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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旭日焚身-第9部分

小说: 旭日焚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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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电话接通了,管于悠道:“璇,我是于悠,你现在忙吗?

我——”

“没叫你打电话聊天,讲重点!”元旭日不耐烦叫道。

管于悠叹了口气:

“嗯,如你所听到的,在我耳边吼的男人正是元旭日。他扮成司机接我放学,我真是太大意了,一点警觉性也没有,我——”

不吼了,直接抢回手机——

“喂,韩璇,我的住处是天母西街……”念完一串地址后,交代道;“下班后直接打包过来,我会等你一起吃晚饭。”挂上电话后,元旭日笑得好快意,几乎可以料见韩璇又要发火的盛况。

他是不太喜欢别人对他发火啦,但冷淡的面孔更令他不愿面对,两相权衡,也就只好不断的煽网点火了。也许哪天怒火会变成爱火,那就真的太值得了。

“下车吧,还赖着做什么?”他逢自下车走向他的住处。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肠,当然,也不怕少女趁机脱走,有本事大可逃逃看。

管于悠望着那高大自负的背影,低吁了口气,双手盈握胸口的水晶,轻道:

“他真的合适吗?好狂妄的人啊……”

被她握住的水晶坠子隐隐发光,似在回应她什么。不久后,她愉悦的笑了,抹去眉宇间的优心,回复一贯的自得,在元旭日即将因不耐烦过来抓人时,她轻快的下车,走向绑架她的男子,进入日后窝藏她的牢笼——一间三层楼的透天厝。

她想,璇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没错!韩璇非常的生气。虽面孔自制的保持冷然,但在他手中破裂的玻璃杯则阵亡在一时难以控制的力道下。

接到元旭日的电话后,他没有立即冲去找他。

一方面是尚有公事要处理,再者,则是——面对阴晴难测的元旭日,他需要更多冷静的时间,好好去想对策。放任脾气行事,向来只有坏事的结果!尤其是面对如此难缠的男人,他需要更多的冷静自制。

时间自挂掉电话后已过了四个小时,约莫七点半了。主持完两场会议,再上网指示日本分公司的运作事宜之后一,他才有闲暇沉潜下来思索下一步。

当他开始计算元旭日时,就知道这人的难以驾驭性。元旭日代他们承接下了被狙击的危机,使他们这阵子确时清静了不少.而保全人员以及周密系统的进驻,再也没发生被安装炸弹的事件。这是韩璇料想得到的结果,并且至然无须经由委托恳求得来,当然上则提是料定了元旭日的“配合”。

想来也是哭笑不得。

指望着以美人计一举攻陷元旭日为己所用,可不是他在吹嘘,狡猾娇柔的曼曼以及直率火艳的水恋都是美丽不可方物又富大脑的才貌双全佳人,从她们出生以来,追在后头蹦蹦跳的小男生多不胜数,出社会后灾情愈见惨重,直将两大美女的行情推到涨停板的地步。也因此,韩漩才决定以美人计招来“旭日保全”的技效。

“旭日保全”是来了,却不是美人计奏效的关系。哭笑不得便是在此,竟是……美男计啊……

伸手抚了把自己的面孔;韩璇几乎要叹气了。

他知道自己正走向一条没法回头的路,情势已然非他所能恣意掌控。

元旭日顺利为他所用,有一半的原因是元旭日自己也同意,才能把事情推展至此,彼此心照不宣。这人并不耐烦处于被动的态势,他一手承接下任务,岂容控制权仍在别人手上?

这一点,韩璇没有漏算。只不过没料到他先找于悠下手。不免要思索着元旭日是否猜测到了于悠对他们的重要性?抑或是纯粹相中了于悠的年幼,相信他绝不会置之于不顾?

“咦?璇,怎么还没走?加班吗?”刚应酬完回公司的朱水恋推开门问着。“要不要一同回殷园?”

