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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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笑得有些惨淡:“我挺好的,一份工作而已,哪有什么适不适合的呢?”
大神小神
李靖生二十分钟前来的案发现场,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客厅一片狼藉,一具女尸僵硬地躺在沙发角边,还有一具男性尸体侧卧在卧室的门口,而报案的房东太太早已经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事发突然李靖生只穿着一件休闲棉服,却称的人越发面冠如玉。他一手环腰,另一只手撑在线条凌厉的下巴下方,绷着脸,认真思索的模样。
刚进门的温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温凉,你的化验箱我给你带过来了。”正在现场采集物证的张目看见温凉来了赶紧把东西递了上去。
温凉谢着接过先走到那具女尸面前,她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眼睛还是睁着的,只是瞳孔中的色泽早已散去,面部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应该是死前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温凉一边想一边戴上消毒手套开始验尸。
初步的鉴定后,温凉抬头对李靖生说到:“死者的手臂,左后颈,还有腹部都有刀伤,但是致命伤是左后颈的这一处刀伤,深三厘米。根据伤口的厚度看,应该是同一把刀伤,但是左后颈这一块刀伤是由下而上倾斜导致。死者的胳膊膝盖均有淤青,根据血液黏度、肝温和尸斑,我判定死者应该死了接近六七个小时,可是因为室内空调的温度是二十六摄氏度,所以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估计是十一个小时前,也就是早上八点到九点这段时间。”
李靖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别的发现么?”
“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也没有中毒现象,具体还得回到法证事务所做进一步的解剖。”
李靖生‘恩’了一声,示意温凉去化验卧室门口的那具男尸。
温凉走过去,相比那个女人,这个男人的表情没有那么恐怖。他的头部似乎被重物砸过,血液顺着头部流满了半边的脸庞。温凉轻轻拨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后,又仔细探了探他的脉搏,没有脉搏,也没有心跳,有些欣喜地说到:“他可能没死。”
一旁的傅兴快步走过来神情质疑:“我刚才发现他已经没了心跳,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人死了血会凝结,可是他的血液黏度却没有那么浓,而且人死后角膜会失去水分,眼球也会便浑浊,而他的却有些澄清,所以他可能只是暂时性休克。”
听到温凉这么分析,一旁的邓柯很快拨打了120,又赞许地对温凉说道:“真是多亏你这么仔细地检查,要不然我们又少了一个证人。”
温凉笑了笑,又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李靖生,只见他正打量着自己,表情莫不可测,平时疏离的眼神更是笼罩着一层幽幽的光泽。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温凉发现他竟然死死地盯着自己脖间那条大红的围巾,江子夔送她的那条,此时在满屋严肃的黑色下,喜庆得确实有些引人注目。
只是短短的注视,李靖生很快便移开了眼光,沉着嗓子问一旁的张目:“怎么样了?”
“杀死死者的刀已经在厕所找到,我们会带回所里化验,另外在地板上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脚印,长约25。7乘以6。876,这个人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六左右。除了这个脚印并没有发现其他这个人留下的指纹。”
李靖生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报案的房东太太还在瑟瑟发抖中。
“你是怎么发现这两具尸体的?”
“我——我是来收房租的。每个月的20号我都会来收房租,今天我晚上过来的时候,没人应门,
我觉得有些不对,开门一看,就发现他们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不对?”李靖生眯着眼睛继续问。
“昨天我给他们打过电话说我今天会来,他们不可能这个时候不在家,就算不在的话也会告诉我的。”
“你是给谁打得电话?”
“周易封。”
房东太太看着李靖生一脸凝重的表情,忍不住问道:“这个会不会上电视?”
李靖生剑眉一挑,指了指站在温凉身边的邓柯:“你问那个警官,我不知道。”
正和温凉交流的邓柯听见李靖生冷冷地说到自己的名字警觉地看向他,就看见那个一脸忧虑的房东太太走过来:“这位警官,我想问一问这个会不会上电视?”
邓柯看了一眼李靖生,满脸冷漠的表情,把这种简单的问题推给他邓柯心里微微不悦,嘴上却耐心的解释:“这已经属于刑事案件,应该会上。”
“那怎么办,我这房子以后谁还敢租?”
温凉也是无语,所有的人都忧心忡忡的,而她却还在担心这房子以后能不能租出去,也许这才是商人的本j□j。正想说两句,楼下便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半分钟后就上来了几个医生把叫周易封的男人抬了下去。
温凉心里祈祷着希望这惟一一个证人可以活下来,又在房间转了一圈看能不能发现其他证据。绕到沙发的后方,温凉发现满地都是碎的玻璃渣,还有一枝枝百合洒了一地,突然在一块玻璃上发现了一摊暗红色的血迹,立刻让傅兴取证带回去化验。
一个多小时后,现场基本已经做了详细的取证,李靖生这才带着一行人回去。邓柯暂时留下来保护现场又问了隔壁住户的一些情况。
因为仪器比较多,所里派的车已经坐满,张目开得是自己的车,温凉只好坐上李靖生的车。
上车后他体贴地打开暖气,神经紧绷着的温凉顿时放松了不少,漆黑的疲劳在眼皮后慢慢堆积,
一股困意朝她袭来。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李靖生看了她一眼柔声问:“很累?”
“没有。”温凉摇头,又好奇地问他:“你知道了吗?”
