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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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一行如侍卫、太监、宫女等浩浩荡荡十几人一起出了午门,内务府大臣和散佚大臣已经在那候着了,马车和马匹也备好了,另外还有侍卫二十人,护军四十人随同前往。
两个礼部大臣迎着上来,向朱佑樘行了礼,他略微问候几句,自己侧身上了一辆马车。那两个大臣随即也上了车。像莫殇与苏挽月等人属于太子贴身侍卫,通常都是骑马,左右护卫随行,并不需要严格在仪仗队列之中。
苏挽月刚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缰绳,就听着后头有人叫自己,一看是福海,福海低着头招手,声音很低地说:“苏侍卫,苏侍卫,你带着马过来一下!”
她微笑着走过去,问他说:“怎么啦?你陪殿下乘车还不好吗?难道你想跟我一起骑马?”
“不是,”福海很小心地看了朱佑樘所乘坐的马车一眼,悄悄地说,“是殿下要你跟他一起坐马车过去,让我骑马跟着你们。”
“什么?”她顿时愣住了,侍卫本来就该是骑马的,太监侍女们才要坐车,他命令福海和她对换,难道有话要对她说?
“你快去吧。”福海见了犹豫,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伸手将她手中的缰绳接了过去,自己上了那匹马。
苏挽月正想去追福海,却发现马车内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来,一把将她给抓了进去。她一点没防备,半个身子被扯得跌进车里,恰好落在他的身上,马车空间并不大,两个人就这么挤在一起。
“我喜欢骑马!你们自己坐车好了。”她抓着车梗就要往外退。
69。第69章 初定之礼(2)
他并不放手,只是紧紧地捉住她的手腕,这时候外面车轮已经动了,车身轻轻晃了下。她眼看已经没有跳车的机会,只能坐直身体,闷声捡了个最靠角落的位置勉强坐了一个角。
朱佑樘这才放开她的手,径自闭目养神,也不同她说话。
京城之内道路十分平坦,马车也很稳,丝毫没有颠簸之苦。马车内也熏着朱佑樘寝宫内最常用的那种龙涎混制的苏合香,苏合性温味苦,蒸发出来的气味香而不腻,淡而不浅,最好治头疼心灼。
苏挽月靠着板壁,想透过马车旁的小窗向外窥视,只见京城内外都是一片大雪茫茫,街道两旁人家都贴着大红的春联,雪地上隐约还有燃放过鞭炮的痕迹,一片春节气象。
一股冷风从她掀开的窗帘里吹进来,她立刻向后缩了一下,正要退后,却发现朱佑樘竟然正在旁边看着她。她被他那种奇怪的眼神吓了一大跳,想往后退,但后头已经是车壁。
“这样会吓死人的好不好!”苏挽月瞪圆了眼睛看他。
朱佑樘没动,两手支在她的座位两边,把她整个人限制在自己两臂之间,轻声说:“这样才像你说的话。”
苏挽月别过头去没理他,往后坐了又坐,但朱佑樘靠得太近,几乎要贴上她的脸了。
“为何这几****要避着我?”朱佑樘沉声问了句,坐了起来。
——明明是你不理我吧?她心里暗暗嘀咕,但是不敢说出来,只能坐直了身子看对面那人,眼神清亮地说:“我从来没有躲着殿下,也许是殿下自己太忙了,所以没看到我!”
朱佑樘斜瞥了苏挽月一眼:“是么?”
“话说殿下与我们之间本就身份有别,殿下没有召见,我们不敢打扰,难道有什么不妥么?”苏挽月望着朱佑樘,神情很是潇洒自在。
朱佑樘什么没有说,他忽然掀了帘子朝外头看了一下,似乎是在看距离张府所在的东郊还有多远,然后才回过头来盯着苏挽月:“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
她抬眸看着他,轻声说:“殿下和我们本来就不一样。宫中流言已经够多了,殿下就算不为太子妃打算,也要为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打算,不要再让人家误会了。”
“误会?你至今还觉得是误会吗?”他似乎被她淡然的态度激怒了,眼里顿时迸出一种危险的光芒,“是不是一定要我告诉你,什么样的关系才不是‘误会’,才能让你不再自欺欺人?”
他说话之际,伸手将她拉过来,苏挽月试图躲闪的时候,衣角不慎碰翻了小案几上的熏香炉。这种特质香料是从苏和香树上提炼的,初夏割伤树皮深达木部,秋季剥下树皮榨取香脂,一小盒苏和香脂价值不下万金,淳黄清亮,浓郁而质稠。打翻的香料纷纷洒落在明黄的绸布上,却并没有散开,依然聚集在一起,宛如一颗大树的眼泪。
苏挽月被他压在马车的座椅上,看着一地狼藉的香料,叫着说:“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要动手了!”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全然不顾她的威胁之词,俯身压了下来。苏挽月推不开,一时也不敢真的对他怎样,只是捏紧了拳头,瞪圆了眼睛看离自己很近的人。
“你若敢动手,不妨试一试。”他眼神阴鸷危险,话音刚落就吻住了她的唇。
她只觉得他的嘴唇很软,舌头温凉,面颊上尽是他的气息,她暗自咬了咬牙,只好横起了左手手肘,毫不犹豫地击在他的肋骨上。云天对她说过,人这里的骨头是最脆的,如果他再离得远些,好让她能够发力,即使打断一两根恐怕也不是问题。
云天的打人绝招果然不是盖的,她一手顶过去,他的脸色立刻变了,立刻俯身捉住她的右手,低声说道:“你疯了,竟敢真的打我,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她一时心血冲到脑门,叫着说:“我才不怕你呢!你要杀就杀吧,谁让你总是这样欺负我!”
