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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日久生擒-第19部分

小说: 日久生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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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李靖生耸了耸肩:“很不幸已经被抓住了。”
“你是说我的妻子是他杀的?”周易封突然激动起来,温凉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李靖生突然笑出声来,眸色一沉:“为什么这么激动,你不是本来就知道吗?”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再说我们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不是你们,他只是杀了你妻子,你还活着。”
“这绝对不可能,凶手脸上有疤,而姚友民却没有。”
李靖生的脸上渐生烦躁,笑意褪去,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看一个人演戏是很有趣的,可是现在他却不想再浪费时间:“我不是你能耍的人,你说有疤难道就真的有疤吗?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杀害你的妻子,但是我知道你是帮凶,帮助姚友民杀害你妻子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凉的心抖了抖,她刚刚还在同情的人一转眼就变成了帮凶,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李靖生牵了牵嘴角,语速飞快:“第一,我查过你的老家很远,而且的士一般不会到那里。一天的车次只有三趟,早晨八点,中午十二点和下午六点,你们八点都还在家,除去到车站和乘车的时间,你们不可能只去花十分钟看一眼老人就回来,那就只能坐下午六点的车了,可是在前一天房东给你打电话时你并没有八点回不来的事实,为什么不说,因为你需要有人发现来救你。
第二,我一直很疑惑你妻子死前的表情,除了恐惧,还有一种愤怒。一般来说,一个人在受到威胁时一般只会表现出恐惧,更何况她并没有收到性侵,为什么愤怒,说明她认识凶手,凶手是她亲近的人,那个人就是你。还有她腹部的刀伤其实是你所为——让我想想,你为什么会在你妻子的腹部下手,大概因为你知道她嫁给你之前的身份吧,你介意,还介意她不能为你生孩子。”
听到最后,周易封刚刚还淡然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厉起来,最后又变成徒劳的释然,他突然大笑起来,看着周易封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没错,我是恨夏春晓,那个贱女人!”
李靖生拍了拍手,站起身挑了挑眉:“好好养病吧!”
周易封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男人已经知道了真相却无动于衷,“你不抓我?”
四目凝视,李靖生的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冷酷的轻蔑:“我为什么抓你,那是警察的事。”
出了医院,温凉的大脑还是有些迷糊,李靖生的推理都是他没想到的,理了理思绪,于是问:“你不打算告诉邓柯吗?”
“还没到时候。”
李靖生从怀里拿出一根钢笔递给温凉,温凉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一根录音笔,按下上面那个按钮,刚刚两人的谈话便清晰的流淌出来。
“手机给我。”
“干嘛?”
温凉递上自己的手机,看着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戳戳点点,一会儿便还给了她。
“这是?”
“一个软件而已,可以根据号码找到对方。明天圣诞,广场上人多,我怕你找不到我。”
原来是这样!这几天忙得稀里糊涂的,差点忘了前几天他说得约定。车子平稳地行驶,刚才看见她手机屏保是一只很可爱的狗,于是侧头问到:“你喜欢狗?”
“恩,我家原来有一只狗,因为它的毛是灰色的,所以我叫小灰。它特别通人性,每次我趴在床上看电视的时候,半条腿在外面它就会跑过来把我的脚搁在它的背上,它是怕我累着了,它每天早上还会送我去车站。”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少有的温情,眼角还带着温暖的笑意,李靖生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样的狗?”
“一只土狗,是爸爸曾经回老家的路上捡的,当时它还很小很小。”后来由于家庭败落,小灰也不得已送人。
“你爸爸应该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吧。”
提到爸爸,温凉的心情又复杂起来,虽然这个案子破了,但离她想知道的真相还很远很远,夏春晓肚子里的那块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温凉正要躺下的时候,忽然收到一条神秘的短信:亲爱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一定还很困惑,来我这里,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我要你一个人来,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不要骗我。
困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温凉迅速穿好衣服,又看了看莫小瑰的房间还亮着灯,便简单地打过招呼,打车向目的地奔去。
是住院部的顶楼,周易封穿着浅蓝色病号服,披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背对着她安静地看城市的灯火,背影萧瑟。晚上的温度有些低,顶楼刮着大风,温凉紧了紧衣领,缓缓走过去。早就猜到会是他,白天离开的时候他曾用一种复杂又带着笑意的眼光看过自己。
“你要告诉我什么。”
“嘘,”他把食指贴在嘴唇上,示意温凉看眼前的繁华灯光,“有没有觉得很美?”
城市的灯火很美,人的心仿佛也变得徜徉,温凉点了点头,口袋里握着手机的手却开始沁出汗珠,她没有忘记眼前的这个人,一个杀害自己妻子的帮凶。
“手机关机放在地上,我不希望我们的谈话被人打扰。”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温凉的心却突然揪紧。
“想从哪里听呢?”
“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呵,真是个心急的姑娘。”周易封的嘴角弯了起来,头发在狂风里凌乱地起舞,“你是温纪中的女儿,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了,因为那双眼睛实在太像,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春晓吗?因为她是你父亲的女人,即使在我们结婚后,她仍然瞒着我和你父亲见面,你说这样的女人贱不贱?”
温凉有些心疼,心疼得又有些难过,父亲的事,她早就猜到不少。看着她并没有惊讶的样子,周易封又笑了:“看来你早就知道了,那块玉就是温纪中给她的,她死都不让我碰,最后竟然带到肚子里去了。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杀她的,可是我发现我们的孩子并没有死,噢,是她和那个贱男人生的孩子,她当初早就发现自己怀孕,而你的母亲后来也知道了,她没有办法只能嫁给我,后来还骗我说孩子流产了。”
听着他这样侮辱自己的父亲,温凉的小腹窜起了熊熊的大火,这股热烫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原来妈妈什么都知道。
深知他现在一点就燃的情绪,温凉装作很平静地说:“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周易封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一个大步便跨到温凉的面前,嗤笑一声:“那个孩子,我把她杀了,哈哈——那个孽种怎么可以活在世上——”他一边笑着一边步步紧逼,很快温凉就被逼到了栏杆边,狂风呼号,温凉的心倒是突然变得明朗起来,刚刚还受惊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看来我要谢谢你,帮我除掉了那个孽种。”
温凉笑得鬼魅,全身却一点点发冷,心乱如潮。周易封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伸手便用力地掐住了温凉的喉咙向后压去,街道上的车辆密密麻麻,看着让一阵眩晕,胃里也一阵不适,被掐着的温凉艰难地发声:“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温凉的脸一点点变紫,连意识都在一点点变模糊,自己真的就要这么死掉吗?还有李靖生,那个自己刚刚爱上的男人,会不会原谅自己?想到他温凉的眼眶泛起一阵湿意。
就在温凉意识慢慢模糊的一瞬间,似乎耳边传来李靖生的声音,是太想念而生的错觉吗?下一秒脖子上的手便松了松,温凉获得氧气后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就听见那熟悉的醇厚嗓音,真的是他,他真的来了。
他穿的是白天那件黑色风衣,下摆被风吹起看上去飘逸而深沉,修长桀骜的眉眼扫了一眼地上的手机,浑身寒气:“把她放开。”
温凉这才明白为什么白天他会给自己装那款软件,他什么都猜到了,他才是最后的大神。看着李靖生眼底的怜惜和温柔,温凉的心忽然一疼,泪腺就不受控制了。
“我说过,不许带人来,温凉你食言了。本打算告诉你最后一个秘密和你一起死去,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死后,就不会有人再告诉你父母真正的死因了,温凉,继续痛苦吧——”
温凉的脑袋‘嗡’地一响,一种无法阻挡的恐惧直觉袭向她,一颗瞬间跌倒绝望谷底。周易封冷笑着一把推开温凉利索地爬过栏杆,李靖生上前把温凉搂紧怀里,冷冽地看着大笑的周易封,“继续活在我的痛苦中吧!”说完他缓缓地向后倒去。
“不要——”温凉撕心裂肺地叫出声,可惜他的身体已经像飘零的树叶坠了下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搂着温凉柔弱的身躯,李靖生声音黯哑。
鼻息环绕的都是他的气息,温凉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虽然痛苦,却也莫名的安心。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八点多了,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温凉掀开被子下床,看着格局简约的卧室,这里是?出了房间便看见李靖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向她走过来。
“这里是?”
“我家,你昨晚哭晕了,我怕把你室友吓住,便把你带会我家了,洗洗喝粥吧。”
温凉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昨天还打答应他给他煮粥,今天却变成他给自己煮粥了。
“那个,周易封呢?”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像是就在在眼前,又觉得恍如隔世。
“死了,姚友民也认罪了,周易封承诺过他如果帮他杀死夏春晓就会给他一笔钱,这便不难解释了。”
“现在——”
“放心,我已经请过假了,迟点去没有关系。”
早晨的他显得格外英姿飒爽,温凉努了努嘴,是连他自己的假也一并请了吗?

