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孙皇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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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及方才郑盈盈数番欲语还休的神情,似乎并不是为她自己抑或是为李建成吃味那么简单,而她提及的过往也太过粗糙,存心是为了掩盖后面她到太原经商的种种!
若她是到太原经商才碰到李建成,因此生情生爱,这无可厚非啊,又何必说得掩掩藏藏、欲言又止?
她那幽幽的眼神、幽怨的语调再度出现在我脑海中。
又一个哆嗦,我终于抓到为何我会打冷颤的原因了。原来……原来……
她能够在太原城碰到李建成,那也应该碰得到李世民!
唉,人啦,不能太过聪明,一聪明就会胡思乱想,一聪明就会头疼。
我有多长时间没有按照心理学去分析一个人了呢?
应该是在彻底的对他交出心之后,我整个人变懒了许多。
可如今我又不得不头疼的分析起她来,因为这事关他啊。
我能够容忍她利用管理内宅的机会将威风建立在我的头上,无论是恭敬从命还是敷衍塞责,我相信我能够做到游刃有余,但……这内宅可不能传出叔嫂之恋的禁忌丑话来。
否则无疑会导致兄弟阋墙的惨剧。
我没有太多的雄心壮志去改变历史,但至少现在,他的身心都是我的。我不容许有人觊觎他,特别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觊觎他!
“妈妈,帮我一个忙。”
“姑娘吩咐。”
“大嫂嫁李府之前的事,事无具细,我都要知道。”
这太原的秋天一如秦妈妈所言,赛过洛阳的冬天,就算是偎在这重重锦绣被衾之中,就算是这床铺早就用暖炉暖过,但由于想了太多的事,出了一身的汗,觉得更冷了。
“唉,头疼啊头疼……但愿不要又是一朵桃花……但愿是我多想……明知以后你的桃花会有很多很多,但现在,你是我的……我的……”
“趁胜追击……趁胜追击……不论战事还是感情,都要如此啊。只是之于感情、之于这份警惕,我真不希望这个‘胜’之发生。倒是历山飞……你追他这般急,所为何来?”
“唉,又得分析,又得分析……冷啊,真冷。天冷也便罢了……”
话未尽,一个沉重的身子已是俯在我身上。我倏地一惊,未及睁眸间直觉抬手相击。
奈何那压住我的人身手极度的敏捷,似乎早知我有此招,伸手摁住令我不能动弹,同时,我的腿亦被身上之人的腿绞住,令我想屈膝攻击身上人最薄弱之处成为泡影。
这满身的血腥之气令人阵阵发悚,我急急睁眸准备张嘴呼救,但看清身上之人的容颜后,我的嘴再也没有合上。
是他!
他顺势吻了上来,唇舌交缠间,他的手没有停下,很是急切,不顾我的茫然和相继而来的挣扎,只是一味的索取。
这是他自第一夜以来,再度这般急切、粗野的对待我。
任我不满的拳头落在他的后背,他口中模模糊糊的轻声吐着‘观音婢……观音婢……’
心突地一软,我轻颤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烛火滟滟,鲛绡帐暖,情爱缱绻浓稠似蜜。所有的言语都显得有些多余,都化作了轻声低喃和轻叹……一室温暖如春。
终于如愿以偿,他带着魇足的笑搂着我问道:“秦妈妈她们是怎么照顾你的?由你冷成这样?如果今晚我没有赶回来,明天会不会看到一个冰人?”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后知后觉狠狠的捶着他的胸,“你想吓死我?”
得意一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若真吓着了你,你会由得我胡来?”
胡来?
脸起燥热,不觉看向他那艳紫的唇,明明只分别数日,怎么看着就有种成熟起来的韵味。
见我定定的看着他,他将我搂得更紧,唇角勾起一股邪魅的笑,“是不是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又是这不正经的神情和语气,我推了推他的胸,让自己能够呼吸顺畅一些,“长安之时,有一段时日我住在长孙府上,不也别过一段时日,哪有这般猴急的?”
“那不一样。在长安的时候,你虽住在长孙府,可我能够天天看着你。这几天就不同了,见不到你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只是想着一旦回来一定要将你辗碎,方才只是前奏。”
前奏?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自从他开荤以来,语气越来越痞,手段越来越残忍……
忆及前番种种,因了亲热出的一身热汗如今又罩上了一层冷汗!
感觉得到他要实施他的续曲,我急忙找着话题,期待他今晚能够放过冷汗、热汗交叠的我,问:“抓到历山飞了?爹呢,你们一起回了吗?”
他不回答,一味将头窝有我脖子中嗅着,“熏的什么香。和往日的不一样……好香……”
能是什么香?我没有特定的爱好,如云她们替我准备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眼前的人明显欲求不满,还想梅开二度,要将续曲进行到底,我拍开他不规矩的手,又找着话道:“什么香不香的?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
手不能得逞,他索性将唇吮着我的脖子,而后攀缘而上,抵着耳垂说道:“观音婢,好香……好香……”
真是够痒痒的,我扭动着身子,时时躲避,“二郎,你方从战场归来,就不能节制一些?”
数番挑逗不成功,他略带恼意,伸手定住我的脑袋,不许我躲避他。
这神情,似乎我亏欠了他。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好一曲《凤求凰》!
这浅唱低吟如蚂蚁嘶咬心头,还有那若秋之月霜洒了满地的眼神……我有丝眩目也有丝心悸,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唇印在他的因了情欲而艳紫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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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差点以为要请假,好在争取了一点点时间,终于没有辜负朋友们的期待(纯属自恋中,勿砸)……群啃!