“不了。”收回凝望向窗外的目光,转向她道:“你来了正好,回去如果遇到惊慌失措的曼曼,告诉她,于悠到别人家作客去了,别担心。”

“什么意思?”朱水恋讶然问道。

韩璇从衣物间拿出西装外套,一边穿上一边道:

“元旭日认为他有资格二十四小时以他的方式保护狙击标的物,请于悠去小住一段时日。”

“绑架?他疯了吗?离开‘殷园’的守护,于悠她要是被伤害了——”朱水恋惊怒不已。

“别担心,没事的。”

“你相信元旭日?他再强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他如何能防止其他非人力所能掌控的意外?”

韩璇静默了一会,缓缓道:

“我一直在想,元旭日身上是否有什么奇特之处,让于悠从不防他。”

“拜托!于悠才十六岁,懂什么人心险恶!”

虽然她承认有时于悠看来像是具有神通异能,但那也只是微乎其微的少数时间,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才会涌现,绝大多数时刻,她们一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让时间来证明吧,反正我们是摆脱不掉元旭日了。”提起公事包,他往门口走去。

“那个狂人根本是疯子!”

“我同意。”

朱水恋跳脚!

“想想办法啊!璇.你要去哪里?”

“去跟疯子周旋,祝福我吧。”

挥挥手,走人了。

待朱水恋由征楞里回过神,追出门时,哪还有韩璇的人影?她再度跳脚了!

老天!璇不会是想自动送上门吧?

跟一个疯子讲道理、斗才智都是没有用的,因为疯子只会独断独行,什么也听不入耳!她怎能眼睁睁看韩璇把自己送上门?那个白痴狂人兼男女通吃的双性恋怕是早布好一张蜘蛛网等韩璇上勾好吞吃入腹了吧?

不行!她也要跟去!

誓死捍卫璇的清白。

“哐啷”一声巨响,两公尺高。逾百公斤重的巨大花瓶在空中抛半个圆之后,撞击在大理石地板上化成千万碎片。巨响笔直震人屋内所有人的心臆,全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气氛由原本的冰点转为肃杀煞气。

“一个凡人就可轻易毁坏我们的精心计画!是你们太不济事,还是凡人已然升等出贱民的泥淖,教我们派出数十人刺杀,竟连其衣袖的边也伤不着?”

“据进一步的资料得知,元旭日属凡人中的非凡人种。之前委托的杀手在两次失手后坚决辞去这项任务,建议我们最好别惹上那一号人物。”隐于暗处的女子尖声报告着,伏低的身躯显示出连连的失败早已挫去了先前的志得意满,再不敢轻估了凡人的能耐。

一团红光倏地袭向女子的门面,若非女子尚能机灵的闪开寸许,此刻毁去的,就将不会只是她精心呵护的红发,而会是她视若性命的容貌了。

“长老饶命……”眼见上方的老者又凝聚出一团烈焰,女子连忙告饶。

另一边的男子亦道:

“长老,先饶了她这一回吧。如果没有凡人克制得了元旭日,那就派她将功折罪,相信定可奏功告捷。”

老者手中的火团熊熊的燃烧着,但并未弹出,刮沙似的哑声里仍是未曾稍减的怒气:

“为了区区一个凡人破戒,值得吗?这岂不是污辱了我族?显示我族竟奈何不了下贱凡人的事实?”

