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孙皇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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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突然的质问,他吃了一惊。接着看我的神情明显有怒意,他‘咭咭’笑了两声,搂着我说道:“我去没去过秦淮河……你难道不知道?”
这神情,简直就是赤果裸的宣告我曾经误会过他的‘一夜情’。若说原来提及此事他尚会脸红一二,可随着提及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不但不脸红,而且是越来越痞了。倒是我,总教他看得心虚、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大哥为了图快活,示意那几个小兔崽子来闹我,闹得我一宿都没有抱着我的观音婢睡。来来来,我们睡个回笼觉。”
这人,就是不知道消停。我怒瞪了他一眼,拿了本兵书丢到他怀中,“这是红拂昨天悄悄递给我的,说是卫公新录的,要你好好看看,对你以后有用。”
他心不在焉的抓过我手中的书,‘嗯’了一声扔在一边,“现在不谈书。”
眼见他越凑越近,知道他心中在打着什么花花肠子,我推开他的脑袋说道:“你就这般糟蹋卫公的心血,他会心痛的。”
“以后看,现在……我只看你。”
再度推开他的脑袋,挣扎着摆脱他的搂抱,我鄙视说道:“果然,打了胜仗的人心气就高了,对这样的兵书再也不屑一顾了。”
“谁不屑一顾了。看书是看书,看你是看你,是两码事,不能混谈。”
“那这样,你规规矩矩在这里看书,我替你将这双靴子最后的一点线纳好。然后我再来考考你,看你看懂了没有?”
扮了个无趣的神情,他捡起桌上的书,歪身在了太师椅中佯装看书。
知道他佯装一会子后必会静下心来,我则重新取过针线,又替他做着靴子。
若说往日缝衣纳鞋最能静心,但此时,我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不时的回神想着他方才说的事。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时也、命也、运也!
郑盈盈和李世民,两个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两个都是时代的宠儿。
她在家族、商场之中游刃有余;他在家族、朝庭之上见风转舵。
她待他,是惺惺相惜、风花雪月,是以不顾一切、大胆的求亲诏告天下。
而他待她,不过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未留丝丝香魂,唯一的联系是她居然成了他的大嫂。
太原城传遍李建成和郑盈盈‘清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天定姻缘,又有谁知道这是一份错缘呢?
老天有时候就会给人开这天大的玩笑,让这尘世间的真真假假忒难理清。
此‘李建成’不是彼李建成。
知道这缘错了的也许只有一个郑盈盈。但她那诏告天下的求亲之举惹得天下瞩目,依她的那份清高,既然木已成舟,她只能将错就错。
这个时代,成亲的夫妻未见面是常有的事,大不了当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亲事即是。
依郑盈盈的精明,她定然知道真相大白之日带给李建成伤害的同时也会给李世民带去何等影响。
所以,她见着李世民都要绕道走。
所以,她传出话去,在李世民英雄救美之前,她早就对李建成^有倾慕倾心。
所以,她说,知道李世民冒充……
她在独吞自己种下的苦果。
可是,不管是苦的还是甜的,时间长了,是果子都会发酵……一如那天她微醉看李世民的眼神,是那般的肆无忌惮、充满留恋。
不!
她若泥足深陷,就这般走下去,迎接他们的定是灾难。
在灾难未来临之前,我必须扼杀掉这份不伦之恋。
扼杀?
手突地一颤抖,针头刺进我的拇指,我‘哧’了一声,血珠就那般冒了出来。
“观音婢,怎么了?”李世民急急丢下手中的书,抓起我受伤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着。“怎么不小心一些?我瞅你半晌了,你的心神游到哪里去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我要扼杀掉郑盈盈对你的感情,仅仅因为那是一场不伦的叔嫂之恋?仅仅是为了阻止那日后的灾难么?
我知道,未来的你不缺女人。如果我现今对付了大嫂,那以后呢,对你身边的女人,我都准备出手扼杀么?
难道我已不满足于对你只是一段时期的独占?
第二卷 观音婢 064章 雁门关4
思绪翻飞中,他很快处理好我的伤口,见我一直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而我,仍旧为方才的心思感到震惊。
21世纪,有许多不能踏足别人婚姻的人偏偏要踏进去,这些人被时代冠以‘小三’一称。她们这些人,成为小三的原因无非因情、因钱、因权。初始,她们都认为自己能够把握得住,都以为自己能够及时抽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无一例外,她们要的不再是当初的唯一,而是更多更多,最好是‘情钱权’三者统统在握……一旦不得,有自贱自残自裁的,有杀人放火毁容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藕发莲生,必定有根,凡事皆有因果。回望来路,终其一个词:贪婪!
哪怕知道馅饼掉在自己头上的几率小之又小,但因了贪婪,就为那一点点的侥幸,她们都会搏上一搏,最终血的教训让人不得不承认:天上掉的不是馅饼,掉下来的要么是砖块、要么是陷阱。
所以,21世纪,当处理那些‘小三’的刑事案件时,我说得最多的话是:女人,在你很年轻的时候,请一定要独善慎行,别因为某种欲望毁了你以后寻找幸福的权利。
如今,我和那些小三的心态是何其相似。
一开始,我认定自己把握得住,认定自己能够及时抽身;
一开始,我认定自己会非常满足我和他相亲、相爱、独处的这段时日。
一开始,我认定自己以后可以非常潇洒的将他转手于别的女人,然后自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转身离去。
可如今呢,仅仅一个郑盈盈,我已动不该动的心。
原来,情、欲、贪婪是一家人,一旦触及,潜意识中就是想得到更多。
呵呵……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那些小三‘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态了。
一个人的心不但可以住人,还可以住进许多的灰尘,心灵蒙尘古来有之,就像大扫除清理屋子一样,这心灵上的灰尘也必须定期清理。否则年深日久,有些灰尘再怎么扫都扫不干净,而后成垢。
我有多长时间就这般纵然在他的爱中不可自拔呢……
见我久久的瞪着他不言不语,他有些急了,用力的搂我入怀,“观音婢,你怎么了?怎么像见鬼似的?”
