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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且醉非觞(出版书) 作者:月佩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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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萧远浚凝视他片刻,慢慢说道:「女儿……」
「对,是一个很乖巧的小囡囡。没有儿子,你会不会很失望?」他轻笑起来。
「是女儿我们也一般地爱她。」萧远浚沉吟着想了一阵,说道:「我们叫她青青罢?」
萧远浚沉吟思考的样子,的确是十分迷人,原辰卿略微有些失神,忽然醒悟过来——青青?其实是在叫他卿卿罢?这也太肉麻了点。
他面颊微红,觉得萧远浚炽热的目光令他有些尴尬,于是说道:「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萧青青,的确是个好名字。」
「你肯让她跟我姓了么?」萧远浚有些奇怪地道。
虽然是疯了,偏偏他说的话又记得这么清楚。原辰卿只得咳嗽:「如果你肯和我出门,我就让她跟你姓。」
萧远浚思索了一阵,慢慢点了点头:「好。」

 

永安王病情好转的消息传到宫城,不仅原辰卿得了一堆赏赐,就连远在苏州的小郡主也得到了封赏,当今皇帝对这唯一的胞弟果然宠爱至极,按本朝律例,若非正妻所出的女儿,断然不能封为郡主,何况又生于王府之外。
萧远浚对这些赏赐根本不放在心上,但如果能哄得原辰卿开心自然最好。不料原辰卿只是皱眉:「钱还是自己赚的用得舒服,虽然天恩浩荡,但一辈子能用的钱也是有限。如果子孙后代有本事,不必我们留给他们,如果他们没本事,那些钱财也只会给他们败了去。」
萧远浚抓着他的手,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他生于宫廷之中,即使精绝六艺,武功绝顶,但他身为王爷,有皇兄掩盖他的光芒,又不能出将入相,即使他有君王之能,在世人眼中,他也与寻常权贵并无不同,万幸他向往的乃是畅游天下的生活,不愿与皇兄相争。
以前他发现原辰卿一辈子钻在钱眼里拔不出来,让他大为丧气。如今原辰卿一席话,让他蓦然惊觉,原来他喜欢他,并不只是一场误打误撞,但当初谁又想到,人称「小气狐狸」的原辰卿对钱反而看得最透澈。
准备停当,两人当即出行。萧远浚并不想带侍卫,原辰卿看他很久没出门,脸色白得可怕,担心出了意外,于是只让人暗中跟随。萧远浚终于肯信原辰卿没逃走的意思,解开他手腕上的镣铐,但常常握住他的手不放。

从京城到杭州,快马只要七日。
原辰卿只是体力不好,但马术也会一些,两人并辔而行,沿路游玩,自然是人间爱侣,神仙欣羡。
但萧远浚的病却还没痊愈,有时会说些痴话。吃饭的时候给原辰卿夹了一堆的鸡肉,原辰卿看着他诚挚的眼神,不由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爱吃?」
莹白如玉的面颊慢慢漾起一个微笑,令人几乎窒息,薷速浚开口说道:「狐狸不都是爱吃鸡的么?」
「……」
「我记得苏州也是你的老家吧。要见到你的家人了,我也不知道拿什么做见面礼,你的家人都是狐狸吗?」
「……」
「阿卿,你脸红了。」俊美无俦的永安王微微一笑。
原辰卿只在心里叹气。
父亲和二娘以及几个兄弟的确是住在苏州,自从他以为自己会死后,就命钱管事把原先在自己手下的商行分了一部分给兄弟掌管,现在有一半都蚀了本,又被钱管事重金赎回去。
如今他去苏州,当然不是为了再做好人,而是为了查清楚,母亲到底当初是怎么死的,但这些事和远浚说,现在的他也不会明白。


