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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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梁老师过得多滋润,我们睿哥就得在乡下吃苦,听说县中老师的月薪还不到三千块,好可怜,辰辰,你家不是在教育厅有人么,不能帮帮忙?”
“别提了,”梁辰抬起帽檐,露出鼻梁上的创可贴,“爷爷不知道听谁说我给人家姑娘搞出人命了,直接上来一顿棍子,操!要不是奶奶拦着,现在我已经去医院陪着梅景了。”
葛小龙张口结舌,“不不不会吧,老爷子这么暴力?”
梁辰哼哼,“你没看见他当年打我小叔,腿打断了都不带停的,他在部队里混了大半辈子,浑身都是杀气。”
“梁老师?为什么呀,梁老师多道貌岸然的一个人,难道老爷子也觉得他太装B以至无法忍受了?”
“闭上你的贱嘴!”梁辰没好气地捶他脑袋,瞄了瞄周围,低声道,“别看我小叔看上去精精明明的,其实人傻着呢,那时为个贼男人跟家里出柜,把爷爷气坏了。”
葛小龙揉着被捶疼的脑袋,撇嘴,“你们家真封建,要是裴裴老师肯跟着我,我妈绝对第一个八抬大轿把他抬回家。”
梁辰羡慕地说,“你妈真疼你。”
“嗯,”葛小龙自豪地使劲点头,大声,“我妈最温柔了。”
而实际上,葛小龙自己出柜的时候被葛老娘一把菜刀追杀七条街,小龙气喘吁吁而老娘风轻云淡……那都是后话了。
“别说这个了,”梁辰一脸郁闷,“我家是指望不上了,你家呢?”
葛小龙揪头发,“更指望不上,老妈跟梅阿姨是姐妹淘,从来都觉得景景比我有出息,一听他嗓子废了,比死了亲生儿子还伤心。”
“……”
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而前方一片迷茫,两个少年一齐趴在栏杆上仰望天空,满脸忧伤。
末了,葛小龙叹气,“景景明天做第二次声带手术,你真的不去看他?”
梁辰神情黯淡地说,“我昨晚翻墙去医院看了一次,他在睡觉。”
“你故意的吧?谁家有三更半夜去探病的?”葛小龙一脸鄙视,没见过这么没担当的男人,当了这么多年兄弟,谁看不出来你们之间有事儿啊,真够磨叽的,是男人就得向他看齐,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就义无反顾地冲上去表白,被拒绝……那再另当别论了。
总之,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勇气啊!
没有回答葛小龙的话,梁辰看四下没有老师,点燃一根烟,昨晚他找到梅景的病房,在窗外看着他的睡颜过了很久,快天亮才又翻墙回了宿舍,躺在舒服的床上,心里却疼得睡不着觉。一想起那憔悴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将那几个混混通通送下地狱。
梅景是为自己才伤成这样的,可是自己,何德何能?
看他一脸神秘莫测的忧伤,葛小龙撇撇嘴,腹诽你忧伤个屁啊,不知道现在梅景很需要你?要是裴裴老师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他葛小龙刀山火海都要陪在他的身边,真他妈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他一眼,“喂,我可是要去医院看他的,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爱去不去哈!”
