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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暴君的勾心王妃 作者:叶妩色-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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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语笑嫣然,“难道你忘了?你不是跟我求证过了吗?我是燕国公主,在燕国王宫长大,当然知道燕国大王如何统治、驾驭整个燕国,我只需结合匈奴的具体情况,就可以做出如此建置。”

她没有说实话,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想让他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燕国公主。

而她的大单于,并没有怀疑,如获至宝地拥紧了她。

接着,她还针对某些事情提出建议。

她建议,鼓励匈奴牧民与南地邦国进行贸易交流,交换物品,换回匈奴所需要的铁器、铜器、木器、布帛、丝绵、金银制品等等;至关重要的是,匈奴女人要学会纺织,匈奴男人要学会打制各种铁器、制作各种木器。

她还建议,训练骑兵必须制定一套严格的纪律,不许抢夺弱小部落的牲畜、财物,不许劫掠边地上的牧民与南方邦国的百姓。这样有利于匈奴各部的和平、统一,有利于边地匈奴族和邻邦诸国的融合与边地安宁。训练骑兵铁一般的意志力、高凝聚力和战斗力,唯一听命于大单于的军事号令。

然而,匈奴骑兵仍然四处劫掠,特别是边地,铁蹄轰鸣,烽烟四起。

尤其是近两年,匈奴铁蹄时常深入赵国边地,侵扰百姓,掠夺财物,然而掳掠所获牲畜、财物甚少。每次入侵,赵国边境上的防守警报系统就会大发威力,守卫将士迅速退回营垒固守,坚不出战。

因此,匈奴骑兵嘲笑防御赵国边境的李牧大将军胆怯、懦弱,嘲笑赵国将士无能、胆小。

公元前246年春,赵国边境上,牧民们大肆放牧,牛羊和骏马满山遍野,蔚为壮观。见此情景,须卜隆奇联合多个部落,率一万铁骑入侵,李牧大将军亦派出一万骑兵应战,不堪一击,仓皇逃窜回营,留下大批牲畜和几千牧民。

须卜隆奇年轻气盛,驰回单于庭禀报战况,言说此时匈奴铁骑士气高涨、宜出征,而赵国将士胆小怕事士气低下,理应把握机会发兵攻打,抢夺曾经属于匈奴的大片土地,把赵国将士赶回老家。他恳请大单于亲自挂帅出征,让李牧那老儿滚回老窝去。

禺疆受其感染,采纳了须卜隆奇的建议,当即决定明日点兵,后日出发。

所有人等退下,他走出穹庐大帐,举目展望,整个单于庭尽收眼底。

草原美丽的春天再次来临,憋闷了一个严冬的冷肃消失无踪,绿茵茵的草地上喧嚣、热闹、沸腾,部民们快乐地忙碌着,连空中的阳光和春风也是欢乐的。

风仍然是凉的,空气中浮动着沁人心脾的草香,西天的彤色流霞给黛青色的天空染上一层淡红的光雾,百顶兽皮大帐的顶上亦薄晕淡彩。这宽广、雄浑、气派、壮美的单于庭,已不是当初挛鞮氏部落的议事大帐那等规模了,不止扩充了好几倍,而且象征着漠南匈奴的军政大权、统帅权威……

然而,今日所获得的这一切,地位,权势,赞誉,无一不渗透了她的智慧与辛劳。

两三年来,她始终站在他的背后,站在他的光影之下,敛去所有锋芒,默默地为他付出,坚定地支持他,给他力量,缓解他焦躁的情绪,排解他大大小小的困扰。如果没有她,统一漠南,绝不会这般顺利。

思及三日后即将出征,又要短暂的分开,他的心中兴起一种莫名的隐痛。

以往每次出征,他都会习惯性的心痛,仿佛每一次的分开都是永别,仿佛每一次的告别都是最后一次相见。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但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他想一个人忍受这种分离之痛,不想让她担心、忧虑。

