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嫁(攻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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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卓良不知该如何回答乔应泽的郑重,君子重诺,宫卓良虽不认为自己又多纯良,却也不想这样欺骗一个大男孩单纯美好的真心,所以握着酒杯的手就迟疑着无法勾到面前的手臂上去,直到在对方的眼中再次看到了不安和小心翼翼,宫卓良才强笑着与他挽了手臂,挨近着一起喝下这杯酒。
“今天累了一天,你该饿坏了吧,这些东西也能垫垫,吃一点再休息吧。”
一连喝了三杯酒,乔应泽有些酒意上涌的红了脸,指着盘子里讨喜的水果和糕点让宫卓良吃,自己则像是看不够似的盯着宫卓良的脸出神,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乔应泽看了看床那边,转回过来的脸上更红了。
“嗯。”
宫卓良被看得心里有些烦躁,嘴上也是一阵阵的发干,就把桌上那一小瓶度数不算太高的酒整个灌了,快的乔应泽都没来得及拦,剩下那半瓶多的酒就全入了宫卓良的口。
“娘子,你还好吧?”
乔应泽吓了一跳,把夺过来的空瓶随意扔在桌上,起身走到宫卓良面前扶住他肩膀查看,只见那张漂亮的小脸变得粉红粉红的,乔应泽不禁有了那么点想要亲一亲的冲动。
“没……我没事!”
闭着眼睛把脸埋在乔应泽的胸口,宫卓良搂着他的腰一动都懒得动。
他没想到以前把白酒当水喝的自己,这一世居然酒量这么差,这才喝了多点啊,就感觉一阵阵的发飘,脑子里的东西也开始不受控制的乱翻,两段记忆在争夺一样的交替出现,让宫卓良觉得头痛不已。
……真想大声的嚎几嗓子来发泄,老子不是自己想来的,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的卷进这种乱债里,凭什么他得为别人的错赔上自己的生活,他不想骗这个小美男,他不想当伪娘,不想提心吊胆的提防身边的每一个人!
“困了?那结了发就歇下吧。”
感觉到宫卓良的不安,乔应泽以为‘她’是担心今后的生活,便安抚的搂着安慰了几句,然后拉着他在床边坐下,心想果然还是太小了,今天结了发就睡下吧,夫妻间的那种事……来日方长嘛。
“结发……”
酒意使得宫卓良一阵的情绪翻涌,看到乔应泽一脸欢喜的剪了两人的头发用红绳绑好,然后珍而重之的放到盒子收起来的样子,宫卓良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冲动……不想看到乔应泽这个样子的表情,他的憧憬他的期待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他的婚姻已经被毁了,他娶的是个男人啊!
“娘子,你怎么了?”
放好盒子回来的乔应泽发现了宫卓良的不对劲,眼睛红红的样子好像十分难过似的,他急忙挨着宫卓良的身边坐下,想要摸摸宫卓良的脸,却在下一刻被猛的推倒在了床铺上。
“不要再叫我娘子了,我不是你的娘子,小爷是个和你一样的男人,你看清楚了!”
宫卓良的情绪终于因为‘娘子’两个字而爆发了出来,他俯身压在乔应泽的身上,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下面摸,像是在向他证明自己的男儿身,也像是在告诉自己,自己是个彻彻底地男人。
“你……”
隔着层布料摸到那一团肉,乔应泽被彻底的惊呆了,他直直的盯着宫卓良近在眼前的小脸,脑中一片的空白,不知道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我、我是被强迫替姐姐代嫁的,本来该嫁给你的姐姐跟人……私奔了,宫家怕你家怪罪,所以硬是要长得相像的我来代替,可我受不了这个,我是个男人,这太荒唐了!你怎么样……”
乔应泽的反应拉回了宫卓良的理智,他急忙放开了强迫乔应泽摸自己的手,一时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继续压在他身上,只能快速的挑重点说了,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应泽一把推开,腿磕到外侧的床柱疼的宫卓良一哆嗦。
“岂有此理!”
乔应泽气恼的推开宫卓良,摇摇晃晃的就要下地离开,一想到自己今晚掏心掏肺的深情成了一个大笑话,他就羞愤的难以自己,只想远远的逃离这个让他难以忍受的地方。
“喂!你小心啊。”
眼见乔应泽身形一晃要软倒在地,宫卓良也顾不得自己的腿疼了,扑下床险险的搂住了乔应泽,还差点被他给压趴下了。
“不是吧,气晕了啊?”
宫卓良费力的把乔应泽扶到床上,看着他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的样子一阵着急,又不敢叫人进来,只能一边给他抚胸口顺气一边掐人中,心里懊恼的不行,明知道这小子身体不好,自己咋就这么冲动了呢?
……好在刚刚他们俩声音都不大,没有惊动外面守着的人,只是不知道她们会等到几点,自己今晚有没有抹黑落跑的可能性啊!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大乔现在就是一个十七岁的青葱病弱美少年,带着些稚气的文雅和忧郁,请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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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还是娘子惹的祸 。。。
“乔应泽!乔应泽你醒醒,你这用不用吃什么药啊?你说说话啊!”
