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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大丈夫疼小娘子-第18部分

小说: 大丈夫疼小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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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婵,你看见了吗?害死你的凶手已经死了……个了!小婵,你能原谅我吗?愿意带我一起走吗?”他凝视着某个地方,对着它讲话,小妍不禁猜想,他真的见到她娘的魂魄了吗?皋鹏露出满足的笑容:“谢谢你,小婵,这样我就安心了,但愿下辈子能再补偿这一生欠你的债。”

小妍见到他举剑朝向自己,她爬起来本能地要阻止他,但在这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母亲心里的思绪……她原谅他了,皋鹏也痛苦地活了十六年,所以,她真心原谅他了。

“等等……”长剑插入他体内,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在倒地之时,他仍带着微笑离开人世。

同一时间,宅院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杂沓的脚步声响起。

银鹰赶到小妍身旁,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问道:“小妍,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没事吧?”她根本无法回答他,伴着她跌落的身子,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昏昏沉沉地睡着,小妍着实大病一场。

众人百般思索,仍猜不透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只得等她清醒过来。

银鹰守在床边三天三夜,握着小妍的手呼唤她,他的声音不断地飘进她沉睡的内心。

走开!她不想醒来,但愿她能一直沉睡下去,这样她就可以不去做她最不愿意做的事,也不再有伤心痛苦。

“堡主,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请回房休息一下,夫人由我来看顾吧!”宇文骞不忍见他疲惫憔悴的神色。

他真的完全死心了,堡主和小妍之间的爱意任谁也看得出,除了退让、成全,才能让自己不再执迷不悟、不可自拔。

银鹰瞅着床上的人儿:“她为什么还不醒来?大夫也说她烧退丁,并无大碍。”

“可是,她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是不是大夫诊断有误?”

“夫人身子虚、需要多费些时日休养,方能恢复体力,堡主且勿操心,大概不用多久,夫人就会醒了。”

像印证他的话,小妍发出呻吟声,掩盖在被褥下的身子蠕动着:“娘……不想……杀他……”

“小妍,你醒来了吗?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要什么?”银鹰将耳朵附在她唇边,焦急地问道。

她努力了好久才睁开眸子,轻吐出他的名字:“鹰……别恨我……”感谢老天爷让她活了过来!他忘我地拥住她叫道:“醒了就好,你让我担心死了,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听到没有?再也不准了!”小妍靠着他的肩,他的多情只有增加她内心的交战。

或许就如算命的所言,银鹰注定在半年之内会有杀身之祸。

只是,她从汉想过,他将会死在她手上!“鹰,对不起。”

她拂开他额上的乱发道。

“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若要说有,就是让我担心得老了好几岁,你说该怎么补偿我?”宇文骞识趣地退出房内,屋内的两人早已四唇相接,浑然忘我地陶醉在情网当中。

“你一直在这里陪我?”她略为苍白的小脸因刚才的热吻而绯红,“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你是我的爱妻,不对你好,教我对谁好?傻瓜,问这种蠢问题,该罚!”他又吻住她,吻了又吻,弥补这三天来的担心。

小妍等他移开唇才问出心中想问的事:“鹰,皋将军和管夫子两人呢?”

“他们都死了,那晚发生了什么事?管夫子身上的伤是来自皋鹏的剑,他为何要杀他,然后自杀?”她在他的扶持下坐起身,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鹰,你印象中还记得卫青风这名字吗?”

“当然记得,他就是十六年前因叛国罪而被我父王下令满门抄斩的前斧关将军,他与此事有关?”

小妍抓住被褥的手一紧:“其实,卫青风将军是被陷害的,他根本没有叛国,全是皋鹏和管子进设下的阴谋,可怜卫氏一门惨遭横祸而命丧九泉。”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从某个人口中得知的。于是,向管子进求证,他怕我泄漏秘密,所以欲杀我灭口。幸好皋将军良心发现救了我,但知道自己终究难逃一死,于是便举剑自刎,这就是当晚的情况。”

银鹰不仅气她以身涉险,更气她隐瞒他这么重大的事;他是她的夫婿,她相伴一生的伴侣,她怎可瞒他?“你应该告诉我,而不是自己去冒险,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未来的丈夫?万一你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杀了,你要我怎么办?”小妍无言以对。

换作昔日的她,她大可撒撒娇,平息他的怒火,而现在的她,或许再也不知要如何面对他了。

“我知道你生气,如果你想解除婚约,我不反对,这样也许对我们比较好。”

“你休想!”银鹰气得想揍她一顿,好不容易盼到她醒来,结果她却一副事不关己地要跟他解除婚约,他到底哪里做错了?“我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你好好留在这里反省,我怕我再留下来,真的会出手打你。”

即使在盛怒中,他还是轻轻关上房门。

“娘,告诉我该怎么做。爱他?杀他?还是恨他?”她抚摸着短刃上的花纹,“是不是非要杀了她,你们才会安息?皋鹏和管子进都死了,只剩下银家的后代,他该为他父亲犯下的错负责吗?娘,我该怎么办?求您告诉我,”银鹰回到房中,遣退来服侍的小厮,闷坐在花厅前。

他敏锐地察觉到小妍变了,不再是他当初在湖里钓到的那条美人鱼;不管她变成何种模样,他仍然爱她。

只是,她的心思变得令人难以捉摸,就好像他徒劳无功地想抓住空气一般。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用人伺候。”

他听见有人轻叩着门,但来人已推门而人。

“连我也不想见吗?”