这话好熟悉,一如当年领悟到我有可能是他的皇后之时,我也是这般看着他,他也是这般问着我。
为免他焦急,我极力抛却心中的震荡和不安,伸手抱住他的细腰,“没……没事。”
见我终于说话了,他长吁了一口气,轻吻着我的头发,“那你方才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在想,冬天又到了,我得去长安一趟。可……如今我是李家的媳妇,不知道……不知道……”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颌,定定瞧着我,想确定我所言是否是我方才所想,最终他问道:“你担心爹、娘不允许你去祭拜太子?”
话已至此,我不得不点头,再说这件事也确实令我有些为难,也是我近段时日头疼的事情。
“说实话,我不想你去。”
知道他在吃杨昭的味,我伸手掐了掐他的腰。
“其实,爹、娘素来疼惜太子,算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放心,爹和娘定不会反对,再说,有我陪你去不是?要不,明天……明天我们就上路。一如去岁,就我们两人。”说到这里,他看了眼窗外,又道:“这样,就可以甩掉那几个不晓风月的小屁孩了。”
这人……好好的一件事,他总要说出另外的一番韵味来,我即想笑又有些感激的看着他。
见我笑了,他的眼角都是笑意怜惜,低头吻在我的眉心,柔声说道:“你虽处处稳重,但也处处压制着自己的本性。你放心,等哪天我封王拜相了就可以过我们的二人世界。那个时候,爹、娘、老祖宗他们再也没有理由留我不放。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以随心所欲去看舅舅,去看房先生,更可以每年去长安、洛阳,这些统统不必再向爹、娘请示,再也不必因了李府的规矩而处处小心谨慎。到时候,我们自己的府邸我要这样设计……”
李世民若要搬离李府,老太君必第一个不依,而窦氏只怕也要闹个寻死觅活……所以,除非是封王拜相,杨广另赐宅院,窦氏和老太君不得不放人。
虽然他口口声声‘二人世界’,但处处透露着为我的考虑,而我却总是这么放肆的用着他对我的好却不对他有丝毫回报。
他口中讲述着他对我们未来的家的宏伟蓝图,可想他考虑了有多长时间,也设计了多长时间……
“观音婢,你说好不好?”
“好。”能不好么?这正是我所期待的世外桃园,只有你我,没有世俗的纷扰,赛过天上神仙的日子啊。
“喜不喜欢?”
“喜欢。”声音中透露着连我都感觉得到的嘶哑。
他的眼睛一亮,轻抵住我的额头,“是喜欢我们未来的家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观音婢,你知不知道,此时你的眼睛中柔得能够滴出水来?”
随着细密的吻从眼睛、鼻端到唇,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而手也越来越不规矩……
想到这大白天的随时有人会闯进来,我急忙拉回自己被他弄得魂飞九重外的思绪,说着些转移他注意力的话,“亏老太君和娘那般疼你呢,原来你时时刻刻想着的是如何摆脱她们,如何过着自己清闲自在的日子,这个李府啊,真是白养活你了。”
出其不意,他停下动作,‘哧’笑一声,他略抬起下巴不屑说道:“我又不是李家的长子,自没有大哥那般的责任和使命。再说李府真要我出力出命的时候,我定冲在最前面、绝不当孬种。”
“好好好,不是孬种,是英雄,是侠士……只是,这位英雄侠士,你方才看的兵书看懂了没有?免得李府要用你之日才惊觉‘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他定定的盯着我看了会子,接着一笑,将头在我的脖子边蹭了又蹭,“你说我看不看得懂?”
脖子处传来密密麻麻的酥软,我推开他的脑袋,“如果你看不懂,只怕没人看得懂。”
随着我的手将他的头推开,他顺势亲吻在我的手上,惹得我一阵阵颤栗。他只是用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看着我。
这种暧昧的眼神……我干咳两声说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想看懂你啊。”
“那看懂了没?”
“如果我看不懂,只怕没人看得懂。”
说话间,他一把打横抱起我,在我的惊呼连连中,他就那般将我放在了床榻上。
想到昨晚元霸、元吉、智云他们……我急忙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物,“你做什么?”
手不停,他笑得清朗,“明知故问。”
我急忙翻身到床内侧,避开他的魔爪,“我知道什么?”
“你这本书我早就看懂了,你总是装着糊涂而已。”说话间,他一把抓住我的脚,就那般将鞋子褪了下去。
感觉阵阵痒自脚心传来,我止不住的笑得颤悠,“别……别,痒……”
“看你还逃不逃?”
“晚上……晚上可好?”我苦苦的求着他,笑得难受的捏着自己的衣物,又断断续续的说道:“元霸他们还在这里呢,要是他们一如昨晚上闯进来,你……你不觉得惊悚吗?”
虽然他答应过醉酒之后必不与我亲热,但腻在一处还是有些不规不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