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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暴君的勾心王妃 作者:叶妩色-第50部分

小说: 暴君的勾心王妃 作者:叶妩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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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根本不想回二十一世纪了,她想留在禺疆身边,见证匈奴帝国的崛起。

这片天空,高高的,蓝蓝的,感觉无限接近,又觉得无限遥远,广袤的深蓝倾倒在眼眸中,心胸顿时开阔。

她已经深深地爱上这片天空,以及天空下一望无际的草原。

杨娃娃回神,想起出来也有一阵子了,禺疆回帐看不到她,会四处找她。

乌丝摸出一样东西,递给杨娃娃,“阏氏,这串骷髅链子应该回到主人身边。”

杨娃娃又错愕又激动,这骷髅链子就是她在西安买的那串,八只象牙色的骷髅头,精致小巧的青铜锁,只是色泽比二十一世纪的那串来得明亮,青铜锁的颜色也没有那么暗黑,为什么会这样?

她看向乌丝,疑惑地问:“这骷髅链子为什么在你那?”

“骷髅链子是阏氏之物,我只是代为保管,现在是时候还给阏氏。”

“我记得链子放在包里,怎么会在你那里呢?”杨娃娃真的想不通。

乌丝轻阖双眼,嘴角微动,“十八年前,我成为女巫的那日,天神交给我这串骷髅链子。这串骷髅链子由来久远,天神说,最初并非阏氏之物,而是某人送给阏氏的信物,后来成为阏氏的护身神器。”

护身神器?

难道她杨娃娃真是神女?真是神仙?

太不可思议了。

骷髅链子带她穿越时空来到战国末期,来到大漠草原,这么说,她穿越,遇到禺疆,是注定的,和禺疆的纠葛、相爱也是注定的。那么,她是神女,禺疆又是什么人?骷髅链子又是谁送给她的?

杨娃娃蹙眉,紧张地问:“这骷髅链子是谁送给我的?乌丝,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乌丝右手抱肩,略略垂首,“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杨娃娃很泄气,一到关键之处,乌丝总是不说,是故意不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乌丝目光幽深,“阏氏该回去了,也许单于正在找您。阏氏回去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务必冷静。”

杨娃娃直觉乌丝所说的大有深意,想问清楚,却见她走远了。

乌丝枯瘦的身影渐行渐远,那抹苍白融入碧绿与湛蓝的天地之间,愈显飘忽、虚无。

————

回到寝帐,杨娃娃果然看见几个护卫与侍女站在帐外,慌乱,惊惧,焦急。

真儿看见阏氏回来,激动地拉着她,“阏氏,您可终于回来了,单于……”

杨娃娃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然后进帐。

原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禺疆狂风暴雨似的盛怒与疯狂,却不是。

帐内沉寂,他坐在案几前,右手肘搁在膝盖上,手撑着额头,左手随意地搭在大腿上,黑发散乱、狂野。

她觉得,他并非生气,而是颓丧、悲伤,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帐帘的晃动,明媚的春光射进帐内,他知道有人进来,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

乍然见他一脸悲伤,她走过去,愧疚道:“我只是出去一会儿……”

他看着她,眸光悲痛,黑眼泛着泪光。

杨娃娃心中一痛,“下不为例,你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和孩子。”

禺疆骤然抱她,沉痛道:“不,我该死……瞳瞳不见了……”

“瞳瞳不见了?”杨娃娃震惊地推开他,心慌意乱地问,“怎么会不见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也方寸大乱,不再是寻常时候的冷静样子。

瞳瞳出世才一个多月,假若被坏人抱走,还能活命吗?

什么人抱走瞳瞳?为什么这么做?

忽然,她想起不久前乌丝说的那句话:阏氏回去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务必冷静。

原来,乌丝早已料到瞳瞳被人抱走。那么,乌丝知道瞳瞳被谁抱走的?