30、失而复得 。。。
中午第二节课,梁辰照例昏昏欲睡,脑袋嘭地一声磕在了桌子上,引来数学代课老师梁霄的一声轻咳,梁辰立马擦擦口水昂首挺胸做孜孜不倦状。
这还差不多,梁霄刚要转身在黑板上演算,余光突然扫到一个背着书包在教室后匍匐爬过的身影,脑门上青筋顿时一暴。
葛小龙爬出后门,舒畅地喘口粗气,夹好书包发足狂奔,飞快跑出教学楼,向隐蔽的围墙冲去,利落地双手撑墙翻上了墙头,飞快地扫一眼周围,转身跳了下去。
一系列动作酣畅淋漓一气呵成,葛小龙平稳降落,哈皮地比个V字,暗自为自己的矫捷与英俊而感觉到了森森的寂寞。
而在保安室里,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操纵监视器的高容一口咖啡喷了出来,调出录像仔细辨认出那个翻墙而过的少年,邪魅一笑,露出锐利的尖牙。
招了辆出租车向医院飞速驶去,葛小龙摸出手机,发现了两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第一条:给你两个小时的假,早去早回,带我祝梅景早日康复,回来后先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然后来我办公室补习本节课的内容。
落款是梁霄。
……代课而已要不要这么负责啊师母大人……怀着对悲惨未来的哀恸,葛小龙外表淡定内心泪流满面地点开了第二条短信,立马就被雷住了。
亲耐滴小龙龙,你翻墙而过的英姿森森地印在了我的心中,特别是那野狗般的速度,那野鸭般的姿势,都让我感受到了你对校规校纪肆无忌惮的藐视与挑战,既然这样,即使悲痛,我也只好满足你的要求,回来后来主任室面壁吧,那面挂着中学生行为准则的墙壁将在一个星期之内是属于你的,我等你哦~~
另,带我祝景景早日康复,稍稍透露一下,同为翻墙爱好者,那面墙壁也将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属于他,让他不要着急,安心养病,我会帮他记下的。
落款为爱你们的高主任。
葛小龙一口浓血狂喷而出,当场喋血出租车。
司机:“……孩子你没事吧?”
葛小龙:“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司机:“……”
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梅景看到蹲在角落里拿脑袋撞墙的葛小龙,错愕不已,嘶哑着声音,“你怎么了?”
葛小龙带着两行宽面海带泪转身,抱住梅景,“景景,人家纯洁的少男之心被高主任伤得碎成一片儿一片儿啦。”
梅景风中凌乱,“上次不还是裴裴老师么,怎么这回又变成高主任?你太没有节操了!”
“高主任是坏人!”葛小龙义愤填膺,“现在只有裴裴老师的圣洁光辉才能治愈我内心深处的伤痕……”
不忍心见自己伤心欲绝而同为翻墙爱好者的对方还逍遥法外,葛小龙内心十分险恶地向他传达了高容的面壁处决。
半分钟后,梅景和葛小龙并排蹲在角落拿脑袋撞墙。
寄宿制的高中学校总是流传着很多传说,比如女生厕所的怨鬼传说,比如过目不忘的天才传说,比如战无不胜的高手传说,比如高三年级主任室里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妖怪传说。
传说,有那么一个怪物,常年盘踞在高容的主任室里,性格残暴、嗜血暴虐,大肆吞噬着前来接受惩罚的少男少女的精气。
根据学生们所犯过错的程度不同,小错者伤!中错者残!大错者死!!!
呜呼哀哉,高容威武,万受无疆,一桶浆糊。
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用力将两颗脑袋碰在了一起,葛小龙愤而转身,跳脚,“我操你大爷啊!敢偷袭你龙爷爷……哎呀,妈,您今天真漂亮……”
葛老娘踩着高跟鞋华丽转圈,不悦地蹙蹙眉,“你老娘我哪天不漂亮?”
葛小龙狗腿状谄媚,“您哪天都漂亮,今天尤其的漂亮,特别是眼睛,哎呀妈,您用了梅阿姨送的那款新的眼霜吧,眼角的细纹真的没有了耶!”
被儿子的马屁拍得舒服了,葛老娘少女般捧腮轻笑,“嗯,没想到真的效果不错呢,哦霍霍霍……废话少说,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又翘课了?”
“天地作证,我有梁老师和高主任双重许可的!”葛小龙献宝般把那两条短信送给老娘过目。
美目扫不到两行,葛老娘直接动粗,一记铁砂掌兜在他后脑勺,“我揍死你个死小子!还敢翻墙出校门!”
葛小龙不畏强权,嚷嚷,“景景也翻墙!您看到了,他也得去面壁呢……”
“你还敢狡辩!”葛老娘怒,“人家景景为了出校门连墙都敢翻,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你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懂事?小兔崽子!”
