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与林侯爷-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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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明子看诊方式与方慈不同,他不用脉诊,只将尾指搭在待雪脉搏上,不过片刻便开了药方让画善命下人去煮。随后取出针灸包,命画善褪去待雪外衫,在待雪身上几处穴位施针。
画善惊奇地看着待雪面色渐缓,呼吸逐渐匀畅,额首也不再冒冷汗了。大约是疲惫太过,待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屈神医旁若无人,头也不回,自顾自道:“公主有轻微早产迹象,之后的两个月卧床休养,不可大意。”若非屋子里面除了待雪,只有自己和他,画善都不知道这话是说与她听的。
画善担忧道:“可是先前公主流了血……”
话音未落,便被屈明子打断,“只流了血,没有宫缩,羊水也没破,无妨。”
画善听了放下心来,屈神医的怪性情也不放在心上了。
书落闻讯之后,来不及告知同僚,便匆忙从兵部府衙赶了回来。
他脚下生风踏进藏雪苑,看见候在门外的林墨和李付丞。
林墨正在吩咐丫鬟准备沐浴用的水和膳食。而李付丞安静等在门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眼底的担忧无措的神色尚未来得及遮掩。
书落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待雪如何了?”书落转首问林墨。
林墨恭敬回答,简明扼要,“屈神医正在看诊,尚不得知。”
书落颔首,上前欲推门而入,身后传来制止声,“屈明子说,除了画善,其他人都出去。”
屈明子的意思是让他出去,李付丞心中明白,可是就在林书落要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突然不想让他进去,而自己只能守在门外。
书落回首看他,眸光晦暗,神色莫名,随后转首推开门进了卧房,忽略了李付丞。
当面前那扇门再度阖上,李付丞面上冷凝,面无表情的脸色喜怒难辨。
门内。
书落上前,看见待雪面色苍白,虚弱地卧躺在床榻上,脆弱无依。情不自禁的大手覆上待雪的面颊,果然触手的温度冰凉。他双手捧起待雪的面颊,温暖着她,“神医,待雪如何?”
屈神医一边收起针灸包,一边道:“无甚大碍,女子体弱,好好将养着罢。”
书落悬着的心沉沉地放下,缓缓舒了口气,“多谢屈神医。”
屈明子摆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公主需静养,莫让不相关的人来叨扰她。”
他刻意重读“不相关的人”,书落听后沉眉静思,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断然颔首,“多谢神医提醒。”
屈明子推开门,提步欲走,又折回一步,面不改色道:“劳烦画善姑娘送我回西屋。”
画善连忙收起惊讶的神色,作出一片坦然状,“屈神医请。”
其实她内心里腹诽屈神医居然这么近的路也会迷路,还强装出落落大方的模样请别人送他回去,实在惹人发笑了。
床榻上的待雪沉睡着,安静乖巧地陷在床褥里,只露出一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笑脸。
书落注视着她的目光温柔缱绻,万般情愫蕴含其中。他不动声色地将眼角余光转向门外,李付丞伫立在日光下的身影修长挺拔。书落缓缓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丝阴翳的神色。
李付丞走近房门时,书落装作不经意走到门口。两人面对面,目光交接,视线缠绕,半晌李付丞低下头去,“公主身子如何?”
