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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暴君的勾心王妃 作者:叶妩色-第68部分

小说: 暴君的勾心王妃 作者:叶妩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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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宁儿抹去泪水,冰寒地盯着她,恨恨道:“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是你!假如不是你,现在我还是挛鞮氏部落快乐的居次。我恨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想我死,何不现在就动手?你还犹豫什么?”杨娃娃冷静如常。

“我很想、很想立刻杀了你,不过,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不是更有趣吗?”爱宁儿阴刻到,“你放心,我一定会赶在叔叔救你之前杀了你。”

“我很期待。”杨娃娃徐徐一笑。

“来人!”爱宁儿头也不回地喊道。

两个守卫快步进帐,其中一个恭敬道:“姑娘有何吩咐?”

爱宁儿吩咐道:“抓住她!”

杨娃娃决定以静制动,眼下根本无法逃脱,反抗也无益,不如先看看爱宁儿究竟想做什么。

爱宁儿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桃花眼斜飞入鬓,艳若桃李,相较以前,更加美艳。

她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精致的匕首,在杨娃娃面前晃来晃去,银芒闪烁,映上眉睫,森寒刺目。她尖刻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你现在落在我手里,我想怎样就怎样,我应该怎么折磨你呢?”

杨娃娃淡定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可以好好想想如何折磨我,不过我奉劝你尽快想好,否则你叔叔很快就会攻到王庭。”

爱宁儿切齿道:“我自然会好好想,不会让你失望。”

杨娃娃藐然地笑,目光轻慢。

“如果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结果会如何?”爱宁儿笑得灿烂,将锋利的刀刃贴在她的脸上,轻拍着她白嫩的脸颊,“假若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不够残忍。”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怕。”

杨娃娃冷冷地笑,这两个高大的守卫并不难对付,挣脱他们的钳制并不难,只是挣脱了也无济于事,帐外还有更多的守卫,她一人对付不了。

她扬眉道:“你见过我何时怕过?”

爱宁儿的黛眉挑得高高的,“那倒是,现在我很想看看你害怕的样子。”

说着,她举着泛着银光的匕首,吹了吹匕首,接着,她假装善意道:“就从你的手腕开始吧,你可要忍着点儿。”

话落,她对守卫一使眼色,守卫就死死地制着杨娃娃,让杨娃娃毫无还手之力。

那锋利的刀尖慢慢靠近杨娃娃的手腕,爱宁儿邪恶地笑,五官扭曲,狰狞可怖。



☆、【20】命悬一线

冰冷的刀尖触到手腕,杨娃娃心神一紧,呼吸骤紧,着急地想着法子阻止她。

忽然,一声严厉的怒喝传来:“住手!”

所有人都望过去,站在帐口的是楼烦王妃,满面怒容。

两个守卫战战兢兢地垂首道:“王妃。”

爱宁儿愣了须臾,略略行礼,傲慢地眨眸,“王妃来此,有要事吗?”

楼烦王妃严厉道:“若非看在浩维的面上,我绝不会让你留在王庭。”她看一眼杨娃娃,又对爱宁儿训斥道,“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杀人了?你倒说说,你来这里有何要事?”

杨娃娃没想到楼烦王妃会帮自己,更没想到她也有强硬的一面。

爱宁儿丝毫不惧,面色如常,“王妃还不知道吧,这女子是匈奴挛鞮氏部落单于的阏氏,是我姐姐呢,还是我央求王子把我姐姐带来的呢。我们姐妹好久不见了,想好好叙旧,王妃,难道这也不行?”

楼烦王妃眼中的怒气越来越盛,问道:“假若你们是姐妹,你为什么把匕首搁在她脸上,还要挑断她的手筋和脚筋?”