李靖生转过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如群星闪耀,沉了一晚的面庞终于有些放松:“我哪有那么厉害。”
温凉忽然想到前不久自己说过‘他其实没有那么厉害’,现在又听他这么说自己,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好在车内光线很暗,彼此看不清楚。
“那你发现了什么吗?”温凉不死心。
“明天再说。”
温凉识相地闭嘴,靠头打起盹来。他的车技也非常好,匀速平稳地在车流中前进,因为中午没睡觉,温凉终于抵不过疲劳,无知无识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凉才沉沉地醒来,却发现车已经停在了楼下,再看李靖生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温凉摸了摸嘴角,不好意思地说到:“到了多久了,怎么不喊醒我?”
“刚到不久。”李靖生愉悦地笑了起来,看她睡觉的样子真是可爱,小嘴微微张着,毫无芥蒂。他真希望她没这么快就醒来,虽然现在两人天天在一起上班,他却不能常像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
“那我先上去了,你开车小心。”李靖生笑着抚摸了一下温凉的头,给她打开了车门。温凉的心一下子又剧烈地跳了起来,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李靖生的车滑进车河直到消失不见,这才突然疑惑,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
不知道为什么,温凉的心突然有一种知足的感觉,又有些酸酸涩涩的。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温凉拢紧了衣服小跑着向楼梯口跑去,好累,想念温暖舒适的大床。
刚拐了个弯,温凉便看见齐矜蹲在防盗门口,似乎在等她。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外面一件西装,而晚上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他却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一看见温凉,齐矜便站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温凉,你回来了?”
“你在这里干嘛?”
温凉的声音冷冰冰的,齐矜的眼里又闪过那种熟悉的受伤,温凉努力做到视而不见。可是他冷地直打了几个喷嚏,温凉又于心不忍起来:“你快回去吧,我也要上去了。”
“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话电话里说不好么?”
“我已经给你发了短信打了电话,只是你都没接。”
温凉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只是从刚刚一直忙到现在,温凉连手机都没掏出来一下。
“那有什么事快说吧?”
“你看。”齐矜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地上的影子示意温凉看,由于路灯的原因,两人的影子大半部分重合在了一起。
心底尘封的记忆被他唤醒,温凉别过脸去,想着有些感情总要学会双方努力着去放下,于是淡淡地说:“太冷了,去你车上说吧。”
影子重合这是温凉和他最爱玩的游戏,那是两个人走在路灯下,经常靠在一起让影子重合在一起。
这时,温凉就会高兴地说:“齐矜你快看,我们的影子又重合啦。”
齐矜也会笑着温柔地回应她:“对啊,影子重合的人永远不会分开。”
童话毕竟只是童话,他们现在还不是分开了,准确的说,四年前就永远地分开了。
上了车,齐矜打开暖气,顿时温暖了不少,温凉坐在副驾上,眼睛目视前方始终不看向他,语气自始至终都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冷冰冰的:“齐矜,我之前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回不去了。你应该明白,影子重合在一起最终还是会分开。”
“是因为他吗?他真的是你男朋友?”想起饭桌上江子夔悉心照顾她,齐矜还是忍不住问到,因为在温凉的眼里,他看不到那种陷入爱河的炽热。
“不是因为任何人,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最终他们总会找到方法找回曾经的彼此,而我们都找不回彼此了。”
“温凉,你是介意我和张姝羽么,我发誓我从不爱他。”
“爱不爱她是你的事,你牺牲那么多活得东西我希望你即使放弃也要考虑清楚。”
看着温凉冷若冰霜的模样,齐矜的一颗心顿时像掉进冰窖一样,其实,和张姝羽一样,她早已看清自己。是不是也像张姝羽所说的,她再也不会重新爱上现在的自己了。
见他神色黯然良久不再说话,温凉拉开车门径直离开了。
莹玉生光
上楼后,温凉洗完澡后已经筋疲力尽,正想倒头就睡,心里又有些隐隐的不安,走到窗户边一看,他的车果然还停在楼下,隐约着只看见窗内火光明灭。
关了灯,温凉裹着睡衣站在窗边等了一会,车却一直安静地停在那里。眼皮开始打架,温凉缩回被窝里,握着手机犹豫着是否给他发个短信让他回去,就在这犹豫的间隙,温凉就这样握着手机睡得无知无识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凉出门一看车早已不在那儿了,停车的地方只留下一地的烟头。温凉握紧了提着的包,加快脚步向法证事务所走去。
李靖生竟然早早地就到了,温凉放下包径直去茶水间接了一杯滚烫的水,她的手无论穿多少都是冷冰冰的,加上她又不爱戴手套,一路走来手都僵得不像话了。
回到位置上,温凉才发现电脑的一边放着一杯打包的原磨豆浆,于是问对面的张目:“小张哥,这是谁放在这里的?”
张目摇了摇头,一脸的睡意:“不知道,我也就在你前面几分钟来的。”
打开电脑,便收到了昨天受害人的资料,发件人显示李靖生。
温凉拿过那杯还是热腾腾的豆浆便开始仔细浏览起来,嗯,口感不错,滑而不腻。
死者,夏春晓,女,今年三十二岁,本地人,无具体工作,六年前曾在天上人间坐过台,后来便不知去向。五年前与现任丈夫周易封相识,同一年内结婚,无子女;周易封,男,今年三十四岁,在一家建材厂上班。
慢慢看完两人的资料,豆浆也喝得差不多了,手心慢慢地发红没有那么冰凉了,温凉起身向陈尸房走去。夏春晓,人如其名,虽然面目已经没了血色,看上去却非常温婉娴静,温凉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开始穿戴衣物做进一步的检查。
门‘吱’地一声打开,李靖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