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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宫闱后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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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茜竹立刻明白了自己妹妹的意思,是啊,以梁贵妃的性子,无论秦谖到哪里,都不会让秦谖好生的过着,自己明日是该去点醒下梁贵妃,探下口风。打定主意后,薛茜竹与薛茜桃打了招呼后便会自己屋里睡了,薛茜桃也回到屋里,却还在想着棋局的事情,究竟传递的是怎样的消息呢,让皇上那般记挂……
薛茜桃想了半宿也未入睡,终于决定明日要去见刘晴,在心底盘算着要想好一番说辞可以让刘晴相信秦谖昨日是利用了她们才得以让皇上去她的云台殿,要撩拨起刘晴对秦谖的恼意来,薛茜桃相信只要刘晴不再支持秦谖,那么秦谖不过一个贵人罢了,谁都可以踩一脚。
她无故霸了皇上一晚,总要付出些代价,不然以为谁都可以是她的垫脚石。薛茜桃这样想着也朦胧的睡了过去。
而对于秦谖来讲,这却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夜晚,两个人在极度亲 热后的疲惫中睡去,都是一夜好梦。早晨皇上也是在秦谖的殿里用了早膳才离去的,秦谖笑着将皇上送出了中安宫。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美好。却不知植萁轩的两位贵人也因为自己而悄悄活动起来了。
薛茜竹早早便去见了梁贵妃,恰好令贵人梁晓也在,梁贵妃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样子,脸上还带着有些稀薄的笑意。
薛茜竹上前规规矩矩道:“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金安。”
梁贵妃让薛茜竹起来了,一面道:“你来的倒是早,快来坐,陪本宫说说话。”
薛茜竹依言坐下,一面关切道:“娘娘身体可还好了些,如今是不用喝那些难闻的汤药了吧?”
梁贵妃浅浅的笑了,“好很多了,汤药是不必喝了。都能起来继续理事了。”
一旁的令贵人忍不住道:“幸亏姐姐好得快,不然再过一阵子,怕是都不要姐姐管六宫事了,这些日子都是刘嫔在太后的授意下管事,她不过和我一样是刚进宫的新人罢了,除了得太后赏识,还凭什么?”
梁贵妃还未答话,薛茜竹就在一旁细声细语:“所以说还是需要太后娘娘看重啊,不过我想太后娘娘心里还是更看重贵妃娘娘的,贵妃娘娘身子一好,太后就立刻让贵妃娘娘接手了,到底是更看重贵妃的。”
“虽然是让姐姐接手了,可还是日日让刘嫔学习着,谁都不知道太后娘娘在想什么。”令贵人还是有些不乐意的反驳道。
“好了,为这小事闹什么,左右是太后看本宫身子不好,让别人帮忙打理下罢了,怕什么,她还能闹出个什么动静。本宫毕竟是这后宫唯一的贵妃。你们以后也不要再妄议太后,太后做什么事一定都有自己的道理,同样也会有分寸。”梁贵妃听得心烦,忍不住道。
令贵人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心里还是畏惧这个姐姐的,悄悄闭了嘴不再多说了。薛茜竹看这情形,斟酌的开口了:“说起来刘嫔其实也没什么,还是按着贵妃的方式打理的,没有任何违拗贵妃的举动和意图,不过与刘嫔娘娘交好的一些人,可是都个个尾巴翘上了天,张狂的不得了。”
梁贵妃近日确实心里烦的慌,看秦谖的事情被压下来了没人再提,皇上和太后也没事似的常常派人来看望自己,梁贵妃的心也慢慢安了下去,可没过多久就听见太后日日将刘晴叫到身边要她熟悉六宫之事,梁贵妃立刻感到了危机感,太后也多次在她身边暗示,让刘晴多协助着自己,意思是要刘晴管一些权。
原本一直以为知晓太后心意的梁贵妃,这次却不知太后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后宫掌权的本来只需要一个就够了,多一个人,太后是想让自己分权么?这对一直看重权势的梁玉真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和折磨,如今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更加不耐,问道:“是谁张狂着?以为巴结了刘嫔就安稳了么,当本宫死了么?”
