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还珠同人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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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借令妃吉言,哀家就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了。”皇太后应了声。
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行了赏,便打发人回去了。
“令妃也回去好生歇着吧,你也要到月份儿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你岁数也不年轻了。”皇太后笑了笑,关切道,“等闲不必到哀家这儿来立规矩了。知道你是个懂事儿的,只是如今再没有比皇嗣更重要的。去吧。桂嬷嬷,拿些燕窝给令妃带去,别亏着孩子。”
令妃脸色微白,如今六宫无宠,皇上的心思都在香妃身上,只有在慈宁宫请安时方能偶尔一睹天顏
太后,这是怪她多嘴了。
来不及多想,令妃扶着宫女的手,起身谢恩。
76、面目全非的历史剧
尹继善快愁死了!
下午从衙门出来,便去了富察家堵傅恒。
不行了,他要上吊了。
说起来,尹继善也是内阁重臣,两朝宰辅,雍正年间的一等一得用的人。想当初乾隆继位把雍正留下的张廷玉、鄂尔泰整去了半条命,独尹继善步步高升,一督云、贵,三督川、陕,四督两江,如今年纪大了,乾隆召他回京在军机处任职。
能在两代帝王跟前得宠,又是这个年纪了,再稳妥不过的人。
就是这样的人,硬叫乾隆搞得坐立不宁了。
话还得从选秀说起,尹继善有个闺女正是待选之龄,凭着章佳氏的名望,旗籍,以及老爹尹继善的地位,闺女还是嫡出,定能指门儿好亲的。
尹继善心有把握,只在家等信儿。
可乾隆的指婚,第一批皇子的指完,第二批宗室诸王的指完,第三批名门显第的指完,仍然没他家闺女的信儿。
尹继善的老伴儿急的心率不齐,成日噩梦。
啥意思,这是啥意思?
幸而闺女是给送回来了,要不还得以为皇上有意选妃呢?
闺女的亲事无着落,饶是尹继善也坐不住了,就来找乾隆的小舅子、军机首辅傅恒大人问信儿。
傅恒回府有些迟,听到尹继善来了,官服都未换直奔花厅,见礼后请老大人去书房说话儿。
尹继善喝了半盏茶才同傅恒提起,傅恒知乾隆的意思,只是此时,却不方便透露,笑着安抚道,“尹公安心,令爱是有大造化之人。”
尹继善一抽,莫非真要进宫做妃子,当下老泪差点儿飙出来。
傅恒见尹继善一脸哀绝,当下便明白老头儿误会了,忙悄声道,“尹公放心,万岁体恤尹公为乾隆效力多年,当会为令爱指门贵亲。”
贵亲?
天底下还有比皇家更贵的亲吗?
尹继善一琢磨,与自家女儿年龄最相配的八阿哥指了科尔沁贵女,剩下的,剩下的就是……尚存一丝侥幸,尹继善厚颜道,“不瞒春和,我就这个女儿最小,难免多疼庞些,不知贵至何处?”
傅恒抿了抿唇,低声道,“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贵不可言,能用这四个字的能有哪位?
尹继善开始气脉发短,呼吸急促,眼瞅着一口气上不来,就要交待了。傅恒急忙去掐尹继善人中,揉胸顺气一翻折腾,尹继善提起一口气,枯树皮一样的手拽住傅恒的胳膊,菊花儿老脸上默默无语两行泪。
叹一口气,傅恒道,“今日之话,出得我口,入得您耳,万不可外传。”顿一顿,轻声道,“若我没猜错,令爱当会入主重华宫。”
饶是以尹继善之养气功夫,也差点跳起来!
入主重华宫!
不是侧妾的身份,是入主重华宫!
这意味着什么,老狐狸眼睛一眯,手哆嗦了两下才稳住汹涌澎湃的一颗老心,当下起身对着傅恒深深一揖。
“尹公折煞了。”傅恒避开还礼。
“春和放心,我知道该如何。”转眼换一副笑颜,捋一捋赅下雪白胡须,笑道,“听闻春和府上有好茶,割爱与老夫些个如何?”