“母上大人,您骂到自己了,”葛小龙勇敢地指出错误,在与她眼睛对视三秒钟后,猛地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不要打脸!”
背后的护士姐姐看不下去了,上前,柔声,“葛总,到时间进手术室了。”
葛老娘放开儿子的红耳朵,转身拉起梅景的手,“唉,景景啊,可怜的孩子,你妈今天要开会,阿姨来陪你做手术,不要怕啊,躺在床上睡一觉,咱又可以变回以前的小嫩嗓子了。”
葛小龙一骨碌爬起来,哥们义气地拍拍梅景的肩膀,“别怕,有兄弟做你强有力的后盾,等嗓子治好了,咱一块儿去高主任那儿面壁去。”
“好,”梅景淡淡地笑了,望向走廊尽头的电梯口,只见那里电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无数人们涌了出来,可就是没有梁辰。
“景景,别多想了,他就是一傻X,不值得!”葛小龙忍不住出口,推推他的后背,“咱们快点去手术室吧,别让人家医生等。”
梅景叹一声气,迈步往手术室走去,转身的刹那突然身形一顿,不敢相信地望向窗外,只见对面的走廊里,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高瘦身影。
梁辰没想到会被发现,尴尬了一下,抬起头来,双手拇指伸在胸前,讪笑着给他一个加油的手势。
“呆子!”梅景轻轻地骂一句,觉得压在心头的大山嗖地一下全没有了,刹那间通体舒畅。
行走在高大的书架间,徐睿一边挑着感兴趣的刊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郑大叔聊着天,痛失复赛资格后他就一直很抑郁,反正在办公室也没有事情,索性躲到了图书馆来。
一老一少两个职场失意的可怜人同病相怜,意外地合拍。
“谁说我职场失意了?老子可是大十三中的副校长!”郑大叔嚎叫不已。
徐睿心不在焉地敷衍,“哦,我以为来县中支教的都是被发配的,抱歉。”
郑大叔昂头灌下一口清酒,委屈道,“老子就是被发配的!”
徐睿:“……”
“不过我下学期就要回去了,”郑大叔十分阴险地眯眼,“那姓付的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他坐我的位子,用我的桌子,指挥我的职工还欺负我的徒弟!哼哼哼,老子要叫他知道什么叫做血债血还!”
“……没这么大血海深仇吧?”徐睿嘴角抽搐,目光在一本本整齐的书本间扫过,突然落在一本藏青色的厚书上,睁大了眼睛。
“当然有!”郑大叔将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突然用力地跺脚,“小睿睿你好没有同情心啊!都看不出人家心情现在心情很差咩?你都不会安慰人的!”
徐睿没有理他,搬来梯子爬到书架上层,将那本蒙上一薄层灰尘的书本取出来,小心翼翼拂去上面的灰尘,露出简单朴素的几个大字:《精彩总在反思后》,梁霄著。
在一个与那人完全没有交集的地方突然看到这样一本书,徐睿刹那间心头腾起一种微妙的感觉,这就好像是月老的红线一般,隐晦而甜蜜地告诉他:相爱,是为宿命。
郑大叔自怨自艾半天,没有得到革命同袍的附和,十分不爽,拎着酒瓶绕道书架后,抬头惊讶道,“小睿睿,你爬这么高干嘛?”
徐睿在封面上轻柔地一吻,笑着低头望向他,“不告诉你!”
“啊啊啊,”郑大叔扑上去抓住梯子狂摇,“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啦!人家很想知道啦!”
“不要晃!危险!”徐睿抓狂,手脚并用死死扒住梯子,大叫,“我手机响了,你不要晃,,让我接电话,主任的电话啊……”
郑大叔不为所动,呈癫狂状持续攻击。
三秒钟后,“啊……嘭!”
郑大叔压在梯子上,梯子压在徐睿上。
“你你你没有事吧?”郑大叔慌忙拍拍徐睿的脸,“呜呜,你不要死啊,我开玩笑的!”
徐睿被砸得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