第十章

「乖囡囡,不要乱爬,父王抱……」
看到小郡主在桌子上好奇地爬来爬去,险些掉了下来,萧远浚吓得心都要从胸腔中跳出,疾步上前抱住女儿,亲得女儿满脸都是口水,咯咯直笑。
原辰卿并没有先行告知原家的人,而是回到了自己另外在城东设的宅邸。到苏州时已是傍晚,他让钱管事带着小郡主和众多仆役守在门外相迎。
萧远浚一见到这个胖乎乎肉鼓鼓的宝宝,就欢喜得抱在手里,再也不肯放开。
看到萧远浚的神智几乎和原来一般无二,原辰卿心下宽慰,当下命人好好服侍王爷郡主,随同钱管事进了内室。
「我让你查的事都查到了么?」
「少爷料得不错,这件事果然和二夫人有关,不过老爷并不知情。当年老爷和二夫人极为恩爱,二夫人从江湖人手中买了毒药牵机散,下在大夫人茶水里。当时大夫人怀了少爷在身,于是少爷也连带地中了毒,只是毒性已微,牵机散又十分罕见,人死时与绝症发作时一般无二。老爷当年曾让大夫看过少爷的病,都说少爷活不过二十岁,二夫人又怕被人知道,没再下手。」
原辰卿脸色阴沉地听完,慢慢说道:「证据确凿么?」
钱管事看到他的神色,心中一凛,垂首道:「当年有几个丫鬟都知道这件事,虽然被二夫人送到乡下去了,费些心思还是能找回来。少爷只需报了官,暗中使几个钱,不必再操这份心了。」
「不行!难道我娘是白死的么?难道我这二十多年的病痛都是白挨的么?」原辰卿神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难看之极,「我要他们给我娘一个清白!」
钱管事心中一凛,作声不得。
门外萧远浚抱着小郡主探头进来:「阿卿,什么事火气这么大?」
原辰卿不想他担心,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没什么。」
萧远浚看了他半晌,缓缓说道:「阿卿,你骗人的时候,表情都像现在这样的。」
原辰卿无奈一笑,心口却像破了个大洞一般,痛楚难当。虽然远浚现在的样子比一般人精明得多,但他痴傻之症还没痊愈,也不知几时才会好。
钱管事十分识趣,垂首说道:「王爷,少爷,我还有些事要办,先告退了。」当下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原辰卿接过了怀中被他哄得睡着的孩子,对萧远浚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不知怎地,说完之后,已觉心情平复了几分。
萧远浚低着头思索了片刻,静静说道:「明日,我随你去原家吧。」