对,一定要冷静,切不可急躁。

两个孩子有单独的寝帐,紧挨着单于寝帐,四个侍女和两个奶娘轮流照看,一切大小事务皆向真儿禀报。

白日,杨娃娃亲自照顾孩子,夜晚由奶娘照顾孩子。

今日,她只是外出一会儿,想不到天瞳就被人抱走,如此看来,抱走天瞳的人早有预谋。

杨娃娃想了想,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瞳瞳不见的?当时谁在寝帐?”

“真儿不在,两个侍女说看见一个蒙面人进来,正要喊人,就被那蒙面人击晕,醒来后瞳瞳就不见了。”禺疆的眼中掠起一抹阴森、冷酷的光,“我已经派人四处追查,假如瞳瞳有任何损伤,我一定砍了他!”

“那人为什么抱走瞳瞳,而不是抱走头曼?有什么目的?”她寻思道。

“我也觉得奇怪,今日你和真儿都不在帐内,我也外出了,是一个下手的好时机。抱走瞳瞳的人,应该是部落里的人,或者盯梢我们已经有一段日子。”禺疆挑眉,杀机迸射。

“不出两日,抱走瞳瞳的人就会自动现身。”她莞尔一笑。

禺疆拥她入怀,目光灼灼,“为什么?瞳瞳不会有危险吗?难道你知道是谁抱走瞳瞳?快告诉我。”

杨娃娃的眼眸清亮如水,“这人抱走瞳瞳,目的是以瞳瞳要挟我们,应该不会对瞳瞳怎样。如果那人有意害瞳瞳,那就不太好办了……”

他心中一动,揽在她腰间的双臂蓦然一紧,激动道:“一定是爱宁儿!她想报仇,她要害死瞳瞳,一定是她!”

话落,他愤恨难忍,冲出寝帐。

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不一定是爱宁儿,假如真是她抱走瞳瞳,我们更不能冲动,这样会打草惊蛇。”

禺疆转念一想,觉得她说的很对,不能冲动行事。

一个月前,爱宁儿孤身一人离开,不知去向。她一定不甘心,这才回来报仇,抱走瞳瞳。

杨娃娃忧心忡忡地想,如果爱宁儿有意藏起来,并不容易找到她,而瞳瞳那么小,体弱难养,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这如何是好?

他一字一字咬牙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到爱宁儿,不会让瞳瞳有事!”

————

然而,他们猜错了。

次日黄昏,呼衍氏部落来了两个护卫打扮的年轻男子。

他们声称奉单于之命来说,天瞳居次在呼衍氏部落,安然无恙,单于会仔细照顾小居次。如果想接回居次,就请深雪阏氏亲自去呼衍氏部落。

杨娃娃疑惑地问道:“呼衍氏部落距这儿至少有三日的路程,难道你们是飞来的?”

一个护卫回道:“阏氏聪慧,我们单于料到阏氏有此一问,不瞒阏氏,我们在挛鞮氏部落五十里外听命行事,其他三人快马加鞭送小居次回去。”

洛桑带呼衍氏部落两个护卫下去歇息,所有人退出去,议事大帐只剩下单于和阏氏。

禺疆背对着她,给她一个冰凉的脊背。

青铜兽头油灯幽幽地燃烧,烛影轻晃。

“你不让我一个人去,是不是?”她看着他僵硬的脊背。

“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除非我陪你一起去!”语声冷冽。

帐内压抑,空气好像凝固了。

杨娃娃从身后搂着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呼衍揭儿说了,你不能去,否则瞳瞳会有危险。”

他冷沉道:“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你去!”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禺疆冷冷地笑,“我担心你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是这样的人。”她低声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霍然转身,握着她的细肩,冷硬道,“呼衍揭儿部署周密,一旦你去了,就不会放你回来!”

杨娃娃莞尔一笑,“那你就把我抢回来。”

他心中一暖,面色却仍然冷沉如铁,“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更不会让你以身犯险。我有把握抢你回来,但那样不是太费力了吗?我们一起去,我就不相信,呼衍揭儿会为了瞳瞳而不顾部民的生死。”

她心神一紧,他的意思是,他会率兵去呼衍氏部落把瞳瞳抢回来?

