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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欲之淋漓-第86部分

小说: 欲之淋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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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熙照说道:“那号,你快去吧。治好皇后娘娘,朕会好好的赏你。”

  “老夫不敢贪功,但只有一事,老夫所用的是家传秘方,绝不能为他人所知晓,所以,治疗的时候,请秉退所有的人。”

  〃什么?〃卓熙照有些吃惊,蛋随即想到毕竟是清漓的命要紧,此时太医都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

  他说道:“好!朕答应你!但若是皇后娘娘有何三长两短,必定拿你陪葬!”

  那人却并不言语,只身进入内室去了。

  靠近床上近乎奄奄一息的人,他的心中疼痛无比,似被一根针扎在那里,他和她别于此,再见竟也是如此。

  他取出一个小瓶放在她的鼻端,打开来,一股薄荷的清幽飘散了出来。

  清漓顿时醒了,睁大了眼睛望着来人。

  她眨眼,再眨眨眼。

  终于不可置信的低呼道:“玉哥哥?”只有她能知道,那是他,那是永恒不变的他。只那一双已经清澈无比的眼眸便能让她知道,这是她的玉哥哥来了。

  “清漓,是我,我终于来看你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伸手抚了抚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看着她这么虚弱的样子,他的心都被揪紧了。

  清漓想抬手去抓他,可是根本没有力气能抬起来,她问道:“玉哥哥,你怎么变这样了?”

  玉箫远强笑道:“皮肤是化装化的,声音也是吃了药,只有头发……是真的。”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也因为这头白发,他才能如此轻易的化装混进来。

  清漓的泪水滚下来,她们想到,弥留之际还能见到他,见到让她愧疚的他。为什么每一次有为难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玉箫远轻声的说:“清漓,你一定要有求生意志,我才能救你。你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好吗?”

  他又说道:“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不容许你放弃,听见了吗?”声音是那样的柔,如羽毛一样,平平滑滑的在她的心中抚过。

  清漓眼泪迷蒙的看着他,对他,她办法说一个‘不’字!

  只能点头。

  玉箫远这才取出银针来,一针一针的扎在她的穴位之上!

  清漓的命终于保住了,卓熙照兴奋的对玉箫远大加赏赐。并力邀他进太医院。

  玉箫远婉言谢绝,但对赏赐却装作欣喜的收下。若是太过冷淡,恐怕会引起怀疑。

  清漓对着他,也总算把从前想死的心淡了下来。

  玉箫远说得对,她的命是他救的。她没有权利去死。而且望着粉嘟嘟的孩子,她更有点舍不下了。母亲,是个伟大的字眼,她也终于体会到了。
 
  “清漓,你相信师兄会死了吗?”玉箫远问道。他总觉得这当中有些疑惑,只是清漓太多沉浸于悲痛,看不到而已。

  清漓愕然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玉箫远沉吟了一会,才说道:“我总觉得,如果师兄真的这么死了,那么卓熙胤那边按理说是不会没有一点反应的,他们手足情深,而且,师兄贵为一国之王,这么走了,岂可这么平静得毫无声息?”

  清漓蹙眉,问道:“你不是才从那边过来吗?”

  玉箫远垂下头,说道:“我只是把李公公带过去,然后有事就回来了。”其实,他只是想回来守着她。怎知,真是又救了她一命。在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是她的整个信念支撑。

  清漓喃喃的说道:“那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使得他没有露面的。”

  玉箫远点点头,神思在飞扬,却终也找不到头绪来。

  “清漓,你的身子在渐渐的好转,我恐怕没有什么机会和借口能再进来看你了。”他黯然的说道。

  清漓叹了一口气:“是啊,如今我要从皇宫中逃脱简直比登天还难,他已经把我的自由限制给完全了。”

  玉箫远沉默的看着她,心中也是没有主意。

  “启禀皇上,据探子回报,卓熙胤在抚州大肆操练兵马,似乎近期有什么大动作。”

  卓熙照站在清安殿上,蹙起眉头来。说道:“他有什么大动作?难道以他的实力如今能再那样悄无声息的攻至城门吗?”话说如此说,但他心下也总是不稳卓熙胤用兵如神,自有他的本事。

  跪下下面的探子回道:“属下不知,但……同时又发现一些前朝余孽在蠢蠢欲动。”

  卓熙照眯起眼,莫非这当中有何关联?难道卓熙胤勾结前朝余孽一起谋反?

  他挥挥手,让探子退了出去。

  思索了半饷,复又宣来一些锦衣卫,吩咐道:“从今日起,你们把储秀宫和慈安殿严密的监视起来,不许任何人等入内。”他不能冒任何要失去清漓的危险。也不能放走英若倾,那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他的心里突然伸起了一个不好的认知,莫非卓熙然根本没有死,而留在京城里想里应外合?

  他举步向慈安殿走去,一进门,即看见英若倾跪在佛堂之前。

  “太后娘娘。”他一边喊,一边走进身去。

  英若倾却头也未抬,只专心的礼佛。

  他终于改口,喊道:“娘娘,你可有熙然的消息?他并没有死对不对?”

  英若倾手中的佛珠顿了顿,不答反问道:“外面突然又增加了不少侍卫,又出什么事了吧?”

  卓熙照说道:“姨娘就不要管这些了,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就成。”

  英若倾又问道:“熙照,说句实话,当年我和你母亲的事你定是知晓的,你怨过我吗?”

  卓熙照怔了一下,万料不到她竟会在此时问出这种问题来,他答道:“我从没有怨过你,上一辈的恩怨又岂是现在可以想象的?”
 
  他又无奈的说道:“就象我,以前也没想过要与熙然为敌,可是,事态的发展又怎能预料?”

