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还珠同人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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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过是些酸人罢了,何必跟他们一些见识。没钱,吃什么穿什么?皇上治理国家,也只有一个目的,国富民强足矣。”善保想了想,说道,“漕迲的官船不算,难道就没有私运船队么?商人么,无利不早起。不过你想,那些私人运船如何能与官船相比呢?最重要一点,官船上配备官兵,安全上就不是私船能比的。福康安,不用多,可以先拨出五十条船,专门用于南北两地运输,例如有商贾要托运货物,如果小件儿,咱们可以订个底价,最低一件多少银子。如果大件,按斤按占地面积另算银子。如此南来北往,不说别的,这五十条船一年的官员官兵的开销能赚回来不说,还能为国库纳税呢。起码不用像漕运总督这样年年要银子。”
福康安初到户部,他从未于部堂当差,在这些事上本就没有什么条框拘束,听善保说,也来了精神,当下取了笔与善保细细商议起来,直到深夜,方心满意足的折返回家。
福康安性子疏阔,乾隆素来待他亲近,他有了好主意,也憋不住,着紧跟乾隆说了,恭恭敬敬的呈上折子。
乾隆笑了笑,以眼神示意,小路子接过奉上。
翻展开,果然是福康安霸气十足的笔迹,欣慰道,“你肯用心做事,这很好,不枉朕对你十几年的栽培。”
福康安笑,“谢万岁夸赞。”
乾隆一目十行的看过,转递给傅恒,“春和,你们也瞧瞧。”
傅恒啥也不知道,福康安根本没跟他打招呼,就弄了个折子禀上,正一头雾水,接过浏览后,再传阅上书房内大臣。
“先说说,你怎么忽然起了这个心思,用漕运船运输私货?”乾隆对福康安格外有耐心。
福康安胸有成竹,禀道,“奴才这些日子在户部当差,见朝廷里外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前儿漕运总督来跟万岁要银子,奴才就想到漕运船只五千余条,除了运用粮食、兵丁,大半时间是闲着的。这么多船,闲一天就得耗费银钱上万,岂不可惜?自来漕运送粮到京都,回去时也会捎土物特产。那何不把这些闲的船只利用起来,也省的兵丁闲赋,奴才想,如此漕运收入自然增加,也可为朝廷省些用度,一举两得。说不的,还有余银纳缴户部。因这事儿从未有先例,奴才也是头一遭当差,想来朝中会有大人忧国忧民,怕此法收入有限,更兼会扰繁漕运,所以奴才想着,可以先拨出百十条船,试一试?若好,再大规模推行,若是不好,也无甚损失。”
“你们说呢?”乾隆看向大学士们。
富察家的面子,还是没人愿扫的,连刘统勋都说,“福侍郎一心为朝廷着想,忠心可表。此事虽无前例,不过先百余船试行,不扰官不扰民,如今漕粮上交毕,拨出些船只应无碍。”
福康安自信满满的看向乾隆。
乾隆大方的给予福康安特权,“如此,你既有把握,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办,先让漕运总督拨两百条船吧。”
“谢皇上!”
乾隆拿着福康安的折子,笑道,“先不要急着谢,你头一遭办差,朕再给你一样方便,办事手下不能无人,户部朝中,你瞧着谁合用,与朕说了,朕拨给你使。”
福康安大喜,“皇上身边儿的人也行吗?”
乾隆大方的挥手一笑,“可。”
“那奴才就不客气了,万岁身边儿的侍卫丰升额、布彥达赉、善保,能不能先暂拨给奴才?”
福康安狮子大开口,阿里衮先心神不宁了,万岁可千万别误会,咱们跟富察家早就交好,可不是结党啊!