被人揭破,爱宁儿不再伪装,扬声道:“王妃,她是我让王子掳回来的,与王妃无关。王妃还是不要妨碍我,否则王子知道了,可就不妙了。”

“放肆!”楼烦王妃气得浑身发抖。

杨娃娃心中明了,楼烦王妃有意保护自己,爱宁儿太嚣张,仗着楼烦王子的喜欢与纵容,不将楼烦王妃放在眼里,还有恃无恐地威胁王妃,爱宁儿骄纵蛮横,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王妃,说句不好听的,现今您还是王妃,以后王子当上了楼烦王,您就不是王妃了。您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好心提醒您,免得以后王子难做,我也难做。”

“爱宁儿,你干什么?”一声饱含怒火的喝声破空而来。

爱宁儿微惊,眸光闪烁;楼烦王妃淡定沉着,杨娃娃则是看好戏一般,不出声。

楼烦王子走过来,责备爱宁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母亲说话?”

爱宁儿有些慌乱,“王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楼烦王妃冷哼,“浩维,若非我及时阻止,这位匈奴的阏氏,就被她挑断手筋脚筋了。爱宁儿说,这位阏氏是她姐姐,难不成这就是她们姐妹俩的特殊情谊?”

杨娃娃一语不发,作壁上观。

楼烦王子疑惑地看向爱宁儿,薄唇紧抿,面色凝重。

爱宁儿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楼烦王妃察言观色,眼见儿子听进去了,便语重心长道:“浩维,你是楼烦王子,一言一行都要为我们楼烦着想,切不可意气用事。你仔细想想,假如匈奴的单于知道了我们把他的阏氏掳来,说不定会发兵攻打,万一阏氏有个什么不是,单于大怒之下,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楼烦王子的俊颜传承了母亲的姿容,少了三分冷硬,多了两分秀致,俊逸潇洒。

闻言,他激昂道:“母亲想得周到,浩维明白,然而,我楼烦骑兵骁勇善战,所向无敌,会怕他们匈奴骑兵吗?”

————

庆功宴高*潮迭起,歌舞渐歇,酒酣耳热,君臣、将士们酩酊大醉,调笑、嬉骂、疯行、狂语,丑态毕现;或仰天而躺,或俯身而卧,鼾声渐高;有的拿着酒樽东摇西摆,有的眯着眼睛哭笑不止……王庭内外,火光闪耀,醉倒一片……从远处观之,奢靡纷乱,醉生梦死。

在浓浓夜色的掩护下,铁蹄奔腾,呼啸着扑向酒气冲天的楼烦王庭。

因这庆功宴的举行,各个关卡早已松懈,铁蹄如入无人之境,直捣王庭中心,就像大漠黑夜突然出现的狼群,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楼烦王和将士们的面前。

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利箭已经贯穿他们的头颅、喉咙、胸膛,贯穿他们尚未清醒的神智。

楼烦王,就是这般可笑地死于乱箭之下,死于缤纷的美梦中。

他的头颅,被某个骑兵一刀砍下,挂在战马上,当做是得到丰厚赏赐的战利品之一。

所向披靡的两万铁骑,就是禺疆统率的联盟骑兵。

听闻深雪被掳的消息,他立即下达命令:踏平王庭,扫荡楼烦。

马不停蹄地狂奔,昼夜兼程,狂热的激情鼓舞着骑兵们复仇的斗志,在夜幕掩护下,勇士们以迅雷掩耳之势控制了整个楼烦王庭。

禺疆找遍了所有营帐,疯狂的举动、嗜血的表情让人心惊胆战,足以摧毁一个盛年男子的心。因为,他没有找到他的阏氏,没有看到雪的影子……为什么……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庭的金帐前面,不经意间抬起头,惊愕,惊喜,狂喜,全身的血液翻涌不息,眸光灼灼。

他的阏氏,就站在前方不远处,像往常那样温柔地望着他,唇边噙着一抹淡笑。

她的脖颈上横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她的身侧站着四个执刀的守卫,后面是一男两女。

这个男子,就是楼烦王子浩维。

他望着前方的禺疆,笑得风生水起,“单于果真骁勇善战,这么快就反*攻到王庭。”

“可惜,不能和王子痛快地打一仗,可惜了。”禺疆轻蔑地一笑,鄙视的眼风冷冷地扫过浩维,转而落在杨娃娃的脸上。

他的身后,一列骑兵迅速排开,弯弓搭箭,泛着冷光的箭镞对准了前方劫持着阏氏的一行人,弓满,弦紧,蓄势待发。

杨娃娃温柔地望着他,情意绵绵,内心激荡。

她看懂了他的目光、他的关怀,他也看懂了她的安慰、她的淡定。

此时此刻,她被楼烦王子挟持,他却从容不迫,根本不把敌人放在眼里,胸有成竹。

统帅者,最忌讳关心则乱,她不希望他自乱阵脚。

眼见禺疆这般镇定,浩维微有愠怒,威胁道:“你的阏氏在我手中……”

禺疆眸光森冷,却咧唇一笑,“王子,你的父王已被我的兄弟砍下脑袋,你不知吗?”

