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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第18部分

小说: 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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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尘闻言,心道:我只听说女子易多情自怜,却未想到能敏感到如此地步。我不过说句客气话,她竟然自伤身世了——哎呀,你别哭啊,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石青自知失态,含泪冲陆四笑道:“四哥你看我,特已的没出息了些——好在亡父在天之灵福佑,姨父姨母仁心宅厚,如今也衣食无忧,虽遭横祸,竟也有四哥这样义士舍身相救。可见上天待我不薄,如今也算否极泰来。”

陆海尘心道,果然是个傻丫头。你姨父姨母竟能被称作“宅心仁厚”?恐怕将你卖了你还帮他们数钱呢。一面又着实惭愧,丫头,我所谓救你其实就是想让你帮我挡一挡,若没有我,你本无事。想想这丫头极为可怜,从小没了老爹照看,老妈又是个扶不起来的,姨父姨母也不知道打了什么算盘,自己还拿她挡剑——也罢,以后对你好一点就是。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想了又想,才意思着说道:“陆四身为小姐下仆,本应为主子刀口舔血。可惜能力不济,未护得小姐周全。”

石青闻言心中悲痛,本以为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怎样也有些情义,没想到这一根筋的陆四全是为了“主仆”二字出头。自己在这漕都府,竟连个靠得住的人都没有,一个南珠那样,又一个陆四也这样。经此一祸,虽受了些伤,终是看到些温情,却没想到竟是镜花水月,空欣慰一场。进而觉得自己处心积虑,一心想让周围人接纳,不过是想得到一点点尊重和真心实意,哪知依旧求而不得。

当下也没多想,脱口问道:“你救我只为主仆二字么?!”

陆海尘见石青突然睁大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大颗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不肯落下,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哑声问出这么一句,便咬着嘴唇定定看着自己默不作声,当下就傻了。长到十几岁,也没经过如此这般景象,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丫头在想些什么?难道她喜欢上自己了?不能够啊?就自己在她面前的样子,得品味多差才能相中,平日里看这丫头审美挺正常啊。

又想这平常女子果然麻烦,若换成艾东儿,哪里会这么哭哭啼啼,搞得自己狼狈不堪。一想到艾东儿,不由开始走神,眼前浮现出她精灵般的面孔,小蛮腰一扭,嘴一撅,头也不回飘走……

石青见陆四眼中现尴尬之色,眼神闪烁不定,忽然一会儿就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更加恼怒。有些失控道:“我自来中京,入这漕都府,便是四哥相伴。无论走在何处,总是四哥赶马送我,比母亲在身边时候还多。我自知不是什么贵户千金,从不曾将四哥看做下人。日前得四哥舍命相救,从此便把四哥当做自己亲人,不想四哥如此话说……”言毕嘤嘤而泣,甚是娇憨凄楚。

陆海尘听闻此言,心中惭愧更甚,又见她一双雾眼红红肿肿,心中怜惜顿起,也顾不得掩饰,沉声劝道:“姑娘这样看重,实让陆四受宠若惊。陆四别无长物,只此一人,愿为姑娘驱使,得抱知遇之恩。”心中叹气,一会儿功夫把自己许出去两回了,看来谎说多了果然越来越顺。
石青听到久违的金石之声,深被吸引,诧异问道:“四哥声音好生奇怪,竟和平日相差如此之大。刚在门外,我还以为是别人在你这里。”一面心中暗暗埋怨自己过于莽撞,何必对陆四说刚才那些话,反让人笑话。

陆海尘闻言出了一身冷汗,不经意间犯了易容大忌,有心人稍一留意,便看看出端倪,幸是这傻丫头,还能遮掩一二。也不想越描越黑,只微笑道:“陆四多谢小姐照顾,这会儿伤口有些痛痒,想来大夫也快到了。劳烦小姐帮我问问可好?”