宫卓良见乔应泽知道疼的扭脸躲开自己的手,便费力搂着他的头让他靠着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继续抚他的胸口帮着顺气。
“……”
乔应泽刚刚是一时羞愤激动,再加上起的猛了才晕的,现在虽然醒了也是浑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劲,只能靠在宫卓良的怀里喘息,却是别扭的转过头不再看他。
乔应泽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不过尽管心里气恼,天性善良的他却没有发作宫卓良的想法,只是难以面对他而已。
“你真的没事吗?有什么话就说啊。”
宫卓良见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了,自己也总算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腿上的疼痛,便一边皱着眉揉腿,一边不太放心的追问了两声。
“……”
乔应泽扭头扫了宫卓良的腿一眼,却又马上转了回去,依旧抿着唇不出声,安静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有火也别向着我发啊,这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是受害者,就因为是庶出,自小过的连奴才都不如,还被当做女孩给嫁了,呜……”
见乔应泽只是生闷气却没有对自己发脾气,宫卓良暗道这小子果然本性善,索性先发制人的装哭起来,为了逼真还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顿时疼的他眼泪汪汪的。
“你、你别哭啊。”
乔应泽被宫卓良的眼泪吓了一跳,勉强坐起身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他心里也明白骗婚的是宫家,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是被他们舍弃的牺牲品,所以并没有记恨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之前实丢脸至极,才会想要逃离避开他。
但现在宫卓良这么可怜兮兮的一哭,乔应泽马上就心软了,再加上之前对他的印象就极好,所以眼下竟是有些心生怜惜起来。
“他们对你心存不良,我是不想害了你才告诉你真相的,现在你想怎么处理我也管不着,既然你不领我情,反正我的人生已经毁了,留着这条命也没什么意思,你要是真恨我就赔给你好了,呜呜……”
乔应泽态度一软化,宫卓良倒是装的更来劲了,见乔应泽想扶自己肩膀又不太敢的样子,宫卓良主动偎在了他的怀里,嘴上委委屈屈的哽咽着,脸上却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笑,配上他那张伪娘味道十足的小脸,还真有些妖孽的感觉……当然,这个词宫卓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会说那是睿智啊睿智!
“没有,这事不怨你,别哭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乔应泽轻拥着宫卓良瘦小的身躯,不由得想起他和自己是拜过堂、喝过交杯酒的,两人结在一起的发还摆在那里呢,他是自己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嫡妻,这已是事实,自己又岂能忍心弃他于不顾?
“真的吗?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有了乔应泽的保证宫卓良就安心了,他揉揉眼睛让它们能更红一点,然后仰起脸故作不安的看着他,心想请不要大意的报复宫家去吧,至于我这个路人甲就更好处理了,随便按个夭折的名头然后私放了就可以嘛!
“刚才……你很紧张我的病情吗?”
乔应泽并没有直接回答宫卓良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脸,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他刚刚撞疼的腿上。
“当然啊。”
这话宫卓良可是回答的理直气壮,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乔应泽那么一摔不定还得怎么伤呢,看他多好啊。
“这是天意吧……既然如此,那我还是那句话,娘子,若你心中有我,我此生便绝不负你。”
乔应泽默然了半响,忽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看开了什么一样,脸上又泛起了温柔的笑意,一边说还一边摸了摸宫卓良的脸。
他只是想要有个人陪自己走一程而已,既然老太爷安排了这样的一个人给他,那么他就顺其自然吧。
“……哈?”
宫卓良一听这话傻眼了,嘴巴动了动只发出了一声迟疑的颤音,有点跟不上眼前这位的思路,他为啥米还叫自己娘子啊?
“你我既能拜得天地,就是今生有缘,如今木已成舟,我们便好好做一对夫妻吧。”
乔应泽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看着宫卓良便不再觉得尴尬,甚至比之前还要轻松。
“为什么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样一位翩翩佳公子,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怎么能屈就我着这么个男人呢?你的子嗣你的家族要怎么办?”
宫卓良完全不能理解乔应泽的大脑回路,明知道是错了要撞墙的,怎么还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再说木已成舟怎么了,你完全可以拆了重建啊,怎么这么不知道变通呢。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本就不知还能活多久,若不是祖母执意定亲,说不定已经无牵无挂的去了,如今这样硬撑过来,就是怕害了人家姑娘,想着至少给她留下个孩子傍身……如今换了是你,我倒是没有这层顾虑了。”
将宫卓良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乔应泽有些失神的诉说着,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得懂,他已经憋的太久了,只想把心事好好的跟人说说,这些话他是绝对不敢跟家里人说的,本就是个只会祸害东西的病秧子,再这样自怨自艾的只会更让人瞧不上。
“就算我去了,你是男人离开这个家也能好好生活,我知道要你扮作女子是委屈你了,但想来我也没有多少日子,劳烦你几年,总好过再祸害了别家姑娘,算是为我积福了,我也必不会亏待了你。”
“你别这样说啊,什么去不去的,童言无忌啊,宫家这么害你,你就认了?就随得他们占便宜?”
宫卓良被乔应泽说的鼻子直泛酸,心说你别学圣母什么的啊,那个可不吃香,你天天净想着这些事了,身体能不差吗?我拜托你鬼畜一点吧,怎么能这么白白被算计了,你该多想想怎么报复宫家出气,怎么找回场子才对啊。
“不然又能怎么样?真闹出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我根本没有能力保住你,若是私下里报复,宫家败落了,你这个没有娘家庇护的媳妇,在这个家里只怕会过的更辛苦,还不如先这样瞒着,然后再图其他……”
乔应泽安抚的摸了摸宫卓良的头发,向他分析起利弊得失来,他并不是真的不气宫家,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先保住他的小媳妇,且不说他父母知道这事会有什么反应,单是他的祖母那关就不得了,乔应泽知道自己祖母的厉害,她太疼爱自己了,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打死宫卓良再说他夭折来保存颜面,然后彻底毁掉宫家出气的,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可是我……只能这样吗?”
被乔应泽说的厉害老太吓到,宫卓良一脸的郁闷,心想不是真的这么霸权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