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礼-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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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瑞松看到她眼中的雀跃,也笑了。
下车时,晓辉又看到个熟人:“孙先生,你怎么也在这儿?”
焦瑞青轻点头,瞟了一眼焦瑞松,又摇摇头。
孙安邦看了一眼林阿宝,又对晓辉轻笑:“焦太,我来为四位安排行程。”他向几人打过招呼,说道:“焦副官,你们今天晚上下榻海上宾馆,现在可以先稍事休息,或者在周围转一转,晚上六点去悉尼歌剧院,今晚有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演奏会,明天去海上出帆船。焦副官,我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焦瑞松望向其他几人:“你们觉得怎么样?若不喜欢,我们可以换其他节目。”
晓辉一听到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演奏会时脸上就绽开了笑容,问道:“理查德亲自来澳洲演奏吗?”
孙安邦微有惊讶,笑答:“焦太,不好意思,理查德大师没有亲自来,但今晚的演奏会是由在业界内很有名气的音乐队演奏的。”他也不记得是哪个音乐队,总之能进悉尼歌剧院的音乐队不会太差。
“哦。”晓辉并没有失望,能听一场音乐会让她很兴奋。她很想问问曲目里有没有《致爱丽丝》,这是她最喜欢的钢琴曲,可孙安邦怕她打破沙锅问到底,在得到四个人的认可后以忙碌的借口走开了。
为避免被拍到,林阿宝一说完话就钻进车里不肯出来,她听到孙安邦称呼晓辉“焦太”时惊讶得合不上嘴,昨天她见过焦娇,以为焦娇是要撮合她和焦瑞松,没想到焦瑞松早就结婚了。
她也不说什么,既然焦瑞青想要给他大哥大嫂腾出空间,她就挽住焦瑞青的胳膊,焦瑞青在公众场合爱惜面子,不得不随她上了车,接受她连番不断的试探。
焦瑞松结婚了!这个消息足以震惊整个金融界。作为林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身为娱乐圈新星的林阿宝有义务打探确切的消息。
在林阿宝的建议下,焦瑞松的车阵成了悉尼马路上的一道风景,以极慢的速度穿梭在大街上,让车上的人欣赏悉尼街头的每一道风景。
晓辉虽也有这个想法,可十几辆车子绕着悉尼跑,怎么看怎么诡异,怎么看都是在浪费汽油。作为旁观者说不得还会骂一句神经病。
“你喜欢理查德的钢琴曲?”焦瑞松好不容易找到个话题,当然希望能通过这个话题深入了解晓辉的喜好。
这次他们坐的是房车,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晓辉想拿睡觉作借口也不成,她会睡不安稳。
“偶然间听过,很喜欢。”她淡淡地说。
晓辉的手机从未在他面前响过,自然不知道她的手机铃声就是理查德的钢琴曲。
焦瑞松来了兴趣,问道:“你最喜欢哪一首?”
“《致爱丽丝》。”其实她更喜欢《梦中的婚礼》。一首优美又带点凄美的曲子,挥之不去的淡淡悲伤。)
、第106章 没刺的玫瑰花
晚餐时,林阿宝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晓辉身上,晓辉身上像针扎一样难受,尤其是她脱口而出“大嫂”时把晓辉雷得外焦里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焦瑞青维持看好戏的姿态,焦瑞松嘴角淡笑,神态自若。
不得不说,这两兄弟虽然性格天差地别,但相同的是他们极少有真正慌张的时候,似乎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在他们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晓辉勉强维持笑容,焦瑞松此时默认她已婚的身份不能让她喜悦,她只有难堪:“林小姐客气了,叫我晓辉就行了。”
从外表看,晓辉的确比林阿宝小一点,林阿宝不是多么活泼的人,从小培养的方向就是名门淑媛,她一生唯一的一次叛逆是违背父母的意愿进了娱乐圈。她笑容恬静地说:“晓辉,看起来你还没有我大,但你是松哥的妻子,不介意的话,就叫我阿宝吧。”
她刻意忘了晓辉找她要签名的事,晓辉是名门媳妇,容貌不比她差,怎么会是她的粉丝呢?她想不通,就刻意遗忘。
“好,阿宝。”
两人互相交换年龄,原来林阿宝只比晓辉大半岁,她的节目拍摄刚刚杀青,那一天正好是她生日,生日后从港区来到澳洲放松和休假。
“是第二部电视剧了吗?”晓辉从小看偶像剧的,自从琼瑶从人们眼中升级为琼瑶奶奶,她就很少看了,曾经一度认为偶像剧荼毒了青少年的心灵,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浪漫和灰麻雀变成金凤凰的童话?