槲寄生吻

吃完早饭到达法证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两人一同进了办公室后,一群人都笑而不语。
早上邓柯打过电话,所以一屋子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周易封跳楼自毁时有些惊讶,可听到头儿虎口夺女人又都变成了赞叹和惊喜。
张目看着李靖生那张酷酷的脸,想着头儿虽然吃醋吧但到底不是吃素的,竟然对局面有如此的控制力。再看站在他旁边的温凉,眼睛有些微肿,便关心地问道:“温凉,你昨晚没事吧?”
温凉还没开口,李靖生就一眼扫了过去,一脸‘会不会问问题’的神色。也对,有他在,温凉怎么可能有事?
对别的人,他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这种傲慢的神色,让人敬而远之,于是温凉便用胳膊轻轻拐了一下他。张目讪讪地笑着给自己台阶下,看到这里肖师姐便笑眯眯地说:“头儿,温凉昨天受到了惊吓,算是工伤,你们上午可以不用来的,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她把‘你们’咬得特别重,温凉立刻意识到这群人错意了,脸瞬间染得通红,刚想澄清,身边的男人便声音清朗地宣布:“案子也结了,只剩下一些后续的问题,如果你们手头的工作能尽快完成,下午可以提前下班。”走到办公室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圣诞快乐!”
肖师姐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倍儿圆,虽然见过头儿笑过,可这么温柔地笑还是第一次呢!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温凉,老实交代,你和头儿晚上有什么活动?”
“没——没啊。”某人脸颊一热底气明显不足。
“怎么可能,头儿这明显地假公济私呢!”
温凉翻了翻白眼望向天花板,一板一眼地说:“如果你们不愿意,我现在可以去向他报告说你们想工作到正常下班时间。”
一直在看电脑傅兴眼神幽怨地看过来,慢悠悠地来上一句:“不要理温凉了,头儿上她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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