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后记-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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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在眼里都觉得诧异,皇上以前是最宠德妃的,每当德妃有个万一以为皇上会是最着急的,却不想这次皇上表现的却这样冷淡,甚至没有立刻回宫去为德妃治病。
虽然捉摸不透,不过多余的人的确散了,只余下了两个太医和伺候李紫曦的婢女们。
秦谖跟着皇上回了营房,伺候皇上睡下了,皇上没有和秦谖说一句话,秦谖也没有主动开口。皇上似乎是累了一天,挨到枕头很快就睡着,不久传来微微的鼾声。
秦谖却辗转反侧,一会想着李紫曦的病,一会想着太后在宫里的行动,一会又想起慎妃的态度,总是睡不着了。
秦谖一直觉得慎妃是个谨慎的人,这次离宫,让太后坐镇,无疑是将自己背后的空门暴露给敌人。可是今日秦谖没有从慎妃脸上发觉到一丝心急的痕迹,若是她真的放心不下宫里的经营,这次大可借着李紫曦生病的事情去通知皇上,早早回宫,可是慎妃没有这样做。
秦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似乎是在自己意料和张控制外的,太后想要做的事情,能成功么?
天明,秦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身旁已经空了,也忙坐起身子,让如镜如花坐起来服侍自己梳洗。
等梳洗完毕出门时候,皇上穿戴整齐的在外面,遥遥望着起来收拾准备回宫的人们。
皇上面对的方向是李紫曦的营房。
他到底是在意着的,秦谖心里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皇上醒的这样早?”
皇上回头看见秦谖,脸上的笑容露出了几点暖意:“你也醒了?朕还想着你多睡会,用早膳的时候再叫你。”
“还要准备早膳么?这一夜过去也不知道德妃姐姐如何了,不如臣妾去看看姐姐吧,若是严重了,咱还是快些回宫的好。”
皇上沉默的点点头,没有拒绝秦谖的话。秦谖便往李紫曦房里去了。进门的时候秦谖却感到了一阵凉意,虽然是春天,可还是没有回暖,温度并不高,营房里面都是生着火的,因此进去总该是暖烘烘的,秦谖一踏进李紫曦的营房,凉意便使秦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两个太医都在椅子上打着瞌睡,以头点地一摇一摇的,李紫曦的几个丫头也都趴在床榻前,睡熟了。秦谖两步走到李紫曦身边,先用手探了探李紫曦的额头,似乎比昨天更要烫了,“姐姐,姐姐?”秦谖慌忙推着李紫曦,李紫曦并无反应,只是时不时的还咳嗽几声,无意识的,可是却并没有醒来。
这无疑是病的更重了。秦谖一时恼怒不由得叫醒了所有的人,顺便检查了一下屋内的火炉,早就熄灭了。
秦谖的语气严厉起来,几乎怒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让你们好生照顾德妃,怎么自己都一个个的睡了,德妃却病的更重了!若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几个脑袋能赔得起?”
几个丫头都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手探向李紫曦,发觉烫的吓人,立刻吓得不敢作声了,一脸求助的看向两个太医。
两个太医也跌跌撞撞的起来了,给秦谖请安后辩解道:“昨晚德妃娘娘的烧像是退了,稳定了许多,微臣以为这便是要好了,再加上一天了的确劳累,竟睡了过去,微臣有罪。”话里有罪,可那神情却是有些不服气的,像是在说不过是个风寒的病人哪里需要一群人跟着守夜伺候。
“病快好了?”秦谖怒极反笑,“你们都给本宫过来看看,这像是快好了的样子?”
皇上看秦谖久久不出来,心里也的确挂念李紫曦,也跟着进来了,正好听到秦谖的话,心知不好,也开口道:“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几个太医和伺候的人忙跪下来,给皇上请了安,皇上挑眉,看向秦谖,秦谖道:“臣妾方才进来,发觉那火炉都灭了,冷的可以,而这些人全都睡死了过去,臣妾忙去看姐姐,却发现姐姐烧的更厉害了,还总是咳嗽,一时气急,忍不住发起了火。”
皇上听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嗯?昨日难道朕说得不够明白?让你们好好看顾德妃,一个个都没听进去是么?昨晚都给朕保证了,可以不让病情恶化,怎么才过了一晚,又严重了?”
