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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此婚已经年-第39部分

小说: 此婚已经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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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和沈初文会因为一些小事闹个不停,然后互相生闷气。沈西菱看着这些小事,无端的感觉温暖。
有一年,夏言突然生了病,沈初文将夏言送到医院,天天陪伴着,没有叫一声麻烦。
沈西菱去医院看妈妈时,沈初文还在那里说笑。沈初文的某个老同学,一旦生病,立即去买一大堆药回来,但那同学的妻子一旦生病,那男的便各种推脱没有钱了,没有过多久,那同学的前妻去世了,之后让人介绍娶了另一个老人。
沈初文的最后结语:看我对你多好。
那时,躺在床上的夏言伸出腿来踢了一下自己老公:你那同学都满六十岁的人了,还好意思娶……啧啧,你也去学塞……
真正的幸福,不是那些大风大浪里的相偎相依,而是能经历平淡的流年。想到那些,沈西菱不知为何,眼睛再次犯酸,她不想破坏这一刻的气氛,一点也不想。
她又在这里住了几天,沈东菱却回来了。
沈东菱见她在这里,当下便感觉奇怪,在吃过晚饭后,便拖着沈西菱一起到院子里。
沈西菱有些感叹,从小到大,能看出自己心情好不好的人,永远都是这个姐姐。永远都感受到自己的喜乐,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很是反感,现在却只是感叹,她们果然算是姐妹。
月亮升起,繁星点点,可以想象明天又会是晴空万里,阳光灼灼。
“妈说你已经在家呆了很多天了。”沈东菱终于开口,大概也知道,自己不主动,自己这个姐姐应该不会主动提起。
沈西菱点点头。
“展易铭没有打过电话来?”沈东菱蹙了一下眉。
沈西菱很平静的看着自己姐姐,“姐,我想离婚。”
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后,又觉得胸口爽快。
沈东菱先是瞪着自己这个妹妹,随即又蹙紧了眉头,手搁在石桌上左右敲了敲,破天荒的只是问着,“你考虑清楚了?”
和想象中得到的反应不大一样,沈西菱也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很清楚,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楚。”
沈东菱看着自己这个妹妹,长长的叹息一声,“是因为杜延恒?”
沈西菱似乎很吃惊。
沈东菱介绍道,“应酬的看到过他,还以为看错了,原来他真的回来了。”
沈西菱咬咬下唇,“我还以为你会冲我大吼呢!就这个态度了?”
沈东菱沉默了半响,“我只是在想,我有什么资格冲你吼呢!”声音中有淡淡的感伤,让沈西菱也突然难受起来。
“你和姐夫是不是……”
“幸福的样子有很多,不幸也有很多。”沈东菱拍拍沈西菱的手,“我的事,我有分寸。”
沈西菱却没有避开这个话题,“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那个女人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沈东菱自然知道说的是谁,此刻紧紧抿着嘴唇,并不答话。沈西菱却只是看着自己姐姐。如果一个女人如此在乎自己丈夫的过往,那一定是很在乎很在乎吧?在乎才会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她并不想提,却还是对他们主动提起。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许会直接离开,最终在电话里留下一句话。现在想想,过去的自己的确很不负责任。
夏言和沈初文都很吃惊。
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让她别冲动,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谈,还非让展易铭一起过来,然后做做思想工作。夏言的话不知为何让她有些反感,她立即表示自己已经想好,无论谁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她表现出十分决绝的态度来。
然后从小到大一直宠爱着她的沈初文,给了她一个耳光。
沈东菱看到这一幕,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去阻止。她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当年西菱和展易铭结婚时,沈氏得到了不少好处,全都靠着展家。那个时候,展易铭根本用不着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沈初文便单独和展易铭聊了聊,并且十分郑重的将小女儿交到展易铭身上。
商人太重利益了。却愿意为此牺牲这么多,甚至还愿意当中间人介绍过几个大客户,这些事沈初文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那小子对自己女儿有几分心思。并且这么些年来,展易铭对沈家是绝对没有话说。
沈初文重情重义,既然在公司最危难时得到展易铭的雪中送炭,便一心一意希望西菱和展易铭好好生活在一起。如今西菱提出离婚,他自然动怒。
不是说父母就不爱自己的子女,为了利益就往火坑里面推,而是他们从大方向能看出娶女儿的人不坏,只要西菱这边没有问题,那边便不会有问题。
可当事人,看到的是细枝末节,那些很细微的小事。
沈初文第一次如此骂了沈西菱,尤其是他问着原因时,沈西菱死死的不开口。两位老人自然认定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要么是任性,要么就是为了杜延恒那臭小子。沈西菱的不否认,更让他们动怒。
沈西菱捂着自己的脸,“爸妈,就当我任□。”
说完这句话,她便自己离开了。
沈东菱看着自己妹妹的背影,感叹了一下,然后去劝着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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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离婚的时候,并没有哭泣。甚至站在了展易铭身边,她还是没有哭泣,哪怕她是真对那个男人有过幻想。
而现在,她却忍不住哭了,不知是因为最疼爱的父母也会训斥自己,还是情绪终于达到了顶点。
展易铭说她是因为杜延恒才要求离婚,爸爸说她是因为杜延恒要抛夫弃女,就连姐姐也问她是不是因为杜延恒。
她没有否定,对任何人都没有否定。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哪怕是她和展易铭相处得最好的时候,她也会偶尔滑过一个念头:如果没有和杜延恒分手,现在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她很多次。都问着自己,当初不曾和杜延恒在一起,她会过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是很美好?