“你!”浩维震惊不已,脸上弥漫着愤怒与悲伤,握着匕首的手隐隐发颤。

强敌在前,攻心为上,使其自乱阵脚。

禺疆深谙此理,效果亦不错。眸光一闪,他突然看到,浩维的斜后侧站着一个气韵高雅的中年女子,直直地盯着自己,目光温柔,一双美眸水光泛动,纠结着复杂的情绪,有泪欲坠……

他觉得奇怪,她是谁?为什么这般激动地望着自己?

“爱宁儿,原来你在楼烦。”他转开视线,看向爱宁儿,就像和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样随意。

他应该早就猜到,楼烦掳走他的雪,并非无缘无故,是爱宁儿暗中搞鬼。

暗暗发誓,绝没有下一次!

爱宁儿听出来叔叔语声中蕴藏的怒气,可是,她再也不是那个任性的小姑娘了,那个痴心地爱着叔叔的爱宁儿已经死了,如今,她的心中只有仇恨。

她要复仇,为阿妈、阿爸报仇,为自己报仇,因为他和杨深雪,她才会被迫离开家园,流落在楼烦,被迫喜欢她根本不喜欢的楼烦王子。

“叔叔,我把你的阏氏请到楼烦玩几日,叔叔不必这么紧张吧。”爱宁儿轻挑细眉,嘲讽道。

“你……真的是挛鞮禺疆吗?你的阿妈是……冰溶吗?”楼烦王妃失魂一般迈步上前,朝禺疆走过来,惊喜,不敢置信……

“母亲,不要过去,回来……”浩维惊叫道,却没能阻止母亲。

禺疆心中奇怪,她是楼烦王妃?她怎么会认识阿爸和冰溶?她到底是谁?

他疑惑地盯着她,竟忘记了回答她。

楼烦王妃又往前走了几步,眉心紧蹙,着急地问:“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右腿内侧,是不是有一小块红褐色的胎记?”

他震惊得呆了。

这个胎记,只有自己知道,楼烦王妃如何知道的?

闻言,杨娃娃恍然大悟,怪不得第一次间王妃,就觉得她似曾相识。

禺疆和楼烦王妃,眉宇之间多少有一点神似。

她应该是禺疆的阿妈,只是,她竟然是楼烦王妃!

禺疆看着激动不已、极欲知晓答案的楼烦王妃,紧张得手心渗汗,结结巴巴道:“你怎么会知道……你……”

鸦雀无声。

眼见楼烦王妃靠近单于,匈奴弓箭手不敢有丝毫大意,将箭镞对准了她。

他缓缓抬臂,示意弓箭手不许妄动。

“孩子……”泪水终于滑落,楼烦王妃哽咽着,悲伤道,“我的孩子……阿妈对不起你……”

“你……真的是我阿妈?”禺疆哑声道。

她颔首。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一日,从未想过能够与阿妈相见,此时此刻,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面前的楼烦王妃就是阿妈。

他不知该不该相信她所说的,很想问问雪,很想对雪说:她说她是我的阿妈,你说她真的是我阿妈吗?

可是,雪还在敌人的手里,身陷险境。

“母亲,快回来!”浩维气急败坏地叫道。

显然,他并没有听清楚母亲和敌人的对话,更加不明白母亲为何这么激动。

楼烦王妃仿佛没有听见儿子的叫唤,只望着眼前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儿子,悲伤而喜悦,泪流满面。

禺疆欣喜地看着她,黝黑的脸庞绽开幸福的微笑,片刻后,那微笑突然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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