朱佑樘反应很快,他皱着眉忍了片刻,忽然狠狠俯身下去,腾了一只手出来扯她的领口,这下轮到苏挽月急了,紧紧地按住了他的手,又无辜又憋屈地叫着说:“你想干什么!”
他毫不在乎地挑了下眉:“要不要我把外面的人喊进来,看看我们在干什么?”
苏挽月顿时满脸通红,他看着她红晕双颊的娇羞和恼怒模样,俯身埋首在她脖颈间,迅速地在她脖子和肩膀连接的那块地方张口咬了下去。他是如此喜欢和迷恋她肩颈的弧线,虽然二人并没有真正********过,但她的柔腻肌肤、她的纤细腰肢、她的香甜气息,还有她的体温,都像是前世已经****过一样,对他来说,她是如此熟悉,又具有无比致命的吸引力,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失去理智。
他很深很重地咬着她的颈项,却并不侵犯她身体的其他任何地方。
苏挽月忍痛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眸子竟然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深紫色,里面犹如盛放着两团满满的火焰,那种火焰是如此炽烈,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烧毁,而又有另一种奇怪的力量在遏制着他的冲动,让他的整个瞳孔都放大了,显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她的颈项痛得要命,她怕自己看错,但当她再看他一眼的时候,更明显地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种情绪,确确实实是痛苦的神情,不是开心,不是报复,不是恼怒,更不是他惯有的冷漠。
“我真想杀了你……”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啮咬她的伤口,似乎想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流更多的血,他才会觉得开心一样。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起身,用一方锦帕拭去唇边的血渍,眼神已不再像刚才那样疯狂。
苏挽月被他咬开颈项,切肤之痛几乎让她痛到麻木,更让她不寒而栗,他不会是吸血鬼转世的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垂头仔细整理好衣服,哑着嗓子说:“够了没有?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停车。”朱佑樘向外冷冷说了一声,他这次没有阻拦她,似是身心俱疲,望着苏挽月的脖颈上被自己咬出来的血印,怔怔地看了好久。
车还未停稳,苏挽月就飞快地跳了下去,她抬头看见莫殇的马行走在右侧,立刻站在他身旁说:“马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莫殇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回头吩咐一名侍卫与他共骑,自己把马腾了出来给苏挽月骑。
苏挽月见气氛诡异,垂着头上了马,加快了速度往前走,一会儿就和马车拉开了距离。
莫殇看着她的背影,与另一名马车旁的侍卫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前行。刚才马车里的****声响,他们这些贴身侍卫都听得清清楚楚,好在太子还有理智,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场“活****”,不然今日这场订婚之礼就要变味了,恐怕苏挽月才是名符其实的女主角。
所以,这种事情他们顶多只能会心一笑,但绝不能外传半个字。
今日的景况若被外人知道,朱佑樘顶多担一个****的名声,但对张家未出阁的小姐、将来的太子妃张菁菁来说,毫无疑问是奇耻大辱。
70。第70章 张府佳人(1)
队列一行到了张府大门,张峦和儿子、侄儿等人早已着正装在门外相迎。在司礼监的监督下,请皇太子升堂拜礼,张峦恭恭敬敬再回三拜,又见过张峦夫人,各种繁文缛节足足忙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苏挽月跟随着进了张府,不由得四处打量。张宅在北平东郊,是一所幽静别致的小院落,占地面积不大,远远不及杨宁清的将军府或者牟斌家那么气派,但户型精致干净,给人一种典雅怡人的感觉。
张峦恭谨地在前引路,穿过一路精巧的绿色盆栽,进了正厅,门口处摆放着两个硕大的景德镇青花瓷瓶。家人过来奉茶,茶盏都是钧窑的青釉白瓷器具,看起来很有档次。张家事先已暗中向宫内太监们打听过皇太子的喜好,张夫人在府中安排筹划了许久,所有家具选择和装饰陈设,无一不是照着他们的提示来做,既静雅别致,也不铺张奢华。
朱佑樘与张峦进了正厅叙话,莫殇随即跟了进去。
苏挽月照例站在厅堂外,她抬头四处张望,竟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云天。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刚才出宫之时也并没有见到他,料想是他半路赶到张府,特地在此候着他们的。
云天见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停地看自己,盯了足足半天,忍不住敲了她一下说:“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想说就说吧,我都替你憋得难受。”
“正是正是,”苏挽月巴不得他说这一句话,她已经忍了多时,再不直接问他就要憋坏了,“师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答应他……你不是喜欢凝香姐姐吗?”
云天扯着唇角笑了一下:“这几天已经有无数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如果换做别人,我会告诉他们这是殿下恩典,是我云天的福分;但现在是你在问,我就不能这么说。”
苏挽月的好奇心越发浓重了,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压低声音问:“难道这件事,是他强迫你答应的?”
云天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找他要的红绡。”
苏挽月顿时有点迷茫,他明明不喜欢红绡,也不像是一个滥情的人,为什么会对朱佑樘的侍妾如此关注呢?其中必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这个理由究竟是什么?
她正在琢磨其中玄机,却听见云天问:“你脖子上怎么了?”尽管她一直努力地拉高衣领遮掩,但还是可以清晰看见她洁白的颈项边上,露出了一点红色的伤痕血印。
“这个……我跟人打架,不小心弄伤了。”望了眼云天的神色,苏挽月心头一慌,随口撒了个谎。
“你跟殿下打架么?”云天眼睛锐利,早已看出那是人的牙印齿痕所致,不用想也猜得到必定与太子有关,别的男人断然不敢对她如此肆无忌惮。
苏挽月顿时有点尴尬,她抬手再把衣领往上面拉了拉,咬着唇说:“不是啦,是我自己不小心。”
好在云天并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我早说过你躲不开他的。”
他们两人对面谈话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