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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余生偷欢-第42部分

小说: 余生偷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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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荑不得不睁开眼睛:“为什么?”
赵海笑了出声,也不回答她,对虎子说:“去弄点水,帮这祖宗擦把脸。”
虎子拿着冷硬粗粝的毛巾,沾了点湿冷的水用力擦着唐牧荑的脸,越擦越慢,最后双目紧紧盯着她。
唐牧荑磕头时额上滚下的血迹被男人擦掉,露出白暂隐隐青灰的脸,五官精致,像透着暖光的青白瓷。只下巴太过瘦削,显得眼睛更是水润澈亮。虎子目光贪婪,缓下拿布的手,用手背去贴唐牧荑的脸,只觉触手冰冷却很嫩滑。
唐牧荑侧头躲开他的手,抬眼狠狠瞪他,胸口撕裂得疼,只能憋出一口虚弱的气:“滚。”
赵海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虎子红了张脸喘着粗气站在那里,当下就明白了,走过来捏她白瓷似的脸,仔细端详,半晌才说:“先等等,让她和乔木通过电话,咱哥俩就一起玩。”
虎子愣在那里,紧紧攥着布,面目涨得通红。
“挺正的,难怪乔木这么宝贝你。”他说着扯唐牧荑上身的衣服。绳索缠在她身上,赵海扯地不耐,索性探手进去。
赵海将手覆在她胸上,用力揉捏,腥笑:“这么瘦,能满足乔木?”见她闭着眼不回答,手指用力弄痛她,唐牧荑睁开眼来,眼神冰冷,朝他啐了口。
“难道是床上功夫好?”赵海满不在意地抹掉脸上的吐沫。
“海哥。”虎子在一旁看得急红了眼。赵海人已很高,他却足足高出赵海半个头,虎背熊腰真是应了他的名字。 
“臭小子,急什么。”赵海笑他不经人事的样子,抽出手,回味似地看着唐牧荑咂咂嘴,转过身对他说,“先别弄她,过过手瘾。”见他苦下脸,骂他,“早晚不都是你的!”
赵海怒他不争气,狠着脸走到房内的一处空地。他走得极慢,身形微微佝偻,深一脚浅一脚的样子。
唐牧荑这才发现他左腿竟然是瘸的。
赵海像是感到她在看他,猛然转过身,两人视线对上。那一刹那,赵海的眼睛露出凶光,又隐隐淡去,来回几次极为不甘地拖着腿冲到她面前。
“臭娘们,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赵海卡住她的脖子,神情激动地吼叫,“妈的,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赵海激动无比,面目阴鸷,卡的唐牧荑血涌上头,憋得面红耳赤。
“海哥。你快掐死她了!”虎子扣住他的手,把他推开。
赵海被推得踉跄,左腿瘸得厉害使不出力站稳,跌坐在冷硬的水泥地上。他神情委顿,瘫在地上看着唐牧荑:“臭娘们,女表子养的。我赵海虽然只跟了他一年多,但从没少出过力。就因为你!”
“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吗?虎子!你跟我说,至于吗?啊!至于吗?”
“海哥,你先起来,地上脏。”
“走!别碰我!我赵海如今难道连躺地上的权利都没了!”赵海用手指着虎子,大声地吼,“是不是我瘸了,你就看不起我啊!说!是不是!”