哪知乾隆不以为忤,“你眼力倒是不差,也敢开口。罢了,朕有言在先,准了。”
乾隆再问,“这几人可是不够的。”
“是,奴才想着,笔帖式马上就工开考了,界时奴才想从笔帖式里再挑些人。”
乾隆见福康安成算再胸,笑道,“朕再指一人给你。王杰行事素来妥当,让他跟着你一块儿干吧。”留意到福康安要的人中并无汉人,乾隆便为他加了一个。
福康安谢恩。
议事毕。
乾隆握着福康安的折子,对傅恒道,“才华横溢,世务通达,难得难得。我原本还想冷他些时日,好像他知道些分寸。不承想,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善保于朝政上倒是挺有自个儿的见解,他于银钱上的确有过人之处,福康安这两年收入颇丰。”傅恒笑道。
“这倒是,前儿还孝敬了朕几方古墨。”礼多人不怪,纵是乾隆也不能免俗啊。
傅恒犹豫道,“万岁对福康安,是不是太大方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福康安是朕看着长大的,若连他都信不过,朕还能信谁去?”乾隆道,“怕什么,朕倒是喜欢他这一点儿,你看他选的人,清一色的年轻人。这差使也是试金石哪,朕要看看这些年轻人的本事。”
“就这么两百条船,怕收入不会太高……”先打预防针。
对于傅恒的心思,乾隆无奈,摇头笑道,“小春儿啊,朕……”眼睛含笑的望向傅恒,“过来,离朕近点儿。”
“万岁,您说话奴才听的清楚。”
“这算抗旨不?”
终于摸到傅大人的手,乾隆靠倚在榻上,用力一拽,傅大人近前两步,“万岁有话可以说了。”
山不来就朕,朕只有去就山了,乾隆一跃坐起,右手一抄傅恒的腰,他猛然间施用全力,傅恒防备不及,竟然给乾隆抱个满怀。
“万岁,请自重。”傅恒皱眉低语,伸手去推乾隆的肩头。
乾隆忽然坏笑,伸手在傅大人的屁股上拍了两下。
傅恒为人内敛,脸“轰”的红了个透,乾隆哈哈大笑。好有趣。却不敢再不敢继续抱着,生怕小春儿着恼,忙放开手臂。
傅恒气的失了理智,伸手在乾隆脸上掐了两把,恶狠狠道,“你再动一下试试!”
“唉哟,你怎么用这么大力气。”乾隆低笑,揉着腮帮子道,“把朕捏红了,朕可怎么跟外头人解释哟。”枉自叹息,“小春儿你越来越粗暴了。”
见傅恒的脸越来越发,眼瞅着就要乌云罩顶,乾隆忙坐直,拉着傅恒的手说好话,“朕要跟你说的是,不要怀疑朕,朕对你的心思,莫非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傅恒低声道,“奴才并不是不信皇上,只是君有君道,臣有臣节,只有各自本分,方是长久相处之法。”
乾隆笑了笑,“朕明白你的顾虑,你也暂且放心。小春儿,当年你出征时,朕也是让你自选将领,朕又何曾不信任于你,不宠爱于你?朕,更能保全于你。于福康安,亦是如此。”
73、热热闹闹的七月份
善保接到旨意时,便知道自己押对了宝。
官场之中,一朝失势怕就是万劫不复,尤其他家根基浅薄,仇家却不少,平日里看他眼红的人也不少。
乾隆身边哪个不是伶俐的,少了他一个,还有无数的人想补上去。到那时,乾隆还会不会记得他还不好说呢。
更别提什么指婚的事了。
若乾隆厚道,随便给他指一个,哪怕门第不高,也能堵了人的嘴。
可若乾隆“忘”了呢,就这样晾着他,到时娶不上老婆是小,底下少不了有人惴摩“圣意”将他不着痕迹的收拾掉。
善保每想至此处都会不寒而栗。
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多么可怕。
善保看着福康安明朗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亲呢的捏捏福康安的胳膊,嘴里说笑着,“福康安,你还挺有面子呐。”心里却冷的如同三九寒天。
“善保,多亏你。”福康安诚心实意的道谢,猿臂伸展揽住善保的肩,笑嘻嘻地,“善保,去我家吧,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这事儿,各种规矩得立起来。今年的秋衣也得了,正好顺道去试试,若不合身儿,再叫他们改去。”