“你起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待在床上休息?”他语气虽严厉,眼神却是柔情万千、关怀怜惜。

小妍深深地凝视他,这是她深爱的男人,她从不后悔爱上了他。

“我想见你。”

银鹰拉拉她肩上的披风:“想见我差人来说一声就好,你病刚好,万一吹了风又着凉怎么办?”

“因为你在生我的气,我怕你不理我。”

他因她重视自己的情绪而心喜不已:“就是太关心你才会生气!不过,我早就不气了。来,我陪你回房去。”

她站立不动:“鹰,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只要你开口,我做得到的一定帮你。”

小妍披风内的小手紧握着短刃:“不论我做了什么事,请你不要恨我,我爱你,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尽管……发生太多……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依然爱你……”她哭得泣不成声,银鹰却半句也设弄懂,他揽近她,轻拍她的背脊:“我们之间何来的恨呢?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别哭……你……小妍!”银鹰伸手按住左腹,倒退一步,血浸湿了他银白色的长袍,速度快得惊人,他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为什么?!小妍,为什么?!”他失声地叫道。

小妍双手握紧手中的短刃,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但她唇边却绽起一朵微笑:“痛苦很快就结束了,鹰。我曾经说过,倘若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在人世,我会永远伴在你身边,再也不分开了。”

她倒转刀尖,直直地朝向自己的小腹。

银鹰骇然狂叫:“不!”他捉住她的手腕,用尽所有可以使出的力量来制止她:“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

“堡主?!”宇文骞听见喊叫,所以破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怎么会这样?有刺客闯人吗?”

“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宇文骞,快杀了我!”

“不干她的事,不干她的事……”由于失血过多,他再也支持不住地倒地昏了过去。

“来人啊!快请大夫。骆非,把夫人关入牢里,等堡主救活了再说。”

小妍望着银鹰满身是血地被抬上床,抑不住地放声痛哭。

一天了,透过牢中的一扇小窗,天色由暗而明。

他死了吗?她现在的心情已平静多了,却仍只想着银鹰究竟是生是死。

“哐啷!”有人打开了锁,铁门随即开启,是宇文骞,他脸色沉重僵硬,小妍一颗心揪紧。

“他死了,是不是?”

“幸好堡主有功夫底子,才能熬过你那一刀。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爱他,不是吗?”

“我能见见他吗?”字文骞狠下心拒绝她的要求,在此刻,他的职责是保护银鹰的安全。

“在没有得到真相以前,我不能让你见他。”

小妍立在墙角,阴影笼罩着她的全身。

“你要真相是吗?好,我告诉你,因为我是十六年前被银鹰的父亲下令满门抄斩的卫家遗孤,卫青风的女儿!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了吧?他是杀我爹娘的仇人之于!我不该爱上他,更不该嫁给他,你懂了吗?”这的确是他料想不到的真相:“你确定吗?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你以为我愿意相信?不然,管子进为何想赶尽杀绝?他就是怕我揭发他和皋鹏当年犯下的罪,所以处心积虑要杀我。”

“那要怪也要怪他们,这跟堡主完全无关,你怎能把过错归在他身上?这是不公平的!”

“我爹娘无辜受害就公平吗?身为堡主,不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就随便定下罪名,难道这就应该吗?”

宇文骞可以体会她的不平,但他必须说句公道话:“十六年前堡主不过才十岁左右,他该为此事负责任吗?小妍,他爱你,你忍心吗?”

“我不忍心,所以,我会陪他一起死!一切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了。”

“你这是何苦呢?”他无奈地问道。

小妍倦极地坐在泥地上,倚着石墙,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她真的好累,她再也承受不了了。

“我想睡一下,你可以走了。”

不再理他,她闭上眼睛,睡神很快地便征服了疲惫的她。

她似乎才睡下没多久,就被锁链的碰撞声吵醒,她揉揉眼睛坐起来,一见又是宇文骞,便问道:“我可以见他了吗?”宇文骞不答,退至一边,让身后的人进来。

银鹰深情的双眸定在她身上,话是朝宇文骞说的:“你下去吧!我要单独跟她谈谈。”

“是,堡主。”

他退出铁门外,留下两人独处。

小妍咬住唇,睁着晶莹的泪眼回视他,他半敞的衣襟内绑着白色绷带,每跨一步,左手都按在左腹的位置,像在隐忍着疼痛。

那一刀虽未致命,但刀锋的锐利却不可小观。

“你……你该休息。”

她咽下泪水,希望自己的语气不要流露出太多关怀。

“宇文骞告诉我所有的事了。害你受苦了,我代替我父亲向你陪罪。”

他按着伤口,缓缓跪下来。

他这番举动使她崩溃了,积压的情感爆发出来,她捶打着他:“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你不杀了我?为什么……”

银鹰一手搂住她的肩头,眼眶也一片湿润:“小妍,只要能消除你对我的恨,即使叫我再被你刺一刀,我也会心甘情愿地接受。”

“不,我再也下不了手了!放了我,让我走吧!那么,所有的恩怨就都结束了,让我走!”

他坚定地回绝:“我做不到!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你留着我做什么?我不能当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地嫁给你啊!”她推着他的胸膛,却因此牵动他的伤口:见他因痛楚而瑟缩,她轻抚他的左腹,“很痛是不是?回房去躺着,否则,伤口很难愈合。”

“不要!”他孩子气地低吼。

“你别任性,伤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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