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婚如命 秦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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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崇明目光悠远,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感伤到无法自拔,怅然若失。
浩仔在柳清怀里吃苹果,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红红的小嘴巴不停蠕动,时不时发出可爱吧唧声。粉粉嫩嫩的模样,嚼两口冲柳清甜笑两下,柳清稀罕到不行,捉着胖爪子亲了又亲。
柏崇明的时光感言,柳清当是无病呻吟。晚年不宁能有这样招人疼的稀罕孙子,你就矫情吧。
“爷爷,吃果果。”浩仔吃饱了,剩下的扔给爷爷。
柏崇明从伤感中回神,只当孙子孝顺,喜滋滋就着孙子的胖爪子,狠狠咬了一大口。
“我的乖孙哦,没了你,爷爷可怎么活啊。”
柳清彻底不待见柏崇明了,瞧瞧那嬉皮笑脸的无耻模样,哪有半点晚年不宁的样子,最讨厌矫情的人。
“宝宝,姨奶奶带你洗脸去。”柳清抱着孩子起身,临走时扔下一句话。
“我瞧着景瑶很好,你是先入为主,老封建思想,落后的思想。”
柏崇明瞪着柳清后背,恶狠狠的凶猛的,仅此而已,除了瞪,无可奈何。你也是被我惯的,惯到别的不会,就会横眉冷眼气我。
出了柏家大宅,柏慕航带景瑶到第一次见面的餐馆吃饭,餐馆有个很文艺的名字,风雅轩。乍听之下,还以为是旧时书院。
景瑶兴致阑珊,大概是天太热,吃了两口就停了筷,倒杯凉茶小口慢慢喝。柏慕航见状,草草把饭扒完,结账走人。
到停车场取车,等到进去坐定,柏慕航笔直坐着,看似没有发动车子的意思。
景瑶想,这样也好,两人本就不熟,没必要故作亲昵。
“我还是回去睡吧,反正浩仔今天不在,我明早再过来。”
侧过身子就要开车门,扳下开关,车门纹丝不动。景瑶扭头,淡淡道,“麻烦把门开一下,谢谢。”
柏慕航抱着手臂,转过头,看着景瑶笑,实则眼底一片寒霜。
“你在闹情绪,为什么。”
甩开他先走人不说,一路上拉长着脸,一语不发。偶尔和她搭话,她也是恩恩哼哼爱理不理。
女人这生物,看似简单,实则麻烦。柏慕航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这位大小姐脸若冰霜。
左脸让人扇了一巴掌,没必要把右脸也送上去,让人再扇一巴掌。景瑶觉得可笑,柏崇明的奚落犹在眼前,她却辩解不得,只因为他是她儿子的爷爷。
是不是做错一件事,人生就彻底定格,再难转圜。
“是因为我爸说的那些话,”柏慕航试探问道,见景瑶脸色微微改变,心里有了底,耸了耸肩装作无所谓。
“我爸说话难听,习惯就好。这多年了,我还不是顺利活到现在。他说的话,不能太在意,在意就是自己找罪受。”
抱歉,我没你脸皮厚,不想找罪受。景瑶扯起嘴角笑了下,“今天谢谢柏少招待,麻烦开下车门,我想回家了。”
女人,你的名字叫折腾。
柏慕航探身过来,景瑶来不及反应,被他狠狠压在座椅上。
两人脸贴脸,柏慕航漆黑的眼睛,闪着点点幽光。
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景瑶偏开脸,下意识避开柏慕航直接的视线。柏慕航捏着景瑶下巴,强迫她与他相对。
“你在气我,气我没有帮你说话。”柏慕航很肯定的说道,吐出的气息打在景瑶脸上,热得景瑶脸发烫。
“我以为,我的态度说明一切。”
这一刻,柏慕航很想吻景瑶。
20。这就是尊贵
王子吻公主,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国王吻皇后,是夫妻情深正大光明。柏慕航吻景瑶,合法,但不合情理。就一条,景瑶不乐意。