“怎么,几件衣裳就想打发我,那可没门儿。”善保笑着拍开福康安的手,低声道,“在宫里规矩些。热死了”
福康安听话的放下手臂,不过与善保走的极近,正午炽烈的艳阳照在宽广的广场上,白色的石板折射出流火一样的热浪。
紫禁城里除了御花园,其他地方几乎没有高大的草木。
热恹恹的下午,路上并没有多少人,福康安在善保耳际低语安慰道,“善保,虽然接待回疆王的差使丢了,咱们一起干漕运的事儿,也是一样的,你别难过了。我也不是礼部那些老油条,你的本事功劳,我都会跟皇上说的,绝不会抢你的功劳。”
善保不在意的笑笑,看福康安一眼,“你别胡说,上次西藏土司,我不过是跟着跑跑腿,瞧瞧稀罕儿,长些见识罢了。回疆的事,我从没想过。”
福康安的视线在善保脸上瞅了几圈儿,也没瞧出个一二三,不过他跟善保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善保有些了解,不管善保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福康安都一五一十的对善保道,“我阿玛在家说的,原本皇上是想点你接待阿里和卓的差使……”
“这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个三等侍卫……”善保的确是听到过风声,此时不过是套福康安的话儿罢了。
福康安心里有鬼,也没瞒善保,“那会儿,皇上是说要升你爵位,让你主理呢。”
福康安继续念叨,“你说你又没大功劳,哪里就平白无故的赐爵呢。我琢磨着,皇上是有意把公主许给你呢。”福康安的侧脸被烈日晒红,拇指抹去鼻尖儿上的汗珠儿,径自道,“宫里未嫁的就是九公主了,令妃的女儿……不是我说酸话,那丫头哪里配得上你呢……长的一般,脾气古古怪怪的,声音稍大一点儿,就泪汪汪的跟别人欺负她似的。娶老婆是过日子的,尚主不过有个和硕额驸的爵位,以后日子可不好过……像我二哥,跟二嫂同床还要等着二嫂的宣召,纳个小都要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生怕皇上知道了不高兴,哪儿是男人过的日子……”
福康安蔫蔫儿地说出实话,“我就带你去百花园了。”
“这么说你早知道事会泄露。”善保的声音平平板板,心里已恨不能踹死福康安。
福康安悄声对善保道,“我身边有万岁赏的侍卫。”善保马上左摇右摆四处扫过,没见人哪。
“哪儿能大喇喇的摆出来呢。”偶尔,福康安觉着善保真是个呆子,无奈道,“再说,他们也不会跟我进宫。我是想着,皇上选额驸分两种,一种是与蒙古联姻,另一种就是满洲联姻,必是老实巴交的子弟。瞧瞧大额驸和我二哥就知道了,我想着带你去风流风流,兴许皇上就熄了这心呢。谁知他气成那样,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
善保捏着拳头的手抖了两抖,极力克制着不要舞晃到福康安的臭脸上,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干巴巴的道,“这下好了,我看皇上不定给我指个什么女人做老婆呢。”
妈的,谁说娶公主不好了?
难道在这个年代我还要先谈场恋爱再娶不成?
公主是有公主府的,喜欢就多去几回,不喜欢的话少去,此年代女人特矜持,就是公主也说不出什么。
关键是可以做皇上的女婿,这是何等身份,娶这么一个并不讨厌的女人,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为何不娶?
善保被气的头晕脑胀,说不出话来。福康安还一副“我很体贴”的语气,“放心吧,我瞧着皇上气的不轻,这次估摸着你指不了婚呢。”
妈的,老子上辈子做啥对不住你的事了,你这样整我!
福康安悄悄对善保说,“这回只要皇上不给你指婚,有门儿好亲事等你呢?”
善保无甚表情的哼哼两声,能比公主好?
“实话跟你说吧,我大堂兄,就是富察明瑞,你知道吧?我大堂兄有个嫡出的女儿,比你小两岁,因为是独生女,是不用选秀的。”福康安拉起善保的手,笑道,“我阿玛