现实也让人唾弃,幻想就越发美好。
于是她反驳不了那些人,她在心底,的确有过那种念头,偶尔就会想起,占据不了她太多的生活,可就是存在着。甚至很多时候会让自己不甘,尤其是情绪偏向负面时。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家?她也没有了,哪里都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她随便就坐到某个阶梯上,人不多,所以她让自己随心所欲的流着眼泪。
她哭了很久,身边没有一个人,也不会有人将纸巾递给她。她的眼泪,只有自己为自己擦。
她摸出手机,拨出那一个号码。
原来她一直记着的,她想着,如果打不通,如果是空号……
可她按出那十一位数字,手机便立即通了。
那一年,她和同学去爬山,山很大,并且有许多小路,同学们便约定,几个人组成一个小组,走不同的小路,在山顶汇合。
她当时有收集花标本的习惯,走几步,看到大大小小的花都会摘下来,夹进随手携带的笔记本中。她一路走,摘了很多花,可当她意识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落单了,一个同学也看不到。
她当下就有些着急了,给同学打电话,才知道他们早上了山顶了,现在已经开始下山了,让她自己向着原路回去,在山下等她。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可又知道的确是自己的错,当下就难受起来,便给杜延恒打去电话。
杜延恒还在上课,却一直陪她说话,直到她和同学汇合。
后来,她便问他,“如果有一天我走丢了,你找不到我了,该怎么办?”
“没有关系,我的手机号一直不变,那我就等你来找我。”
杜延恒赶来的时候,她就卷缩在那里,可怜的一团,头埋进膝盖里。他停在那里,然后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她曾经多坏啊,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来整他,可即使这么坏这么任性,他还是那么的宠她,还是将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爱。
现在她已经不那么任性了,却没有人将她放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他走到她身边,也坐下,用手拍着她的肩膀,动作很轻。她的肩膀在轻轻的抖动,他知道她在哭。
她慢慢抬起头来,“我过得很不好。”
可以这般明确的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
“我是不是很坏?”她满脸泪水的开口问他。
她过得不好,可是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有必要来承担她过得不好吗?可她却任性的给他打去电话,去扰乱他的生活。
他点点头,“坏,很坏。”
就像她过去,摔在了地上,很疼,所以也故意去掐他一下,她疼了,也想让他疼,多么病态的想法。
可她那么病态任性公主病的时候,有父母宠爱,有姐姐关心,身后还有一大群追求者,现在呢,她有什么?
杜延恒伸出手,去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很多人会怪这样的女人不够成熟,甚至没有成长,却又有多少人会去想,是不是自己没有能力让她一直随心所欲?
如果单纯纯真的褪去是成长成熟必然的代价,那这样的成长成熟真的值得推崇自豪吗?
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单纯一辈子的能力和条件而已。
她不动,就让他擦掉自己的眼泪,好像过去一样。
“我要离婚。”她轻轻的吐出几个字。
杜延恒浑身一僵,随即将她抱在怀里,就像过去一样,无论她出了什么事,他都会安抚她,用他自己的方式。
“我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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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停在角落里许久,此刻倪文霈吩咐司机将车开走。司机见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沉,立即将车开走,唯恐祸及自己。
车开出去了许久,倪文霈越想越生气。
见到自己儿媳在马路边公然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再宽大的胸怀也容忍不了。她思索了许久,在将刚才那个男人对号入座,脸色就更差了。
她又吩咐了一句,于是开车的方向变了。
倪文霈的心情不好,而且不带任何掩饰。
来到“西铭居”,安安还在院子里玩着。倪文霈见到小丫头,这才敛了敛神色,走到安安身边,将丫头抱在怀里。
安安一见到倪文霈,当即甜甜的笑了起来,“奶奶……”
“你这小没良心的,都放假了,都不知道去看奶奶。”倪文霈捏着小丫头的鼻子,露出不满的神色来。
安安嘟着嘴,“我忘记了。”
倪文霈随即摇摇头,也不计较这个,“你妈妈呢?”
“不知道,好几天没有看见了。”
倪文霈的不悦越发浓重,“你爸爸呢?”
小丫头用手指了指屋子。
倪文霈这才将丫头放下来,让安安自己玩,她则向屋内走去。
倪文霈走进去时,展易铭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倪文霈见自己儿子这样,立即火大起来,走过去,将烟灰缸拿起,又重重的放下。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展易铭的注意,“妈,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过来了,不过来还不知道你们翻了天。”倪文霈确实动怒,“我说你究竟怎么回事?安安说西菱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你们究竟怎么了?”
展易铭看了自己母亲许久,不确定她是知道了什么才刻意问,还是单纯的随便问问。但想了一下母亲的性格,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她一般是不说什么的,而且从来都是要求以家庭为重,今天竟然亲自来……
“就拿回事。”他收起情绪,露出不太在意的神色来。
倪文霈见他的样子,开始有些犹豫了,试探着开口,“西菱这么些天不回来,你也不着急?”
“有什么着急的,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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