如此,岂不是又要打仗?

“不行,呼衍揭儿吃软不吃硬,把他逼急了,瞳瞳会有危险。”她竭力说服他,“如果我去一趟就可以把瞳瞳接回来,为什么一定要打?”

“可是,他一定不会放你回来,他对你……”禺疆眉峰如刀,不自觉地用力握着她的肩。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吗?”杨娃娃楚楚地看着他,秋水明眸泛着情意。

“我信你,但我不信呼衍揭儿……”他抚触着她的腮,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情,惊喜交加。

“我保证,我一定回来!即使他不放我走,我也有办法逃出来,你相信我。”

他知道,以她的聪慧,逃走并非难事。

即使他不答应,她也坚决这么做。如果呼衍揭儿敢动她一根毫毛,他绝不会放过他。

翌日,杨娃娃启程前往呼衍氏部落,麦圣率一百骑兵保护阏氏。

禺疆目送她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草原的尽头,黑眸冷冽得有如千年寒冰,对站在后面的洛桑吩咐道:“立刻召集骑兵,天黑之前集合!”

————

三日后,杨娃娃抵达呼衍氏部落。

距离呼衍氏部落一百里处,呼衍揭儿亲自迎接她。

她勒马,看着他,他眼中的期盼瞬间转化为淡淡的笑意,清俊的眼睛已然不再清澈。

他语含关怀,“阏氏一路辛苦了。”

她不理会,冷冷扫他一眼,一抖马鞭,往前冲去。

呼衍揭儿不以为意,干笑两声,策马跟上。

行至营帐区,他带她单于寝帐,摆手邀请她进去,“瞳瞳在里面。”

终于见到女儿,她疼惜地抱起来,察看女儿是否有什么损伤。

三日颠簸,一路风尘,瞳瞳还这么小,怎么禁受得住?

瞳瞳正睡着,红润的脸蛋,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嘴唇,吹弹可破的肌肤……母爱泛滥,可是她最终放下女儿,让女儿继续睡。

倏然,一道黑影自覆盖下来,她知道身后站着的就是呼衍揭儿。

一想到就是他抱走瞳瞳,她怒火上升,站起身,却没想到——

呼衍揭儿伸臂将她带向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力道奇大,她拼力挣扎也挣不开。他的热唇烫着她的唇,仿佛带着烈火,她左闪右避,他只能吻她的脸腮、耳垂,不屈不饶地追逐着她的甜美与柔软。

**哎哟,揭儿太热情了,娃娃肿么办?



☆、【12】大婚

从第一次遇见她,他就想要她,可是,仿佛注定了一般,他无法拥有她、得到她。他明明知道,她不爱他,她已经成为禺疆的阏氏,但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无法不去想她,想着一定要得到她。无论她喜欢谁,无论她会不会恨自己,只要能够得到她,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热气弥漫,他的唇又纠缠着她的唇,誓不罢休。

“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听到没有?”杨娃娃恼怒道,用力地推他。

“你这么讨厌我吗?”他心中一痛,无奈地松开她。

“我非常讨厌你!”她羞愤地瞪着他,眸光如冰雪那般冷。

然后,她饮了两杯水,见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想起方才被他强吻,不由得来气,“你这主人当的可真好,主随客便。”

呼衍揭儿仍然在笑,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更希望你成为我呼衍部的女主人。”

她语带真诚地说道:“有些人注定只能当朋友,有些人注定纠缠一生;即使没有禺疆,我也不会嫁给你。呼衍揭儿,如果我的话伤了你,我很抱歉,请原谅我的坦白。”

身子仿佛被利刀劈开,一分为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语声冰寒,“你何时爱上他?”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某一个瞬间,也许是日久生情……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嫁给他,请你祝福我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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