书落嘴角勾出一抹笑,若无其事道:“无甚大碍,好好休养即可。劳烦付丞护送待雪回来,改日我们夫妇定当好好谢过。只是方才屈神医道,待雪需静养,怕是以后两个月不能亲自招待你了。”
李付丞点头,“如此我便先行告辞了,林兄莫送,陪着公主罢。”
书落还是唤来管家送李付丞出门。
看着李付丞离开的身影,书落心中思绪万千。原本只怜惜他没有可亲之人,又讨待雪欢喜,动了将他纳入羽翼之下的心思。却不想他竟对待雪生出异样的心思,罢了,少年心性分不清亲情与爱情,以后成长些便明了了,现下还是让他们疏远罢。
、72侯府添子
李付丞来了侯府几次;都被管家委婉推拒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直到待雪临产都没有再来过。
有了之前险些早产的事件;等到十月期满,真正要生育时;待雪反而镇定了许多。
下腹坠痛;胸口却没那么闷了。一阵一阵的疼痛来袭,很有规律。下、体见红湿润;待雪平静心情;招手唤来画善。
此时她正坐在房中,画善进来后;微笑着朝她道:“画善;我可能是要生了。”
画善瞪大眼睛,随后倏地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一会便赶了回来。
“我已经通知神医、稳婆和侯爷了,公主,我先扶你躺床上去罢。”画善焦急地道,手已经搭上待雪的胳膊。
待雪挥手,神色镇定,“你先叫外面的丫鬟烧上一桶水,再备碗红枣银耳羹,。”
画善不解地看她。
待雪催促道:“快些,我现在还不是很痛。等书落和管家来了,我就不能沐浴了。”
画善为难的想哭,“公主,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沐浴呐……”
画善终究拗不过待雪,下人来来往往地往浴桶里注水,不会便满了。
待雪在画善的搀扶下进了浴桶,仍凭暖烘烘的水漫到自己肩头,“以后得有一个月不能沐浴,我先洗干净再说。”
画善摇首苦笑,待待雪沐浴完,画善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与一旁比较健壮的丫鬟一起将待雪移上床榻。
这才打开房门放了屈神医和书落进来。
书落满脸担忧地看着待雪,“疼不疼?”
待雪斜睨了他一眼,“当然疼。你不是说找民间最好的女医不疼吗?”
书落面不改色地哄骗道:“最好的女医就在外面,不疼的,别怕。”
待雪信以为真,颔首,忍痛缩在被褥里。
屈神医尾指搭在待雪脉搏上,抬眼看了看待雪的面色,“孩子有些偏大,生育会困难一些,但还是会顺利诞下子嗣的。公主和侯爷放心。”
屈神医的话比书落的可信多了,待雪像吃了定心药丸似的,安心蜷在被褥了。
丫鬟端来一大碗红枣银耳羹,书落接过喂待雪喝下。待雪知道接下来会很耗费体力,乖巧地喝下一整晚。腹中饱食的感觉让疼痛略微减缓了些。
屈神医一挥衣袖,“女医留下,画善留下,其余人都出去罢。我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也走了。”
管家领着下人们一哄而散,书落不肯挪动,皱着眉头道:“我留下罢,否则待雪会害怕的。”
女医上前劝道:“女子生产见污血,男子看见不吉利。”
书落摆手道:“无妨,我不怕。”
众人怔怔地看着耍无赖的林侯爷,一时无语。
书落不为所动,转首问待雪,“待雪,让我留下来罢?”
待雪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女子生育的模样狼狈至极,她才不愿意让书落看见。
“我不怕,你去外面等着罢。我尽量快点把儿子生出来。”待雪劝道。
书落顶着众人的目光出了卧房。
四月天气暖和许多,此时生产比冬日里少受些罪。但女子生育终究是痛苦和危险的。
书落满面焦急地候在门外,管家搬来椅子,他也不坐,自己在藏雪苑里踱来踱去,一刻也平静不下来。
屈神医本执了茶盏悠闲饮茶,见书落焦急,便劝道:“听公主声音,尚存体力。这还没到最痛的时候。女子生育本就痛苦、危险。侯爷莫急,急也没用。”
书落瞥了说风凉话的某神医,暗中嘀咕道:“早知我就不出来了,我在屋里,还能安慰安慰待雪。”
某位神医耳聪目明,书落的话一字不差地听进了耳朵,嗤笑了声,“侯爷干脆替公主生孩子好了。”
书落不欲与这般孤家寡人计较,仍旧在院内不停的踱步。
端王府只离林侯府一条街,碧水和待晟闻讯赶来。
碧水卷起袖子,朝书落道:“姐夫,我进去给皇姐加把劲。”
虽然碧水刚生产不久,应该是有经验的。可是这副进去帮忙打群架的姿态,不禁让人产生错乱感。
待雪忍不住痛,隐忍着叫嚷出来。
书落站在门外,不时能听到女医说:“公主,等胎儿往外出来些再用力。”
待雪似乎说了什么,声音太低,书落没听清楚。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女医焦急道:“公主用力,一疼就用力。”
待雪咬牙使劲,口中骂道:“林书落,你个骗子!”生孩子明明就很疼!你不是说请最好的女医就不疼吗?!