第二卷 观音婢 063章 凤初啼14
夜沉极,静极。
罗帐深处,仍能看到方才的一片旖旎春光。
想来是赶了数百里的路和方才披红翻浪、巫山云雨之后的舒畅,身边的人睡得极熟。
我知道,随着他的战功初显,从此之后他将鲲鹏展翅、翱翔万里云天……而我呢,却要因旧时制度、家族规矩的磕磕绊绊只能守在家中等着他的归来。
“做为妻子,我不想只在家中枯待消息想像着你是如何出生入死、生死一线,从此独自一人尝遍彻夜难眠、辗转痛楚滋味。因为……你完全属于我的时间不多了。”
本是极冷的秋夜,因了情爱,他的脸上仍旧残存着薄汗。我伸手替他擦了擦。不知不觉又道:“以后,我可不可以女扮男装,在你出征的每一天都陪在你身边呢?”
只有这样,才能够一如杨昭所言:一天算一年又何妨?
只有这样,属于我们的日子才会多之又多。
“怎么可能呢?内宅可是个无烟的战场啊。”
嘴角撇过一丝无奈的笑,不说窦氏自嫁李渊后就守在家中相夫教子,只说郑盈盈自从嫁给李建成以来也是聚少离多。老太君、母亲本就偏疼你我,若我真女扮男装混入军中,久而久之,其余的妯娌将都一如我般的闹起来,那个状况只怕窦氏也安抚不了。
我不想令窦氏为难。
“除非你能够尽量的少出门,与我待在一处……呵呵……那又怎么可能呢?”
就算我再不懂历史,但至少我知道,每一个朝代的更替是用战争换来的。那是新朝之主在多少个日夜千里奔波、多少个日夜运筹帷幄之下得来的。何况你是皇帝,许多^后人赞为‘无人能出其右’的皇帝,那份军功想必赫赫,那份军功想必无人能够匹敌。
皇帝啊……我的眼光不自觉的看向桌上的药囊。
如果有了孩子作为牵扯,那后果只怕很有可能演变成灾难。我可以容忍自己没有丈夫,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没有父爱抑或没有母爱,只能在单亲家庭长大。
21世纪,我就是个没父爱、母爱的孩子。
以后你终是帝王,终会三宫六院,你会有相当多的孩子,你会是一个相当幸福、自豪的父亲,但我却不能拥有你的孩子……我必须约束自己的心。小心翼翼轻吻他明亮的额头,“不是没有丝丝心动……只是……对不起……”
站在窗前,看着秋月高挂夜空,伴着几声鸦雀的哀啼,这夜显得有些诡谲。
但觉一阵秋风吹来,居然泛着冬的刺骨寒意。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急急的将大氅拢了拢,伸手欲关窗。
突地,有丝丝冰凉的东西扑到了我的脸上,我伸手摸去,是水。
“下雨了么?”
看了看天上的月,不可能啊。
再盯睛细看,我不禁轻‘啊’了一声,夜的天空稀稀落落飘下了细雪。
初雪、秋月夜,好一番美景。
驻足窗边,静看月的西沉,静看李府各个角落被初雪染白,夜就这般流逝,屋外传来如云她们的脚步声。
我急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缘边,靠近他坐下。
他睡觉本就十分浅,再加上一晚好睡,听到动静后他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旁边,接着立马睁眼,扭头看到我就坐在他的身边,他伸手拉我入怀,“观音婢,怎么起这么早?”
“要给娘和奶奶请安。”
“不管她们。有我呢。早起对你的身子不好。”说话间,他将我拉入怀中,用锦被将我裹紧,“瞧瞧,整个身子都冰透了。”
我‘噗哧’一笑,捏着他的鼻子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因为对我身子不利就废了李家百年的规矩。”
“我这是就事论事,你的身子本就不好,早起吸那些冷气做什么,别白白的又犯那气喘的老毛病。我会和娘、老祖宗说的,你放心再睡会子。”
“你真要为我废了你李家百年的规矩?”
闻言,他挑高眉头,露出‘那又如何’的意思。这神情,又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了,带着点不屑无悔,带着点倨傲无优,
我软软的趴在他怀中,卷着他的头发,“反正是要废的,那就闹大一些。”
睁着一双明亮的眸,他诧异问道:“什么叫闹大一些?”
“我们二郎初露锋芒,以后定是长期出战沙场的将军。到时候和我定是聚少离多,为免恩爱夫妻长期别离,莫若你请得爹、娘应允,允了我随军征战在你身边,如何?”
他突地笑了起来,“你是在开玩笑?哪有女子从军的道理?”
“前朝就有花木兰替父从军。我又为何不能女扮男装?”
“你以为战场是儿戏?缺胳膊断腿是小事,还有那流着满肚子肠子的未死之身在未断气的情形下满场爬的情形,你忍受得了?”
定定的看着他,我内心轻叹,如果我告诉你,因为这一世有了你,因为有了你的一路相伴,如果我再有机会回21世纪,对于那些大体老师我将再也不会惧怕得要命,我将一如我的那些师兄弟、师姐妹一般,成为一个冷静的解剖高手,你信不信?
轻触我的眉头,他轻声问道:“怎么了,观音婢,你真这么想上战场?”
他这神情,明显是有了妥协。
为了我,他真有可能去求李渊和窦氏。想到这里,我眼中一热,摩挲着他的脸说道:“你方才说的那战场的残忍……想想都心寒,我哪敢上战场呢。和你开玩笑呢。你是再睡一会子还是起来陪我一起去给娘和老祖宗请安。”
“不是说了你不必去,等会子有我去解释就够了。”
见他眼中闪着光,就知道他又打着什么主意。我捏了捏他的脸,“休想。”
眼见着我要起来,他一把扑倒我,“什么是休想。”
我急急的推开他,“别闹了。再闹就晚了,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