:“那神医方才说它能够一理通、百理融是不是就是说得了失忆之症的人在某个特定的原因下也许可以恢复记忆,只是当这份记忆再度用空的时候,那个人又会变成一个全无记忆之人?”

“差不多,是这个理。”

我的观音婢,是什么原因导致你恢复了记忆,又是什么导致你再度失了记忆呢?

我思绪间,只听孙思邈说道:“不过,便算那枯井逢雨水能够重新恢复当日光彩,但人们能够用它的时日却不及原来的一半。”

我不明白的看着孙思邈。

“打个比方。陛下,假设一座井的大小似这么大的一口缸。”孙思邈一迳说一迳比划着,又问道:“陛下想一想,如果只供一人饮用,要想饮完这口井中的水,大约需要多少天?”

“如果这口井底下再无水源补充的话,应该在六天左右。”

“不错。可是如果似这般大的一口枯井再度有水后,仍旧是一人饮用,又能够在多少天将它取空呢?”

突地,我明白了。恍然大悟说道:“这可就不能用六天计了。能用三天就不错了。”

“为什么?”

“枯则枯矣,便算有雨水将它填满,但因它荒废已久,这一口井的水至少有一半会慢慢渗入土地中,所以,能够有一半的水供人饮用就算不错了。朕说它用三天已经是满打满算了。”

不停的点着头,孙思邈说道:“陛下闻言即解、一点就通,不同凡人,臣臣服。”

“神医过讲了。”

“所以,微臣认为。便算这失忆之人因了什么外力导致他重新恢复记忆,但这份记忆却只能供他用一时,不能供他用一世,当这份外力用完的时候,他又会恢复到失忆的症状。如果说最初他逐渐丧失记忆要用一年的时间,但随着外力的介入他恢复了记忆,但当他再次失去记忆的时间会明显的短缩许多,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三个月,再然后,也许就是一个月、一天,总而言之,无论他如何努力改变、躲避,终究逃不出宿命。而且这个努力活下来的过程会更长、更痛苦。”

我的观音婢,你是不是找到了某种可以拾回你记忆的方法,而且在以身犯险的尝试?

我清楚的记得,自玄武门醒来后,发现你不对劲是在一年之后。而此番,发现你再次不对劲是丽雅满半岁的时候。

“是什么原因呢?什么原因?”

“陛下,您真是想抢微臣等人的饭碗啊。”见我迷茫的看着他,孙思邈笑着解释道:“若陛下真心钻研这门学问,以陛下的博思广益、聪颖过人,只怕这个难关会被陛下攻破。”

稍稍回神,我笑道:“朕的难关是如何长治久安的守好天下,至于这些医术方面的学问,朕还是不抢神医你们的饭碗才是。”

闻言,孙思邈爽朗的笑起来,“微臣倒想替天下百姓求陛下仔细钻研医术之道……”

相互打趣,我却是心不在焉。

我的观音婢,无论你是用什么办法重拾记忆,但这之于你而言非常的痛苦,是不?因为你在反反复复的领略那个空白的、未知的世界。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你清楚的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所以宁愿忍受那反复的煎熬也要留在我的身边,是不?

那下一次,下一次,当你重新拾回记忆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时候?

贞观六年,春。

皇家嫁公主,非比寻常。

经过了近两年时间的准备,待纳采、纳吉、纳征等等一系列繁琐的订亲礼仪完成后,终于定下了丽质、豫章的大婚之期,豫章的日子较丽质的晚半年,定在今岁的中秋。

而今天,是丽质出降的日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在欢快的歌声中,我眼前的影像有些模糊了。眼前都是我第一次见到丽质的时候她尚在襁褓中的情形,那个时候我方方从青铜武士的手中夺下她,就那一眼便爱极。后来,她慢慢的长大……

长大了有什么好?

成了别人家里的了。

感伤、不甘,统统涌进我心中。

丽质的出降令我有种身上掉了一片肉的感觉,而那撕下我身上一片肉的人正是我一直喜爱的冲儿,不知怎么回事,今日的我看着冲儿总有一种仇人的感觉。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丽质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欢天喜地的上了凤辇。

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冲儿。”

已是骑上高头大马的长孙冲急忙又跳下马,跪在我面前,“父皇,还有何交待?”