李琳当初拖她追阿宝的电视剧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没有偶像剧,现代的孩子们会少了多少梦啊?不能让血腥的暴力片和残酷的现实剧剥夺了孩子们的美梦。”
晓辉想想,她说的不无道理,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孩子成为大孩子不再相信灰姑娘的美梦,可当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的确需要看偶像剧,让偶像为他们编织美妙的梦。这是她忍受李琳追偶像剧的理由。
林阿宝笑说:“是的。第一部是去年上半年拍的,下半年拍了第二部。”
第二部现在还未上映,可晓辉已经看过了。
“到时候我一定会看的。”晓辉点点头,想着林阿宝的笑容真好看,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又羞涩又迷人,看不出丝毫的做作。戏里戏外,她都是个高贵而可爱的公主。
林阿宝也注意到晓辉眉宇间有抹轻愁,她也不点破,安静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焦瑞松这时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你们慢用。”
晓辉直觉焦瑞松有些不对劲,她不好追出去,只能让自己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食物和人身上。不去想丁晓哲的事。
不多久,焦瑞松回来,站在门口拧着眉头看了一眼晓辉,眼中略有担忧,之前的那些纠结烦躁反而少了许多。
他一回来,其他人也吃得差不多,相继起身说吃饱了,焦瑞松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叫来车子出发去悉尼歌剧院。
晓辉第一次走进这里,来不及参观就进了音乐厅,厅里宽敞明亮,进来的人像是受到气氛的感染,保持安静,即使说话也是非常小声。
四人按照号码入座,不知道孙安邦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焦瑞松和晓辉的座位连在一起,把另外两人隔开。晓辉对此早就麻木了。她不可能在此时要求与新认识的“朋友”林阿宝相坐。
林阿宝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对晓辉不过分谄媚也不过分疏离。
静谧的环境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晓辉为了不胡思乱想,便打量起大厅,视线游走间突然发现两个人的侧面有点熟悉,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想不起来。
焦瑞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莞尔一笑,微低头贴着她耳朵说:“是我们的保镖。”像暖风刮过耳际。
晓辉恍然大悟,那两人她见过一两次,又倏然注意到焦瑞松的暧昧举动。她的身体僵硬住了。
焦瑞青和林阿宝就在他们后面呢!
她不敢有丝毫动作,静静等着焦瑞松撤离自己身边,耳朵里火辣辣的,差点烧到耳廓上,眼珠子直直盯着空荡荡的台上,觉得四面八方有无数条视线投射在她身上,一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直到那股温热的躯体离开自己,她才觉得意识回归,当机的大脑恢复正常运转。
焦瑞松坐直身体,后背上像长了眼睛,焦瑞青看得一阵不舒服,如坐针毡,他真的对晓辉无心,大哥有必要三番四次“示威”宣示主权吗?