薛茜竹看梁贵妃果然被挑起了怒气,心里一喜,连忙道:“其实这人贵妃娘娘也知道,若非她娘娘又何苦病这一遭?都怨这个宜贵人,去了中安宫也还不安稳,还总想着勾搭皇上。”
一听是秦谖,梁贵妃反倒沉默了,她在与秦谖斗了这几回法后心底对秦谖生了忌惮之意,听说她走了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想再在秦谖身上下心思了。
薛茜竹看梁贵妃沉默了心里一慌,还要说什么,却被良辰美景拦住了:“贵妃娘娘身上才好,两位贵人也不要与贵妃娘娘说久了,我看今日不如便回去吧。”
若是平常宫人,薛茜竹和梁晓必然是万万不服的,可说话的是良辰,再看梁贵妃也没有反驳之意,仿佛面上真的生出了倦意,虽然心里有些不甘,薛茜竹只得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与梁晓告退离去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挑拨

出了永和宫,薛茜竹这才心有不满的向梁晓抱怨道:“贵妃娘娘莫不是怕了宜贵人,怎么提起宜贵人倒沉默了?”
“胡说八道,堂堂贵妃怎么会怕一个贵人,你也不怕贵妃娘娘知道了恼你。”梁晓内心虽然也对这个姐姐产生了些许不满,但还是下意识的维护着,毕竟梁晓内心对姐姐的地位有着深深的渴慕和敬畏。
薛茜竹道:“莫非你没看明白么,前几日我也听说贵妃娘娘是被宜贵人气病的,今日贵妃娘娘提都不愿意去提宜贵人,我瞧着,贵妃娘娘一定是吃了宜贵人的暗亏,如今是十年井绳了。”
梁晓听了心里不服,“贵妃娘娘只是不愿意和宜贵人计较罢了,难道还会真的怕了宜贵人?真是笑话,如果那宜贵人真的过分下去,贵妃娘娘还会饶了她不成?”话虽然这样说,梁晓在心里却盘算着明日来一定要好好劝劝姐姐,若不好好让姐姐出面好好教训教训那宜贵人,只怕像薛茜竹等无知的人,只会以为姐姐怕了她。
与此同时,薛茜桃在刘晴的长信殿里,替刘晴剥着一个蜜桃,蜜桃的汁水顺着薛茜桃的手腕滴下来,薛茜桃仿若未觉,专心致志的替刘晴剥着桃子。
刘晴拿起自己的宫帕替薛茜桃擦了,一面嗔怪道:“你也真是的,有墨画烟青在,哪轮到你做这等事,快放下吧。”
薛茜桃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放下,反是道:“无事的,左右在家也都是做惯了的。”
刘晴听了,想起她在家的庶女身份,同情心作祟,早忘记了她昨日的作态,温声道:“现在进了宫,好歹又当了贵人。以后还有什么福气都不知道,可不要做这些事无故轻贱了自己。”
薛茜桃垂着的眸子眼神闪烁了下,口里道:“妹妹这宫里最大的福气就是与姐姐相交,妹妹还能巴望着什么?”