此时此刻,这种分离前的心痛,竟是如此强烈,迫得他立即回去。

禺疆闯进寝帐,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正着。

杨娃娃正拉着头曼和天瞳出帐,冷不防一堵僵硬的肉墙挡了去路,她只能紧急地后退。

下一刻,她被他裹进怀里,被他狠狠地抱着。

他的身躯僵硬如石,他的怀抱紧密无缝。

天瞳见爸爸抱着妈妈,不乐意地撅起小嘴,抱着爸爸的小腿,奶声奶气地撒娇道:“爸爸,抱抱!爸爸,抱瞳瞳……”

头曼也跟着起哄,拉扯着爸爸的衣袍,“爸爸,我要抱,我也要抱妈妈……”

杨娃娃整个人被他抱起来,离了地面,被他勒得快要窒息,艰难道:“放开……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孩子闹着呢……”

禺疆抱着她往里面走,喊道:“来人,把王子和居次带到寝帐。”

洛桑和一名护卫立即入帐,分别抱起头曼和天瞳。

两个孩子不想离开妈妈,奋力挣扎,大声哭闹。

无奈之下,洛桑和护卫只好放他们下来。

他们立即跑过来,拉住妈妈的衣袍,撒娇道:“我要妈妈,不走,要妈妈,要妈妈……”

杨娃娃挣脱他,蹲下来,劝慰道:“瞳瞳乖,妈妈和爸爸待会儿就陪你玩,好不好?”

她示意洛桑把他们抱走,“头曼,你是男子汉,要听话哦,洛桑叔叔先带你们去玩,好不好?”

两个孩子不情不愿地被迫离开,那睁圆的眼睛盯着抢了妈妈的爸爸,含着委屈与怨气。

禺疆一把抱起她,往毡床走去,失笑道:“小孩真烦人。”

对于他突呼其来的横抱,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么一个强悍的男人,霸道与温柔兼而有之,粗犷与细腻奇异融合,她已经习以为常。

她搂着他的脖子,调侃道:“不知平时最宠孩子、最喜欢孩子的是哪个呢!”

禺疆把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兜头就是一记缠绵、激烈的热吻……

鼻息粗重而灼热,帐内的气氛疾速升温。

他专注地看着她,炙热的目光有如正午的阳光,令人无法迎视。

她眨眨眼,发现他的双臂箍着自己的上身。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霸道,然而,她仍然觉得今日他实在有点反常。他的眼中布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的强硬中隐藏着不安与烦躁,她任凭他的手指拨弄着额发,轻声问:“怎么了?”

“三日后,我要出征。”禺疆淡淡道。

“好久没打仗了。”杨娃娃挣扎着坐起来,却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只能挫败地被他压在身下,“这次要跟谁打仗?”

他没有回答,凝视着她,仿佛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两三年来,各部单于进献年轻居次与各色美女,都被他婉言拒绝。

各部单于大胆游说,声称尊贵的天地所立大单于,享有匈奴广大草原的所有漂亮女人,为大单于生儿育女;而深雪阏氏仍然享有尊贵的大阏氏称号与最崇高的敬意,再娶阏氏并不会对她有所威胁。

然而,他顶住了各方面的巨大压力,坚持不再另娶阏氏,并且警告各部单于:再言此事者,斩杀无赦。

杨娃娃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也从不跟他提起这些事情。

他明白,她心里是在意的,可是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忧心,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从草原上永远消失,因为她燕国公主的身份,因为她的聪慧冷静、刚烈决绝的个性。

即便她多次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他,他就是无法不担心。

他与往日不同的神色、反常的举动,她恍然明白,他又在担心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她会不会离开,会不会悄悄离开他。

即使,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的担心与忧虑。

每次出征前,他都会惶恐地看着她,霸道地纠缠她,跟她抵死缠绵,好让她没有力气逃跑,让她记忆深刻。

每次,她都会主动迎合他,试图缓解他的焦躁与忧虑,让他有个平和的心情出征。

此刻,他的梦魇又发作了……

她尚未主动就惊讶地发现,身上的衣袍已经被他解开,他火热的身躯已然覆压上来,烫着自己。

就在此刻,她再次惊愕地发现,就在她魂游之际,他已然进入她的身体,与她水乳*交融,再不能分开。

禺疆窃笑着,俊豪的脸孔花开灿烂,沉魅道:“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双臂环上他的腰身,双腮浮现一朵绯红的云,细细地吻他的侧颈。