柏慕航还是吻了,轻轻在景瑶唇上碰了一下。
第一感觉,唇很软。第二感觉,不过瘾。
先吃小虾米,大鱼在晚上。
柏慕航抽身回驾驶座,景瑶得以脱身,坐起后第一反应往车门边靠,谨慎戒备的盯着柏慕航。大有你要是敢过来,我就磕死在车窗上的架势。
显然,这点小技俩在柏慕航眼中不够看。见惯了大风大浪,偶尔欣赏一次女人幼稚的舍命护身,觉得脑残,但是很逗趣。
“我要是真有点什么想法,你这样完全没用。聪明人明哲保身,蠢人拿命要挟。做决定前,先想想自己的命值不值。我们是夫妻,你丢下丈夫独自离开,没道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新郎该有的福利,我不会放弃。”
面对景瑶,柏慕航总有说不完的话。夫妻间,必须要有一个话多的,互补互校,生活其乐无穷。景瑶话少,对着他尤其不爱讲话。有时候,柏慕航觉得刺激景瑶说话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柏慕航承认自己有点喜欢景瑶,但是,仅仅止于喜欢。至于爱,这玩意太磨人,他暂时敬谢不敏。
如果手中有把刀,景瑶一定毫不犹豫砍向柏慕航。
柏慕航此人,看着就急人,说起话更气人。
严格说起来,她和柏慕航尚属陌生,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不过三天,真真正正的秒婚。只是,他们和其他秒婚族不一样,他们有更深的羁绊,柏宇浩是他们血脉相通的产物。
血脉相通,却不是情意相通。
柏慕航是内敛的霸道,即使强取豪夺,也要磨得你心甘情愿。景瑶可以想象忤逆柏慕航的后果,绝对是立刻收回她照顾浩仔的权利。
结婚离婚不过一张证,柏慕航可以一秒钟让她成为浩仔的母亲,也可以瞬间剥夺她身为母亲的权利。毕竟,在世人眼中,柏宇浩是柏慕航第一任太太邢曼所生。甚至在景瑶住院产子期间,邢曼也能动用权力将产妇改成自己的名字。
摊在阳光下,除了柏家人,对其他人而言,景瑶只是柏宇浩的继母。
景瑶痛恨继母这个身份,因为这个该死的身份,她必须和柏慕航结婚。否则,她没有任何资格见浩仔,即使她才是浩仔真正的母亲。
这一刻,景瑶是恨的。恨自己渺小,恨柏慕航过于强大。
柏慕航专心开车之余,抽空留意景瑶神色。景瑶此时所感所想,柏慕航能猜出一二,估计心里把他骂残了。
没办法,他只能说抱歉。
他不能一辈子与左右手为伍,这不健康。出于自身,或是孩子考虑,他需要一个女人。景瑶的各方面他都比较满意,既然娶回来就要物尽其用。
摆在家里当花瓶,有点大材小用,还有点浪费。节俭,是他一贯的风格。说他颠倒黑白也行,说他厚颜无耻也罢。反正,景瑶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
宁可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景瑶坐在豪车上也想哭,不过,此哭非彼哭。想哭,不是爱而不得,而是命运的身不由己。柏慕航爱不爱她,她不在乎。为了浩仔,她会忍耐,忍耐这段看似开始,实则走到尽头的无望婚姻。
潜意识里,景瑶觉得柏慕航不值得爱。为了浩仔,她会同他虚与委蛇,但是,她会牢牢把守自己的心门,不让柏慕航轻易触碰到。
能够留在浩仔身边,是你最大的心愿。景瑶,想开点,最大的心愿都实现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景瑶如是安慰,一切会好的。
突然一个急刹车,柏慕航把车停在路边。景瑶正在做心理建设,柏慕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她一跳,下意识看向柏慕航。
柏慕航闭着左眼,单手揉眼皮,时不时眨两下,眼眶有些红。乍看下去,很萌很无辜。景瑶默默移开视线,天知道这男人有多恶劣。
“眼药水呢。”柏慕航伸手管景瑶要东西。
景瑶目视前方,很淡定很沉着。眼药水这玩意,早被她忘到太平洋了。
