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淋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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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知道那老鸨爱钱?”黄浪满脸疑惑的问道。
呃,总不能说自己和她打过交道吧?她强笑道:“世上有哪个老鸨不爱钱的?否则一个女子谁愿意来妓院做这个?”
黄浪半信半疑的点头,一双小眼睛还在盯着她。
她一人走过去在躺椅上和衣躺下,说道:“你们几个慢慢欣赏这些个美女吧。我要睡了。”说完,就闭上了眼。
她如此坦然的态度倒是招了玉萧远和黄浪的久久凝视。她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这般姿态何曾在其他女子的身上见过?
玉萧远凝视着她的睡容,嘴角又勾起一抹浅笑。他就是喜欢,看着她如此的安心……“清漓,起来了,天亮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轻唤着。
“唔……”清漓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玉萧远在一旁微觉好笑。
突然,清漓感到屁股上好像被踢了一脚,生疼生疼的。
她猛的跳了起来,喝道:“谁?谁踢我?”
黄浪在一旁笑兮兮的对着玉萧远说道:“对这种懒人就只能用这样的极端办法。你看,这不是起来了嘛?”
清漓吼道:“有没有搞错,你这么一把岁数了,怎么还这样?”
玉萧远轻笑出声,说道:“你再不起来,那一群莺莺燕燕都快起来了。”他向桌子那边指了指。
清漓紧蹙着眉,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睡意蒙胧的步出房门。
几人刚下楼梯,就碰见了老鸨。
那老鸨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各位爷,昨夜可玩得尽兴?我们这里呀……”突然间,她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没有了。她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清漓看。
清漓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不妥了,她早上起来忘了把脸给蒙上。
那老鸨指着她,喊道:“你……”这个女人她可是化了灰都认得。自己跑来当花魁,却又跑了,害得她把一个大客户都给得罪了。那个大客户自然就是后来差点把妓院都给拆了的卓熙泯了。
清漓反应过来,压低声音说道:“你什么?知道是女人就行了,别声张。”说罢,便抽出几张银票递上去,又冲着她眨了眨眼。
那老鸨看惯了妓院里的人生百态,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她这等的暗示,如何能不明白的?看了看身边那个俊美的公子爷,自是不想被知道来过妓院做花魁。她是做生意的,往日的事已经过去了,再纠扯她又何用?既然她肯给钱当然是好事。她接过银票看了看,两眼放射着光芒。
随即又笑道:“哎哟,我们这里都是给各位大爷服务的。要被人看见有姑娘家……”
话音未落,清漓又掏出一叠银票,冷冷的说道:“够了吗?”还好她从王府中带出来的钱够多。
老鸨喜笑颜开,说道:“够了,够了。几位爷慢走啊。”作为一个老鸨,适可而止这个道理她是懂的,把人逼急了,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清漓一脸黑线走出门去。心里郁闷无比。就是自己出了什么嗖主意,跑来妓院避祸。这下子被宰掉那么多银子。这些钱去请个杀手把燕晨干掉都绰绰有余了。这个该死的老鸨,总有一天把你的妓院一把火烧掉。
黄浪却在后面不死心的追问道:“我说,你的钱是不是多得用不完了?她知道是女的又怎么样?我们都要走了,干嘛给她钱啊?”
“我喜欢,我钱多,用不完。我拿钱来生火都可以。你管得着吗?”她火大的吼道。
玉萧远笑了笑,走到她的面前,体贴的说道:“一个姑娘家被人发现了是不太好。要是那老鸨多嘴到处宣扬,到处喊叫,引得人人都知道,不就完了吗?你这样做是对的。”
清漓感激的看他,这个男人就是好,这么体贴,这么温柔,哪里像那个该死的卓熙然,要不是他,自己用得着这么亡命天涯吗?用得着这么风餐露宿吗?
一旁的黄浪也直感慨:“唉!你说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还没家室呢?”
他想了一下,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恩。一定从前没碰上过这么脸厚之人?”
清漓瞪着他:“你说谁脸厚了?”
“咦?我说你了吗?你自己对号入座干什么?”黄浪故做奇怪的问道。
玉萧远在一旁笑着摇摇头,他早就觉得这两人好像天生就不睦。两人年龄相差悬殊,却是一样的小孩心性,都不肯服输。
他连忙打着哈哈,说道:“快上路吧。今日赶快一点就能到伏溪镇了。”救人如救火,这次他已经耽误了太久了。
伏溪镇,小小的一个地方却是热闹非凡。熙来攘往的人把街市挤得水泄不通。他们把马车寄放在驿站,几人步行前往。黄浪的脚经玉萧远的治疗已经完全好了,不留丝毫隐患。
玉萧远笑道:“看来我们是遇上赶集的日子了。”他用手轻轻的护着她,好让她不被那么多的人所挤到。
清漓眼珠转了转,笑看向一旁的黄浪,问道:“你的亲戚住哪里啊?我们送你去吧?”
黄浪四处看看,口中念念有声,说道:“这个变化太大了吧?几年不来,就连去亲戚家的路都找不到了。老李,你还认得路吗?”
那家丁自然是摇头了。
清漓白了他一眼,你就装吧,还不是死乞百赖的想要跟着我们?
玉萧远说道:“黄老伯,我现在要去这个镇的后山上去给一个病人看病。你们怎么走?”
黄浪沉思了片刻,说道:“好啊。既然现在也找不到亲戚,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你的医术我简直是万分佩服。”
清漓说道:“你不是早就想这样了?还故作沉思干什么?”死老头,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黄浪给她扮了个鬼脸,洋洋自得。
一旁的老李说道:“老爷,恐怕不妥吧?后山那些偏僻的地方,若是有什么事……”
黄浪摆摆手,说道:“没事,走吧。都一把年纪了还怕什么?听天由命喽。”
玉萧远却低下头沉吟了,过了一会又说道:“你们还是别去了吧?就在镇上等我?”他看了看黄浪,目光又落在清漓的身上,又问了一遍,“好吗?”