他的鼻息顿时急促、粗重,抱紧她,抵死缠绵。

当激情褪去,当缱绻散去,,他靠躺在熊皮褥子上,垫高肩部,鼻息渐稳,食指轻轻拨开她额上汗湿的发,一臂勾着她的腰肢,哑声问:“累不累?”

杨娃娃微闭着眼,全身放松,双手抵在他微微渗汗的胸前,轻柔道:“还好。”

乌黑的发丝散乱在侧,衬得她的唇瓣、脸颊愈加勾人,让他顷刻间血脉贲张。

禺疆容光焕发,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我也不累,我们接着来。”

她睁开倦意深浓的眼睛,娇嗔道:“讨厌啦,你没看见我累得睁不开眼睛了吗?”

他俯下热唇,轻吻她浓密的眼睫,温柔道:“那就不要睁开,我帮你闭上眼睛。”

她推开他,撒娇道:“好痒,让我睡一会儿吧,我好困……”

“好,在我怀里睡吧。”禺疆把她卷进怀里,却根本不让她睡息,在她柔软如水的娇躯上下其手,力度适中地抚触着,“对了,你听说过赵国李牧吗?”

“你说的是赵国李牧大将军吗?”杨娃娃一惊,睡意全无。

禺疆点头,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这么激动,“李牧守卫赵国边境多年,胆小,懦弱,一直不敢正面迎战我们匈奴的骑兵。此次战役,我一定会夺得大片土地,我们牧马的草地可以向南延伸。”

她回想着有关李牧的事迹:李牧防御赵国边境多年,大败匈奴,一举歼灭匈奴十余万骑兵,接着又破东胡,降林胡。至此十多年,匈奴不敢接近、骚扰赵国边境……

上次立脱统率骑兵与李牧战过一次,这次应该是禺疆统率。

不行,她不能让他的英名毁在李牧手里,她必须阻止这次战争。

“不是这样的,李牧非常厉害,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她趴在他身上。

“你如何知道?你认识他?”禺疆打断她,勾在她腰肢的手臂突然加大力气。

杨娃娃僵住,脑中电光火石,尴尬道:“我……在燕国听说过李牧的事迹,李牧防御赵国边疆多年,有效地抵御了匈奴的入侵和劫掠。每次匈奴入侵,他防守严密,不敢应战,并不是胆小、懦弱,而是要保存实力。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就是要在关键时刻给我们匈奴致命一击。”

“你的意思是,此次出征我必败无疑?”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面上有些不悦。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突然意识到,她将要说的,充满了预见性,他如何相信?即使相信,他能不怀疑吗?于是,她坐起身,一本正经道,“你好好听我说,好吗?”

禺疆点点头。

她想了想,缓缓道:“我们匈奴都认为李牧怯懦,其实不是。李牧设置了烽火台警报,一旦匈奴入侵,严密的警报系统就会报警,将士就可以快速的退守营垒;同时,派出大量侦察员侦察敌情,获得最新情报;他训练赵国将士骑射,每天宰杀牛羊犒赏士卒,给守卫将士最好的待遇,如此,将士们奋勇当先,士气高涨。如今,赵国将士并不输于我们匈奴骑兵,而且我们的骑兵都认为李牧及赵国将士胆小、懦弱,骄兵必败,还未开战,我们已经输了一半。”

他深深地震撼,惊叹于她的分析。

不可否认,她的分析别开生面、鞭辟入里,李牧的做法确实奇怪,他却从未多加分析,只道是他怯懦。

如此看来,李牧很不简单,他的阏氏更不简单,一介弱女子竟然知晓这么多事。

禺疆沉思道:“前几日,须卜隆奇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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