石青渐渐冷静下来,也为自己刚才失控有些尴尬,急于离开,便问候几句,回到正屋。恰看见门上小厮引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到了轩门,南珠要带他到后边儿去。便交代几句,自回屋去了。

一进屋,就看见那只黑白花的猫儿卧在自己书桌上打盹儿。这猫儿近来生活着实不错,满身的毛儿溜光水滑。听到人来,警惕的竖起耳朵,抬头见是石青,“喵~呜~”轻叫一声,蹿下书桌就扭过来蹭她小腿。石青微笑,心想一会儿宋顾言就要满院子“圆圆、圆圆”的乱跑了,要不要将猫儿偷偷留下来,急他一急呢?

待要挠挠猫下巴,发现这猫儿脖子上拴了个小小锦袋,不由好奇,打开一看,好几大张纸,开头写:石青表妹亲启……不由纳罕,待看下去,却不禁笑了出来。

只见信中写到:石青表妹,听闻妹遇贼受伤,憾甚。特将吾爱圆圆借你几日,伴妹左右,以慰病中寂寥(伤愈后请务必将圆圆归还)。圆圆胃娇,不食生鱼生肉,每日卯时,可饮牛乳一小碟(不糖不盐,牛乳即可),辰时可将河鲤去刺,蒸熟,取中段,拌馒头小份,并加少量麦芽儿(可放精盐少少量)食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洋洋洒洒几大页,都是猫儿的食谱与作息时刻表。石青扶额,叫了南珠过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将这猫儿送回去了。





☆、伤愈

转眼间已过去数月,石青臂伤已愈,恢复了日日读书,偶去南街看看志安先生,转转银钱的平淡刻苦日子。

一切似和从前并无不同,但在石青看来,日子竟比从前好过了许多。不要说依明表哥陆四对自己亲厚起来,就连一向傲娇的妙菡,在她伤愈要去万卷堂当天,也别扭着爬上自己车子,低头半晌,小声问道:“你都好些了吧?”

石青受宠若惊,欣喜中连连点头:“已大好了,姐姐放心!青儿卧床这些日子,有劳姨母姐姐费心。”

妙菡一双美目竟含了些笑意,却依旧骄傲仰头,“哼”了一声说道:“你是我漕都府的客人,平白无故在我家受了伤。万一有个好歹,说出去多难听。”

石青无奈苦笑,这女孩子就算关心人,也要拿出尖牙利齿,像宋顾言养的那只圆圆样,装模作样呲牙咧嘴,实则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想到此处,玩心大起,想逗她一逗。便起身到对面位置,偎在妙菡身边,亲昵的拉了她手臂:“姐姐,我不在这几日,安夫人都教了什么?”

妙菡好不自在,挣了几挣,却脱不开身。只得把头扭向看不见石青的那面,以示两人关系并没有如此良好。嘴上急急轻叫:“说话就说话,不要这么动手动脚,忒没教养!”嗔过之后,却原原本本将石青错过的功课一一道来。

石青暗笑,点头一一记了,心中充满释然和甜蜜。

待到又进了书堂,静璇和伊壹自是高兴非常,三个人在角落里叽叽喳喳成一片。静璇拉了石青左看右看,叹道:“可是大好了,那几次我去看你,你一张小脸苍白苍白,这会儿竟红润起来,竟比伤前还滋润些个。”

伊壹也打量石青一番,点点头说道:“静璇你从此莫要吓我,从青儿那里回来说的就要入土一样,吓得我晚上做噩梦。原来不过是皮里肉外,前年我和老爹上山打兔子,小腿被猎叉钻透三个洞,也不过几日就好了。”

石青和静璇纷纷点头笑道:“即是即是”,却在心里颤了又颤。

当日下学,石青并未回家,被安夫人请入内堂,和安先生相见。

安先生满面红光,竟是微醺,见石青就咧开一张大嘴,那神态,若石青不是女儿家,他必要上前拍了石青肩膀。

石青正纳罕,安先生开口:“前日依明来我这里,带了你画的风、雨、晴、雾四竹图来,竟比伤前好上许多,小见风致。尤其那雨竹,淋漓怒张,雨中见风,风中露骨——便是你依明表哥,在你这个年岁,也画不出这样的竹子来!我门下弟子上百,像青儿这样聪慧的仅此一个,也是上天佑我。”