尹继善虽有不解之处,不过此话既然从傅恒的嘴里出来,便有七成准头儿。未敢多留,茶叶一到,老头儿抱着茶叶,摆出一张哭丧脸,走了。
回家,等信儿。
上苍并没让尹继善久等。
首先说,这是一件毫无征兆,却堪比大地震的事件。
在董鄂氏筹备送往公主府的小定礼时,在善保、丰升额、王杰三人在租来的承运司总帐时,在许许多多的臣子们思量着如何进一步在五阿哥跟前儿献媚时,在五阿哥计划着要搬家至重阳宫时……
一件石破天惊的消息震得紫禁城颤三颤。
福康安忽然成了乾隆的儿子。
嗯。
当然,这事儿,善保早就怀疑傅恒大人被戴了绿帽子,福康安是乾隆的私生子,这是在若干年后被若干历史学家怀疑的福康安身世之谜。
可事实上,善保和历史学家的猜测同官方的说法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南辕北辙了去。
乾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福康安是朕第七子,先孝贤皇后嫡出之皇嗣,当日宫中奸人作祟,朕为皇嗣计,暗送予宫外忠勇公府抚育。”
证人有大神三尊:皇太后,皇叔和硕庄叔王、和硕恪亲王。
这事简直把朝中诸人震的口吐白沫,眼冒金星,恨不能吐出三升血来。底下人如何琢磨猜疑,军机处首辅傅恒大人、阿里衮大人、尹继善大人都是一副老神在在,仿若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福康安的身世,一口一个七阿哥叫的亲切。
傅恒:嫡亲外甥。
阿里衮:福康安与咱家俩小子交好,如今就在一处办差。
尹继善:唉哟,有门儿了,我家闺女要指婚了。以后,俺就是国丈啊。
景阳宫的喜字尚鲜艳如昨,重华宫迎来了嫡出七阿哥。
好一记耳光,五阿哥头有些晕。
乾隆先着人将原先七阿哥那坟给平了,再为福康安广宴宾客。八旗诸王、贝勒、贝子、国公,先得熟悉起来。
皇太后跟一堆宗室贵妇道,“从大阿哥到八阿哥,都顺利成人,偏只有端慧太子跟小七,三灾八难的,不由的不让人多想,忠勇公府是小七亲舅舅家,哀家信得过。这也是孝贤皇后的意思,做额娘的,哪个不为自个儿的孩子考虑呢。如今可见是没错的。”
后来影影绰绰的又有当年“弘皙逆案”的影子为人说道。
如今乾隆大权独握,福康安母族显贵,满朝文武也无人敢多言。
乾隆再为福康安指婚尹继善的嫡女为嫡福晋,如此一来,福康安算是在重华宫占稳了脚跟。
乾隆再带着福康安祭天地,拜祖宗,福康安累的头晕眼花,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样?”乾隆见儿子面有倦色,关切的问。累了吧?
福康安驴唇不对马嘴的答,“跟做梦似的。”
乾隆下手掐一把,见福康安喊痛,笑骂,“傻东西,慢慢你就习惯了。”正色道,“你小时候,朕也是没法子。自端慧太子过身后,孝贤皇后再次怀孕,因当年端慧太子的病有些蹊跷,朕便与孝贤皇后想了这个法子。”
“那,那个顶替我的小孩儿是舅舅的……”
“不是。”乾隆道,“只是随便农家的孩子罢了,当初你舅母怀孕也是假的。”
福康安这才安心,他十几年来都视傅恒是自己的生父,若因要保命自己,傅恒演一出真实版的赵氏孤儿,福康安就内疚死了。
“你刚回宫,料想事情不少,朕将善保派给你如何?”
这话乾隆问的多余,瞧福康安一脸傻笑,就知道福康安心里多欢喜,忍不住道,“朕将永儿指给善保,就是为了让他辅佐于你。你与他交好,不过君臣有别,当知分寸两字。”
福康安点头,“阿玛,我记得的。我倒是想……人家也不干哪。”嘀咕一句,甚是委屈。
乾隆心内熨帖,果然没得手呢。
其实乾隆根本没把福康安追求善保的事儿放心上,断袖这事儿自古便不稀奇,外头权贵狎个把戏子赏几拨男宠,也是常事。
就是乾隆,以己度人,也不以为耻。
只是,日后福康安为君为主,私德修谨,方为上策。故此,乾隆将和敬公主的亲女儿指予善保,第一,加重善保的身份;第二,永儿出身公主府,便杜绝了善保妻族坐大的可能;第三,也是为了让福康安有所顾忌。
福康安与和敬向来友爱,对永儿也喜欢。福康安对外甥女婿下手,也得先顾虑三分。
再凭借善保的秉性,福康安得手的可能性极低。
“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日后也不必再去了。”
“我就好奇,去两回。”福康安伸个懒腰,大头凑到乾隆耳边笑,“我小时候,您不还带我去过秦淮河么?”