太医们都还未去看过李紫曦,颇有些不服气道:“回皇上,昨日微臣是看德妃娘娘病情有所好转才敢擅自睡着的,今日理应不像昨日那样严重才是,宜嫔娘娘说的病情加重,怕是有所误解。”
话刚说完,李紫曦又轻轻的咳了起来,皇上忙转过脸去:“可是醒了?”话是问的秦谖。
秦谖缓缓摇了摇头。
“两个没用的家伙,还不去给德妃看看!”皇上看向太医,不耐道。
两个太医也忙起身到了李紫曦身边,手探向李紫曦额头,本来有些不服气的神情瞬间变了,变得苍白而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会?”两个太医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慌。
秦谖又看了一眼那熄掉的炉火,心里起了疑心。
皇上一看太医的表情便明白了,忙大声向营房外面喊道:“陈阜,传朕令,半个时辰之内要收拾停当,出发回宫!”
☆、第二百四十二章 知悉
在晃晃悠悠中,秦谖在回宫的轿里颠簸。
本以为平静的旅途,却平添了许多插曲,倒打消了许多秦谖对元黎的思念,此时仿佛慢了不少的时光里,让秦谖又牵挂起宫内的儿子。
如镜如花在轿子里也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显然是对这次的行程觉得意犹未尽,让秦谖略略有些觉得头疼。
所幸回宫的路程似乎要比去的时候短一些,没有如何感到疲惫和煎熬,就到皇宫了,从外看,皇宫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却同时又让秦谖感觉到熟悉,像是家一样。
由于提前便有人快马传话,太后早在得知了消息,带着众人迎了出来,皇上强打起打起精神与太后与众妃见了礼。太后表情却是说不出来的古怪,看了一眼皇上身后,问道,“怎么不见德妃?”
“母后,德妃她昨日起就染了风寒,发起高烧,不能来给母后见礼了,一会还要找几个太医看看,朕方才已经命人从西直门直接送了回宫。”虽然心里还对李紫曦有着怀疑,在太后面前终究还是对李紫曦维护着。
“哼。”太后听了,脸色却更加难看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还叫太医来看什么,这样不检点的女人,还居高位,简直是败了皇家的尊严,坏了皇家的体面!”
皇上与秦谖心里都是一惊。
皇上佯作镇定,陪笑着:“母后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紫曦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您生气了,等她病好了儿子一定叫她给您老人家赔罪。”
秦谖无意间看到太后身后的一位女子,满脸得逞的笑容看向皇上,正是薛茜桃。心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该死!只顾着想着封锁狩场的消息,却忘记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薛茜桃。她必然是有后着的。
电光火石间秦谖想明白了许多,看太后沉了脸正要开口。连忙上前,“皇上一路舟车劳顿,昨日又累了一天,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有什么事情,私底下关起门来慢慢说,德妃娘娘位居高位,自然谨言慎行。岂会冒昧的去损害皇家体面,太后娘娘一定是与皇上说笑。”
太后知道秦谖这是在提醒她此处人多口杂,若是在此揭开李紫曦的事情,难免会有流传出去的可能,伤了大体,故而心里忍住火气,“既然皇上累了,德妃病了,那就该休息的休息,该治病的治病。有些事情,等回头再说。今日就散了吧。”说罢首先扶着杜若夕颜掉头往永寿宫去了。
皇上心底捏了一把汗,与秦谖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担忧。随即秦谖又看向薛茜桃,却见她也早早的与其他人一起散了,并不回头,往自己的植萁轩去了。