石青满脸通红,忙说道:“先生过赞了!那雨竹画法实是依明表哥亲授,并非青儿悟性非常。病重无事,又没有地方可去,只得对着窗外几丛竹子,每日里练笔。幸有先生教导,引青儿捷径,这才能小有进步。”

安夫人笑道:“你们两个莫要再相互吹捧,自家内堂,说什么场面上客气话。我看青儿除聪慧外更加勤勉,臂伤未愈,已日日提笔作画。若非深爱此道,必不能如此。若我们静璇能有青儿五分,也不枉我每日费心。”说罢夸张叹气一番,引得安先生“哈哈”大笑。

那里静璇十分委屈,嘟嘴嗔道:“我好端端在这里坐着,还帮你们引了青儿来,到头来都成了我的不是。早知如此,我就该把青儿藏着,让你们和她失之交臂,省得每日拿来和我做比!”

众人听闻笑作一团,清粥素菜,了此一餐。饭后安先生特让石青作画几幅,褒贬一番,又备下许多功课,这才放她去了。

回府路上,石青窝在车中,听轮声粼粼,小小起伏中幸福感荡漾开来。不禁开口向陆四说道:“四哥,今日我竟觉此生如此足矣。”

陆海尘这几日也过的十分惬意,各方势力均未出现,漕都夫人那里可说等他养伤,赵楚那里毫无动静就实在非同寻常了,因此总觉这平静中掩着巨大危机。此时正分析着各方势力强弱,想着如何在夹缝中苟活壮大,石青一言,他只回了个“噢”字。

石青兀自说道:“母亲安好,生计无忧,又有安先生安夫人志安先生这样的师长,静璇伊壹这样姐妹,漕都府中这样亲眷,女子平凡如我,又有何求?”

陆海尘心中笑她天真,近日两人亲厚许多,便笑问:“我记得你探我伤势那天还哭哭啼啼,说这平静不过是三五年光景,以后如何谁人知道。这会儿倒如此满足,可见女子之善变实在寻常。”

石青又气又乐,娇嗔道:“四哥你又笑我!正因三五年后不知如何,我才觉此刻珍贵。生不满百,得此青春年少,也不枉此世了。几年之后,必要嫁做人妇,哪得自由?”

陆海尘听她无限娇俏,顿觉可爱,不禁调笑:“你才几岁年纪,现下就想着嫁人,可是心中有了如意郎君?”

石青又羞又恼,隔着帘子给了陆海尘一拳,轻叫道:“人家叫你一声‘哥哥’,就是尊你重你,这才和你说心里话。哪知你反拿我玩笑!真真让我心寒!”

陆海尘开怀大笑:“小姐如此,自当配个翩翩佳公子,敬你爱你一生一世。莫只道此刻珍贵,以后时日,必定比现在好上许多。”

石青轻叹一声:“谢四哥为我开心。青儿心中透彻,如我般身世,若靠了姨父权势,也能嫁入诗书富贵人家,但那样人家必不肯让我带母亲嫁入,且均是三妻四妾,蓄养歌姬,整日里不得安宁。不如寻个老实人家,我自也有些资本,夫妻两人做个小本生意,或者种田也可,与母亲一起安贫乐道,平淡一生,才是正途。”

陆海尘听了同样轻叹一声,确为石青命运感慨。转念又想,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石青这样年纪正是可爱时候,却心思如老妇人般成熟细碎,整日里计算银钱,蝇营狗苟,哪像艾东儿那样洒脱轻灵,从不为世事所累。若哪个男人娶了这等女人,终日相对,可不是了无生趣,终日愁云惨淡?还是东儿那样的,精灵一般,让人见之忘俗……

两人都不再言语,石青继续算自己的蝇头小利。算了月钱算红利,算了红利算年租。如今已到中京年余,依了宋顾言所说每月拿出些银子借给通裕号和联会商人走海,本钱竟然翻了几倍,实在是比收地租实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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