原老爷子坐在堂上主位,看看原家人分列坐在下首,不敢与当中傲然而立的原辰卿对视,慢慢叹了口气。
当年他是小觑了这个孩子,让他接手原家的产业,不想越做越大,甚至将他的位子也抢了去。当原辰卿死讯传来,原家无不欢欣鼓舞。
如今原辰卿带着这个俊美少年回家,全家轰动,都在暗暗耻笑原辰卿怎地有了龙阳癖,还敢带回家丢人,但原辰卿扫视一眼后,便再也没人敢吭声。
「二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原辰卿冷冷看着坐在右首的原夫人。
原夫人冷笑一声:「原家的产业已给你做了主,难道当家也是由你做主不成?原家哪轮得到你说话?」
「父亲大人,杀人偿命,二夫人当年害死我娘,按家法处置,该当如何?」
原老爷看了看原夫人,原夫人素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原大少爷,你胡乱找了个丫鬟,就指证说当年看到我下毒,谁知道她们收了你多少银两?别以为只有你有钱,要是告到官府,你不一定能讨得好去。」
「你!」
原辰卿火冒三丈,却忍了下来,慢慢转过头,看着原老爷:「父亲大人,如果按家法处置,此事该当如何?」
「卿儿,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也许这几个丫鬟记错了也不一定。二娘对你有养育之恩,我看这事就算了罢?」原老爷硬着头皮,深恨二夫人没给人退路。原辰卿自从二十岁后,就已将自己后来开办的商行和原家分开,原家如今虽有产业,但没了原辰卿帮忙,原家的生意必定岌岌可危。
原辰卿气得浑身发抖,颤声说道:「父亲,难道……你对我娘,一点恩义都没有吗?既然如此无情,当年又何必娶她?」
萧远浚不声不响地挽住原辰卿的手臂,轻声说道:「阿卿,莫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原老爷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沉沉地道:「老夫当年娶妻,乃是父母之命。你翅膀硬了,飞出去了,这我不管你,但你一日还姓原,就得听父母之命!如今二娘就是你娘,难道你还想忤逆弑母不成?」
原辰卿悲凉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娶她不爱惜她,负心薄幸这也罢了,为何还要纵容别人害她?人命关天,难道原家家法当真就这么不论是非?」
「放肆!老夫还没怪你辱没门庭,竟然带了个美貌男子回家,做这般亲昵无耻之态,还敢指责老夫?」
萧远浚看着原老爷,慢条斯理地道:「老先生,我们真心相爱,又没害人,为何可耻?」
他此话一出,原家上下登时大哗,窃窃私语起来。
原夫人冷笑道:「这位公子自以为长得漂亮有几分狐媚手段,就想进我们原家的门么?只要我还在原家一天,你就休想!」
原辰卿满面怒容,指着原夫人道:「我原辰卿今日与原家恩断义绝,欠你们的,早就还干净了。但你杀我娘,我却不能放过,原夫人,我今日便要你偿命!」他握紧了手中长剑。「铮」地一声,长剑弹出,剑光如雪,刺向原夫人。
原夫人尖叫一声,往后急退,脸色惨白,只是叫道:「原辰卿!你敢杀我?别忘了你杀了我也要偿命!」
原辰卿看她浑身颤抖,登时有些不忍,这一剑抵在原夫人喉间,竟是刺不下去。
原老爷大叫道:「来人!快来人!忤逆子要杀人了!」
此时尖叫的尖叫,躲避的躲避,原家堂前已是一团慌乱。
正在这时,原夫人玉口一张,一簇银光闪耀,向原辰卿射去。她既然能拿到江湖中极为罕见的牵机散,自然也是江湖中人,早就想到仇敌上门时应付之法。
眼见此时银针要射到原辰卿身上,萧远浚长剑出鞘,七朵剑花闪过,已将银针打落,最后一枚银针落下时,萧远浚长剑倒卷,剑尖一挑,刺入原夫人的咽喉。
原夫人惨叫一声,双目圆睁,身体慢慢滑落,已然毙命。
原辰卿看着她,想到当年浑身血污被抬出去的母亲,怔怔流下泪来。
萧远浚将他拥入怀中,柔声说道:「别看,阿卿,看这个不好。」仿佛杀人只是寻常事,他对眼前的惨状浑然不觉,只凝视着原辰卿,俊美的脸上只是温柔爱怜之色。
原老爷已然回过神,脸色仍然惨白如纸。
「你……你竟敢杀她!」
萧远浚神情肃然,说不出的尊贵俊美,淡淡说道:「此人胆敢行刺永安王,罪无可恕,自然是立斩不赦!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永……永安王?」原老爷本想说「哪有什么永安王」,但在萧远浚慑人的威严下,就连说话的力气也虚弱几分。
「老先生,你本该是本王的泰山大人,但既然阿卿不认你,本王自是不能认你了。刺客似乎是你们府上的,还是你的妻子,想必与你脱不了干系。很快便有人通报官府,你还是先想一想,这刺客还有没有同党吧。」
原老爷并未想到原辰卿竟然有如此大的靠山,脸色大变,转过头对原辰卿嘶声道:「卿儿!你当真如此狠心?竟要对我原家赶尽杀绝?」
原辰卿默然看他半晌,心如割裂般疼痛。二十岁时,他殚精竭虑,将原家家业做到更大,只为博得父亲的一句称赞,但父亲一直将他当成敛财工具,就连他得了重病,也无一句关怀。
直到今天,这个人对母亲也没有一点爱恋,对他,也毫无父子之情。
萧远浚淡淡一笑,挽起原辰卿的手,软软说道:「阿卿,此地已然无事,我们走罢。」
原辰卿呆呆站着,心中大悲大恸,此时只觉萧远浚的笑容温文和煦,宽厚坚忍,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脚步,茫然走了出去。
长久以来他一直只是一个人,从来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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