还真是一天也不能安分下来。
秦谖忽然感觉到李紫曦这次不能容易的脱身了,看皇上虽然明知有可能被李紫曦背叛,皇上却仍然义无反顾的对她维护。她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秦谖本应恨她,可是秦谖对她却并无这样的感觉。
眼见李紫曦要出事,秦谖心里觉出了淡淡的悲哀。
回到云台殿。秦谖暂时放下心里的诸多想法,满心欢喜的与元黎逗闹着。太后上午得到消息就将元黎送还了秦谖的云台殿。
元黎见到秦谖,明显的快活许多。如水如月与如镜如花几个丫头更加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了,如镜如花带着得意的将自己的见闻与如水如月说了,久未出宫的如水如月听了,满心羡慕。
秦谖看到二人模样,不由得笑道,“看你们羡慕的,等到了秋猎的时候一定带你俩去,到时候没有了别的事,一定能玩的更尽兴。”
如花在旁边淡淡的笑:“是啊,下次就由我留在云台殿守殿吧,我倒觉得外面没什么意思,不如在云台殿里自在。”
如月不由得道:“你呀,就是安静惯了,哪都懒得去。”
云台殿众人正在一起谈闹的时候,永寿宫却是来人了。
“宜嫔娘娘,太后娘娘叫您过去回话。”来的是太后身边的亲信杜若。
秦谖很快明白许是和李紫曦的事情有关,便起身应了,随了杜若出去,留如镜四人留守在殿里照看元黎,一个人都没有带在身边。
杜若见状,向秦谖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出了云台殿,秦谖假装随意的问道:“今日本宫刚回来,不知太后娘娘叫本宫过去有什么要紧事?”
杜若在前面带路,脚步不停,“这些事奴婢也不知道,想来是有些问题要问娘娘,娘娘就与太后实话实说也就是了。”
秦谖不做声了,心里却犹豫不决,眼见薛茜桃无疑是向太后告了密,若是太后问起自己,自己是说与不说,不说的话难免会让太后降低对自己的信任,可是在慎妃的事情上还有许多是依靠太后的,盟友之间理应坦诚相待,可是如果说的话,就算抛开李紫曦不说,秦谖也会觉得对皇上不住,皇上若是知道,该对自己如何失望呢。
脑子里想着事,脚下很快便到了永寿宫,迈进永寿宫大门,秦谖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杜若在前微微加快了脚步,将秦谖引进殿里,太后正在红木镂花躺椅上假寐,秦谖上前去请了安。
太后才睁开眼睛,面目颇为慈祥,“宜嫔来了?坐。”
秦谖依言坐在太后下首的椅子上,夕颜合欢过来为秦谖倒了茶。
“哀家知道你一路辛苦,又叫你来受累了,可是有些事情哀家需要和你说说,不然这心里也不安生。”
秦谖听太后说的客气,忙道:“太后说笑了,臣妾不觉得累,能陪太后说说话,臣妾心里也极高兴。”
“嗯。”太后短促的答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停了片刻道:“那哀家先说说慎妃的事情吧,慎妃似乎将哀家与你,一起耍了一遭。”
秦谖听了这话心里一惊,问道:“被耍了一遭?这是什么意思,臣妾愚昧。”
“那些人,哀家本来是要借着这次机会一起收拾掉的,结果将第一批五个人一起偷偷让人绑了关在一起,没日没夜的审问了一天,不乏严刑酷打,却没问出个一二三来。”太后说的很平静,杜若递了一块山楂糕过去,太后小口小口的慢慢咬了。
“结果哀家一个一个的问下去,发现他们并非是慎妃的同党,相反是对慎妃平日颇有些抵触的人,慎妃于是晚上令这些人去自己宫里回话,想必也是做给哀家看的,她知道哀家怀疑她。”
秦谖恍然,终于明白为何慎妃表现的那样淡定,因为她根本不怕,她使的是障眼法。
“这么说来,这几日又是全然无获了。”秦谖忍不住有些失望。
“也并非如此。”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