刘晴听了这话。感动的接过薛茜桃剥好的桃子,放在一边,叫墨画拿湿的帕子替薛茜桃擦过手,说道:“你放心,凡有我好的,必然有你的好。”
薛茜桃抬眼觑着刘晴此时是真心被自己打动了,才慢慢开口道:“姐姐为人和善,只怕被人钻了空子,利用了与姐姐的姐妹之情,我才替姐姐不值。”
刘清不在意的笑着:“说起来。我也就拿你和秦妹妹当自家的姐妹,若是别人,我才不会以真心相待,谁若惹我,我必不依。”说完又看了薛茜桃一眼。笑着道:“自然,若是惹了你们,我也不会放过的。”
薛茜桃一脸动情:“我就知道,这宫里只有刘姐姐是真的对我好,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选择刘姐姐,当初姐姐的事情是这样。以后,以后,若是还有什么事我也只会选择你。”说着话,神色黯然的低下头,到后面有些吞吞吐吐。
刘晴感觉到了薛茜桃话语里的异样,忍不住正色道:“怎么无缘无故说起这么些话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薛茜桃忙抬起头,掩饰的很刻意:“哪有,妹妹没有什么敢瞒着姐姐。”
“还说没有,”刘晴表情又严肃了几分,“我就看你心里一直存着事。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薛茜桃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是我要瞒着刘姐姐,是怕刘姐姐知道了心寒,我今早听说了一件事,总是不知道该不该和刘姐姐说。”
刘晴道:“你若真的拿我当姐姐,便于我直说,你知道我的,我一向不喜欢藏着掖着。”
薛茜桃才开口,“我也不想瞒着姐姐,只是我今早来看姐姐的时候听说,原来昨日皇上离开了姐姐的长信殿,是去了秦姐姐那里,还说今日皇上用了早膳才从秦姐姐那里直接上朝了,末了还赏下不少恩典,听说,皇上还为了秦姐姐专门在中安宫设下了小厨房。”
刘晴听了,反倒为秦谖欢喜道:“这可是真的?这是好事呀,你还吞吞吐吐着不愿意说。”
薛茜桃:“……”顿了顿,才有些无奈道:“姐姐,昨日皇上明明说他有事,最后却反倒去了秦姐姐的云台殿,这分明是有什么内幕在。”
刘晴想起昨日皇上忽然离去,心里确实生了几分幽怨,但没有浮现在表面,淡淡道:“你想多了,许是皇上忽然想起了秦妹妹,因此去看她,皇上先前冷了秦妹妹许多日子,反倒多招寝了我们,也是该秦妹妹有福气的时候了。”
薛茜桃不甘心道:“若是皇上自己想起秦姐姐,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反倒会和姐姐一起与去恭贺秦姐姐,可是,姐姐就没有觉得昨日秦姐姐的棋局有问题么,皇上看了以后就心神不宁,直接去了秦姐姐那里,我怀疑,秦姐姐是利用了姐姐对她的信任。”
刘晴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她并非愚人,只是从小在家族的护持下,有时候会看不透一些东西,听了薛茜桃的话,内心升腾起了一些想法,但面上极力稳住了,笑道:“瞧你,都在瞎想什么,你秦姐姐哪里会知道皇上能看到那棋局,不过你说的也是,或许皇上是听起了秦妹妹,想到许久没去看她,心里想念了也说不定,这都哪里是我们能插足的。”
薛茜桃见刘晴对秦谖毫无保留的信任,只得将这件事放下了,以后再借别的事情慢慢打算就是了。
却不知道,刘晴宽大的袖袍底下,一双手慢慢握紧成拳,刘晴想到了许多她这些日子早已放下的事情,又想到昨日皇上决然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一番从未有过的心思。
“也许妹妹是误会了秦姐姐,哎,我也是在为刘姐姐你考虑,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去云台殿看看秦姐姐去?好歹也恭喜下。”薛茜桃小心试探着。
“不必了,想来今日她忙得很,我们去做什么,外面也热得很,我们就在这长信殿好好说会话。”刘晴才拿起刚才搁在一旁的桃子,慢慢吃着。
薛茜桃答应了,眼神里闪着某种期望和惊喜,这番话,到底不是全无作用的。
这日之后,皇上倒也没有经常去秦谖的中安宫,只是秦谖常常做了许多消暑的点心送去皇上的养心殿,什么金丝冬瓜汤,银耳甜羹,桂花凉糕等,皇上都极爱吃,如此日复一日,倒也成了习惯。
秦谖在千方百计的想着如何笼络帝心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在闲的时候钻研棋艺,时间总是安排的满满的,竟未察觉刘晴对自己有意无意的疏远。
冷香丸也常常吃着,只觉得体态越发轻盈,浑身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秦谖自己倒是没有发现,如镜有一次在发现主子的衣服又宽大了许多时候无意道:“主子以前没有练过舞么?那倒真的可惜了。”
舞蹈秦谖以前自然是练过的,只是并不精湛,以前无论是当皇后时候还是做秦府小姐,在吃的上面极为讲究,因此生养的玉润珠圆,跳起舞来并不轻盈,也甚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听了如镜的话,不禁有些心动。晚上便去书架,找到一本舞谱,这是个父亲特地收藏的孤本,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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