大概是太疼了,待雪这一声喊的倒是响亮,外头众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时间,投向书落的目光复杂而意味深长。
书落讪讪地以指节擦拭鼻尖,若无其事地偏过头挡住他们的视线。
孩子九斤多重,生产起来自然不易。
听到女医说“孩子头出来了,公主再使劲啊”的时候,待雪已然觉得自己体力不支。
生育的时辰漫长而痛苦,待雪麻木地使出劲,即便此时她已力竭。
直到两个半时辰后,孩子终于呱呱坠地。
待雪浑身湿汗躺在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太过疲惫,脑子里一时空空荡荡的,只想入睡。
画善用被褥裹起待雪,换了干净的床单,用热水清理过待雪身子,待雪便陷入被褥中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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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时,天色已是暗沉。
紫檀雕花拔步床外侧,书落趴伏在床沿上睡着了,面容清隽,俊眉朗目。桌案上的烛光映照在他面孔上,纤长的睫毛下投出一篇阴影。
待雪放佛受了什么诱惑,从被褥里伸出右手覆在他的睫毛上,然后鬼使神差地拔了一根。
书落守了待雪一天一夜,睡得正沉,突然捂着眼睛痛醒。他没好气地抬首,见作乱的是自家夫人,立马换上温柔之色。
他屈指弹在待雪额首,待雪额上的伤疤已不见疤痕。
“为夫守了你一天一夜,你一醒来就作乱。”
待雪惊讶问:“我睡了一天一夜?”
书落点头,“怎么唤都唤不醒。”
待雪捂着肚子笑起来,“怪不得这么饿,快去弄点吃食来。”
书落推开门,吩咐外面的画善弄点清粥,回到床畔坐下。
待雪拉住他的衣袖,“咱们儿子呢?”
“在娘亲那儿。睡着了,比你还能睡。”书落将待雪耳畔的发丝捋到耳后。
“那就算了,不吵他了。”待雪追问道:“他可不可爱?像我多些,还是像你多些?”
书落沉吟道:“都不像,咱们没他胖。九斤多重的胖娃娃,挺可爱的。”
待雪撇嘴护短道:“那也是你们天天劝我多吃点,不是他的错。”
“是是是,不是他的错,”书落岔开话题,“娘亲说眉眼像我小时候,皇后娘娘说鼻子像你。”
待雪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小金童的模样,“那名字呢?你给孩子取什么名儿?”
“这得皇上来取,皇上学富五车,定能取个好名字。”
画善端了清粥上前递给书落,“公主身子可有不适?”
待雪摇首,“没有,这么晚了,你们都去歇着罢。”
画善偏头去看书落的意思,见书落挥手,才退下了。
待雪喝完粥,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室内氤氲着柔和的气息
、73赐名子非
正帝给甫出生的外孙赐名“林子非”,赐封世子之位;承袭定国侯的爵位。
据说某日;谢家新上任的年轻族长谢乾调侃书落已经是二十四孝夫君,现在又要做二十四孝父亲。
书落不以为意回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谢氏一族虽不得皇上的意;但在朝中势力庞大,根基颇深;正帝也轻易动不得。
正帝听后;哈哈大笑三声;深以为书落一语替他在谢家面前长了脸面,大笔一挥,赐名“子非”,好再气气谢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