“海哥。”
“我为他打江山的时候,她在哪里!我是为了他好,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弱点,他迟早要死在她手上。我不过就是故意让秦越的女人溜了进去,开了她一枪,这不是没死吗?至于弄断我的腿嘛!”赵海用手抹了把脸,垮下眉毛,“我混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出了点头,这一枪就要了我的腿。他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 
“海哥,你先起来吧。”虎子说着去抓他的肩膀。
赵海抓住他的手臂,像海上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舟一样,哀求:“虎子,我赵海如今就你一个兄弟了。这票成了之后,我们五五分,我知道我不仁义,你都洗了手。可你海哥我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了已经。虎子,你不是说你村里的娘们嫌你穷吗?等干完这票,你就有钱了,回去娶它个三四个……”
“海哥,你别说了。”
“虎子,海哥我求你!”赵海说着作势要翻身跪下。
虎子忙拉住他:“海哥,我知道了,你先起来吧,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虎子,还是你好啊!我赵海拼了小半辈子,到头来的兄弟没一个站出来帮我。倒是你这个只跟过我几个月的站了出来,我原先不想去找你,想你都洗手退了江湖。可我真的是……”
“海哥,别再说了,虎子我心里有数。当初海哥待我不薄,这点事我还是可以帮的。”
“不,虎子你听我说。”赵海有些尴尬,面上都是悔恨,“海哥我当初待你不好,你跟山雀抢位子,海哥从没帮过你,是海哥我瞎了眼。”
虎子这次用力地把他拉起,拖着他让他坐在屋内唯一一张椅子上:“海哥,虎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当初拉过虎子一把。”
赵海平静下来,扯着领口擦脸上的汗:“虎子,你放心。乔木肯定会带钱来,这娘们有点用处,我不会看错。”赵海说着从外套内兜里掏出手机,对着那个只半个手掌大小的手机摁了一通。
等了一阵,电话那头的人却没有接,赵海骂了一声又拨过去,接二连三地被摁掉。乔木不接陌生人的电话,这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有固定的电话卡,这是做了这么久黑市的习惯。原先那张一直和乔木联系的卡早就在两年前乔木开枪打他的时候,狼狈窜逃时丢了。赵海气恼无比,站起来绕着屋内走,腿脚不便走得很慢。
赵海走到唐牧荑面前停下来:“你的手机呢?”
唐牧荑没理他,她下车时被人捂住嘴拖进另一辆车里,只空身一人,哪有什么身外之物。赵海摸着脑袋也觉得不可能有,转而对着她的脸拍了张照片。他拍完掂着手心的手机,笑:“别这样看老子,待会老子再来安慰你。保你爽得死去活来,爱上老子。”
他瘸着的腿站不久,摸了把她的脸就转身回去坐着,把照片发过去等乔木打过来。赵海等得焦急,成败都在这一举,额上渐渐沁出汗。
虎子站在那里没事做,也不急。他是被赵海拉了来的,拉不下脸面,以前跟过赵海,见不得他这么落魄。就狠了心,丢下家里的老母出来帮他干完这一单,来了才知道原来是个女的。
他有些不愿意,虽然一直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坏人也有坏人的原则。赵海把女人塞进车的时候,他就沉了脸,极不愿地僵在那唯唯诺诺地开口:“海哥……怎么是个女的?”
“虎子,先开车。”
“海哥,这事不行,我从不欺女。”虎子说着定在那里,不愿开车,“这事和之前讲的不一样,不是说只是干一票有钱人,拿了钱就撤?”
