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孙皇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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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将我的手从舅舅、二哥手中抽出,含笑说道:“还‘小凡姐’呢,应该称二嫂子。”
我怎么连这个礼都忘了呢?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高小凡我不可能再称呼姐姐了,得依着长孙家的辈份称呼才是,汗颜之下我向着高小凡的方向喏喏的喊了声‘二嫂子’。
高小凡闻言,羞得有些脸红的上前抓了我的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摇摆着,并不作声。
她这番不好意思之态,倒惹得一众人笑了起来。
见女儿羞赧,舅妈出来打圆场,“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碰到了自有话说。我们娘儿们有娘儿们的话说,就不陪你们了。”
在舅娘张氏的一番打点吩咐下,舅舅、二哥拉着李世民进了大厅,而舅娘、高小凡则拉着我进了内室说着些家常话。
从谈话中我知道,二哥时常从长安来这里祭拜父亲,也正因了此认识了高小凡,再加上高小凡年岁也大了,不好找婆家,恰恰舅舅从岭南归来,见二哥孝心可嘉,是以亲上加亲,撮合了二哥和高小凡的婚事。
高小凡对二哥很是满意,艳姨娘对高小凡亦是不错,是以他们三人的关系倒也融洽。
“我捉摸着要不要给安业纳个妾……”说到这里,小凡有些羞赧的看着我,又道:“可婆婆说‘不必了’,我这才不再起心思。”
对于小凡这种为夫‘纳妾’的思想,我很是不赞同,但我也不可能给她做什么思想工作。倒是艳姨娘的一句‘不必了’我能够猜中她心中的苦涩,她一辈子就是妾,知道妾的苦恼和无奈,当然也就不希望再有女子如她般的心酸了。
“观音婢,你呢,有没有想过给世民纳妾?”
我摇了摇头,托词说道:“二郎的奶奶和母亲春秋正盛,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高小凡‘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于是,又和我扯着些别的话。
呵呵……这个时代的女人,与我真的没有多少共同的话题,不是妻就是妾,不是三从就是四德,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
说着话,我就有些累了。
“看情形观音婢有些累,小凡,我们娘儿俩就别打扰了。让她休息休息。”说话间,舅娘抿嘴偷笑,亲自服侍着我躺下,又拉着高小凡出了房。
我知道舅娘那一笑之下的了然,我也不想解释了。这些天的不知节制也确实令我够累。很快我就闭上了眼睛,只听外面传来李世民的声音,“舅娘和二嫂怎么没陪着观音婢?”
“怎么?心疼了?”外间传来舅娘揶揄的声音,接着她笑了两声说道:“观音婢似乎很累,睡下了。姑爷若真心疼她,就别去打扰她。”
一时后,我闻得脚步声轻轻的走到我的床榻前,接着他脱靴上床,然后轻轻的搂过我,和我一同睡去。
这一觉睡得真是香甜。正在欲睡欲醒间,外间传来舅娘的一声惊叫。接着传来她‘马、马、天马……’那语无伦次的声音。
李世民听得惊叫声已是翻身而起,拍了拍我的肩背以示安慰后,他利落的翻身下床来到窗边推开窗子往外看,“舅娘,怎么回事?”
“姑爷,好奇怪。我才刚说到院子中去摘点新鲜的蔬菜准备晚餐,不想在你们的窗外看到一匹从未见过的大马,高达二丈有余,鞍鞯齐备、神采飞扬。那马儿看到我吃了一惊,突地长出一对翅膀,就那般直飞入云端,不见了踪影。”
听着舅娘的话,我起身披衣来到窗前,向外看了眼,“只怕是看花了眼。”
“怎么可能?这还没天黑呢,光线这么好。”
听得舅娘的叽叽喳喳,舅舅和二哥亦是来到院子中,舅舅有些担心的看着舅娘,“真在观音婢他们的窗外?你说的是真的?真不是花了眼?”