提及前事,乾隆笑骂,“还不闭嘴,那是朕带你去的么?明明是你自个儿偷偷跟着去的。”
福康安嘿嘿一笑,扭了扭腰说,“在这车里坐着不得劲儿,皇阿玛,我出去骑马透透气。”
不得不说福康安是个天生就有些派头儿的人,他如今已有一八零左右的身高,肩宽腿长,年轻俊朗,堇黄的黄子服饰穿在身上极是气派。叫人不得不多看几眼,就是还珠格格的“义父、五阿哥的嫡系福伦大学士都得承认,福康安比五阿哥更有皇子气势。
皇上哟,你可坑死俺了。
被皇帝坑惨的不只福伦一家,宫中令妃更觉着十数年的谋划一朝成空,若不是腹中有待产麟儿,令妃上吊的心都有了。
令妃就在这种异常抑郁的心情中,早产了,得一龙子。
十五阿哥,爱新觉罗。永琰。
善保在重华宫听到了十五阿哥誔生的消息,心里一惊。
历史已经面目全非。
“死而复生”的七阿哥福康安大爷入主重华宫,有忠勇公的亲舅舅、承恩公的亲表哥、军机处大学士的老丈人,还有乾隆唯一仅存的元嫡皇子之身份,再不能继位,除非福康安早夭,活不到乾隆闭眼的那天。
才会轮得到十五阿哥继位。
善保早命人备好了小阿哥出世时的贺礼,这就要打发人送去。
福康安笑,“善保就是周到。”
“在其位,谋其政。”善保答。
“对了,你去慈宁宫给太后贺喜吧。”善保笑了笑,“令妃娘娘是庶母,你是不好亲去贺喜的,去慈宁宫恭贺太后、皇上,还是要的。”
福康安问,“你知道皇阿玛会去慈宁宫?”
“太后必去延禧宫的,”善保道,“太后若回宫,万岁最是孝顺,焉能不送太后一程。你什么时候不能问,非要这会儿问。啰嗦,快去吧。”
福康安应了声,带上小喜子,就去了慈宁宫请安,果然乾隆也在。
乾隆对于福康安和八阿哥永璇的到来,十分欣慰,为父者,最乐于看到的不过是手足情深。
福康安笑道,“十一弟、十二弟还在念书,我跟八弟就先过来给皇玛嬷、皇阿玛道喜了。十五弟生的像谁?眉眼漂亮不?”惋惜一叹,“可惜现在不得见。”!
太后笑道,“待满月就能见着了。”
乾隆拈了颗葡萄问,“永琪不在宫里么?”
“儿子先去的五哥那里,听说五哥、五嫂不在宫里。”福康安道,“五嫂和妃母感情最是亲密不过,如同母女一般,若知道妃母生了十五弟,定是欢喜的。”
太后先不高兴了,那脸,啪哒就沉了,对乾隆道,“这个小燕子,嫁了人也不懂相夫教子,哪个福晋这样成日在外跑的!”
乾隆劝道,“小燕子早就这个脾气,皇额娘也知道,咱们做长辈的就担待些吧。”
福康安心里如何想不知道,面上滴水不露,笑道,“是啊,皇玛嬷,谁不知道五嫂活泼好动呢,如今五哥五嫂夫妻恩爱,鹣鲽情深,待过些时日为皇玛嬷添上几个曾孙、曾孙女的,岂不又是一桩大喜事。”
乾隆道,“可不是么,朕想着,出宫也不是去别处,定是去了紫薇那里。”
太后脸上怒色稍减,福康安握住太后的手,太后才笑了,她早就对福康安另眼相待,后来听乾隆道破内情,只有更宠爱的,笑道,“算了,哀家也懒的去管他们。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