他们在高架路下的拐角处架了唐牧荑,虽然人烟稀少但顶不住来回过往的车辆,和站在远处的车警。赵海被他看不清眼色行事和那一套义正言辞的说法急得快要吐血:“臭小子,叫你开你就开。唧唧歪歪哪那么多话,你是不是就想海哥我一直这样落魄下去,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不是,海哥,我只是……”
“够了,虎子,你今天要是不开着走,海哥我算是看清你这个人。”赵海用力捂住唐牧荑的嘴,他虽然瘸了条腿但是架子还在那里,加上身高腿长,体重足有唐牧荑的两倍,轻而易举的制住她,此时在后视镜中盯着虎子,“虎子,不要让海哥我后悔找你。我一直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兄弟。”
虎子听后一震,转回头看着被赵海困在座椅上的女人,女人没有多大的挣扎,只眼神痛苦,像是极为难受的样子,无助又可怜。他咬咬牙当做没有看见,转过头踩下油门,超前开去。
赵海欣慰地笑起来,腾不出手拍他的肩,只好重声说:“虎子,海哥我没看错你,是哥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虎子回过神来,有些怯懦地走到唐牧荑面前,他这人有个毛病,不敢得罪女人,最见不得女人哭,怕得要死。
看见赵海要架的竟然是个女人的时候,他就有些腿软,别不信,这是真的。除了那些做人的原则,啥不欺负女人小孩老人什么的,还有一部分就是是因为见了女人就怕,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赵海让他帮女人擦脸,他端起女人脸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的脸真小,自己的手都能盖住它。这个女人很怪,被架了过来之后,还没怎样就昏了过去,而且额头上有血迹,已经干涸了,或许是被赵海捂住嘴的时候碰到,在面上糊开,显得滑稽可笑。
虎子这是第一次绑架女的,他站在一旁有些心虚,看着躺在地上昏了过去的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做。女人显得很瘦小,这么冷的天,穿得也不多。后来赵海踩着女人的膝盖骨,女人痛得醒过来,不过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看得出赵海用了很大的力,女人却只是皱着眉用捆住的手去推赵海的脚面,冷硬地问:“你想怎样?”他承认自己有些敬佩她,竟然没有干嚎或者哭出来,而是这样冷静地开口,要知道原先他干过那么多票,那些男人些少有她这样的,大多数醒来都是哭着喊着,不要杀他们,然后大声嚷着我有钱,我有钱。
虎子跟赵海混的时候,经常被赵海踢,都是些琐碎的事,唯一记得的感觉就是很疼。他当时又想,或许那脚不是很疼,赵海都瘸了,用的力应该没有原先的大了。
可是后来,赵海挪开脚之后又狠狠地踢在女人的胸口,她垂首瘫在地上,没有动静,只微微地颤。他不知道女人有多疼,只知道赵海把她踢着翻过来的时候,女人没有沾血的面上现出青紫的颜色,嘴唇簌簌发抖也是青紫一片。她却用那张触目惊心的脸笑了起来。然后就看见赵海一把把她扯起,抵在墙上。
后来赵海把她绑在那个注了水泥的轮胎上,让他给她擦脸。他有些害怕,怕看见女人哭丧的脸。可是女人却垂着眼并不做大的挣扎,他心里缓了下来,手指僵硬地攥着毛巾擦女人的脸。女人脸上额血迹被他擦掉,露出里面白暂透着些许青灰的脸,却不难看,像上等的青白瓷透着莹润的光,他看得入迷,手慢了下来,女人察觉到抬眼看他,她那张瘦削的脸显得眼睛又大又亮,他觉得好看得不得了,他几乎能看见女人眼里自己的倒影,忍不住用手背去碰她的脸,她却终于有了反应,极为厌恶地朝旁边躲开,气息微弱地叫他滚。
他楞在那里,很是尴尬,第一次这样的难堪,从来没有过得难过,这是为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小时候被村里的孩子扔石头,骂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的感觉都没有这种难堪和难过。
难道自己在女人的眼里很不堪,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他站在那里只一瞬就想了好多好多。他说不出来的气,胸中翻滚的不知是什么,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憋得脸红脖子粗。
后来幸好赵海走来过来,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赵海过来就捏着女人的脸,又伸进去摸女人的胸,他觉得很不好,胸口越发难受,想要制止却不知道说什么。后来女人睁开眼来吐了一口吐沫在赵海脸上,说不出为什么,他急着叫住赵海。还好赵海没有追究她松了手。他又松了一口气,至于是为什么,他还是不知道。
可是赵海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神情凶狠地卡住女人的脖子,女人透不过气地面红耳赤,他急地推了赵海一把,忘了他是瘸子,直把他推倒在地上。
他心里内疚,怎么为了个女人出了手,不过她也无辜,再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他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走过去扶赵海起来。
虎子回过头看了眼赵海,见他还在那里攥着手机,满脸的汗。他有些矛盾,怯懦地走过去看着女人。
唐牧荑见虎子走来,想起刚才赵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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