舅娘坚定的点头。“妾身的女工一直是老爷赞赏的,还一直称妾身的眼睛极好,怎么可能会看错。”说着,她手指了指天上,“真的,飞到那云彩之后就没有踪影了。”
舅舅和二哥相互看了一眼,只听舅舅吩咐舅娘说道:“也不知是主吉还是主凶?快,快去请高僧算上一卦。”
“好,妾身这就去。”语毕,舅娘匆匆忙忙往院外走去。
经此一闹,我再我睡意,和李世民梳洗一番后出了屋子来到大厅。大厅中,舅舅、二哥和二嫂正在谈论方才的事。
“方才真是糊涂了,你舅娘脚程太慢,应该让顺德去请高僧的。”
看舅舅皱着眉,我知道纯是担心我的缘故,是以笑道:“舅舅放心,若真是天马,肯定是主吉。”
“我估摸着也是吉,可心中终有忐忑……”
舅舅正说着话,舅娘却是返回,看着我们疑惑的目光,她急忙解释,“真是巧了,方出家门不远就碰到了玄奘小法师,正好请了他来。”
玄奘,江流儿!
一众人急忙起身迎向厅外,院子中,那一袭白袍的少年双掌合十、迎风而立,恍眼看去,似站在漫天菊花丛中的仙人乘风而来,颇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着破烂的头陀。
众人纷纷见过礼后,将江流儿和那头陀迎进大厅。
舅娘脾性燥,迫不及待的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小法师,您好好算算,看这景儿是主吉还是主凶。偏偏是在观音婢归宁的日子,由不得让人替她担心!”
大体上听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江流儿柔和的眼光一一从我们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我的身上,“观音婢,你可看见了?”见我摇头,他又看向舅娘,“高夫人所言,可是真的?”
舅娘举手发誓,“若有半句虚假,弟子愿受佛祖任何惩罚。”
“舅娘。”我轻轻拉过舅娘,捂住她的唇,急道:“小事一桩,何苦在佛祖面前发下如此毒誓?舅娘如此这般,观音婢心甚不安啊。”
直是拍着我的手,舅娘眼中有些浅湿的说道:“如果不是你,老爷怎么可能重新和我得以享受天伦之乐?想想往日待你之心,舅娘终有些愧疚……如今^这诡异之事发生在你的归宁之期,也许还事关你一生的吉祸,由不得不让舅娘担心。若好则好,如若不好,舅娘宁肯折些阳寿替你冲去那祸事。”
与人为善则是与已为善,这话果然不假。舅娘待我,从初时的不满、忌妒,到如今似护着小犊子般的护着我,令我感动不已。
日久终是见人心啦……
我轻抱了抱她,将脸挨着她的脸,轻声低呼“舅娘”。从眼角的余光,我可以看到舅舅眼中的欣慰和欣喜。
舅娘轻拍着我的脸,再度焦急的看向江流儿,“小法师,您快算算,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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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62章 卜算子2
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一众人担心的眼光,江流儿唇角的笑更温暖了,他缓缓闭上眼睛,手指不时的交错着卦象,口中念念有词。
大厅静极。
那一直陪在江流儿身边的头陀,亦是睁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江流儿。
半晌,江流儿缓缓睁开眼,郎声说道:“高夫人不必心焦,这是《坤》之泰卦,再贵不过的好命。”
一时间,大厅中所有的人都长吁了一口气。舅舅郁结的眉头总算是解开,迫不及待的拉过江流儿说道:“小法师,怎么说?什么是《坤》之泰卦?”
“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牝马地类,行地无疆。变而之《泰》,内阳而外阴,内健而外顺,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象》曰:后以辅相天地之宜而左右人也。龙,《乾》之象也。马,《坤》之象也。变而为《泰》,天地交也。繇协于《归妹》,妇人之兆也。女处尊位,履中居顺也。此女贵不可言。”
这卦象和长捷法师所言的‘贵格’之命是何其相似!