还?!

已经交待了千条万条了,再交待下去便要错过吉时了。看了眼凤辇的珠帘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叹声摆了摆手,“千言万语只一句,好好待丽质。”

“是,父皇。”

“去罢。”

直到看不到凤辇,看不到迎亲队伍,也听不到那迎亲的歌声,我仍旧伫立在太极宫门前,看着长孙府的方向。

一动不动。

好半天,耳边传来‘啧啧’之声,接着传来你的声音,“公主出降之日,臣妾这个当娘的硬是没有半点机会叮嘱女儿一句妇道之谈,倒是陛下的句句叮嘱,不但令臣妾汗颜,便是天下所有母亲,亦会汗颜之至。”

这是说我婆婆妈妈?

一句话,将我惹得笑了起来。一扫方才难受的心,我终于说了实话。“我只是……舍不得。”

起初我还强硬的认为有丽雅可以弥补丽质出降后我心中的空缺,现如今我才知道,就算有丽雅,也填补不了丽质出降后我心中的空缺。

------题外话------

o(∩_∩)o

谢谢朋友们的月票、评价票和丁妹儿的钻钻。

话说,这段时日,似乎要以修文为主啊!郁闷……

第二卷 观音婢 086章 醉玲珑6

丽质出降后,皇宫又紧张的忙碌准备着豫章的大婚之事。

豫章的骨子中终究流着突厥人的魂,她唯一的要求便是在出降前夕,我能够带着她去效外打猎。

这是她对我唯一的要求,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我很快便吩咐各部安排好去长安效外打猎的事宜。

春风袭面。

我很少看到豫章如今日笑得这般灿烂,心中一暖,我问道:“豫章,今日和父皇比赛如何?”

莫看豫章文文静静的,但内里自有一股不愿服输的韧劲,她扬了扬手上的马鞭,“好啊。”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啊,父皇就是喜欢有这股子闯劲的人。说罢,如果赢了,想要什么?”

豫章“嗯”了半天想不出什么,最后翻身上马说道:“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再要,只要父皇记住今天的承诺便是。”

我‘好’了一声后,亦是翻身上马,然后大手一挥,示意所有陪同打猎的护卫、群臣上马出发。

可是,当一众人马方方出太极宫时,一道清瘦的身影傲然的跪立在太极宫正门前,双手举过头顶,其上托着一柄剑,挡住了我们所有人的路。

魏征。

数日前他便反对我在春天打猎,但想着这是豫章唯一的请求,所以我强硬的驳了魏征的规谏。万不想他趁着我今日出猎之机,仍旧不怕死的来了,而且还托柄剑示威。

一时间,所有随从面面相觑,不知道再该怎么办。

豫章呢,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细声细气的问道:“父皇,是不是那个人有要事禀报啊。如果说真有要事的话,今日就别出猎了,我们改日子。”

一直觉得对不住兰诺伊,总觉得对豫章好可以偿还我予兰诺伊的罪过,是以我摆了摆手,“不必了。你等会子。”

语毕,我策马来到魏征面前,明知顾问,“魏卿,你今日举着剑拦着朕的路,所为何意?”

“陛下,眼下时值仲春,万物萌生,禽兽哺幼,不宜狩猎,还请陛下返宫。”

“天下万物,皆为朕所有,朕好不容易有时间陪陪豫章,保不准是最后一次陪同豫章打猎了,就是猎些哺幼的百兽又如何?朕向你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为所动,魏征将一直托着的剑放下,直直竖立在自己的身边,说道:“微臣听说,要想使树木生长得茂盛,必须稳固它的根部,因为根深方能叶茂。要想水流潺潺经久不息,必须疏通它的源头,源远才能流长。陛下以为,今年猎了幼兽,明年还会再有幼兽吗?”

我‘你’了一声,说不出话来,只听他继续说道:“同样的道理,如果想使国家安定,统治稳固,就必须积聚道德和仁义,缓和与百姓间的矛盾。反之,源流不深却要它流长,根不牢固却要树长得茂盛,德义不厚却想使国家安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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