“别告诉我你没买。”尾音很重,语气不善。柏慕航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有人无视他的话。
“昨晚买的,忘在一个地方了。你朝前开,到地方了我叫停。”景瑶平静开口。
柏慕航笑了,阴测测的声音,“但愿你没有骗我。”
透过茶色的车玻璃向外看,看到的物体皆是暗沉的色泽,实难想象外面正是热火朝天。景瑶只道向前开,具体在哪里也没细说。柏慕航直觉景瑶在骗他,明显的推托之词。
没关系,真相总有揭开的时候。
路有尽头,他陪她走,到了尽头,看她怎么圆谎。
开到一个路口,景瑶忽然喊停,柏慕航看了她一眼,下公路开到路边。景瑶只说一句等着就匆匆下车,柏慕航倒是不担心她私逃,她手包还在车上,身上就几个零钱能逃到哪去。
柏慕航看着景瑶一直走,一直走,走进了一家便利小超市。刹那间,柏慕航明白了,唇角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小丫头,看着单纯,没想到还有几个心眼。忘在超市了,够扯淡。
看在你可爱圆谎的份上,原谅你一次。
景瑶拿着一盒刚刚拆封的眼药水上车,目光依旧放在挡风玻璃上,看也不看柏慕航,伸手把蓝色盒子递给他。
接过眼药水,柏慕航仰头,动作迅速的滴在左眼上。
眼眶泛着水光的柏慕航,有种楚楚动人的观感,不过本人没自觉。景瑶瞥了一眼,快速掉头。
眼睛不痒了,柏慕航身心舒畅,“我发现,你还蛮可爱的。”倔的可爱。
几不可闻的抽了抽眼角,景瑶想要清净,柏慕航不给,景瑶只能麻痹自己。点背不能怪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遇到柏慕航,怨天怨地,就是别怪自己。放宽心,四海皆空,唯我独大。
接下来的行程,柏慕航做主,景瑶无异议。估计就算景瑶有异议,柏慕航也不会采纳。
车开至繁华商业区,柏慕航打了个弯,开到旗下所属百货公司的地下车库。停完车,走地下电梯,指纹操控的贵宾电梯通畅无阻,直接上至顶楼。
大老板旗下产业繁多,每年来百货公司视察的次数屈指可数,来购物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基本是采购部经理把新上季的服装名录送到柏慕航公寓,经由柏慕航钦点预览,把选中的款式按柏慕航尺寸挑选打包送上门。
柏慕航不喜欢逛衣店,觉得浪费时间。邢曼曾经提过多次,要柏慕航陪自己挑衣服,柏慕航不松口,愣是没陪过一次。
这次,柏慕航居然亲自驾临百货公司。
不是视察,而是买衣服。
不是给自己买,而是给别人买。
不是给男人买,而是女人买。
重点,就在这里。女人,是女人。
在顶楼候驾的百货公司高层和中层领导,可以说是百货界的精英,常年待人接物,见惯各色人群,练就泰山压顶不动摇的超稳定心态。如今,却是错愕到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端的一个心态。
她是谁。
大老板有女人了,继前老板娘死后,头一回朗朗乾坤下带女人出来逛衣店。
她,究竟是谁。
简直是,太太太幸福了。
幸福到,无上限。
电梯门开,门外的情景,景瑶华丽丽震撼了,有那么短短一秒钟的呆滞。
门外很多人,微弓着背,分站两排。有男有女,穿着统一的制服,面带微笑向她颔首问好。
柏慕航揽过景瑶,靠紧自己胸膛,脚步雍容,踩出一股君王范,走进贵宾休息间。景瑶跟着柏慕航节奏,缓缓往前迈步,心中恍恍惚惚。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回到古代,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享受万人膜拜。
什么是阶级。
这就是。
金钱堆积起来的等级,最为直接,也最为苛刻。
景瑶不想自卑,她一直认为钱能买到的一切东西都是虚伪的,可憎的。
然而,当服务部经理恭恭敬敬端着茶水请她慢用,她忽然意识到,人本是俗物,没有人可以幸免。景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