他是无辜的。
“你怎么了?”林阿宝不喜欢焦瑞青的作风,对他的花边更是多有耳闻,但今天从焦瑞青那里收集到许多人不知道的“大秘密”,于情于理,她都得关心他。
焦瑞青有口难言,与晓辉之间的那些过往只能尘封:“我很好。”漫不经心地提醒她:“大哥和晓辉之间有些问题,他们的事知道的人很少。”
林阿宝心头微凛,当即明白了焦瑞青的意思,她本身在是非之中,自然不想招惹是非:“我最怕的就是狗仔队。”
焦瑞青配合地轻笑,林阿宝却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了冷漠。他们都是习惯戴面具的人。
焦瑞青的目光时不时瞟到前两排的两人身上,有些担忧,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楚的难堪,他既希望看到大哥和晓辉琴瑟和弦的一天,又希望他们两人不要靠得那么近——他会觉得刺眼,甚至,恶心。
林阿宝却羡慕焦家三姐弟的和谐和互助,心底里还有些疑惑,她怎么试探也没试探出晓辉是哪家女儿,能让单身将近三十年没有任何绯闻的焦瑞松心甘情愿跳进婚姻的围城,且焦瑞松的大姐看起来并不满意晓辉这个弟媳。
几人各有心思,安静地等待音乐会开幕,当帷幕拉开之时观众席里响起热烈的掌声,简短的致辞之后令人期待的音乐流淌在大厅里。
晓辉静静地闭上眼睛,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她音乐造诣几乎等于零,只用耳朵去听,用心去感受。这场音乐会全是理查德风格的经典原曲,既有贝多芬创作的古典曲子,也有融合了流行风格的原创曲。
她年纪尚小时听到理查德的曲子就觉得,理查德是最浪漫的音乐家。
如她所料的那样,节目中既有《致爱丽丝》,也有《梦中的婚礼》,两首曲子何其相似,可带给人的感受不同。晓辉一直认为,欢乐沉重的音乐需要周围的气氛塑造才能让人产生共鸣,这也是许多人难以体会音乐家创曲时心情的因素之一,而凄美的曲子更能撩动人的内心。
她正沉浸在音乐中,突然感觉手中被塞了什么东西,冰凉凉的;吓得她倏然睁开眼睛,这才看到是一朵开得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眼角悄然斜过去,焦瑞松老神在在地端坐,安静淡然,嘴角挂一抹一成不变的笑,好像不是他给了她玫瑰。
不是他是谁?总不能是她右手边与情人两手相握的金发老外给的。那对情人还带了善意的笑容看向她。
她稍微收敛情绪,《梦中的婚礼》竟然不如原来那样凄凉了。
其实,这首曲子本就不凄凉,是她看了曲子背后的故事后才觉得凄凉。飞蛾扑火的爱情,成全有情人牺牲自己的悲壮。
唉。晓辉在心里叹口气,心思有些乱了,没想到第一次在自己向往的剧院里听自己最喜欢的钢琴曲她竟然不能凝聚全部的心力。
她双手捏住玫瑰,梗上的刺拔除得干干净净,精致的花瓣下有两片叶子做陪衬。一朵没刺的玫瑰花,玫瑰的香气扩散到她周围的空气里,整个音乐厅都因为这朵花而变得浪漫了。
音乐会持续三小时,中途未曾有一人离开席位。
结束之后,人群里发出嗡嗡声,迫不及待地表达自己的喜悦和意犹未尽。
焦瑞松坐在外面,他先起身在前面开道,晓辉就跟在他身后,转到台阶上时,晓辉看到有三四个见过的面孔围过来,在拥挤的人潮里,她顿觉安心,不用担心自己走丢,焦瑞松时不时回头看几眼,生怕她跟丢了。
正在这时,音乐厅里的灯光突然灭了。
此起彼伏地“啊”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惊恐、诧异参杂其中,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人们用不同的语言发出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晓辉正要跨上第一级台阶,眼前的突然黑暗让她的脚落地点没掌握好方向,高跟鞋一脚踩空,她趔趄了下,伸手向前抓,就抓了另外一只手。
这只手的感觉有些熟悉,晓辉的惊慌瞬间从高空落地,安下心来,紧紧抓住它,借着它的力量站稳身子。
前后不过五秒,灯光就亮了。漂亮端庄的主持人谢场还没退下去,她在舞台上向大家道歉,表示人群中有摔倒受伤的可以直接找工作人员索赔。
“晓辉,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焦瑞松捏紧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这级台阶上来,看到她脸上的惊慌还没完全褪去,脸上的笑容不复,把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
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