“长老,时间已经逼近了,也许……凡人不只是凡人……”男子闪着精光的眼眸正急速闪动着思绪:“一如我们总无法成功消灭‘殷族’的护使一般,他们数目年以来承袭殷皇之气的护持。而此刻,五百年的加持神力已即将告声,正是一举消灭他们的好时机,在各族莫不倾巢而出的当口,处势愈加艰难的护使理应不堪一击才是。但属下认为,元旭日的出现,也许是殷族五百年前便埋下的伏笔、用以阻碍我们。所以元旭日应不只是凡人。”

长老似是回想到了什么,身形要然一震!收起掌上的火焰,兀自陷入深思,而他身前的水晶球则弥漫着血红色。

“长老?”伙身在下方的一男一女互相看了眼,惶然的请示着。

老者像是决定了什么,只见他双目紧闭,口中哺哺念着一串咒语,双掌交错叠合,两只会指点向眉心印堂处,随着一股狂卷而来的巨风吹卷着四周形成涡漩,老者的印堂射出一道强劲金光,摹地劈开由黑色旋风围篱出的圆,“铬”地一声巨响,但见得,长失般的金色光束化为一柄利刃,笔直插入口板地三寸许。

“烈火剑!”男子惊呼!

遗失近五百年的神剑竟是在长老手中!

尚来不及由惊诧中回神,长老已开口:

“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带着烈火剑前去,务必杀了元旭日。那人,留不得。”

“长老的意思是……?”

“属下不以为对付一个凡人需要用上这把神器……”

一男一女抢着发言,但老者只是喝斥道:“无论用什么方式,杀死他!”

摒退了手下,老者严酷的面孔上满是狠厉的补色.并且依稀夹杂着一丝丝的——惧意。

应该不是……那个人吧?

是也好,不是也好,宁可错杀,也不愿错放!

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是可以预料得到的情况——被夜袭。

更明确一点的说,就是深夜里被色狼侵袭。

在黑影往床中央扑来的同时,韩璇掀被而起,立于床边,冷眼看着人侵者被反罩于被单之内。

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

向来浅眠的地一向能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状况。

“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韩璇淡淡地问。

“你说呢?”呈上一朵无赖的笑,元旭日拥被坐起身,相当扼腕自己的手脚迟钝。

“梦游吗?”

“好理由,再来。”

“走错房间?”

“也不错。但其实也不算走错房间,而是我想来陪你睡,怕你一个人寂寞。”

韩璇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史努比睡衣的男人,实在很难想像这人在五小时以前穿着笔挺西装、梳着油头,与他针锋相对的景象。

虽然说无赖是他一贯的基调,但随着在意的丕变,表现的方式也大异其趣,令应对他的人深感头痛。此刻他已然明白为何“旭日”的另六名股东对元旭目总是感到无可奈何,甚至是放牛吃草的随他去。

这个人简直是蝴蝶——完全变态。

也像变色龙,心性随着衣着的不同而反覆。不必任何矫饰,浑然天成得不可思议。

“身为主人,有义务提供给客人安心舒适的睡眠环境,所以我就把我的床让出来啦。但因为我会认床,所以回来打声招呼,顺换交换一下对这张床的意见。”元旭日向他招招手:“来呀,床很大,够两个人睡的。”

完全将他的行为合理化,不感到丝毫羞愧。

韩璇深吸了口气,与元旭日相距只有五十公分的距离,知道这是利用元旭日之后所必须面对的打扰。没关系,这种代价他还扛得起。而既然他来了,又似乎打定主意赖着不走,那么也就是说有深谈的时间了,正好可以把握良机。

“你来,是表示要接续晚餐的谈话吗?”

“坐吧。”这次出手得突然,没让韩璇有逃脱的机会,一把将他扯坐在床沿。“要谈话就别一副高高在上的压人状。”

推拒开他有意搂人入怀的轻浮举动,韩璇端坐在床沿,就着床头灯唯一的照明,两人的面孔皆是一半明亮、一半隐晦,仿佛展现着两人心性里不被人知的另一面。

深夜了,对谈的语调趋向低沉:

“从近来几次的狙击中,你有什么感想?”

元旭日盘腿而坐,前倾的身形更加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颇是满意这个情况。

“即然你这么想谈,是不是也该相对的有些贡献呢?”从他陆续查到的资料里,不仅没将事情厘出一个明郎化的方向,反倒益加诡异,并且毫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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