  英若倾微微的叹息。她从前一心想救赎,可是却害了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相公,自己的儿子。

  “熙照,当日那个迷香是你下的吧?”英若倾逼问道。

  卓熙照惊得后退了数步,这是他永久的一个梦魇,他总不愿意去回想起来,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皇。可是,在英若倾如此直接的逼问下,居然无所遁形了。

  “不!我也不想的!我不想父皇死!”他痛苦的呼喊。

  “你想害死的是我,对吗?”英若倾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得极为平静。

  “是熙闲逼我的,为了清漓,我不得不按他说的去做!”他终于承认一切。

  英若倾笑起来,笑得越来越狂,越来越响:“你父皇怕是到死也想不到竟会是他认为最为善良的儿子害死了他吧!哈哈——”

  笑到最后,她的身子向一旁倾斜,倒了下去、

  卓熙照奔上前去,因为先前一直是背对着,没有看清她的正面。此时一见,只见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卓熙照抱起她,喊道:“姨娘?”

  英若倾缓缓的睁开眼,嘴角却渐渐的涔出血来。

  卓熙照惊得脸都白了,说不出话来。

  英若倾低言道:“我不会再被你用来利用熙胤了。我的两个儿子都我被害苦了……我只有一死,才能解脱……我服了毒了……”

  卓熙照整个人被憾在那里。

  英若倾的嘴角含笑;声音也越来越模糊:“皇上,若倾终于来陪你……让你孤独了两年多的时间……对不住你……”她的眼光飘向远方,慢慢的沉了下去。

  整个身子也渐渐的软了,直到他再也抓不住了。

  “来人哪!”卓熙照大喊。

  先前被秉退下去的宫女急跑进来,见着眼前的情景都被吓了一跳。

  “传太医!”他沉声命令。

  可是手指滑过她的脉搏,又喊道:“慢着!”

  他再探了探呼吸,已经完全没有了。

  他跌坐在地上,一种无力感开始蔓延开来,似乎再怎么努力都握不住一切。

  他的心肠随着一次一次的算计逐渐的硬起来,对于此番英若倾的逝世悲痛竟不能浮之而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担忧,他失了一张最有力的王牌。卓熙胤和卓熙然将肆无忌惮。而另一个会让他们在乎的人物郁清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拿上权力之争的台面。

  他为她而疯,为她而狂。而这似乎也注定了,他因她而成,终会因她而败!

  虽然有了那一夜,但他的心里仍是清楚,她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

  他呆呆的坐了半饷,终于发出声来:“宣布太后病逝!”

  宫中一片哀鸣之声。
 
  正在储秀宫斗婴为乐的郁清漓和云曼纱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只她二人心中明白,这或许代表着另一场战争即将拉开序幕,而这又将分外残酷!



京城的远郊外,在一个硕大的庄园之外。不少持刀剑的人在附件徘徊。

大堂里却设着灵堂,白茫茫的一片,显得特别的苍凉。

楚墓怀望着灵堂,不由得又是老泪纵横:“老夫真是想不到,二公子竟会为这个卓熙然舍了性命!”

燕晨在一旁恨恨的说道:“卓熙然把一切都吐露出来了!哥是为了那个妖女!哥是为了成全他们!”说着说着,她的泪水也掉了下来。果然和她从前的预感一样,哥真的为了那个女人而丧命了。

楚墓怀甩了甩头,带着燕晨一起走向内堂。

内屋的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正是被下了药的卓熙然,他浑身酸软的躺在那里,使不出一点力气。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他都被他们囚禁在此,一直给他用药,使得他最多只能在椅上等着人喂他吃饭,其余的什么都不能做。连死都不成。

但是,他也不想死,为了清漓他不能死。连燕晚都给了这样一个机会给他。

燕晚用自己的生命来帮他摆脱了卓熙照的追杀,燕晚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他好好的对待清漓,否则做鬼也不放过他。

可是,他二人大战的时候,他就已经消耗了体力,出来逃走的时候,就被楚墓怀和燕晨给擒住了,一直关到今日。

“你们什么时候会放了我?”卓熙然虚弱的问。

楚墓怀冷笑一声:“宁王爷,你是那么的精明狡猾,难道会猜不出我们的用意吗?”他不杀他,也是因为其利用价值而已。

卓熙然微一沉吟,说道:“你们大燕想复国,那根本就是妄想而已。”

“你住嘴!”楚墓怀喝道。以前燕晚也是如是说,总说在现在的太平盛世之下,是不可能复国的。但他是大燕的老将军,他不甘心!

楚墓怀说道:“时势都是人造出来的,我只要让卓熙胤起兵谋反,和卓熙照的兵马死拼,那么两败俱伤,而我大燕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你就是我最好的王牌,我用你做人质,让他起兵,他焉能不听?”

卓熙然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这是,一人进来禀告:“楚将军,已经查实,卓熙胤在抚州大肆操练兵马,似乎不日之内就会起兵了!”

“好!”楚墓怀喝彩,“想不到你兄弟二人果然感情深厚,他为了你不惜以性命相搏!老夫佩服啊!”

卓熙然面色一寒,他自知,此时以抚州的兵马绝不是卓熙照的对手,守在那里以逸待劳没有问题,可若是长途跋涉行军而来,可就万万不敌了。他不想,因为他一人而让抚州的兵马全军覆没。

可楚墓怀的目的就是如此,他肯罢休吗?除非自己能逃出去。

想到这里他又是苦笑,自己服食了药物,连走路也是不成的,如何能逃得了?

京城里已经戒严了,对进出控制得分外严明。

皇宫里,更是肃谨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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