只是那卦象中的‘女处尊位,履中居顺’之贵格似乎不是王妃抑或宰相夫人的命可以承受的。
舅舅和李世民脸上同时‘倏’的变神,二人相互瞅眼间,盛着的都是惊骇。至于二哥,则是满脸疑惑的神情。而舅娘自是不明白其中的玄机,只当是好卦象,已是笑开了嘴,急忙命高小凡去取些钱帛来,接着,她又请江流儿在家中用斋。
“不了,贫僧还有急事需返还长安。”
我有些不舍的说道:“江流儿,好久都没有见到你。哪有这么快就分别的道理?再说回长安也不急在这一两天,用个斋的时间都没有么?我还想听你说说经呢。”
众人闻言,亦是极力挽留。
见大家这般盛情以待,江流儿无可奈何的以掌合十,“即如此,就讨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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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儿虽年少,但他的事迹在隋之大地上早就传开,是佛学界难得一见的奇才,更因得长捷法师嫡传,所有人认定他将是净土寺住持的传人。所以,他所过之处皆有佛光普照之吉,如果能够留得他在家用斋,这个家就会沾染更多的佛光。
见江流儿同意,舅娘自是兴致勃勃的准备用斋事宜。一众人吃得倒也和乐融融、相谈甚欢。至晚间,知道元霸和江流儿关系亲如兄弟,李世民热情的邀请江流儿到我们的住处休息。
江流儿很长时间未见元霸,自是思念得狠,他也知道如果就这般过门不入惹恼了元霸,不定元霸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权衡利弊之下,自是和我们一同回到住处。
果然,一整天都在因不带他前往舅舅家去而生气的元霸见到江流儿后,怨恼之气一扫而光,一如以往般将江流儿高高抱起,然后就那般转着圈圈。
我笑着吩咐秦妈妈,“元霸和江流儿多时未见,自是要住在一处的,你安排这位头陀大师到书房休息即是。”
一路行来,从江流儿口中,我知道那位穿着破烂的头陀名唤木叉麴,来自龟兹,在龟兹算得上高僧。而江流儿和木叉麴的相识、相知还有一段非常具传奇色彩的故事。
大体上是这位木叉麴自持佛法高深,难免有些目中无人,在龟兹也便罢了,来到中原后,他也挑战了几位中原的寺庙住持,偏偏那几位住持皆败于他。更因了此,他认为中原无人,是以在洛阳效外的‘烂陀寺’寺门帖上了50条疑难经义,自称如果任何人能够破解得其中一条,他就立即将自己的头颅砍下。
无论‘解’或‘不解’,都非善德。烂陀寺中的一众僧人皆闭门不出,任凭木叉麴在寺外大叫大骂。
这一日,恰逢江流儿经过烂陀寺,知晓烂陀寺紧闭山门的原因后。他扯下经义,莞尔一笑,遂讲解经义、入木三分。
见江流儿将他的50条难题一一破解,木叉麴面如死灰,为了履行誓言,只得拔剑准备自刎。
江流儿及时制止住木叉麴的自裁行为并以一番大道理令木叉麴羞愧难挡。
从此,木叉麴跟随在了江流儿的身边甘当仆人。
也不知这木叉麴以后会不会和江流儿走上西天取经的路?若真有他同行,那在《西游记》中,他算是江流儿的哪位徒弟呢?
千般思绪和揣测间,我默默的注视着秦妈妈引领着木叉麴去了书房。
元霸自是好奇,听李世民说了些木叉麴和江流儿认识前后的故事后,他又奇道:“江流儿,看你待这位木叉麴不错啊。既然他甘愿当你的仆人,那你为何还这般的尊敬他?”
“佛说众生平等,哪有贵贱之分?佛说……”
不待江流儿的话说完,元霸有些头疼的摆手说道:“别别别,千万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