清漓甩了甩头,说道:“不要,我想和你一起去。”
黄浪也口口声声的说:“是啊。大家都一起走了这么远的路了,怎么能在这时分开呢?”
清漓点头,说道:“是啊。他说得对!”
玉萧远笑了起来,一张脸更加的耀目。
“你笑什么?”黄浪和清漓异口同声的问道。
“笑你们两人一路上难得有这么一回默契。”玉萧远笑答。
穿过了小镇,走过一片片的麦田。越是到乡村,景物越发清疏而爽朗,在没有喧嚣的空间下,一切景物静美到不可形容。
清漓的心情大好,在田坎中也走得蹦蹦跳跳。
玉萧远的目光难得流露出那种热切,灼灼发光的看着她。说道:“快到了,那座小山后面就是,那边的景色更好呢。我曾经来过一次的。”
“是吗?”清漓欣喜的问着,咯咯的娇笑。
黄浪也跟着心情大好。说道:“出来走走就是好啊。哪像呆在那个笼里那般的沉郁。”
几人此时都倍感轻松,都全然没有想到,此次的看病竟会让他们各自的后路都变得危险重重……翻过了一座小山,他们终于看到了玉萧远所说的那个地方。
一片茅草屋紧密相连。外面竟有许多手持刀剑的人士在晃来晃去。清漓的心不禁一沉,向着玉萧远看了一眼。
玉萧远说道:“你别怕。他们虽然是土匪出身,可是从不打家劫舍。相反的,竟是劫富济贫。他们不会乱伤无辜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主动救他的。”
清漓笑道:“呵呵。那该怕的就应该是他!”她指着黄浪。
黄浪白她一眼:“你那么多钱,还不是人家打劫的对象?分给老鸨都不介意,现在也分点给他们吧?”
玉萧远面部含笑,对他们这种斗嘴已是习以为常了。
再走近一点,已经有人跳至他们的面前,喝道:“什么人?”
老李往黄浪的身前一站,把他挡在后面。玉萧远也轻轻的拉过了清漓,把她带到自己的身后,这才回道:“在下玉萧远,来给卓帮主看病的。”
清漓的心猛的跳动了一下。她的记忆一向很好。‘卓帮主’?她和燕晚曾经被劫上山的那一次,临走时,燕晚就称呼过那个土匪为‘卓帮主’。
而且一样都是土匪,她四周看了一下,虽然不是上次的那座山,可种种迹象都让她感觉相似。
她的手放在玉萧远的掌心之中,却涔出了细密的汗珠。
玉萧远有所察觉,侧头低问道:“怎么了?你怕吗?”
清漓不语,默默的跟着前行。只觉得握住她的掌心又紧了一分。仿佛是要传递给她无限的力量。可是她依旧觉得微薄。她心里知道,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一切就真的不妙了。放眼望去,那么多的土匪,根本不是老李一个人可以抵挡的。
此时,老李也紧紧的护在黄浪的身前,凝神戒备。倒是只有黄浪,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一切均不在他心上。清漓这才暗暗的佩服,这般的年纪,还能有此等的自若,极为难得了。
走近一间较大的茅屋,一个面相较为粗野的男子走了上来,喊道:“玉公子,你终于来了,帮主他……”
玉萧远正色说道:“林副帮主,你快带我去看看吧。”
“噢。好的。”那人应声。不过,眼神却疑惑的看向清漓他们几个生人。
玉萧远会意,含笑说道:“都是我的至交,无妨的。”
那副帮主解了疑虑,这才把他们带进屋去。
几人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玉萧远已经走到了床前,搭起了那人的脉搏。
清漓一看,此人正是那日险些一剑杀掉自己的人。只是俊秀的脸上此时再无血色,白纸一般的苍白。她紧握住手,心里在思量着,若是他醒了,自己的处境岂不危险?
黄浪瞧着她的神色,微微的觉得奇怪。但既是在看病人,自也不能在此多言,以免打扰大夫的诊断。
玉萧远把完脉,又翻开他禁闭的眼帘看了看,神色越来越是暗沉,眉头紧蹙。
一旁等候的副帮主焦急的问道:“玉公子,帮主他究竟怎么了?”
玉萧远给床上的病人掖好被角,这才说道:“这是月刹国的一种奇门毒药。”随即叹了一口气。
“月刹国?”黄浪和清漓同时惊呼出声。两人又互看一眼,但都把疑惑的话生生的压了下去。
清漓暗想,怎么什么事都和月刹国有关啊?
林副帮主说道:“可是,帮主从月刹国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事啊?怎么过了一个月才变成这样?”
玉萧远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记得上两个月,我初见贵帮主时,就拦下了他,还一起到了这里来告诉他如何避免。我有事去了趟京城。没想到,这么短的日子,居然就……”
副帮主说道:“是啊。上次玉公子你前来就和帮主谈了许久。可是具体如何,属下也不得而知。玉公子,你还是先为帮主解毒吧?”他着急起来,起源以后再问也不迟,眼看帮主已经昏迷了数日了。
玉萧远轻甩了一下头,说道:“未发作之前尚还可解,但现在……”
“玉公子……”林副帮主急道。
玉萧远打断他的话,突然问道:“帮主可有何至亲?”
“啊?”林副帮主不禁一惊。
一旁的清漓和黄浪也甚是不解。怎么突然问起家庭了来?宣告后事了吗?
林副帮主想了一下还是回道:“好像没有。据我所知,帮主很小的时候就孤身一人了。可能至亲都不在人世了吧?”
玉萧远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